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用血書寫的緣故,字跡很快便干了。
與上次如出一轍,李佳勝心翼翼地將符給疊成個三角形,手一彈,把符丟給了我,我慌忙雙手接住,困惑的目光望著他。
李佳勝看著我解釋道:“這是你的命鎖芯符,有了這道符,靈力交接完畢后,就不怕祖師爺的靈力在你體內消散掉。”
李佳勝見我好似還沒聽明白,繼續道:“這樣比喻吧,祖師爺的靈力是一汪淵泉,而你的身體就等于是個鏤空的器皿,命鎖芯符就是那堵水的塞子。”
“有了這符箓鎖著,靈力就會在你體內貯存起來。待到你以后有所道行了,靈力會從儲存的丹田處與你契合,到那時,自然就能得心應手的使用道法了。”
“至于契合后道法的發揮,那就得看你自己有多少天賦資質了。”
我點點頭,老家伙得雖然啰嗦了些,不過卻讓我聽得十分明白,開口道:“那么這符,該怎么用呢?”
“學梅前兩天那樣吞下去咯。”
我一下拉長了臉,漏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苦瓜樣,無奈苦笑道:“呵呵,行行行,吞就吞,是現在,還是待會再吞呢?”
“待會吧,待會法力交接的時候,再將符吞下。”一邊,他一邊緩緩站起身,走到了客廳的一角。
我也跟著站了起來,走到了他身邊,李佳勝盤膝坐在了地上,示意我坐到他對面。
帶著幾分忐忑,幾分興奮,我在李佳勝對面坐了下來,心里雖還有幾絲不安,但更多的還是那抑制不住的激動。
看著李佳勝那張肅然的老臉,連他臉上的褶皺也都在此刻顯出一種一正經,我忍著笑意道:“幫主啊,可以……可以開始了嗎?”
李佳勝語氣莊重道:“別嬉皮笑臉的,給我嚴肅點,要不然,祖師爺會讓你好看。”
我打了個激靈,立刻收回了嬉皮笑意,神情也變得莊嚴肅穆起來,不再敢有一絲的懈怠。
李佳勝很是滿意我的表現,看了看時間,剛好快11點。
他雙眼微微瞇起,表情肅穆道:“時辰快到了,學上午一樣屏氣吐故納新,雙手陽掌置于膝上,然后身心給我放到最松,心無雜念,保持一種似觀非觀的狀態。”
我神色一肅,按照李佳勝的吩咐,將心完沉靜下來,努力尋找那種靈臺空明的意境。
才剛剛有了點感覺,李佳勝的老手就覆蓋在我外翻的手掌之上,我睜眼瞧了瞧,見老頭兒依然瞇著眼,我也重新閉上了雙目。
心道:這就開始了么……
過了好一會,我并沒感到身體有多大變化。
正狐疑間,忽覺李佳勝老手震了震,一溫一涼兩種不同的感覺從他手上傳了過來,右手冰涼左手熱。
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在我的手連續的循環了約1分鐘便慢慢消失,李佳勝也緩緩地收回了手。
從頭到尾,除了手上的異樣以外,身體上并沒有出現多大的不同。
我心里滿是疑竇,這就行了嗎?怎么我沒感覺到多大不同呢?而且這交接的時間也忒短了點吧?搞出來的異象也了些。
一直待到李佳勝雙眼睜開,我才開口問道:“幫主,這……就完成啦?”
“沒有。”李佳勝腦袋搖了搖:“剛才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靈力灌入到了你掌中就停止不前了,也不知是哪個環節出問題,老頭我有些想不太明白,待我再試試好了。”
一聽這話,我的心頓時感到有些發怵,急忙道:“您老沒沒啥把握?你不太懂得交接的啊!沒把握交接,那你待會萬一出點岔子怎么辦啊?”
“我也不知道,至于出岔子……想來應該不至于吧?”
我面頰肉抽搐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有些發僵,傻笑道:“呵呵,呵呵呵,幫主啊,這個時候,咱就別開玩笑了成不?”
“您老人家的道術都起碼有十幾二十年的融匯了,已然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怎么反倒是這樣沒底氣呢?”
李佳勝睨了我一眼,冷聲道:“這時候誰跟你開玩笑?道術二十年又怎樣,每一代的傳承人,靈力交接也就這么一回,哪里有的給我去爐火純青融匯了?”
“額?呵呵,那那現在該怎辦呢?失敗了是不是意味著交接不了了呢?”
“我有跟你失敗了么?只是還有些老頭我想不太明而已,容我再想一下,應該能弄懂的。”
完,老家伙便閉上雙眼,手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看著李佳勝眉頭緊鎖一副冥思苦想樣,我也不好再多言打亂他思路,只好在一旁靜靜地等著。
大約過了十五分鐘,李佳勝深吸了口氣,緩緩睜開了雙目,對我點點頭道:“原來如此,老頭我終于弄明白了,來,咱們繼續,這次應該沒問題。”
話剛完,兩只長著老繭的手,掌心相貼又覆蓋在了我手上。
許是李佳勝真搞明白了這靈力交接,這次手掌才覆蓋上來,兩種感覺特別清晰,過不多會,之前那一溫一涼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從他的手里源源不斷地往我手中一貫而入。
隨著時間的推移,溫涼的兩種感覺也慢慢發生著變化。
左手上原只有些溫度稍高的感覺,此刻逐漸變得灼熱,而右手也是如此,冰涼的感覺變成了冰冷。
一冷一熱兩種感覺,從我手掌處,逐步向上蔓延著,經手肘、手臂,再到肩膀,然后灼熱經腋下往背部延伸,而冰冷卻往胸腹部有條不紊的擴散開,令我體會到什么叫冰火兩重天。
此時,我的心有些惴惴不安。
李佳勝也了,這可是張得寶祖師爺畢生的修為的薈萃所遺留,交接的過程萬一真出神馬岔子可就真會玩完的,這樣英年早逝,那可真是死的太悲催了。
胸腹部的冰冷變得愈發冰寒,凍得我都有些瑟瑟發抖,而背部反倒來熱,甚至有汗水從皮膚汗腺不斷冒出,冰火兩重天在這一會展現得淋漓盡致。
在這兩種不同極端的感覺下,我的意識似乎變得有些模糊。
一開始還能保持神智的清醒,但時間一久,有些模糊的腦袋已經變得暈乎乎,并且還有一陣陣痛感傳來,讓我根不能集中精神。
迷迷糊糊當中,聽到李佳勝有些縹緲的聲音傳來:“能,堅持住,回想上午那種靈臺空明感,只要能調出那種感覺,將眼前這關給挺過去,咱們便成功了。”
我雖腦袋暈乎得猶如團漿糊,但仍然把這話聽了個真切,咬著牙根努力冥想,回想早上打坐時那種靈臺空明。
許久,努力了好一會總算得到了些回報。
一絲若有若無的清涼在腦中匯聚,慢慢涌向頭頂的百會。身體也發生了些異樣變化,冰冷與灼熱一點點向中間一處靠攏,匯聚在了身體的中線上。
這個時候的我,腦子已經清醒了許多,察覺到身子的不同尋常,恍惚想起,武學里所提到的任督二脈,不就是在這兩條中線上的嗎?
身陰脈陽脈所匯總之處,嗯,不會錯的,加把勁,應該快成功了才對。
我將部精神都集中在頭頂的百會穴,那絲清涼匯聚的更快了。
不一會,好像有什么禁錮被打開了似的,收攏壓縮到極限的兩種極致更是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掙脫了束縛。
以百會為分界點,冰寒的感覺直接一貫而出,灌入了背部的督脈。
與此同時,督脈里的熾熱也從尾閭穴灌入會陰,源源不斷的注入了胸腹部的任脈當中,夾雜著靈臺空明的那種清涼,三種感覺匯聚到一起,在任督二脈里進行起了周天的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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