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記緩緩的進入到宋軍營地,顫抖的雙手,證明了他此時的不平靜。
旁邊,冷眼旁觀周文秀,此時沒辦法表達任何的東西,他很清楚,這是遼國的態度,在這種時候,任何有傾向性的表達,都會引起蕭惠的懷疑。
在這一戰之中,他已經做得足夠多了,已經把西夏打殘了,現在,哪怕是遼國強迫,耽擱一點時間,興慶府也必然被攻占下來。
作為戰略方面的天才,再加上兩國的一系列活動之中參加的比較多,周文秀很清楚,戰略的目的是達到了,到底誰拿下的興慶府,這個重要么,甚至在內心深處,他更希望遼國拿下。
接受北宋的教育成長,甚至走到現在的這一步,他對于北宋的情感是復雜的,可是一些處理方法上面,并不認同。
仁義是第一個要講究的,可是要對誰,如果西夏跟北宋的戰爭,換成遼國,絕對不會是現在這樣,幾次大勝的前提下,西夏早就被屠戮干凈了。
人才是最重要的東西,不但是兵員的來源,也是財富的締造者,西夏失去了靈州,北方的兩個州也拿不下來了,現在,集中了差不多七八十萬人興慶府,如果再被屠戮,那么就算元昊能夠逃出生天,就算他有通天的領,也沒辦法了,沒有人,最多是一個流寇而已,要發展起來,還要多久。
蕭惠也沒有多話,此時此刻,他的心,更多的被興慶府攻占的原因給占據了。
作為軍方的統帥,蕭惠很清楚,這個世界是沒有神佛的,或者,神佛不曾顯現,那么北宋肯定掌握了一款特別的武器,專門針對城墻攻擊。
如果從這個方面,回過頭來想想,一切都有些得通了,之前宋軍1天的舉動,就相當的可疑,肯定是某種方法,把這個破壞的東西,埋放在了城墻下面,這才花費了這么長的時間。
這個東西是什么,到底使用有多少限制,真正的威力有多大,能不能預防,這才是重點。
雖然遼國并不懼怕北宋攻擊,可是有這么一個工具在手,北宋在雙方發生矛盾的時候,可能用較快的時間,強行的攻破防御,這才是最可怕的,代表著遼國在強壓北宋的時候,必須要考慮到后果的問題。
認真絲毫的時間,總是過的非常的快,很快,宋軍營地之中,號角聲驚動了蕭惠。
蕭惠這才注意的看過去的,只見伴隨著號角,宋軍的陣營明顯的收縮,后退,退出了攻擊的范圍。
蕭惠臉上露出了一絲的冷笑,然后下令道:“現在輪到我們了,開始進攻!”
遼軍在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大量的抽調人員,向這邊壓過來,只是因為宋軍的目的不明,沒有展開攻擊,現在,更是沖上來了的。
北宋的軍隊逐步的后撤,讓遼軍迅速的取代了他們的位置,相對于宋軍,遼軍更多,更容易填充缺口,很快的,就展開了一場爭奪。
因為北宋的攻勢停歇,哪怕交接時間,只有不足5息的時間,卻給了西夏軍喘息之際,他們也組成了簡單的防御體系,可是城墻破壞的太嚴重了。
城墻破壞不單單是野戰的關系,還有許多的阻礙,甚至是人心上面的眾多缺失,這些結合在一起,就形成了現在的局面,一邊倒。
看著遼國逐步取得了優勢,屬于遼國的力量,正在向興慶府而去,甚至第一階段都已經面失手了,興慶府的陷落,只是時間問題。
種記略顯不爽的道:“這個桃子真的摘得好!”
“你覺得這是摘桃子?”從剛剛開始,就一直都沒有怎么話的韓琦,突然的插話,讓種記吃了一驚。
種記算是軍方較高位置的將領,可是跟韓琦相比起來,還是有一段遙不可及的距離,他當然不敢對韓琦的無禮,躬身向韓琦行禮道:“韓相難道覺得不是么?”
“就算遼軍不來,我也沒打算攻進去!”韓琦突然平靜的道。
“為什么!”
韓琦并沒有解答他的問題,呵呵的笑笑,然后就不話了,種記不知道,也不敢多問。
遼軍進城了,數量占優,士氣占優,戰斗力也同樣占優的遼軍,不可能會失敗,很快的,城墻被徹底的占據,其他的幾個方面,遼軍也通過城墻,進入到了城內,西夏的敗亡已經只是時間問題了。
耶律重元奮勇向前,他在這一戰之中,并沒有立下巨大的功勞,這讓有更大野心的他,無法接受,現在,機會終于到來了,遼軍在圍困了興慶府4天之后,在北宋的幫助下,拿下了興慶府的城墻,西夏被攻占幾乎是唾手可得,在這個檔口,如果能夠拿下元昊,那就是巨大的功勞。
為了這個難以想象的功勞,耶律重元甚至不惜身先士卒的沖入到興慶府,在前線尋找元昊的蹤跡。
他們的動作不可謂不快,可是他們還是稍稍的晚來了一點,元昊是何等的聰明,當城墻被爆破的瞬間,他已經預知了結果了。
興慶府最大的仰仗,不是鐵鷂子,也不是西夏數量龐大的軍隊,而是興慶府的城墻,正是這個城墻,正是這個強度的防御,讓他有信心,在1萬遼軍的攻擊之下,抵御下來,并且在不付出巨大的代價的前提下,那些勝利。
當北宋到來的時候,元昊略顯有些慌張,這個慌張,并不是因為北宋可以攻占他的城市,而是想到了,在東邊的靈州,已經被北宋給占據了,這是他們西夏最好的土地之一,并且面對著北宋,有著巨大地利優勢。
可是現在這個優勢不復存在了額,歸屬于了北宋之后,他們能不能拿下來,能不能盡快的拿下來,這都成為問題,最關鍵的是,這個時間,如果更長的話的,對于西夏的影響可就大了的。
之后的發展,讓元昊有些應接不暇,北宋幾天沒有動靜,就在他以為,北宋就是外強中干的時候,誰知道,卻給了他這么大的驚喜。
現在,興慶府已經守不住了,四面八方的遼軍和宋軍,不可能突圍出去。
狡兔三窟,西夏是造反起家的是,雖然經過了幾代人,已經成為了一個國家,可是他一直都保留著傳統。
在確定事不可為的時候,元昊,毫不猶豫,立刻開始準備換裝逃跑了,在興慶府這么可怕的防御之中,元昊還是留下了的逃跑的通道,當時只是為了以防萬一,現在么有想到用上了。
元昊當機立斷,立刻攜帶了1親衛離開,甚至連親衛都么有騎馬,因為這個密道是單人,不可能留下馬通行的道路。
元昊是秘密離開的,他后宮,他的財物,甚至是軍隊一點都沒有攜帶,甚至連最后的吩咐都沒有坐下。
元昊很清楚,不是他一個人看明白,興慶府已經守不住了,只要他流露出要走的意思,那就真的走不了了。
元昊跑了,可是因此,西夏其他的軍隊,就沒有那么的好運了的,他們將會跟這個城市一起,玉石俱焚。
包括鐵鷂子,潑喜軍在內的精銳,被送料兩國的精銳部隊,軍覆沒了,甚至連元昊的后宮,一些大型的家族的,也是如此,他們面對著進攻,只能夠絕望的抵抗。
特別是那些忠于元昊的軍隊,他們還以為,元昊就在王城之中,因此,為了保衛王城,為了保衛家園,展開了殊死的戰斗。
城墻哪里,因為大量的傷亡,還有炸掉之后,城墻的情況,來熟悉地形的西夏,反倒是處于了非常不利的位置。
可是在經過了短暫的爭奪,遼軍逐步的深入,逐步占據了城墻,向內而去的時候,地利再一次的展現了出色優勢。
興慶府畢竟是他們的地盤,相對比較熟悉,在不知道王城到底有什么動靜的時候,他們頑強的抵抗,借助著房屋和地形,開始抵擋住了遼軍的攻擊。
初期的進度,讓遼興宗非常的滿意,拿下了城墻,這對于任何一個攻城作戰而言,已經是結束了,可是遼國絲毫都沒有感覺到結束的跡象,西夏不但抵抗來強,而且似乎有壓迫著遼軍,向外的可能性。
這讓遼興宗氣瘋了,從攻打西夏開始,所有的一切都沒有順利過,從初戰,到此戰,甚至到了興慶府的攻奪戰,拿下興慶府的也不是遼軍,而是一直都看不起的北宋。
甚至用了不怎么道德的方法,強行的逼迫,從宋軍手中拿下了占據興慶府的榮耀,很容易占據了城墻,卻在內部受到的阻礙。
這到底算什么,御駕親征的這一戰,似乎從頭到尾都是一個笑話。
遼興宗臉色鐵青,大聲的宣布了一系列的命令,對耶律重元,對蕭惠,甚至是對他手下的鐵林軍和皮室軍,不惜一切代價,拿下興慶府,不能讓已經被命令停下來的宋軍看笑話。
這個命令是殘酷的,也代表了遼軍會拿出所有的能力,無差別的進攻,當這個命令傳達到了耶律重元和蕭惠哪里的時候,耶律重元是狂笑一聲,命令無差別的攻擊,蕭惠則是長嘆一聲,在猶豫之中,下達了同樣的命運,兩大統帥統一,興慶府的結果,就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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