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先達給萊德爾安排完了任務，便離開了事發現場。

    他兜了個圈，換回了警服，開著警車來接布拉德上班。

    時間剛剛好，布拉德已經買好了漢堡出了漢堡士的大門。

    “謝謝，頭兒。”高先達接過了布拉德遞過來的漢堡，道。

    “這都是事一樁。回頭你請我吃大餐就行了。”布拉德開玩笑道，他的目光現在可是部的都集中在了手里的漢堡上。

    “沒問題，今天晚上就請。”高先達沒含糊，他現在可有錢了。他接著裝作不經意地問道：“頭兒，跟您打聽個人，咱們局里有叫湯普尼的人嗎？”

    “誰？”布拉德竟然難得地能停住嘴，目光也盯到了高先達的臉上，“你是弗蘭克湯普尼？”

    “是啊，您認識嗎？怎么了，一臉正經的表情。”高先達嗔道。

    “沒什么，我就是在想，你年紀輕輕的，怎么會認識他。”布拉德搖了搖頭。

    “啊沒什么，就是聽咱們局里好像有這么個傳奇人物，挺厲害的。”高先達道。

    “傳奇倒未必有多傳奇，手段倒是確實厲害。”布拉德道，“你若是問別人，我可能還不是太清楚，但是他，我卻是相當了解。”

    “您竟然真的認識他！”高先達驚道。他的驚訝倒不是裝出來的。他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竟然連布拉德也與這個神秘的湯普尼警官有所淵源。

    “當然了，他原來跟我一個組，是我的組員。對！就相當于你現在這個身份！”布拉德道。

    “什么？”高先達更加疑惑了，湯普尼現在看來和自己也有關系了。

    “你驚訝是正常的，當時我也很驚訝。”布拉德道，“那得是1年以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我們都在反黑組，他三十出頭，我也剛過四十。都是年富力強的好時候，當然不甘心在這個位置上混一輩子。我們兩個總想找一個大案要案破一下。誰知道，天遂人愿，還真就讓我們趕上了一個大案子。”

    “什么大案子？”高先達問道。

    布拉德難得地放下了漢堡，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那個時候橙林幫的當家人還是斯威特的父親，老約翰遜。橙林幫當時兇得很，整個洛圣都都是他們的天下。巴拉斯幫還只是個不入流的幫會。什么墨西哥幫、阿茲特克幫更是不值一提。所以那時候根沒有什么街頭暴力事件發生，有什么事情老約翰遜就都能擺平了，倒也算的安穩。”

    “可是那還要警察有什么用？”高先達道。

    “哎？”布拉德拍了一下高先達，“湯普尼也是這么想的！你們這兩個子竟然連想法都一樣。”

    他繼續道：“不過湯普尼更激進一些，他要還政于民，就必須剿滅橙林幫。所以那時候正好出了一個機會，找到了老約翰遜多起殺人案的證據，我們就將老約翰遜抓了起來。”

    “這么厲害！”高先達道，“那您豈不是也立了大功一件？”

    “立功？當然立了功！”布拉德道這里反而生氣了，怒道：“為了抓老約翰遜，我帶人沖進了葛羅夫家族的大營，負了一身傷，人倒是沒少抓，卻是些魚蝦。反倒是他抓住了老約翰遜，立了頭功。”

    “您是組長，誰立功不都是您的成績嘛！”高先達道。

    “我的成績……沒錯。”布拉德道，“可是等我傷好了，也被升了警銜，卻因為身體不適宜一線作戰而被派到了這里養老。湯普尼卻升了官，成了反黑組的部長，后來又改組成了反街頭暴力部。”

    原來布拉德在街頭當巡警的背后，竟然還有這樣的隱秘。

    高先達以為布拉德是因為升官不成才抱怨的，便安慰道：“您只是官運不好罷了。”“不，我在什么位置上不重要。我都是一只腳買進退休大門的人了，在這里帶帶新人也挺自在的，反正警銜夠高，工資開得也不少。”布拉德道，“關鍵是湯普尼當了部長之后，是怎么干的活！把洛圣都禍害成了什么模樣？”

    “他，干的不好嗎？”高先達疑惑道。

    “他他要還政于民，要剿滅橙林幫，這我都支持。一直到現在我對抓老約翰遜的事情也不后悔，但是……”布拉德的情緒有激動，“我原以為他是要大刀闊斧地向暴力團伙開刀。誰知道他明著向橙林幫開刀，卻暗中扶持巴拉斯幫這樣的幫會，還縱容幫會火拼，甚至默許他們售賣軍火、毒品，他自己游走于各個幫會之間，然后從中漁利！老百姓不但依然做不了主，而且時不常地就要面對街頭的暴力事件。連生命安都沒有保障，”

    “這個混球！”高先達罵道。

    “所以你知道了吧，他雖然名聲在外面傳的雖然很神，但是在我眼中，他就是個混球罷了。你還年輕，我知道你想早升官，我也支持你這么做，一旦有機會，我還會向上面推薦你。但是我可不建議你走他的老路，要記住，玩火者必****！”布拉德道。

    “您看您得哪里話啊，”高先達笑道，“我只是一個菜鳥而已，現在連巡警還沒當明白呢。哪能想得了那么多！”

    “你不用解釋，你還年輕。我能從你的眼中看到火焰，和當年的湯普尼一樣。”布拉德嘆了口氣，重又把注意力移回了漢堡之上，“我只是希望你有朝一日上位之后，能夠多為老百姓辦事，而不是只考慮自己的利益。”

    “放心吧。”高先達頭道，“我可不是湯普尼。”

    高先達暗中想道：我生活在循環的日子里，連“明天”都沒有，即使立了再大的功，過了晚上，不又清零了么。

    所以高先達再度覺得自己應該嘗試一下讓副不再重置，而是進入下一天。

    布拉德吃漢堡吃得飛快，很快五個漢堡就不見了蹤影。高先達發動了汽車，緩緩向前開了一段距離。

    他正是朝著珍妮出現的方向開的。

    和每天一樣，珍妮扭動著誘人的身姿，一邊打電話，一邊走入了高先達的視線。

    很快，就有一個著急的上班族撞了她一下，將她的東西都碰到了地上。在她冒著走光的風險，辛苦地撿拾地上的物件時，萊德爾出現了。

    不過這一次和以往的時候不同，他并沒有搶珍妮的提包，而是對著珍妮快速地脫下了他的外褲，露出了里面的一條鮮紅的內褲，哈哈地笑道：“來啊，你來抓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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