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驢兄這副表情,便抬頭一看,頓時雞皮疙瘩碎了一地啊!
只見大樹的葉子上密密麻麻的覆蓋滿了綠色的螞蝗!那數量之多,多如牛毛!那些密集的螞蝗看起來讓人心里瘆得慌,特別是有密集恐懼癥的人看到這場景,不嚇尿,起碼會嚇得雙腿發軟。rg
楊大叔也抬頭看了看頭頂,嘴里道:“不好,這些螞蝗聞到了血腥味,現在部都在向這邊聚集!阿戎,你趕快把自己的傷口處理一下,往身上噴一些驅蟲水,快!”
這個時候,我看見驢兄嘴里竟然吐出了幾口白沫,他一邊看著上方,一邊道:“真他媽惡心,老子看到這些東西,胃里排山倒海。”
我罵道:“你他娘的別一直盯著上面啊,你不是看到非常惡心嗎,那你還看什么!”
驢兄卻道:“你不知道啊,這些東西看起來非常惡心,但是我不看心里更加的不舒服啊,我真想沖上去,拿著個炸藥包和他們同歸于盡,然后世界就恢復了和平,再也沒有那么多惡心的東西聚集在一起了。”
這時,楊大叔喊道:“別磨蹭了,快把包背起來,跑!”
我抬頭一看,只見樹上的螞蟥已經蓋過頭頂了!隨后,我們連忙背起裝備,向前方的森林跑去。
這個時候,我聽見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回頭一看,發現我們原來站的地方已經落滿了螞蝗,那數量多得驚人!我估計如果有一頭牛在那里,不到幾分鐘會被它們叮成千瘡百孔!
我扛著裝備跟在楊大叔后面跑,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到一坨綠色的東西落到了我的頭頂上!
我頭皮一麻,心那不是螞蝗還有什么!但是我的雙手抱著裝備,如果我停下來去處理那只螞蝗,就會被其它螞蝗給追上,如果我不去管它,那么那只螞蝗就會像發情期的公貓碰到母老鼠那樣對待我!
我抱著裝備拼命向前沖,只能想著先擺脫這種困境,然后跑到一個安的地方,處理頭頂上的螞蝗。雖這么想,但此時我已經感覺到那只螞蝗在我的頭上開始蠕動,好像在尋找合適的“下手點”。
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一想到那些密集的螞蝗,我就感到一陣惡心,現在被它騎在頭上,又不能停下來處理。
這個時候,我突然聽見前面的驢兄喊道:“不好!有一只螞蝗落到我的脖子里面去了!”
旁邊的楊大叔喊道:“千萬別停下來,不然會有更多的螞蝗落下來。”
也不知道為什么,當我聽到驢兄的話,我心中竟然有了一絲安慰,心想:幸虧這東西沒有落到我的脖子里去啊,要不然那種感覺更加糟糕,更加惡心!
人的心里就是這樣,我想到這里,試著把頭用力一甩,竟然把那只螞蝗甩了下來!我大喜過望,那心情可想而知!我這一甩,好像甩掉了所有壓在我心頭的包袱,又回到了久違的、正常的逃跑思維當中,沒了包袱就是爽啊,連逃命都無所顧忌。我一蹬油門,一溜煙跑到了楊大叔的前面。
楊大叔被甩在最后,喊道:“你們慢點,我快不行了。”
我正準備減速,可是發現驢兄停了下來,他丟下裝備,伸手去摸自己的脖子。
我心中已經知道驢兄要干什么了,我跑在最前面,丟下裝備就停了下來,連忙從包袱里摸出一頂帳篷。我看著那些如蚱蜢般跳過來的螞蟥,立即打開折疊式帳篷,然后喊道:“你們快進來!”
我一邊喊一邊把帳篷搭好,那速度之快,真的是世界第一,話一完,一頂帳篷就搭好了。
驢兄從來不講客氣,他第一個沖進去,我也跟著他后面沖進了帳篷,這個時候楊大叔也擠了進來,然后我把帳篷的拉鏈一拉,門就關上了。
我打著手電筒,看了看,發現帳篷里面一切都正常,沒有螞蟥跟進來。
楊大叔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哎呀,總算是趕上了。”
驢兄摸出那只螞蝗,罵道:“這畜生養的,好還我身上摸了驅蟲水,這東西咬得不緊,要不然早就進到肉里面去了。”驢兄完用刀把螞蝗的頭切了下來。
楊大叔喘著大氣,道:“阿戎,我不是跟你過嗎,讓你把嘴巴的傷口處理一下,你就是不聽,還看著天上的螞蝗發呆,有那么好看嗎?”
我點了點頭,道:“就是啊,驢兄,要不是你嘴巴出血了,哪里會引來那么多的螞蝗。這也就算了,你還看著天上的螞蝗,一邊看一邊吐。”
驢兄道:“你們這就不懂了,我有密集恐懼癥,你們能體諒一下嗎?這就像喝酒,喝吐,吐要喝!”
驢兄的話剛落,我們只聽見砰砰砰的“雨點”落在帳篷的上面,隨后“雨”下大,無數只螞蝗從樹上落了下來。
那氣勢!聽起來就如同下起了暴雨。
我聽到這聲音,心中發麻,心想:要是這帳篷出了問題,那我們三人就玩完了。我寧愿被人大卸八塊,也不愿意被這些螞蝗叮得千瘡百孔,我簡直不敢想象那種死法。
幾分鐘過后,這“雨”聲了,我透過帳篷,可以看到帳篷周圍密密麻麻的爬滿了綠色的、蠕動的螞蝗。
楊大叔和驢兄顯得很安靜,我們三人一個帳篷里顯得有點擠。
我開口道:“怎么辦,我們被包圍了。”
楊大叔道:“還能怎么辦,只能等它們走了。”
我問道:“這要等到什么時候啊?”
“不知道啊。”楊大叔道。
驢兄道:“哎呀,幸虧不是被一群吸血蝸牛包圍了,要不然等它們撤退,都得花上一天的功夫。”
楊大叔正準備點煙,連忙被我制止了,我道:“楊大叔,這是在帳篷里,萬一帳篷被煙頭燙出一個洞,咱們三個就可以歇菜了。”
楊大叔點了點頭,收起了打火機,道:“這還真不知道等到什么時候,不過這些螞蝗會飛的,速度不慢,只能看它們挨到什么時候才肯放過我們。”
驢兄道:“幸虧兵同志及時把帳篷搭好,不然就玩完了,也不知道這帳篷結不結實,被這么多螞蝗咬會不會出問題。”
楊大叔道:“放心吧,潘老爺店里里賣的東西也算比較正宗,要不然許多土夫子一直在他那里買東西,這可是和命聯系在一起的。”
我們三人躲在帳篷里呆了好一會,可是帳篷外面的那些螞蝗根就沒有絲毫減少的跡象。
驢兄:“咱們三個坐在里面也挺無聊的,要不咱們三個人打打斗地主,這時間過得也快。”
我道:“得了吧,都什么時候了,還這種風涼話,咱們的干糧都在外面的包里,到時候餓了,我看你是想拿撲克牌還是想拿吃的。”
驢兄:“唉!那可怎么辦啊,我們被城外十萬大軍包圍,它們斷我糧草,這可如何是好啊!”
我知道驢兄對三國演義的故事比較著迷,他經常能從他嘴里冒出一些亂七八糟的腔調。
楊大叔道:“我們外面還有一個人,也只有他能幫我們了。”
話道這里,我們三個人安靜了下來,然后背靠著背,就這樣傻等了,漸漸的,我們就疲憊了,然后我就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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