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不是。”傅瑩完,已經(jīng)過眾人向前走去,剩下眾人在那里抓耳撓腮猜迷底。
楊浩也過了眾人往前趕去,在路過衡其身邊時,只了一句話:“大家都跟緊點,不要自己嚇自己。”
謝可和黃跑跑尚在發(fā)呆,已經(jīng)領(lǐng)悟了過來的衡其忽然哈哈大笑。
謝可和黃跑跑都不解道:“臭子你笑什么?”
“我笑世上可笑之人!”
“誰是可笑之人?”謝可和黃跑跑的鼻子一齊湊到了衡其的臉前。這兩個人剛才還象好斗的公雞一樣怒目相向,但現(xiàn)在卻又象約好了似的齊心。
“你們兩個把鼻子拿開,別對著我出臟氣!”衡其厭惡地用手驅(qū)趕著鼻子前的空氣,仿佛吸進了謝、黃二人鼻孔里呼出來的臟氣。
“你、我、他,咱們?nèi)齻€人就是可笑之人!”衡其推開二人,也走到前面去了。
“咱們是可笑之人?咱們很可笑嗎?如果你黃跑跑可笑那還差不多,我謝可是聰明的腦袋,怎么也可笑?”謝可仍在那里發(fā)傻。
一向愚笨的黃跑跑這時也開了竅:“你可笑就是可笑�。「倒媚锖蜅詈贫嫉煤芮宄�,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不過是咱們自己嚇自己,根就不是什么禁制!”
“原來是這樣��?”謝可終于恍然大悟。
再楊浩已經(jīng)跟上了傅瑩,兩人這回沒有走得太快,以免和后面的人拉得太遠,再發(fā)生剛才那樣的事故。
“傅姑娘……”
“叫我瑩瑩。”
“是,瑩瑩。你認為這林子里真的沒有什么禁制了嗎?”楊浩試探著問道。
“有�!�
“啊?那剛才你怎么沒有?”
“我只是水里的不會到岸上來,并沒有這樹林里沒有禁制�!�
“那就好,咱們總算不用擔心那只手了�!睏詈扑闪艘豢跉獾�。
傅瑩奇怪地看了楊浩一眼道:“楊大哥也害怕那只手?”
楊浩點點頭道:“害怕�!�
他確實是害怕的。因為他已經(jīng)不是三年前的他了。三年前的他叱咤風云、無所畏懼。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他只是一個平凡的人,普通的人,沒有任何特異能力的人。甚至連稍微過人一點領(lǐng)都沒有,純粹就是一凡夫俗子。
否則他也不會讓傅瑩一個女流在前面開路。這要是在過去,打死他也是不愿意的。
難道自己真的已經(jīng)沒落了?三年前的自己再也不會回來了?
“楊大哥,害怕是人之常情,你也別太過自責。有些事情,是人力沒法改變的。”傅瑩輕輕嘆息了一聲道。對于楊浩內(nèi)心的怯懦,她并沒有半點的鄙視。她知道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會害怕。不會害怕的也許只有那些沒有生命的東西或者低等的生物。
何況,楊浩所害怕的那只手,并不是普通的手,而是一只隨時能奪人性命的魔手!
魔到底是什么,誰也不清楚。但一旦某件事物和“魔”字相連,就注定了它是一種必須要受到敬畏的力量!如果有誰敢藐視它,就一定會嘗到苦頭,甚至丟掉性命!
“你得對,有些事情的確不是人力所能挽回的;人的力量也同樣是有限的,一個人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到,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總會有這樣那樣的遺憾!比如,三年前的那件事,我以為自己已經(jīng)盡了力了,我也以為我采取的方式是最好的,但我沒有想到,我完錯了�!�
“楊大哥,有些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就不要再去想了,我們還是應(yīng)該要往前看,而不是往后看。”傅瑩知道楊浩心中背負的十字架究竟有多重,但她卻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楊浩,并為他卸去些許份量。
“瑩瑩。”楊浩終于第一次稱呼傅瑩為“瑩瑩”了。
“嗯�!备惮撛谡J真地聽著,她以為楊浩要和她什么重大的事情了。
“謝謝你�!钡珬詈瞥鰜淼娜齻€字卻令她大感失望。
“楊大哥,其實我更應(yīng)該要謝謝你。”傅瑩一邊用匕首割著擋路的樹藤和荊棘,一邊輕聲道。
“我知道你想謝我什么,但我們也許非但幫不上你什么忙,反而還會成為你的累贅。”
“楊大哥。”傅瑩轉(zhuǎn)過身,第一次以一種認真的表情看著楊浩,以至于楊浩還被她這種鄭重的表情嚇了一跳。
“嗯?”楊浩注意地聽著。
“楊大哥,我不知道你三年前到底遇到了什么情況?究竟發(fā)生了怎樣重大的變故?這些情況和變故使得你不再具有昔日的能力,它也使得你的信心降到了最低點。我現(xiàn)在要的就是,無論發(fā)生了什么樣的事情,你要永遠相信自己!相信自己一定行!”
傅瑩的語氣帶著一股冷冰冰的味道。她完這句話,獨自走到了前邊。她顯然有點生氣了。
楊浩的臉微微一紅,仿佛如遭人當頭棒喝。
是啊,無論發(fā)生了怎樣的變故,自己首先要相信自己!如果自己都對自己沒信心,又如何讓別人對自己有信心?
他想上前對傅瑩道歉,但傅瑩一揮手止住了他,接著慢慢地用手撥動面前的灌木叢,眼睛也專注地盯著地面。
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吸引了她?
“可司,怎么回事?”衡其等人總算也都跟了上來。三人伸長了脖子往前好奇地觀望著。
楊浩沒有回答,只是看著傅瑩的動作。
但傅瑩并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點了點頭道:“看來我們快要到了。”
“是什么情況?”楊浩輕聲發(fā)問道。
這時他們所在的位置林木比較稀疏,不再象先前那樣遮天蔽日了,透過樹枝和樹葉間的縫隙也能看到藍天和白云,甚至還有陽光灑落下來,因此能見度也比剛才在林木茂密的地方要大得多,地面上的東西也都能夠看得比較清楚。
只見在灌木叢掩映的地面上若隱若現(xiàn)著若干青色,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是墓道磚�!备惮摯鸬�。
楊浩蹲到地上伸手一摸,果然摸出了一塊磚頭。不過在楊浩眼里,這塊磚頭和其他的磚頭沒有什么區(qū)別,但傅瑩是盜墓出身的,既然她是墓道磚,那就一定是墓道磚了。
“這么我們離那座古墓很近了?”黃跑跑的眼里放出了精光。他仿佛看到自己盜得了什么重大的寶物,發(fā)了大財了。
“黃跑跑,瞧那你德性,別忘了我們是來干什么的!”對于黃跑跑這樣的財迷,衡其自然是老大的看不起。
謝可忽然道:“咦,剛才那伙人上哪去了?咱們走了這么久怎么都沒撞上他們?”
衡其道:“他們不會已經(jīng)進入到古墓里去了吧?”
傅瑩搖頭道:“他們沒有那么快。這座森林里也布設(shè)有禁制,在禁制沒有被打破之前,他們是不可能輕易就進得到古墓里去的�!�
楊浩若有所思道:“不知道你父親他們是怎樣進去的?”
傅瑩答道:“當然是通過打盜洞進去的,現(xiàn)在不知道他們的盜洞口到底打在哪兒?還有,古墓的范圍也需要確定一下�!�
衡其指著墓道磚道:“既然發(fā)現(xiàn)了這玩意,那就明古墓一定就在這附近!”
傅瑩搖頭道:“古墓的范圍可大可,大到方圓數(shù)里,到方圓幾十米。咱們現(xiàn)在只能是到了古墓的邊緣,也許根就還沒有進入到古墓的范圍內(nèi)!”
“真沒勁!看來我的發(fā)財夢又要破滅了�!秉S跑跑一臉沮喪道。
眾人知道黃跑跑是這副德性,因此也都不理他,只是望著傅瑩道:“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傅瑩道:“我先到前面去踩踩風,你們就在這里呆著,哪兒也不要去�!备惮撏�,她的人已經(jīng)縱身躍起,攀住了一根青藤,然后如一只輕捷的燕子般掠上了樹梢。等眾人回過神來時,她的身影已經(jīng)完消失在茂密的樹枝樹葉織成的綠毯中了。
“乖乖,她的身手真了得啊!”衡其的嘴巴張大得能塞下一泡牛糞。
謝可道:“是啊,藝高人膽大,不愧是干盜墓這一行的!”
“等她回來,我要向她拜師!”黃跑跑也嘻嘻笑道。
楊浩的目光中則充滿著一種擔憂。他明白,在這樣的充滿不確定因素的地方,一個人的事再大,也難免陷入孤掌難鳴的時候,何況一個弱質(zhì)女子?
“咱們休息一下吧。”衡其道。
于是幾個人就在灌木叢里坐了下來,等待著傅瑩踩風回來。
坐了不一會兒,黃跑跑忽又站起了身道:“我老黃去出個恭!”著鉆進了樹林子里。
謝可叫道:“黃跑跑你這家伙出什么工?快滾回來,別亂跑!”
衡其笑道:“讓他去吧,這家伙是去拉屎!”
黃跑跑果然是去拉屎。來打死他他也是不敢離開眾人一步的,但排便的感覺一上來,他無論如何也要走到遠一點的地方去解決,這是人能的一種羞恥心理的反應(yīng)。因此他一頭便鉆進了黑暗的樹林子里,心里的恐懼暫時被拋到了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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