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的某處大宅院里,正有人在宴會賓客,不是大宴,倒是如同數個知交好友,偶爾的相聚一樣,不過桌上的飯菜,卻是十分豪奢,尋常百姓家是基吃不到這些的,現在的整個大漢朝,饑荒遍地,餓死的人絕不在少數,能想這里奢侈的地方,絕對不多了。rg
“如今天下割裂,盜匪蜂起,諸侯角逐,牧守州郡,皆是自舉,眼中再無大漢朝廷,關東之地,民不聊生,公孫叛逆于朔北、張燕異謀于黑山、曹操毒被于兗豫,劉表僭亂于荊襄,長天流毒于江南,此皆逆亂之賊也。可笑那長天,竟妄圖自薦牧守,簡直狂亂至極!”一個老頭在某間屋子里大放闕詞。
從他的言語中可以看出,這貨明顯向著二袁,反正那些造反的事,跟二袁是沒什么關系的,至于長天和曹操那都是反賊,該千刀萬剮的家伙。
“哈哈哈,公所言極是。子曰: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長賊雖無智,想必此等淺顯之理,還是懂得。”又有一人笑道,明顯實在風涼話,嘲諷長天。
不過事實上他的也不算錯,名正言順正是長天所需要的東西,吳郡將是他的根據地,也是第一個占領的正式的漢朝領地,所以他希望盡可能的不用武力來取得,這對自身的聲望,以及百姓的安撫,沒有益處。
這就是長天執意,修書盛憲,希望他退位讓賢,而不是率兵攻打吳郡的出發點,正是為了名正言順。
而所謂的名正言順,當然是擁有朝廷旨意之后,才能算數。
讓曹老板,是眾人推舉,比武力搶奪好些,但也算不上真正的名正言順,而田楷那種純粹是公孫瓚委派的,那根是強搶地盤,完是不合禮法的,所以田楷在青州,過的并不安生。得益于青州的黃巾已經跑出了老家,不然灰溜溜的逃回幽州,是田楷唯一能做的。
相對于田楷,陶謙的位置就屬于名正言順的一類,但是陶謙的日子一樣不好過,自從陶謙頭上,頂著“逆賊”這個稱號之后,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變得有些異樣了,陶謙整日提心吊膽,生怕有人要弄死自己,整個人都瘦了幾圈,可謂狼狽之極,整天惶惶不可終日。
幸好,得益于青州黃巾的猛烈爆發,使得徐州郡民,不得不聯合起來,這才讓陶謙有了喘息之機,但陶謙也知道,這并非長久之計,于是他唉聲苦求,自己一力提拔起來的趙昱、和王朗。
趙昱是個老實人,王朗心腸也不錯,不是陶謙趙昱無法當上廣陵太守,王朗也舉不了茂才,任不了徐州治中從事。
因此二人為陶謙想出了一個辦法,去長安向朝廷納貢,以示他陶謙對漢室以及天子的支持,表名自身還是大漢的忠臣,只要朝廷的表章一下來,他頭上的逆賊稱號,也就自然而然的消失了。
陶謙聽后大喜,派了趙昱去長安納貢,也就帶了一萬金,不過劉協,見到了第一個公開支持自己的諸侯,那種欣喜是溢于言表的,當場下旨封陶謙為徐州牧,同時擢升王朗,做了會稽太守。
納貢稱臣的事,長天自然不會不知道,他讓蔣干帶了落霞的諸多特產,包括茶葉和美酒,幾十匹良馬,諸多名器斗具甲胄,還有整整五萬金。
但是,身為長天的使者,所受到的敵視是其他,被稱為亂賊的諸侯的數倍之多,歸根究底,并不只是長天得罪過他們,長天身的異人身份,也是極大的因素之一,這些人,見不得,一個異人爬到自己的頭頂,成為一方強大的諸侯,這類事以后遇到的還會更多。
一群人在大宅之內,指天罵地,嘆世道不公,罵奸賊當道,但是吃喝的卻是玉液瓊漿,大魚大肉,和長安城內外的貧苦百姓的相差,簡直是天地之別。所謂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就是這種情形。
蔣干此時已經到了趙謙的府邸,蔣干看了看大門緊閉的司隸校尉府,有些皺眉,這種京畿重地,不該有關門的時候,他很有些費解。
叩門、唱名、通傳,長天的使者身份在老頭的府中還是很好用的,很快蔣干就在客廳之中見到了趙謙。
“右將軍府掾,九江蔣干蔣子翼,見過司隸校尉趙大人!”蔣干十分鄭重的唱名行禮,表現出了十足的恭謹。
“原來是以辯才獨步淮南的蔣子翼,有失遠迎。”趙謙有些憔悴的臉上,還是露出了一絲微笑,這是長天的人,只此一點便夠了。
“區區虛名,不足掛齒。”
“子翼過謙了,老夫與你家右將軍,已是兩年未見,不知長天一向可好?”
“我家主公,春秋鼎盛,虎步江南,再好不過了。”蔣干笑道。
然后他接著:“此番干臨行之前,我主還托干,給趙大人送來一物,請老大人過目。”蔣干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十分精致的木盒,上面錦緞包裹,華麗異常,木匣子是正宗的極品木料,香檀木雕刻,一般人根用不起,足見里面存放東西的珍貴之處。
老頭好奇的把木匣打開,頓時一陣沁人心脾的味道,彌漫在整個客廳之內,讓人聞后,感覺飄飄欲仙,仿佛年輕了幾歲一樣。
這正是長天在普陀山福地,得到了九天仙靈桃,趙謙曾經表示過想要的,延壽之物。
“這。。。”老頭,此時突然想起了之前曾對過的話,對于趙謙來,這不過是一句戲言,他根不指望長天能夠給他找來,延壽之物,無非是通過自己的行動,告誡長天,這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而已,但是他沒想到,長天還真的當回事了。
“啪!”
老頭趕緊把盒子關上,然后十分不舍得推了回去,:“此物泰國貴重,老夫不敢要,也不能要。”
蔣干微微一笑,:“干來時,主公就曾言,此物對他來,尋常之極,請趙大人,只管收下,無需介懷。”
趙謙對這話是萬分不信的,這種東西怎么可能尋常之極,用腳趾想都知道不可能。
老頭也確實舍不得這個,于是轉口到:“子翼此來,可是有公干在身?”
蔣干微微一笑,:“不滿大人,正是為了我主,納貢之事而來,主公讓我帶來諸多珍奇貢品,想獻給天子,并套要一個吳郡太守,然干以到長安五日之久,卻無陛下音訊,必是被人從中作梗。故特來,求老大人相助。”
“此時包在老夫身上。”
趙謙一口就答應了下來,現在他與董雖然不對付,但這點事情并不算什么。
蔣干起身大禮相謝,但是精明如他,自然也能發現老頭臉上的郁郁之色。
“我見大人,氣色不佳,可是有心事,干雖不才,或能相幫一二。”蔣干的語氣十分誠懇。
“也罷,此事與長天也有瓜葛,與你聽也無妨。”趙謙嘆了口氣,出了自己的憂慮。
蔣干這才知道,老頭的擔憂,并不只是自身,還包括了自己的主公長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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