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楓愣愣地看著我,不迭的點頭應是。rg
我腳才剛要邁開,想了一會,自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道疊成個三角形的平安符,交到徐楓手上道:“這你先拿著傍身吧,其余的,我待會再拿給你哥。”
我離開了病房,走出了醫院,此時坐在徐庶濤的那輛普桑里,一手掐著根燃著的香煙,一手托腮想著徐楓那事情。
我想著事情一言不發,徐庶濤也不敢出言打擾我,一路上,車子就在這樣的氛圍中緩緩的行駛著。
“能先生……到了。”
不知過去了多久,就在我還在神游的時候,徐庶濤忽然心翼翼的喊了我一句,我這才驚覺已經到地方了。
“先生,呵呵,那個那個……”徐庶濤望著我諂笑道。
我知道徐庶濤想什么,也不多想,一下子從身上拿出了十道平安符交給他。
我的“大手筆”,讓徐庶濤愣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他默默地自我手中接過了符箓,然后回贈給我的,是八張大紅毛爺爺的名片。
$_$!!!我擦!這徐庶濤比俺還要大手筆啊,真是嚇死寶寶了!
我手里拿著那錢,將滿眼的$_$慢慢的收了起來,用猴子學走路——裝模作樣的口吻道:“誒……來這錢我不應該拿你的,不過既然你硬要我拿,那我便勉為其難暫且收下。”
“我拿你這錢來行善積德,也等于為你們做善事了。”
完這番話,感覺厚臉皮神功又精進了一分,看來咱絕對是修煉這套功夫的不世奇才。
“對對,先生您收下才對,這樣子,我們既能心安,又可為我們消災祈福,一舉多得。”徐庶濤奉承的附和道。
收起了徐庶濤給的紅票子,我砰地一聲關上普桑的車門,臨走時又跟徐庶濤交代了幾句,然后才一步步往enj好香緣的停車場走去。
才回到了停車場,我第一時間便讓猴頭叫到了辦公室,在看到猴頭一副祖墳被藍翔挖掘機給刨了的Y郁,我知道今天自己在劫難逃了。
我在心里為自己祈禱……為自己默哀……都準備趁著還有一口氣在,勸我老婆改嫁了,哦,被嚇迷糊了,又忘了我還沒老婆這茬事……
等到了在保安室門口重新現身的時候,已經是1幾分鐘后的事情。
我整個人如同一個剛剛被暴徒蹂躪過的少女一般,兩眼失神毫無焦距可言,邁著打飄的腳步往外走去。
雖是被猴頭噴得滿頭狗血,人也近乎肝郁氣節,但想到我并沒有做錯什么,又有這么多外快可收,這心里總算才好受了些。
死熬苦熬,終于熬到了下班的時間,我二話沒,騎上單車便直接走人。
等回到了家中,沖了個舒服的熱水澡,換了身舒服的睡衣,坐在了舒服的沙發上,喝了幾杯舒服的啤酒,我翹著二郎腿,人感覺到從未有過的無比愜意。
此時我完放松了下來,人處在一種自然、空明的狀態,抬頭望著天花板發呆。
出神了好一會,我自語呢喃道:“究竟是神馬玩意呢?那徐楓身上的明明是死尸才有的尸氣啊……可徐楓又殯儀館沒丟死尸,也就是那具女尸有可能已經被火化了……”
“那么找他的那家伙又是什么呢?是徐楓那子自己搞錯,還是他在忽悠我?”
我用手抓撓著自己的頭發,有些煩躁道:“哎呀,不想了不想了,管他是什么玩意,碰到和它拼了就是,何必在這里想破腦袋?”
喊出這句話,我一口喝光了杯中剩下的啤酒,不再去想徐楓這事情,起身關掉了屋里的燈,走回睡房去拜訪周公了。
當晚,許久沒做過夢的我居然發了個夢,而且不夢則以,一來就是個差點讓人N床的噩夢。
我夢到一大群各種形形色色的索命冤鬼一波接一波的朝我撲咬過來,而在它們之后壓陣的bss,赫然就是我的頂頭上司猴頭。
猴頭打扮另類的驚世駭俗,一身非主流的穿戴,一頭的紅發向腦后高高的豎起,兩個外翻的野豬獠牙猙獰的掛在嘴邊,脖子上一串盡由骷髏頭串起來的佛珠,手里五股烈焰托天叉不斷地揮舞著。
那副樣子,是要多瘆人就有多瘆人。
而在他的Y威之下,縱使我知道自己是茅山秘傳的傳承人,竟然也不敢正面抗之,只有避其鋒芒的份,在茫茫不見盡頭的夢境狼狽逃竄,最后被猴頭一托天叉叉中,好像曬咸魚一般定死在了半空當中。
在被猴頭那一叉叉中的同時,我一個撲騰從床上驚醒坐起身,出了一身的冷汗,嘴里還在呼呼的喘著粗氣。
“香蕉你個巴拉!死猴頭,連做夢也不愿放過我。”我嘀咕罵了兩句,然后重新倒頭而睡。
既然沒有頭緒,接下來的日子里,我便不再去想徐楓的這馬事,將部的身心放在靈力的契合上,努力的提升自己的實力,循序漸進。
有時候,一個人的夢境,往往就能體現出人現實生活里的當下。
現實當中有夢,夢里,又何嘗沒有現實的縮影。
我之所以會做那噩夢,也是如此,見到猴頭就抱頭鼠竄,是我實力不夠的顯現,而那些形色的厲鬼,應該就是生活當中的諸多不順。
……
蒙蒙的細雨沙沙拍打著地面,連綿的春雨在這座城市已經接連下了有一個星期左右,讓人話頭一在這天氣上,不由就抱怨起來,這天什么時候能放晴啊,再不露點日頭,恐怕連人都要快發霉了。
雖然天空不作美,但大街馬路上,可不會因為天氣的原因而行人車流有所減少,仍舊是該干什么干什么。
此時正值上午,我站在enj好香緣站崗的打卡機旁,腳步時不時的向里挪動兩下,不讓雨篷濺落的雨水打濕我腳上那雙“名牌鞋”。
自上次讓徐庶濤請去看過他堂弟徐楓的那件事后,已經是過去了兩個星期有余。
徐庶濤這個作堂哥的,這段時間也不時的有給我打電話,報告他堂弟的一些近況,一切如常沒什么緊急的狀況發生。
但老話也有了,不測風云天,誰知道這算不算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呢?我想,徐庶濤也應該和我一樣有同感。
如果徐楓只是被普通的Y魂冤鬼纏住那就簡單些,以我目前的事,或殺或收,已經是跟玩兒似的兒科了。
偏偏這徐楓,卻給我出了道不亞于奧數題那樣的難題,讓我對這事,像兩米二六的姚明——有些摸不著頭腦。
今天,是徐楓出院的日子。
來住院兩周就可以出院的他,誰料到那醫院科室主任心許是想提高業績,硬是將徐楓那子,以車禍會有后遺癥為由,讓他留院多觀察幾天,結果這一留就又是四五天的功夫。
剛剛我才放下了徐庶濤打來的電話,秉著為人為到底別爛尾的崇高思想,我答應了待會也去接徐楓出院。
“唉,這世界變化大,哪兒有趕得上我的轉變來的大呢?啥時候我變得這么悲天憫人了?”不自覺的,我自語唏噓了起來。
才呢喃完,就聽有人道:“嘆啥氣啊風流浪子,是不是又哪兒惹來的風流債啊?”
我抬眼一瞧,正看到腳步還有些不便,慢慢向我這邊走來的老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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