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崖上的三人也陸續開始往下跳。第一個是衡其,隨后是謝可。兩人都自稱是“淹不死的魚”,對于這樣的懸崖跳水,雖然有點恐高,但對水卻一點也不害怕,并且也相當的適應,同時對于高崖跳水也懂得一點點技巧。因此跳下來時并沒有發生什么事故。
不過黃跑跑卻仍在扭捏著不敢往下跳。
謝可焦燥地舉起槍向崖頂上黃跑跑的身影瞄準,嘴里同時罵罵咧咧:“臭跑跑,我們的時間都被你耽誤完了!你再不跳下來,我一槍打你下來!”
衡其忙伸手攔住了他的槍口道:“猴子你別亂來啊,你以為這是打野兔啊,打一槍他就下來了?”
楊浩則和傅瑩商議著要另外指一條路引導黃跑跑下來。楊浩回頭看見了謝可的槍口,忙也勸阻道:“猴子別亂來。”
前面過,傅瑩給謝可的武器是一把兩尺多長、還裝有瞄準鏡的手銃,射程很遠,打到六、七十米高的崖上根就不成為問題。
謝可其實也只是做做樣子,并不是真的要將黃跑跑當作“野兔”給打下來。當下聽了眾人的勸告,他便打算將手銃收起來。
沒想到他一不心竟將扳機給擊發了——這玩意可沒什么保險,射擊與否憑自己的手感掌握。他也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竟然擊發了扳機?
“呯——”一發銃彈呼嘯著飛向了黃跑跑站立的地方,并爆炸成了一團炫目的火球!巨大的白色硝煙也立刻在眾人的眼前彌漫開來,完阻擋住了眾人的視線,以至于所有的人都沒法看清崖上的具體情況,也不知道黃跑跑被打中了沒有?
謝可瞠目結舌道:“這、這,這不怪我,是槍走火!”
衡其則搖頭嘆息一聲:“黃跑跑這人也是命該如此。他要是早點跳下來,也就不會挨這一槍了。”
衡其的話音剛落,只聽潭水發出巨大的響聲,水柱幾乎都濺到了岸上。楊浩瞥見是一個人影墜了下來。他明白這人影就是黃跑跑,只是不知道是死是活?當下一邊盯著水潭察看動靜,一邊對衡其和謝可道:“你們兩個準備下水救人!”
衡其和謝可一齊問道:“怎么是救人不是撈人?”看來他們已經完把黃跑跑看作尸體了。所以連用詞都是“打撈”的“撈”,而不是“救人”的“救”。
楊浩仍然盯著水面道:“在沒有弄清確切的狀況之前,我們只能假設黃跑跑還活著,因此仍然要作好營救他的準備!”
衡其道:“他挨了猴子一槍,又從這么高摔下來,還能有命在才是怪事!”
“是啊,這老子肯定掛了!”謝可也點頭道。
“你們才掛了呢!”水潭里忽然傳來了回應聲,接著一個人影冒出了水面。雖然這人象個落湯雞一樣,頭發部都粘在了一起,但仍可以看出他就是黃跑跑。
“老子你的命可真硬啊!”衡其哈哈大笑,走近水邊,伸出手去拉黃跑跑起來。
黃跑跑卻縮回了手,象個鴨子似地在水里半沉半浮,同時怒目瞪著衡其道:“臭子你和猴子兩個干的好事!是誰向我開的槍?”
衡其笑道:“這不關我的事,是猴子干的。”
“死猴子,死猢猻,死弼馬溫!你為什么向我開槍?”黃跑跑便怒視著謝可咆哮道。
“哈哈,連‘弼馬溫’都出來了!”衡其差點笑岔了氣。
謝可也掩飾不住笑意道:“你先上來再,別在水里發脾氣。”
“你不個清楚明白,我黃某人就不上來!”黃跑跑依然怒吼不止。
這時,傅瑩忽然看見水里有個東西從后面接近了黃跑跑,那東西是從瀑布那邊游過來的,起先動靜不大,就象一只緩慢游動的鯉魚。但那東西接著就加快了速度,如離弦之箭般地射了過來!
傅瑩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下子便看到了這個東西。并且也很快看清了這個東西的真面目!
正是昨天在上游的溪水里看到的那只人手!
那只人手的手掌朝上,筆直地就劃了過來,眨眼間就到了黃跑跑的身后。
“黃大哥快上來!”傅瑩厲喝一聲,手中的駑槍已經傾瀉出了兩團火舌,這兩團火舌正是威力十足的銃彈,就象兩團焰火擦著黃跑跑的頭皮飛了過去,落在了他身后的水中。
黃跑跑駭得哭爹喊娘地上了岸。回頭一看,只見水中有一圈巨大的漣漪正在蕩漾開去,漣漪的上空則彌漫著一團白色的硝煙,同時還有一股嗆人的火藥味。
但是水里卻并沒有什么東西。
盡管如此,每個人的心里仍然咚咚一陣狂跳,同時也明白剛才水里一定來了什么東西。要不然傅瑩也不會有剛才的舉動。因為傅瑩想必一定是看出了什么動靜才會開火的。
“傅姑娘,水里有什么東西?”楊浩詢問道。
傅瑩沒有立即回答楊浩的話,只是眉頭緊鎖,兩道目光如電般盯著水潭里的動靜。
直到二十多分鐘后她才開口道:“是那只手。”
楊浩先是一楞,但瞬即便明白了過來:“是昨天見到的那只手嗎?”
傅瑩點了點頭,眼里有一絲難以掩飾的不安。
連傅瑩都對這只手感到不安,可見這只手的確非同一般。
衡其則搔著花崗巖腦袋道:“傅姑娘,你這只手也是什么禁制吧,既然是禁制,它就應該固定在一個地方才對。咱們離開昨天的那個漩渦少也有好幾里地了吧?而且還隔著這么一道高坎,它怎么就會跟咱們到這兒了呢?”
“我看根就是人在裝神弄鬼!只有人,才會一路跟蹤咱們到這里!它要是再敢露頭,我一定要崩了它***!”謝可氣哼哼道。
“禁制就是禁制,不是人。”傅瑩平靜道。
“不是人,那就是鬼了!看來它綴上咱們了!”黃跑跑哭喪著臉道。
衡其也頭大道:“不錯!肯定是鬼!只有鬼,才會在水下憋那么久的氣也不出來。只有鬼,才會一路跟蹤咱們到這里!”
他完推翻了自己先前認為是“人”的結論。
楊浩微皺著眉頭,看著潭水深思著:“不錯,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怪力亂神實際上都是人在搗鬼!但有些事情卻又必須要具體分析!”
衡其聽出楊浩話里有話,忙問道:“可司,你是想……”
“這水底下的確不是人!我們大家現在都心點,最好不要再挨著水邊走了。”楊浩的話仍然讓衡其感到如墜云里霧里。
黃跑跑倒似明白過來了:“水里有‘水鬼’,我們當然不要再挨著水邊走了!”
“有個大頭鬼!”衡其給了黃跑跑一個白眼,然后將征詢的目光轉向楊浩。
楊浩則看著傅瑩。
傅瑩輕咬著粉紅的嘴唇,微微頜了頜首:“楊大哥得對,我們不能再走水邊了,也就是不能再漂流了。”她的話完,隨即將目光轉向了溪岸邊的老林子。
這是真正的原始森林,有參天的高大喬木,也有矮的灌木叢,以及各種藤蔓植物。這些植物交織在一起就象一道道密不透風的屏障。不要人,就算是野獸在期間穿行都非常困難!
同時林子里的光線也非常暗淡,那些闊葉樹的葉子幾乎完阻擋住了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勉強灑到地面上的幾點陽光也和星光一樣暗淡。人若走入其中,必定以為黑夜已經提前降臨!
在這樣的林子里舉步自然是維艱的,但林子里還有各種意想不到的危險也在等待著他們。不要其他的東西,就算只是昨天晚上他們碰到的那種“刀背溜”,就夠他們受的。更不用熊、狼、虎、豹之類了。
在這樣人跡罕至的地方,誰敢沒有這些豺狼虎豹的存在?
不過,現在這些東西在那只恐怖的人手面前來,似乎又都不算什么了。就連黃跑跑,都已經下了決心要鉆老林子。
傅瑩自然在前面開路,楊浩則緊跟著她。傅瑩走得很快,幾乎和后面的人拉下了好幾十米的距離,楊浩也被她拉下了好幾米。楊浩是特異事件組里跑路最快的人。就算經歷了三年前的那場大變故,他的這個特點也依然保留著。然而在傅瑩面前,他就象是一個中學生面對著長跑健將。
他無論怎樣趕,居然都趕不上傅瑩。還算傅瑩時不時地停下來等他一會,不然他就被傅瑩拉遠了。
楊浩追趕傅瑩都是如此的吃力,后面的衡其、謝可、黃跑跑等人更加只能循著傅瑩留下的指路痕跡前進了。
傅瑩幾乎不用砍刀,就用一把匕首輕輕地劃斷那些擋路的藤蔓和荊棘,給大家開辟出一條道路來。
因為在這樣樹木茂密的林子里,砍刀基上是發揮不了什么作用的。擋住你去路的實際上是不是樹,只是由藤蔓和荊棘組成的密不透風的籬笆墻。把這些籬笆墻弄開一個缺口就可以通行了。而對付這些柔軟植物的辦法,不是用力地砍,而是挑和割。你用刀砍,反而砍不斷它們。同時你“梆梆梆”地砍,還會弄出很大的動靜,暴露自己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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