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煉和衛(wèi)忠賢都看的清楚,在二樓昏暗燭火的照射下,趙靖忠那英俊中帶著幾分陰鷙神情的面孔赫然呈現(xiàn)在兩人眼前,沒有絲毫的掩飾,趙靖忠正是那個黑影。
所有人都小瞧了趙靖忠,誰能想到東廠一行人和掩藏甚深的書童都是他隨手可丟棄和明面上吸引人注意的棋子。真正的殺招,還是在他本人身上。
以千金之軀,行此荊軻之舉,不懼風險,此人的心性絕對不簡單,當真是一個梟雄!
沈煉救援不及,衛(wèi)忠賢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趙靖忠離自己越來越近。就在趙靖忠臉上現(xiàn)出得意而又猙獰的笑容的時候,‘轟’的又是一聲巨響,衛(wèi)忠賢頭頂?shù)拇皯裘腿徽ㄩ_,一道雪白的亮光夾雜著莫可抵擋之勢,狠狠地向著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趙靖忠激射而去。
“噗!”
在趙靖忠錯愕的眼神中,他被雪白的亮光直接擊中胸部。整個人被巨大的力道帶飛,直接凌空射在墻壁上,不得動彈,生命力迅速的流逝,一去不可復返。
趙靖忠望了望胸口穿過的那把樸刀,又望了望僥幸逃生的衛(wèi)忠賢,眼神中充斥著莫大的不甘和痛恨。他張了張口,用力的伸出右手指向衛(wèi)忠賢,想要說些什么。可是還沒有等他說出口,眼神已經(jīng)失去光彩,右手無力的垂下,再也無法出聲了。
“呼”的一聲輕響,二樓中又增加了兩人,正是秦云和丁修。趙靖忠胸口那把樸刀,正是丁修的隨身兵器,被他以宗師初期巔峰的全身內(nèi)力激射而出。再加上當時事出突然,趙靖忠全部的注意力都被衛(wèi)忠賢吸引,致使同樣有著宗師初期修為的趙靖忠竟然絲毫沒有還手之力,就這樣被輕易的擊殺,難怪趙靖忠至死都是死不瞑目。
“是你!”
衛(wèi)忠賢望著秦云的身影,眼神如刀,說出的話像是用盡了吃奶的力氣,又像是從靈魂的深處生生擠出來的聲音。那極度怨念的聲音,讓秦云眉頭當即為之一皺。
不過隨即,秦云的眉頭就松了開來,心中一陣明了。要不是因為秦云的關(guān)系,衛(wèi)忠賢現(xiàn)在還是那個威權(quán)在手的衛(wèi)忠賢,內(nèi)廷第二號人物,東廠督主的干兄弟,哪里會落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幾乎到了人人喊殺的境況。要是衛(wèi)忠賢對秦云殊無怨言,那才會叫人奇怪呢!
此時,外面的打斗已經(jīng)進入了白熱化,雙方廝殺的聲音越來越大,盧劍星在下面不停的呼喊著沈煉的名字。看得出來,他們已經(jīng)挺不了多久了。
而在更外圍,六扇門的一行人和云應帶領(lǐng)的‘聽羽’一明一暗的包圍著,不讓任何人有機會逃脫。
“是你!”
沈煉的聲音也響了起來,他望著秦云,眼神一陣的復雜,有痛恨,有仇視,還有著那么一絲說不出的輕松。他既痛恨秦云占有了周妙彤,又慶幸對方將周妙彤救出那個坑臟的地方。他雖然一直以來都盡力的維護自己恩人的女兒,可是他不過一個小小的錦衣衛(wèi)總旗,在這官員滿地走,貴族不如狗的京城,他真正的又能維護到什么,大多數(shù)都只是自欺欺人罷了。
說實在的,當初秦云接走周妙彤的時候,他有過那么一絲的歡慶和輕松。雖然隨后就被滿心的自責所淹沒,但是他心中清楚,周妙彤需要的正是這樣一個貴人來扶持,甚至幫她洗刷冤屈。而自己,永遠的不可能辦到這點。
秦云也望向沈煉,神情有些遲疑。說實在的,秦云對于沈煉沒有什么感覺,十分的平淡。尤其是對方為何而來他都已經(jīng)清楚了,沈煉三人對他更無價值可言。殺或不殺,都沒有什么特別的意義。
不過……秦云掃了身旁的丁修一眼,發(fā)現(xiàn)他不時的往下張望,心中頓時有了決定。
“沈煉,是吧?”秦云開口道。
沈煉神色一陣變幻,最后情緒轉(zhuǎn)為平靜:“正是沈某。”
“你們兄弟三人現(xiàn)在的情況想必你心中也是十分的清楚,而你和妙桐的關(guān)系我也知道。看在妙彤的面子上,只要你們兄弟三人投效于我,我不僅可以給你們兄弟三人一條生路,更能讓你大哥心愿達成。至于何去何從,你自己選擇吧?”秦云將衛(wèi)忠賢先放在一邊,直接對著沈煉說道。
秦云此言,也是斷了沈煉對周妙彤的覬覦。雖然秦云很自信,可是有一個男人時常覬覦你的女人,總不是一件什么讓人高興的事情。趁此機會徹底斬斷沈煉的妄想,也算是一舉兩得。
沈煉心中更是斗爭的厲害,他十分清楚,正是因為趙靖忠死了,他們兄弟三人才是真正的沒有了后路,現(xiàn)在唯一的生機擺在他的面前。可是心中的傲氣卻又讓他無法開口,神情變幻莫定。
“老二!”
下面陡然傳來盧劍星聲嘶力竭的喊聲,沈煉的眼神瞬間由迷茫變成堅定。他豁地單膝跪地,將以往心中的妄念一掃而空:“屬下拜見大人,愿為大人效死。”
秦云輕輕點頭,滿意的笑著。他對著身旁早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丁修一示意,隨即丁修向外發(fā)射信號彈,六扇門一眾好手頓時攻了起來。丁修更是拉著沈煉向著院落中縱躍,將二樓留給了秦云。
“現(xiàn)在……”秦云轉(zhuǎn)頭望向后來一直沒有吭聲的衛(wèi)忠賢,“現(xiàn)在,輪到我們之間好好的談談了,衛(wèi)公公!”
………………
“吼!”
盧劍星用力的劈開一個侍衛(wèi)的長劍,后背死死的倚住房門。在他的身邊,是已經(jīng)負傷多處,急速喘息的靳一川。本來靳一川功力就沒有盧劍星深厚,又身患肺病,無法劇烈運動,此時已經(jīng)是接近油盡燈枯了。
“一川,沒事吧?”盧劍星一手摻扶起靳一川,另一只手緊緊握住長刀,神情凝重。他不知道上面到底出了什么事,居然能夠?qū)⑽涔ψ罡叩纳驘捯恢蓖献 5撬嘈抛约旱男值埽退闶撬溃惨刈∵@最后一條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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