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我們是不是撞鬼了啊,怎么出校門口會……會到了這種地方呢?”
一群十四五歲的初中生,跟在一個有些中年發福的大叔身后,其中一個男孩戰戰兢兢詢問了站在前面的班主任一句。
因為在他們前面,原出校門口應該是一條寬敞的馬路,此刻卻變成了一片墳地。
那一塊塊墓碑,那一個個隆起的墳頭,無不昭示著此處的陰森與恐怖。
墳包后面,那黑壓壓婆娑的樹影,一棵棵高大的樹木就好像一只只來自地獄的鬼手,向著面前顫抖的靈魂不斷地招手,天上的一彎殘月更是灑下了慘白慘白的月華,耳畔邊還時不時傳來一聲聲怪鳥的夜啼。
“胡……胡什么啊,什么撞鬼不撞鬼的,要要要相信科學,這這應該是一種自然現象而已啦。”
“地地球某些地方偶爾會發生磁場異常,讓我們大腦皮層做出錯誤的判斷,此時我們眼睛所看到的都未必是真實的,就好像閉閉閉著眼睛走路一樣。”
“所以我們才會走著走著來到這種地方……這這這里應該是學校后山某個偏僻處……”
班主任哆嗦著寬慰自己那幫學生,不過出來的話連他自己也有些不信,因此顯得底氣有些不足
“嘁,后山也就那么大點地方,老師在學校教了也有些年頭了吧,后山有木有墳地,老師你不知道?”一群面帶驚懼的騷年當中,我一臉云淡風輕地譏笑了一聲,顯出了與同齡人格格不入的淡定。
班主任怒視了我一眼,,原勉強服自己鎮定下來的理由就有些站不住腳,被我這言語一推翻,顯然剛剛自己那般理由都白瞎了。
有幾個膽子特的女同學,聽言已經嗚嗚抽泣了起來,嘴里還不時喊著“我要回家,我要爸比媽咪!”
有些男同學還壓低聲音指責班主任,要不是他為了賺錢給學生補課,他們也不用大晚上的跑到學校來,更不會到了這種鬼地方。
班主任被哭泣聲指責聲嗡嗡得心煩意亂,把手一擺道:“好啦,往回走,先到學校里呆著,等到天亮就沒事了!”
跟著他轉過身準備往回走,看到眼前一幕臉色刷地一片慘白,身后來是校門口,此刻卻變成了一片野草叢生的荒地,整所學校一下憑空消失了。
“這……這這這?”
幾個靠班主任比較近的同學聽見他慌張的話語,順其目光望去,頓時一起哇地一聲哭了出來,眼下一幕幕的詭異,可不是他們這個年紀能承受的,恐慌和哭泣如同瘟疫會傳播一般,更多的同學也加入了啼哭的隊伍。
“別哭別哭,你們不要哭啊!”班主任愈加手足無措了,余光瞥見老神在在的我,一手拽住我手腕道:“劉能,瞧你這都什么樣,你是不是有辦法啊?有的話趕緊出來,你可不能罔這么多同學的性命于不顧。”
“卻。”我掙脫開班主任手的鉗制,撇嘴道:“老師可別用大義來壓我啊,我不過是個孩子罷了。”
班主任聽出我語氣一點不顯慌亂,咬定我絕對有解救之法,勉強擠出點笑意:“呵,能,老……老師平時對你是嚴厲刻薄了些,還請別放心上,先救大家脫困境再吧。”
“3個條件……”我豎起三根手指道。
“行行,別3個,3個都沒問題。”班主任爽快道。
“弟一,從今往后取消補課,若一定要補課也是無償服務,第二,家庭作業減半,第三,不得不以任何理由取消體育課,第四……”
“喂喂,你不三個條件的嗎?”
“咳咳,那我附加一個行不?”
“成。”
“往后少用老師威風來壓我,我愛干嘛就干嘛,你不得向我指手畫腳,哦還有……”
我努了努嘴指向人群當中的班花,壓低了聲音:“把高穎兒調來與我同桌,把她同桌那姓鄭的子調到最后一排,讓他一個人凄涼去。”
班主任表情古怪地看了看我,點了點頭:“行,都依你,可你看能不能先……”邊著,他邊用悚懼的目光掃視了那一座座墳包。
“哈哈,老師這么爽快我豈能猶猶豫豫,一切包能身上了!”我拍著胸脯豪氣道。
“包你身上?你有什么法子呢?”受我輕松表情的影響,班主任變得有些好奇詢問到,其他同學也都暫且忘卻恐懼望著我。
“看著好了,別以為我劉能只是作弊逃課才是強項。”我從書包取出一件道袍披在了身上,戴上一頂道冠,左手握著把短劍,頓時一個的驅魔天師便迎風而立在這寂夜里。
“天呀,原來能是一位捉鬼天師啊?”同學當中,一個女生掩著嘴驚訝道,其他同學也是一臉的驚奇。
我手仍拎著短劍,抱拳拱拱手道:“見笑了,這么多位,在下從骨骼驚奇,天庭飽滿,其實前生乃二十八宿翼火星官,只因當值之日偷懶寐,觸犯天規被貶下凡,需得歷劫三生三世才能重返天界。”
“我雖淪落凡間界,但有道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一身法力雖去九成九,不過剩余的這點綿薄也足以我斬妖驅魔了。”
班主任一額黑線干咳了一聲:“能同學,咱能不能先離開這里再來話癆呢?”
我昂首睨著班主任,“老蔡你忘了我附加的那條件了嗎?”
“嗯,老師不該向你指手畫腳的。”班主任忍氣吞聲道。
瞧見班主任那一臉好像便秘的憋屈樣,我心里那叫一個爽,擺擺手道:“罷了,量非君子,不與你個無知凡夫行一般計較。”
我無視了班主任幾欲吃人的目光,一手挽劍負于背后,一手擺足派頭作高人撫須狀。
摸著光滑的下巴方才醒覺自己十四五歲哪來的胡須,忙變作托腮沉思,道:“這里其實只是一處幻象而已,學校操場那棵老白楊你們記得吧?”
“那樹樹齡過百年,汲得日月精華已成有氣候的樹精,此時是它的一個分水嶺,若乖乖分修行便可成仙成神,若心生魔念害人,他日必會成為禍害一方的大妖,而現在它想害人,我就……”
到這,我并指如劍往前點出,指尖騰地躥起一束火苗,火苗呈紅黃青三種顏色,我一臉肅穆:“此火名喚三昧,專克天下邪祟,急急如律令,去!”接著屈指一彈朝虛空某一處彈去。
也奇怪,三色的火苗落至虛空處,并不像普通火焰般掉落到地上,而是在那某一處炸了開來,然后就是一聲類似嬰孩的尖嘯,一個個頭年紀都與我相仿的騷年從虛空處蹦了出來。
它身穿有如樹皮藤蔓編織成的衣物,像只猴子一樣上躥下跳,緊接著身上放出碧油油綠忙,幾次三番,才勉強將散落樹皮上的點點三昧火撲滅。
“哼哼,終于現行了么,看劉爺如何收了你!”
沒等那樹皮騷年穩住腳,我手中劍光蕩起,清風化作辟邪斬妖索命劍,招招直取中宮。
“別打了別打了,我投降我認輸!”古怪的音階自樹皮騷年口中發出,抱著腦袋嗷嗷鬼叫了起來。
“認輸?”我冷笑道:“你認輸就認輸,那我不很沒面子?”著又刷刷刷揮出了幾劍。
你你你念點往日情分好嗎?體育課你們老跑我樹蔭下乘涼,你還老剝我樹皮在我身上刻字呢!”到這,已經完是把哭腔,哭著喊出這段話。
“能,放……放過它吧。”悅耳的聲音傳來,原來是班花高穎兒從人群中走出,到了我近前為其求情。
我暗爽,什么時候班花有對我這樣好聲好氣過話啊,這一切還得拜這白楊樹精所賜呢。
反正有我在這樹精也鬧不出什么幺蛾子,于是假裝遲疑了片刻才順坡下驢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念你成材也不易,有人為你求情我變饒了你,但你不必謝我,要謝就謝這位姑娘。”
“是是是,這位姑娘,多謝仗義相救。”白楊樹精對著高穎兒躬身道。
“還不將這幻境撤去。”
“是是是,我馬上撤。”
彌漫的霧靄散去,熟悉的大馬路熟悉的學校,眾人歡呼著相擁而泣,班主任也是如釋重負松了一口氣,只有那白楊樹精,怯懦的眼神飄忽看著我。
“你回去吧。”我擺擺手道:“以后好好守護這所校園,若還起害人之心我就用三昧真火把你燒成灰。”
“是。”白楊樹精再次向我們鞠了一躬,之后撒開腳步跑進了校園內,在那棵百年白楊樹前化作一抹綠光消失不見。
下一秒,所有同學如同眾星捧月般將我團團圍住,問這問那,連班主任也不得不垂下高傲的頭顱用目光向我表達謝意。
緊接著,重頭戲來了,班花高穎兒不知被哪個同學推到了我面前,眾人紛紛起哄,“嘴他嘴他,這是送給我們英雄最好的一份禮物!”
高穎兒臉紅有如盛開的石榴,但那眸光里卻大膽而奔放,毫不躲閃與我對視,一步步走到我身側,兩只手緊握在一起,用只能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能……先閉上眼睛吧。”
來真的啊?班花要kiss我,而且這大有可能是她的初吻呀,哇哈哈哈哈!感謝上蒼恩賜,一定是過年多燒了那幾炷高香的緣故,我真是幸福他媽給幸福開門,幸福到家了。
我依言閉上了眼睛,想象著高穎兒那嬌艷欲滴的櫻桃嘴,那薄薄的櫻唇親在臉上會是何等的**,嘴角不由揚起了一個豬哥笑。
嗯?怎么還沒感覺……來了,感覺來了,咦?感覺不太對啊,咋地來疼呢?難不成高穎兒頭一回,緊張過頭變吻為咬咬在了我臉上?不對勁啊,來痛的……
我睜開瞇著的雙眼,映入眼簾的是班主任那張肥嘟嘟氣鼓鼓的黑臉,他大手掐著我的面頰肉,皮笑肉不笑道:“劉能,上我的課居然還敢睡覺,還笑得這般猥瑣,嘿嘿嘿嘿嘿,你、好、可、愛……啊!”
最后那個啊字幾乎是用獅吼功咆哮出來的,我只覺雙耳一陣嗡鳴,大腦瞬間當機,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上衣一下被冷汗沁濕。
媽呀!原來在上班主任的課啊!我竟然睡著被抓現行,這……下……死……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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