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看上去有些脫力,但她聽到李佳勝的喊話,還是打起精神強撐著挪向了西南角。
金光從她身上剝離出來愈加的明顯了,這樣的情況足足持續了1多分鐘。
終于,梅與金光徹底的擺脫開了關系。隱隱的,我瞧見留在原地的金光里還夾雜著似有似無的青藍光芒,隨著梅往西南角挪,那光芒在金光的束縛下竟還想朝梅靠過去。
等梅差不多到了西南角那張符箓前,李佳勝手印一指,道:“三奇即是乙丙丁。萬事開三萬事宜。開!”
李佳勝的這一手印,符上的金光暗淡了幾分,之后符猶如個開關電閘門一樣朝上方升起,梅迅速鉆出,從她身上剝離出來的金光如影隨形貼了上來。
梅反手打出一團無形的氣,將金光推了回去,自己瞧準時機一個閃身,身形已經飄出了符陣外。
李佳勝手印一番,西南角的符又重新落下歸于原位,把那團不知是何物的東西阻攔留在了符陣內。
梅飄到了李佳勝的身邊,鬼來就是沒有實體的存在,也許是因為虛脫的緣故,這一會她的靈體形象看過去有些虛幻縹緲,但臉上表情卻滿是掩蓋不住的喜悅。
李佳勝可還沒停下手上的動作,他變戲法般地連續變換了幾個手印,對著符陣又是指又是點的,八張黃符立刻旋轉了起來,然后向我喝道:“能過來!”
我看得正入神,也沒問李佳勝要我上去作甚,下意識地依言走了過去。
“嘶!”李佳勝拉起我的右手,在我完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一把不知何時握在他手里的刀已將我的一根手指指頭劃破。
十指連心,痛得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香蕉個巴拉,尼瑪的又被無償獻血了一回,這又是啥情況啊?
李佳勝催促道:“快點,把血彈入那旋轉的符陣當中去,快!”
木已成舟,我還能些什么呢?乖乖照做便是!我手指一甩,指頭上的那點胭紅尋著拋物線飛進了陣中。
也奇怪,我那一兩滴血進到了符陣之中,金光驟然變得耀眼奪目,幾道符箓的旋轉也愈發地迅猛起來。
李佳勝手印一指,大喝一聲:“天清地靈,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八方聽我令,起!”
李佳勝喝聲落,符陣一點點地縮了范圍,將從梅身上剝離出來的青藍光芒緊縮擠壓到了一起,符陣的空間隨著緊收變得來,被困其中的青藍光芒也是變得不安躁動,拼命想擺脫束縛擴展空間。
但這一切都是徒勞的,至梅出了符陣,它就已經是注定被影滅的命運。
符陣縮到了的不能再,強盛的金光如同一盞上千瓦的大燈泡,照的整間房子亮如白晝。
最終,在一聲傳至靈魂深處才能聽到的不甘哀呼中,所有亮光部熄滅,客廳歸于了原來的寧靜,漂浮在半空的黃符也如落葉般盡數散落在地上。
這一切從發生到結束約半個時左右,我是看得云山霧繞的,不明都發生了些什么?又是意味著什么?
不過,至少我知道李佳勝確實是有真事的人,不像他講故事的那么夸夸其談讓人不大可信。
我看著李佳勝詢問道:“幫主,結束了嗎?這都什么情況啊,看得我云里霧里的,給我唄。”
李佳勝顯然心情很是不錯,一臉微笑道:“剛剛啊?從梅身上剝離出來而被困在陣中的,便是梅的戾氣了。”
“這么多年讓我用道法刻意給壓制住,剛才梅將它釋放出來,好在有你的至純陽氣來克制,才能鎖住它,然后我用奇門八陣圖里的鎖魂破煞陣化解了那戾氣,情況大概就是這樣。”
果然如我所想的差不多,被束縛住的真是梅身上的戾氣,我促狹道:“暫時沒什么不懂的,不過我幫主,剛才要我再一次獻血,你先跟我一聲掉你塊老皮啊。”
李佳勝斜眼看著我,道:“哦,你那一會啊?其實用我的血也是行的,但突然有些怕疼,心血來潮就讓你來代勞了。你不會介意吧?嘿嘿。”
我去……你個老家伙!哦,你怕疼就要我來代勞!難道我就不會痛,我的肉就是死人肉啊?
我壓了壓心頭的不快,調整了下情緒,將臉上剩余還能笑的神經調動起來,強顏歡笑道:“呵呵,呵呵,沒事,您老年紀大了嗎,有些事總得讓我們年輕人來代勞不是,年紀大了就得靠邊站去。”
李佳勝對我的冷嘲熱諷不以為意,微微笑道:“呵呵,那話也不能這么講。古有趙國廉頗老矣,尚能飯否,東漢馬援:花甲出征馬革裹尸歸,蜀漢黃忠:定軍山斬將一擊決勝。”
“老也有老的用處,關鍵時刻還能解人為難呢。哈哈,你是不?”
我一聽臉不由一熱,心道:你這是在提醒我嗎?放心好了,我劉能才不是那種打完齋就不要和尚的人。
我掛起張真誠的笑臉,對李佳勝道:“呵呵,您老的是,姜還是老的辣,狐貍還是老的狡猾,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子今日受教。”
李佳勝欣慰的拍拍我肩膀,我兩相視一眼,呵呵咧嘴笑了。
李佳勝看了看梅,之后走到了那酒柜前,打開了其中一格酒柜,我以為他要拿瓶好酒出來慶祝喝兩杯,不由得是口水吞了吞。呵,今晚可真是名副其實的美酒加咖啡了啊。
奈何失望大過希望,李佳勝開口道:“能,來,過來燒柱香。”
燒香?我聽得一頭霧水,又不是神主牌長生位擺放的地方,干嘛對著個酒柜焚香啊?沒毛病吧?
隨即我好像想到了些什么:是哦,李佳勝不是為梅設有靈位的嗎?想來酒柜里應該就是梅的靈位所在了。
我走過去,如我猜測的那般,酒柜的一格真是梅的靈位,里面一塊簡單雕工的木牌,上面紅紙黑字書寫‘高翰梅之靈位’。
李佳勝瞧瞧我,笑著遞給我三支香,道:“來,好人做到底,為梅上柱香吧。”
連血都為人家流了,沒理由吝嗇上炷香。我從李佳勝手中接過香,點燃拜了三拜,將香插進靈牌前的香爐里。
等我拜完,梅已經飄到了我們身邊,我抬起頭看這飄在身邊的女鬼,或許是剛剛受完了香火的緣故,梅的身子實體化了許多,靈體不再那么暗淡虛幻了。
見我看她,梅又有些難為情地低下頭,聲道:“劉先生,謝謝你,為了我這趟事,你遭罪了。”
聽她道謝,我胸中突然有種拯救蒼生于水火的愜意,豪情道:“你哪里的話梅姐,這點事何足掛齒,而且我也沒做什么啊,呵呵呵。”
梅腦袋搖了搖回道:“但不管如何,怎么還是得感謝你,若非有你的幫忙,今晚我這事是沒那么容易解決的。”
我撓著臉傻笑道:“呵呵,你言重了,不必再言謝,不然我都不好意思了。還有,也別再稱呼我劉先生,不介意的話,叫我能就行。”
這時候,李佳勝開口了,恰好為我解了窘境,他吩咐道:“梅啊,去弄些點心,來犒勞犒勞你這位恩人。”
“好的,老爺,馬上去。”梅淺笑嫣然點頭道,一晃又飄向了里屋。
李佳勝手一擺對我道:“好了,梅的事情已了,來,坐,坐下來好好的聊聊關于你的事了。”
“聊我的事?”哦哦,對對對,幫主不提這事情,我還差點忘了呢。
我倆剛坐下,不一會,梅已是飄身從里面出來,手又好似施展魔法懸浮一樣,幾個裝有點心的精美瓷盤在她身前上下漂浮著,梅手指往下一指,盤子就輕輕穩穩落在了茶機桌上。
梅學服務員的樣子,手一伸,道:“老爺慢用,那個……能你也慢用吧。”
“嘿嘿,好,那我不客氣了啊。”
講真,通宵熬夜,人這一直清醒著,這胃腸也跟著清醒得很,肚子早就咕咕叫個不停了,盤中的點心,簡直就是犯困送枕頭。
常言: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坐下吃,四回躺下住,五回你的財產我做主,六回他的老婆我照顧。
我老實不客氣,只當是在自己家里一樣,拿起點心就往嘴里送,那無窮回味著實令我應接不暇,美味得無語言與,李佳勝卻沒有拿點心吃,只是微笑看著我一個人大快朵頤。
李佳勝對梅道:“阿梅,去里邊,把老爺我里面的那工具包拿來。”
我知道幫主要談正事了,立馬停下了大飽口福的嚼咽,聽他給我接下來的差遣。
片刻,梅從里間出來,手里拎著個好像工具袋的挎包,她沒有再施展什么懸浮特技將包送出,而是雙手恭敬托著,慢慢交至了李佳勝手中。
李佳勝自梅手中接過包,放在了身側,沒頭沒尾地來了句:“能,這套房子……你覺得怎樣呢?”
我還以為他要給我傳授些對付水鬼的經驗,正洗耳恭聽著,沒想到他問了這樣一個無關痛癢的問題,讓我表情很是愕然,腦門處飄出個紅色的問號。
不過我與李佳勝慢慢熟絡,已經適應了這老家伙的思維模式,愣了一會便反應過來,隨口道:“呵呵,這房子啊?怎么呢……豪華!奢侈!讓人流連忘返。”
李佳勝和煦一笑,問道:“那你喜歡這房子嗎?”
我愣了好一會,接著才幽幽道:“喜歡……甚至可以是夢想來的,當今社會的人,拼死拼活大半輩子,不就是想擁有自己的一套房子嗎?尤其是像這樣的房子,更是每個工薪階層都夢寐以求想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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