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爾!!!”
“待侯查出是誰,必將其九族盡誅!”
一臉炭黑的劉焉,讓人扶著站在火場的外圍,他的衣角袖口,也多有被燒焦的痕跡,他背上也有大塊漆黑,像是被什么擦上了一大塊黑炭一樣,他眼見即將付之一炬的府邸,大發(fā)雷霆。rg
要不是他下面人見機得早,他也果斷的舍棄了極多財富,不然還真難以逃出來。
“父親,士卒間有傳言,此為天降之火,以罪,以罪父親逾制也。”劉瑁有些擔(dān)憂的到。
“豈有此理!傳令下去,妄言者立斬,伍什連坐!令趙韙停止進軍,封鎖四門,排查奸黨,此火必是人為,一日不查清,一日不得進出!”劉焉怒道。
“父親,此事不妥啊,火勢蔓延極快,難以平熄,若無雨水,只怕要席卷城池,若此時堵住四門,豈非將城中之人,推向火海,定會激起民變啊。”劉瑁急忙勸阻道。
“滅不得火,將周遭民屋盡數(shù)推倒便可,一定要查出是誰!”劉焉怒斥道。
劉瑁看了看已經(jīng)蔓延開的火勢,心知拆除房子隔絕火焰,已經(jīng)很難辦到,不過也不敢違命,當(dāng)即下令開始施行。
劉焉此時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大房子,根不顧背上那被斷料砸到的傷處,這一次他的損失太大了,自己新造的那些車乘大半都在他的府邸,此刻多半已經(jīng)焚毀,再加上他的資財寶物等,損失不知凡幾,他一定要找出是誰,干了這件事。
哪來什么狗屁的天降之火,這一定是有人圖謀要燒死他!
“到底是誰!”
劉焉狀若瘋狂的讓人,堵住了四門,開始仔仔細(xì)細(xì)的排查,至于在這種亂成一團的事態(tài)之中,到底能不能查出什么來,就只有天知道了。
“主公,異人傳來消息,劉焉未死。”遠(yuǎn)在漢中太守府的閻圃對著張魯,輕聲道。
“哼,算那老賊命大!不過此事當(dāng)真?異人傳言,雖奇快無比,卻未可深信。”張魯還是有些僥幸心理,希望劉焉死在大火中。
“異人雖未可深信,然天神契約卻是可信的。”閻圃道。
現(xiàn)在高智商的NPC早已摸清了,玩家們不少脾性,契約也是最常用的約束雙方的方法,簡單實用,而且因為背叛代價比較大,受到大多數(shù)人的青睞。
“此番未能燒死老賊,我等當(dāng)如何處之?可要趁勢襲取葭萌關(guān)?若得此雄關(guān),進可攻,退可守,再無懼老賊。”張魯對閻圃求教道。
“葭萌關(guān)離漢中極遠(yuǎn),調(diào)度耗費甚巨,再者此關(guān)北路狹窄,南路寬闊,面北而守則易,面南而守卻是極難,去此關(guān)與我等無益,加派人手固守陽平、牢固二關(guān)即可。”閻圃淡淡的到。
這個時候還沒有劍門關(guān)這座雄關(guān),要等到劉備入蜀之后,并取得漢中之后,丞相才會主持修建這劍門關(guān),同時也叫劍閣,以便更好地將漢中與西蜀緊密的連接起來。
“主公,長天所需糧草等物,業(yè)已備齊,明日該交付于他了。”閻圃微笑著提醒張魯。
“嗯,正是如此,右將軍已經(jīng)留了多日,怕是也對這南鄭的風(fēng)光厭倦了,該讓他領(lǐng)略一番,蜀中風(fēng)景了,呵呵呵。”張魯聞言也微笑道。
心中對閻圃多留長天幾日的做法感到十分滿意,現(xiàn)在正是讓長天入川的好時機,這是純粹的陽謀,而且還讓長天無從指責(zé)。
要是讓長天提前入川,反而不好,如果長天一到川內(nèi),綿竹就被大火焚城,這種時機未免太刻意了,只會平白惡了長天,而大火燃燒之后,再讓長天入川,這種擺脫嫌疑似的時機,不但更容易讓劉焉起猜忌,而且長天對他張魯,也挑不出刺來。
張魯笑道:“此事還得有勞先生,明日將那些糧草交付于長天罷。”
閻圃點了點頭。
翌日一早,閻圃就領(lǐng)著大隊車馬,來到了長天的駐地,求見長天。
長天沒有出來,反而是叫賈詡出來接見對方。
雙方交托完畢之后,賈詡讓人搬出了不少金銀,準(zhǔn)備交給閻圃。
閻圃連忙推脫道:“我家主公,素來敬重右將軍,若非染疾必親來一見,圃出行之時,我主便再三囑咐,一應(yīng)糧草皆盡贈予右將軍,切不可收分文,還請先生收回。”
賈詡聞言,若有所指的笑道:“文集,你便料定我主會與此時入川?要知我家那位右將軍,向來不喜欠人情,要是他自覺欠了張漢中之情,準(zhǔn)備多留些時日,該如何是好?”
閻圃看著滿臉微笑實則老奸巨猾的賈詡,臉上微微一僵,頓時知道自己留長天在南鄭的目的,很可能被這賈詡看穿了。
“呵呵,先生得哪里話,若是右將軍愿在漢中做客,我主張魯自是歡迎之至,不過先生所同樣在理,自古人情最愁人,即如此我便厚顏收了這金銀,只是難免要挨我主罵上兩句了。呵呵”閻圃隨即就笑道。
“文集之才,當(dāng)世罕有,張漢中豈能舍得罵你。”賈詡微笑著。
“呵呵,閻某不過智計短淺之輩,當(dāng)不得先生夸贊,相較于某,先生才稱得上,這當(dāng)世罕有四字。”閻圃十分自謙的到。
在二人的一系列交談之后,糧草已經(jīng)交托完畢了,而閻圃也準(zhǔn)備告辭,此時長天才從大帳里走了出來。
“哎,文集為何才來便要離去,可是寡人招待不周?”長天看到閻圃之后,一掃臉上的懶散,對閻圃大聲道。
“見過明公。”
長天拉住閻圃的手:“昨夜寡人做了場噩夢,夢見南面大火熊熊而起,驚醒之后,一時不知主何兇吉,故此半宿未眠,適才方得睡醒,見諒見諒。”
閻圃此時此刻,已經(jīng)徹底明白了,這兩個家伙肯定是知道了昨晚上的事,而且也清楚了自己留他們的原因,不過閻圃并沒有擔(dān)心,這確實是個陽謀,他們遲早會知道,而且也沒什么可以指責(zé)得。
“文集啊,我落霞富饒更勝漢中,更有大江之險,寡人自有凌云志,只缺經(jīng)天緯地才,文集不若來我落霞如何?”長天到。
閻圃聞言深深一躬道:“謝明公厚愛,圃頗念舊,未敢遠(yuǎn)離故土也。”
“也罷,人各有志,不得強求,還有勞文集轉(zhuǎn)告張漢中,就多謝他的糧草,長某要告辭了。”長天對著閻圃坦然道。
“一定轉(zhuǎn)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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