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的味道?什么蛇的味道啊?”謝可也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冷顫。
“不知道是什么蛇,總之就是蛇的味道……黃跑跑得沒錯,這個樹洞的確就是蛇洞。象這么大的蛇洞,估計住的一定不是蛇,而一定是蟒蛇之類的……”衡其得連自己的身體都一陣陣地發寒。
謝可也心驚肉跳道:“這么咱們還真住到蛇窩里來了?那怎么辦?”
“怎么辦?咱們出去,讓黃跑跑進來!”
“真是便宜他了!”謝可不情愿道。
“讓他給蛇塞牙縫,這叫便宜了他?”衡其輕笑道。
謝可也笑道:“那咱們就讓他撿了這個‘便宜’吧。”
當下兩人便一前一后鉆出了樹洞,然后招呼黃跑跑下來。
黃跑跑也還沒有睡著,當下也不知是計,于是樂顛顛地離開了他躺著的那個凹進去的“窩”,順著樹干爬了下來,鉆入了樹洞里。
“心點,別掉下去了!焙馄浜椭x可還“好心”地提醒他,并給他打手電照著。
黃跑跑咧嘴一笑道:“那哪能呢?俺是什么身手?不過還真的得謝謝你們。”
衡其和謝可也不多廢話,等黃跑跑下來后,他們便爬了上去,呆在了黃跑跑所呆的那個地方。
呆在樹干上自然沒有樹洞里舒服。不過對蛇的恐懼已經戰勝了其他一切東西,因此兩人也顧不得什么舒服不舒服了。
卻楊浩正警惕地傾聽著森林里的動靜,忽然耳旁的樹葉“沙沙”地響了起來。楊浩忙舉起了手銃——但他很快又放下了。因為他看見了黑暗中有一雙熟悉的眸子。原來是傅瑩順著樹干滑到了他的身邊。
楊浩忙騰出了一點位置讓給了傅瑩,然后輕聲問道:“傅姑娘,你怎么還沒睡?”
“睡不著,想找你聊聊。對了,你不要叫我傅姑娘好不好?叫我瑩瑩吧。”
“瑩瑩?”楊浩聽到這兩個字不由一怔,心中象被什么錐了一下似的,身體也同時顫了一下。
“楊大哥,你怎么了?”雖然是在黑暗中,但傅瑩仍然察覺到了楊浩身上的變化。
“沒……沒什么。”楊浩忙掩飾道。
他嘴里雖這樣,但心里其實卻有一個聲音在呼喚:“瑩瑩,這和虹虹、蕓蕓的稱呼是多么的相象啊……可惜這輩子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再得見她們的面?”
“楊大哥,你在想什么?”
“沒什么……對了,你想找我聊什么?”
“我知道楊大哥對三年前發生的事一直不能忘懷,一直想要知道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么,一直想要找回三年前的記憶。其實我有一個辦法能夠幫助楊大哥實現心愿!
“哦?什么辦法?”
“我爹曾過,在南方某深山里有一種三頭蛇,它的身體內有一種叫做‘涎晶’的東西,也許對恢復記憶有好處。不過這種蛇只能生存于幽暗的地下或者古墓中,在野外很難見到。因此世人甚至以為這種蛇根就不存在,只是一種神話傳!
“也許這就是一種神話傳。”楊浩笑了笑道。
“但是我爹卻見過,只是沒有抓到它而已。如果當時我娘或者我在場,也許就能夠抓到它了。”
“什么什么?你娘或者你?”楊浩的眼睛突然在黑暗中睜得溜圓。他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是的,我娘或者我。楊大哥你別用那種眼光看著我。你聽我,我娘天生就是一名抓蛇人,而我也繼承了她的衣缽。”
“你娘為什么要抓蛇?”
“當然是為了煉蠱。”
“煉蠱?難道你娘是女巫?”楊浩再次驚駭得瞪圓了眼睛。
“是的……怎么了?你也對女巫抱有成見?”傅瑩詫異道。
“不,一點也沒有!因為我的兩個朋友就是女巫?上齻儸F在也都不知道在哪里……”
“看來楊大哥過去一定經歷了很多事情……可以給我聽聽嗎?”
“當然可以。只不過這個故事有點冗長,你要有點耐心才行。”
“無論多么長的故事,我都有耐心!
“那好,等我回憶起了三年前的事情后,我一定講給你聽。對了,你娘是女巫,那么你也一定是女巫了?”
“我娘是,我卻不是!
“你不是你繼承了你娘的衣缽?”
“我只繼承了她抓蛇的衣缽——其實我更喜歡象我爹那樣,在幽深的地下世界里冒險。”傅瑩這句話的時候打了一點的埋伏。其實她不僅繼承了她娘抓蛇的衣缽,還繼承了別的能力。但她現在還不想讓楊浩知道這些事情。
“原來是這樣啊……我只是有一點點奇怪,女孩子怎么敢抓蛇呢?”
“抓蛇其實也不是什么特別難的事……嗯,怎么回事?”傅瑩突然警惕道。
楊浩吃了一驚道:“怎么了?”
“我聞到了蛇的味道!”
“蛇的味道?在哪里?”
“就在這棵樹上!”
再黃跑跑鉆進了樹洞里后,很快便睡著了。他一點也不追究衡其和謝可為什么要讓他睡樹洞的原因,甚至還覺得衡其、謝可兩個人是傻叉,有福不會享。他很快就蜷曲著身體睡著了。那可笑的睡姿就象一只鉆進了樹洞里的大黃狗。
也不睡了多久,他忽然想要翻一個身(人在睡夢中的能動作,自己并不能察覺),然而他的腦袋似乎粘上了什么東西,那東西應該是一種膠質,把他的腦袋緊緊地粘住了。他這一翻身,整個腦袋便都被扯得生疼。這股疼痛也使得他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他隨手往腦袋上一摸,只覺得腦袋上是一種粘乎乎的液體,有點象是膠水。他不由大感困惑,這樹洞里哪來的膠水?不過他很快便得出了答案:這是樹膠。
當下他用手電照了照那地方,果見他剛才腦袋躺著的地方有一大片白色膠狀的東西,正是這些東西粘住了他的腦袋。
黃跑跑是一個邋里邋遢的人,一向不在乎環境是臟還是清潔,不過他對于這膠狀的東西也有一種能的惡感,當下將腦袋換了一個方向,打算繼續入睡。
然而他還沒睡著,便覺得有什么東西從黑暗中鉆了出來,并爬到了他的大腿上。
他起先以為是老鼠,忙伸手一摸,沒想到竟摸到了一個冰涼滑膩的長條形圓筒狀物體!這物體有搪瓷杯口粗細,就象一根粗大的纜繩。
黃跑跑再愚笨,也立刻明白了這是什么東東。當即如同一只公鴨一般嚎叫了起來:“有蛇啊……”
“別亂動!”樹洞口突然傳來了一聲凌厲的喊聲,接著一個身影竄了進來。然后那身影又閃電般地竄了出去。而黃跑跑身上的那個東東也不見了。
“怎么回事?”衡其、謝可都被驚醒了。當二人看清傅瑩蹲在樹洞口,手里攥著一條麻花花的蛇時,駭得頭發都指了起來。衡其更是差點一個趔趄摔下了樹。
楊浩也從上面滑了下來。
“這是什么蛇?”楊浩平靜地問道。
傅瑩沒有答話,只是反復看著手中的那條蛇。那條蛇的蛇頭被她緊緊地箍在了掌中,盡管在拼命掙扎,卻始終也掙不脫傅瑩的手,它的嘴巴甚至連張開的機會都沒有,更惶論用它的素牙咬人了。因此它只好徒勞地將身軀在傅瑩的手臂上纏來繞去……
衡其等人都看得心驚肉跳,渾身的皮膚都麻了起來。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一個孱弱的女子竟能將一條蛇(估計還是毒蛇)如貓戲老鼠般地玩弄于股掌之間。
看了兩三分鐘,傅瑩的手劃出一道拋物線,將那條蛇拋了出去,直落入了遠處的樹林中。然后才緩緩答道:“這是一條‘刀背溜’,又叫王蛇,學名紫斑,毒性中等,屬于蝰蛇類。雖然它的毒性只是中等,但若被它咬上一口,如不及時注射血清的話,半個時內就會喪命!”
“什么?這么剛才我是到閻王殿上打了個轉了?”黃跑跑瞪圓了眼睛。
楊浩忽然奇怪道:“睡在樹洞里的不是衡其和謝可嗎?怎么換成了黃跑跑?”
衡其和謝可心中發虛,當下吱吱唔唔答道:“是這樣,我們想讓黃跑跑睡得舒服一點,所以就發揚了一下風格,先人后己……”
“你們兩個會有這么好心?你們肯定知道了這是蛇窩,所以引我上當!還算我老黃命大,要不然我這一百多斤就丟在這里了!”黃跑跑氣得臉發綠,不停地捶打著胸脯。
謝可悄聲對衡其道:“看樣子黃跑跑是真生氣了!
衡其也低聲道:“黃跑跑生氣,不過是甩掉帽子、踢掉鞋子,拿腦袋往地上撞而已!
兩人的聲音都極低,因此并沒有被黃跑跑聽到。不過黃跑跑算是和他們兩個結下“梁子”了。
“楊大哥,這種蛇出現在這里,明那種蛇也不遠了。”傅瑩看著楊浩道。
楊浩還沒回答,衡其搶著問道:“傅姑娘,什么蛇啊?”
“三頭蛇。”傅瑩答道。
“三頭蛇?有這樣的蛇嗎?”不但衡其,連謝可和黃跑跑都瞪大了眼睛。
“好了,大家還是早點休息吧,休息的時候警醒著一點!睏詈频。
“可司,現在我們哪還睡得著?萬一又爬出來一條蛇……”衡其憂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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