張信目光微閃,隨后就探手一招,將那斗篷取在了手里。rg隨著張信以靈能激發(fā),這件暗黑色斗篷,連同張信的這只手,都漸漸的隱遁,最后消失無跡。
張信仔細感應(yīng)了片刻,就滿意的一笑而隨后他就又把視線,看向了不遠處的廳堂。
剛才將他驚動的,并非是返回的紫玉天,而是這刻,正在他廳堂內(nèi)等候的雪崖上師。
張信其實已猜到了雪崖上師的來意,多半是為這次的血獵靈域而來。且如果不出意料的話,他還能在前往靈域之前,從這位的手中,獲得不少好處。
當張信走入伴山樓的大廳,就只見一個偉岸的身影,正于左面的窗旁憑欄而立。
這已不是他與雪崖的第一次見面,之前在黑殺谷的時候,張信就曾參見過這位。可彼此單獨會面,卻是第一次,
“弟子參見雪崖師伯祖!”
張信對于這位日月玄宗內(nèi)年紀最大的雪崖,還是很尊敬的。
九百年前,日月玄宗在其時只有七位天域,卻需外御抗北神宗,內(nèi)制天東四院,此外還需壓制北方仙盟。二百年間步履薄冰,戰(zhàn)戰(zhàn)兢兢,終使日月玄宗,度過那段最艱難的階段。等到了離恨天與皇極等人的崛起,等到了鞏天來這位天元戰(zhàn)圣。終使北神宗在三百年前大敗,十七座靈山被毀,不得不退出了落雁河。
而這位雪崖上師,在那段時間里,無疑是居功至偉。
“人都你張信跋扈無禮,對宗門長輩毫無敬意,緣何今日在老夫面前,如此畢恭畢敬?”
那雪崖上師笑了笑,轉(zhuǎn)過了身。這位面貌大約是七旬左右,須發(fā)皆白,臉上則是刀刻般的痕跡。
張信也直起了身,面顯自傲之色:“我張信不敬無能之輩與備位充數(shù)之人。”
只是當看見雪崖上師的面容時,張信的心緒卻是一沉。
大約在十五年前,他還曾經(jīng)見過雪崖一面,當時這位上師,可還是二十歲不到的青蔥少年模樣。
這不能明雪崖的壽元已盡,可也預(yù)示著這位的狀況,確實到了很不堪的境地,甚至不再維持自身的相貌,以最大程度的封鎖生機,
“原來如此,看來老夫在你張信的眼里,評價還算不錯?”
雪崖上師失笑,隨后就又語聲微凝:“閑話少,你可知四個時辰前。紫天魏家已準備操縱戒律堂,立案調(diào)查你與上官玄昊勾結(jié)之事?”
張信聞言一楞,之前他因力轉(zhuǎn)換自己根基之故,還真不知道這件事。
不過他隨即就意識到,這并非是針對自己。
無論罪名成不成立,自己接下來,都必須待在戒律堂內(nèi)受審,沒可能參與這場玄級血獵了。
“想必你也看出來了,這并非是針對摘星使,而是老夫。”
雪崖上師苦澀的笑了笑:“此事雖已被掌教歸真子與第一天柱,聯(lián)手壓下。可老夫卻頗覺歉疚,讓你受累了。還有日前月元之會一事,老夫也已知曉。”
張信聞言,不禁眼現(xiàn)期待之色:“看上師之意,是要補償晚輩。”
“補償是理所當然!我與魏家的恩怨,卻將你牽連進來。這次玄級血獵,更是為老夫出生入死,老夫不能沒有表示,”
雪崖上師到這里,卻語聲凝然的問著:“不過在此之前,我卻還想問你,這是否值得?”
“值得?”
張信眼神疑惑:“雪崖上師何有此問?”
“哪怕是你將那仙虹草帶回來,老夫也最多只能再延一百五十的歲壽。”
雪崖上師目顯精芒:“就不這次玄級血獵的兇險,一百五十年后,待老夫作古,就再難庇護于你,需得張信你自己,承擔與紫天魏氏為敵的后果。且便是現(xiàn)在,你付出的代價也很不輕。”
可張信聞言,卻似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震天大笑:“不想上師也會杞人憂天!莫非那時我張信,還沒有抗衡紫天魏氏之力?別是一百五十年,如今只需給我張信五十載,天下間誰堪為我狂刀之敵?”
這次輪到雪崖一愣神,隨后他卻半點都不覺張信狂妄,也微微笑了起來:“好氣魄!得也對,以你的天賦,如能安然活到五十載后,豈非又是一個天元戰(zhàn)圣?”
完之后,這位又大袖一拂:“你既有如此信心,那么這些東西,倒不妨取去。這次血獵,或可助你一臂之力!”
張信注目細觀,首先看到的,就是四枚七轉(zhuǎn)煉我丹,這應(yīng)該是雪崖對于自己,被紫天魏氏封殺的補償。
再之后,卻是三件異光閃爍的事物。那赫然都是法寶,而且品階沒一種低于十級。
※※※※
當雪崖上師離去之后,張信把玩著那三件法寶,愛不釋手。
靈修在斗戰(zhàn)中,能夠使用的法寶只有一件,不過卻不是不可更換的。應(yīng)對不同的敵手,使用功效不同的法寶,往往都有著奇效。
除此之外,還有些法寶,還有著特殊的功效。
比如雪崖上師,送給他的這三件中,就有一面‘指輿天圖’。可以達到類似靈感師的效果,感應(yīng)周圍五百里方圓之地。可能這效果,相較于那些頂級神師的靈感師,仍舊遜色不少,也沒法做到靈感師那樣的巨細無遺。可這‘指輿天圖’,還有一個效果,它可以準確鎖定一千里范圍內(nèi)的感應(yīng)源。也就是周圍一千里內(nèi)的靈感師,在感應(yīng)到他的同時,也會被他鎖定。
然后第二件法寶,是名叫‘元氣鎖’的一條鎖鏈,品階十級,這東西不能用于戰(zhàn)斗,唯一的用處,就是輔助靈師修行煉體術(shù),修煉各種淬體訣,能夠收事半功倍之效。
除此之外,它還有著幫助張信練習力量與血氣掌控的功用。
很顯然的是,雪崖上師在臨來之前,特意打聽過他在月元之會的經(jīng)歷。拿出的東西,都是他所需之物。
至于第三件,則是一件像是水壺般的東西,名為‘蘊靈機’,也是一件十級法寶。此物只需經(jīng)過幾次的靈能同調(diào),使‘蘊靈機’記住他的‘氣機特征’,也就是靈能頻率,就可以往里面儲存靈能。
具體能儲存多少張信不太清楚,不過預(yù)計不會少于八萬點。
這三件法寶,雖然不能直接用于戰(zhàn)斗,也沒法提升張信的實力,可卻都是極為實用的東西,
尤其前者,這遠程感應(yīng),無疑是他張信的短板。有了‘指輿天圖’,他日后遇到那些高級的靈感師,也不會束手無策。
還有之前得手的暗黑斗篷,這也是一件法寶,名為‘無影天衣’。這東西的作用,只聽名字就可知一二。穿上之后,就可以隱遁形跡,無影無蹤。作用不比朱八八給他的符寶差上多少,而持續(xù)力,卻勝過后者百倍。
張信當即,就開始嘗試往那‘蘊靈機’里面灌注靈能。不過他才剛剛往里面,灌注了大概三四千點的樣子,雷照就已親自過來接人。
因為那處靈域生成后,會干涉周圍一萬里范圍內(nèi)的斗轉(zhuǎn)乾坤陣,所以這次他們,依然將使用飛船前往。而據(jù)雷照所言,宗門給他們準備的那艘攻山艦,已經(jīng)準備就緒了。
“剛才雪崖上師過來找你了?”
雷照笑著調(diào)侃:“應(yīng)該得了不少好處吧?雪崖前輩對晚輩可素來大方,也最喜提攜門中德才兼?zhèn)涞暮筮M。”
“東西不多也不是很貴,可都是我想要的,上師他有心了。他從黑殺谷趕來,還沒超過兩天吧?卻給我準備了這么多東西。真難為上師了。”
張信完,就又好奇的詢問:“這次出戰(zhàn)玄級血獵的,不知還有那些人物?師兄能否先與我?”
“出戰(zhàn)之人總共有五位,你只是其中之一。”
雷照話未完,張信就已眉頭大皺:“師叔你這是在開玩笑?據(jù)我所知,宗門每次出戰(zhàn)玄級血獵,都有至少百人的規(guī)模。這次我宗僅只五人出戰(zhàn),豈不是要讓其他宗派嘲笑?”
“這是有原因的,據(jù)宗門外情司掌握的情報,這次參與玄級血獵的人物中,總共有五位掌握有超大規(guī)模的殺傷靈術(shù)。所以靈術(shù)等級在三十級以下的靈師,都很難抵御。所以人去多了,非但無益,反而是你們的累贅。”
雷照苦笑著道:“再考慮到玄級血獵中,第四戰(zhàn)境以下存活率極低。所以宗主大人以為,這次出戰(zhàn)的人選,貴精不貴多,我日月玄宗,只需從四天驕六圣胎中挑選。想必其他的宗派,也是一樣。”
“原來如此!”
張信若有所思:“這么來,這次的血獵,應(yīng)是群英薈萃?聽起來蠻可怕的,真是不可視。”
“可不是?這六十年來,天下間可謂是龍蛇并起。但只是這次的玄級血獵,掌握有神寶之人,就有三位之多,好在我宗,也有師侄這樣的超人物現(xiàn)世,可以與他們抗衡。”
雷照感慨完之后,就又搖了搖頭,把話題拉回正軌:“還是這次出戰(zhàn)的人選吧,來其中的三位,都是你的熟人。”
張信聞言,頓時再次眉眼微揚:“熟人?該不會是——”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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