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嚴重?”楊浩的臉色嚴峻了起來。
“是的�!备惮搰烂C地點了點頭。忽然她警惕道,“周大哥怎么會中了尸毒的?難道他碰到了那石人?”
楊浩忙仔細地檢查了一遍衡其的身體,卻并沒有找到什么石人。他拍了拍腦袋,驚呼道:“哎呀,這石人一定在猴子身上!猴子呢?上哪去了?”
他轉身想走入樹林去尋找謝可。這時他離黃跑跑大約有兩米左右,他的腳還沒有邁動,忽然覺得腦袋暈了起來,接著眼前似乎出現了一群青面獠牙的魔鬼!楊浩咋一見到這些東西,雖然不是很害怕——他過去已經見到過多次比這更駭異的景象。但現在陡然見到這些東西,他的頭發仍然“刷”地指了起來,同時呼吸、心跳都驟然加快,到后來更象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捏住了喉嚨,面色急劇慘白,眼看就要窒息過去了……
“楊大哥心!”傅瑩急沖了過來,伸出玉手捂住了楊浩的口鼻,并將一粒剛才給衡其服用的同樣的藥丸塞入了楊浩嘴里,同時自己也往后一倒,并服下一料藥丸……
過了五、六分鐘后,楊浩終于緩過了氣來,只覺得渾身冷汗如雨,仿佛剛剛大病了一場。而傅瑩也同樣香汗淋漓、嬌喘微微——看來剛才她也一定遇到了和楊浩同樣的情形,一點也不比楊浩輕松。
楊浩重重地喘了一口氣,目瞪口呆地看著傅瑩道:“瑩瑩,剛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瑩沒有回答楊浩的問題,卻看著黃跑跑道:“拿過來!”
剛才楊浩和傅瑩出現那種駭異的癥狀時,黃跑跑卻象沒事人一樣呆在一邊看熱鬧。而且他也確實沒有任何事。他也當然不明白為什么楊浩他們會有事,而他卻沒有事?
當下不但他莫名其妙,就連楊浩也不解道:“瑩瑩,你要他拿什么?”
“石人!”傅瑩的語氣里帶著一絲嚴厲。
“石人?什么石人?”楊浩這下是真的大惑不解了。
黃跑跑卻露出了心虛的臉色,慌忙捂住自己的衣兜道:“我沒……沒有什么石人啊,傅姑娘你弄錯了吧?”
“黃大哥,你快把石人給我吧,你知不知道那東西有多危險?”傅瑩換了一種懇求的語氣道。
楊浩也明白了過來,忙嚴肅道:“黃跑跑,你真的拿了那個石人嗎?快交出來了吧!難道剛才的情況你沒看到?”
黃跑跑知道自己的“古董”保不住了,不由哭喪著臉道:“可司,你就讓我發一筆財吧,我好容易才撿到了這么一個古董……”
“那不是古董,那是災禍!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楊浩見黃跑跑死死地捂著衣兜,知道那玩意一定就在他的身上,忙走過去伸手從他的衣兜里將那東西拿了出來。
只見那是一個半尺來長的石頭人像,五、六公分寬、四、五公分厚,雕刻得并不是很精致,且蒙滿了泥垢,也不知道是什么石質做的,年代又有多遠?
“可司心哪!”已經清醒了過來的衡其忍不住大呼道。
楊浩也吃了一驚,一時間不知道是該將那玩意扔掉,還是繼續拿在手中?就象拿著一個燙手的山芋。
“給我吧�!备惮摻舆^了那石頭人像,然后從身上拿出了某種白色粉劑,涂在了那石頭人像上,最后將石頭人像扔進了樹林深處,“好了,我已經破了禁制,它不會再害人了。”
楊浩顧不得細問傅瑩個中的情由,忙又走入了林中去尋找謝可。
一會兒,他終于也在一叢灌木里找到了謝可。萬幸的是謝可也沒有什么大礙,他在那里只是發呆,好象根就記不得自己剛才做了什么?
眾人會合到了一處后,楊浩仔細詢問衡其等人道:“你們剛才是怎么回事?”
衡其揉著腦門道:“我剛才先是聽到猴子有鬼,然后看見他對著林子里開了一銃,接著猴子就鬼喊鬼叫闖到林子里去了。我剛想跟上去問個究竟,沒想到突然聞到了一股很古怪的味道,然后就看見了無數個厲鬼向我撲了過來,就打了一梭子。然后子彈也打不出去了,我就跑,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謝可道:“我也是一樣,先聞到了一股怪味,然后就看見了無數個鬼,我真的嚇壞了,從來也沒有看到過這么多鬼!”
“你們是因為聞到了尸毒的味道,中了毒所以產生了幻覺。幸好你們及時服下了瑩瑩的藥丸,不然事情將會變得很嚴重�!睏詈葡蛩麄兘忉屃艘环麄優槭裁磿a生這樣的情況的原因。
衡其和謝可都目瞪口呆道:“什么?我們剛才只是產生了幻覺,并不是真的見到了鬼?”
傅瑩答道:“有時候產生了幻覺會比真見到了鬼更要嚴重。因為幻覺會讓人的精神崩潰,當然最嚴重的就是危及到生命!”
楊浩也心有余悸道:“還算好剛才你們兩個只是向著林子里開槍,而沒有傷著人……”
衡其也只覺得一陣陣后怕。忽然他搔了搔花崗巖腦袋,奇怪道:“既然這塊石頭是黃跑跑撿到的,為什么我們都產生了幻覺,而他卻沒有呢?”
傅瑩想了想道:“大概是他身上的濁氣掩蓋住了他的嗅覺,使得他沒有能夠聞到這石人散發出的味道,因而這才沒有產生幻覺。”
“濁氣?難道剛才黃跑跑放了臭屁?”謝可疑惑道。
“我記起來了,剛才黃跑跑去拉屎,因為撿到了這塊破石頭忘乎所以,連屎都沒有揩,是他身上的屎的味道讓他躲過了這一劫!”衡其恍然大悟道。
“什么?難道竟然是這樣的原因?這也太荒謬了吧?”謝可駭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了眼眶。
衡其笑道:“只可能是這樣的原因了,黃跑跑這樣的臟人就是有臟福��!”
黃跑跑臉上有點掛不住道:“你誰是臟人?”
“你別不承認,我們處理特異事件組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衡其嗤道。
“不錯,黃跑跑你這個雜碎,我謝可都簡直羞于和你為伍!”謝可也鄙夷地看著黃跑跑。
黃跑跑用烏黑的手捏了捏鼻子,“空”地干擤了一聲,嘿嘿笑道:“猴子,剛才你如果挨著我近點,也許你就不會聞到那石像上的味道了。羞于和我為伍有時候并不是什么好事啊!哈哈……”
對于黃跑跑身上的奇異現象,楊浩也無法具體清楚是怎么回事?難道真的是他身上的濁氣掩蓋了石像那恐怖的味道?還是這一切也許只是某種巧合?
“好了,我們繼續走吧。我剛才到前面探了一下路,找到了一條捷徑,可以穿出這片林子了。”傅瑩道。
于是眾人便在傅瑩的引導下繼續前進。
半個時后,他們終于走出了這片黑乎乎的原始森林,來到了一個約有兩百多公頃的空地前。
這里看起來象一個伐光了樹木的林地,因為碧綠的草叢里依舊露出著成百上千個一尺來高的樹兜,這些樹兜的直徑有的竟達數米,普通的也有一米,看起來就象一個個巨型的圓盤躺在一片碧綠的海洋中。而這些圓盤從其木質部的密集程度來看,估計都有數百年乃至上千年或者更久遠的歷史。
在那個年代,這里一定是一片比外面的那片林子還要繁茂的原始森林。只是不知什么原因,這片林子竟然就這樣消失了。
除了這些樹兜之外,雜草間還橫七豎八躺著不少樹干。但是令人怪異的是,這些樹干不象是自然枯死的,因為它們都呈一種燒焦的炭木狀,仿佛是經歷了一場巨大的山火!
森林發生火災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雷擊、火山噴發、植物內部蓄積的熱量達到自燃的臨界點、以及人為的縱火,都會引發山火。但在這種人跡罕至的地方,人為縱火的可能性很,最有可能的就是自然原因引發的火災。
不過這場森林火災應該已經過去很久了,因為在這些焦枯的樹干周圍早就又長滿了齊人多深的荒草。有葉子寬大、邊緣象鋸子一般鋒利的茅草,也有比較柔軟的蒿草,再加上現在正是盛夏時節(南方的八月和火爐沒有區別),因此這些荒草也都長得格外碧綠,看不到一點枯黃的顏色。
大家心翼翼地在草叢間行走著,衡其、謝可和黃跑跑還一人舞著一根木棍朝著草叢中亂打,美其名曰“驅蛇”,實際上不過是壯膽而已。
的確走在這樣的地方,不定什么時候就會竄出一條蛇來的,有備總比無備要好。
楊浩和傅瑩依舊走在最前面。他們并沒有拿棍子打草驚蛇。傅瑩自然是胸有成竹。畢竟她是捕蛇人的女兒,有蛇無蛇她是最清楚的。而且她那一手高超的捕蛇領也已經讓楊浩見識了。
所以有傅瑩在側,楊浩自然也無須過分擔心。因為楊浩明白,如果有蛇,傅瑩自然最先就能感覺得到。所以他只需專心地走路就行了,而不用象衡其他們那樣扛著根大木棍裝模作樣。
傅瑩忽然停下了腳步,側臉看著楊浩道:“楊大哥,我看我們不必前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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