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們竟然已經離開了冰蓋,來到了沼澤的對岸。
他們剛才還明明陷在冰裂縫里,怎么眨眼間又會來到了這里呢?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是上帝顯靈了,上帝拯救了我們!”彼得大叫一聲,認定了這是上帝顯靈。于是他不停地劃著十字,虔誠地用頭磕著地面。
“伊里哇啦、伊里哇啦!”一直呆坐著的黃跑跑忽然也大叫一聲,學著彼得的樣子劃著十字,并用頭撞地,直撞得“咚咚”響。這景象既駭異又令人忍俊不禁,所有的人都想笑,但是又沒人笑。
因為眼前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古怪、太出乎人的意料、太不可思議,太令人匪夷所思。所以就算有發笑的事情也沒有人能夠笑得起來。
“門戶。”楊浩忽然出了一個令人摸不著頭腦的詞。
“門戶?什么意思?”衡其、謝可等人一齊問道。
“這應該是個門戶。同我們從黑妖王墓里脫出來的情景是一樣的。”楊浩解釋道。
衡其、謝可等人回憶起了從黑妖王墓里脫出時的情景:當時他們拼好了三塊彩繪,結果出現了兩個光球,一個是黃色的,一個是綠色的。而他們就是從綠色的光球里脫出的。那綠色的光球應該就是一個門戶。
那樣的門戶可以是一個人為設定的機關,設定這個機關的人必定也是一個具有相當玄力的高手。
可這里出現的綠霧難道也是一個門戶嗎?那這個門戶是來就存在的,還是某種人為的因素?
還有,剛才突然出現的冰蓋裂縫又是怎么回事?
從當時的情景判斷,他們應該是遭到了對頭的暗算。是對頭運用了某種不可知的力量讓冰蓋發生了開裂。但這突然出現的門戶將楊浩他們挪移出了危險,并轉移到了安的地方。
“看來有高人在暗中相助我們。”農民道。
“高人?什么高人啊?”衡其問道。
“不知道。老神,你來算一卦,看是怎么回事?”農民轉頭看向老神道。
老神捋著下巴上幾根稀疏的胡須道:“這個我也算不出來。我只知道咱們此行必是艱險重重,但是兇中有吉,危難之時必有貴人相助。至于貴人是誰,這我卻也不清楚。畢竟這是天機,我們這些肉眼凡胎怎么可能參透得破?”
“那你這個老神看來也是偽的,你的那一套麻衣神相也可以送進歷史的垃圾堆里去了!”農民嗤道。
“你們都別亂猜測了,還是聽聽可司和兵的意見吧!”劉勇叫道。
田兵道:“對于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該怎樣解釋,只能猜測我們確實遇到了某種奇遇。”
楊浩則喃喃道:“我好象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我感到好親切、好溫馨,可是我又想不起她是誰……”
“她是虹虹。”楊柳突然插話道。
所有的人都是一呆,一齊拿眼睛看著楊柳,奇怪她是怎么知道的。
楊浩自然也是充滿了疑惑:“虹虹?她是誰?你有認識?”
楊柳搖搖頭:“我不認識,但是我聽見你在夢中叫她的名字。”
“不錯,可司你確實經常在夢中叫一個女孩子的名字,這個女孩子好象就叫做‘虹虹’。”衡其等人也贊同道。
“難道剛才可司看到的人影就是這個‘虹虹’?”謝可也搔著后腦勺道。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剛才在危難之際,可司看到故人的身影也不足為奇,但是不一定就是‘虹虹’。”老神則搖頭道。
“肯定就是‘虹虹’,是她在最危急的關頭挽救了我們,她可能是位前輩高人,有著高深莫測的道法,她的年紀估計已經上百歲了,或者她根就是‘活神仙’!”農民夸夸其談道。
“還上百歲的‘活神仙’?如果年紀真有這么大,會被可司稱作‘虹虹’嗎?我看這個‘虹虹’肯定是個年輕靚麗的美女,不,應該是仙女!”衡其則又反駁農民的話道。
“不錯、不錯!”劉勇、謝可也贊同道。
“我們還是別討論這些話題了,還是快點趕路吧。”楊浩打斷了眾人的議論道。
“我還有一個問題。剛才黃跑跑的‘伊里哇啦’是什么意思?”農民問道。
“伊里哇啦?”眾人一時間還都被問住了。
衡其忽然爆發出一陣沖天大笑:“哈哈哈哈……”
“臭子傻笑什么?”眾人奇怪道。
“他剛才是模仿彼得話,彼得俄語,他聽不懂,于是就以‘伊里哇啦’代替!”
“哈哈……”眾人回過味來,都笑噴在地。
回頭看看黃跑跑,他卻是仍是一副傻里傻氣的樣子。看來被抽走了一縷靈魂的他仍和一個癡呆差不了多少。
謝可突然怒從中起:“黃跑跑已經成了呆瓜,帶著他也是個累贅,不如拍死他算了!”
不料黃跑跑反唇相譏道:“你才是個呆瓜、累贅!”
衡其大感意外道:“黃跑跑口齒這么清晰,明并不笨嘛!”
“我也覺得黃跑跑只是暫時失聰,應該還沒到白癡的地步。”農民也贊同道。
楊浩也注意地看了看黃跑跑的臉色,也認為他還沒有嚴重到白癡的那一步——就算嚴重到了那一步,他也不會讓謝可把黃跑跑“拍死”,畢竟那也太草菅人命了,僅僅因為人家是白癡,就要把人拍死?
兩個時后,雪地巴士終于開到了羅斯山谷。
這里已經是公路的盡頭,也就是,這里已經看不到任何公路的痕跡,只有一片茫茫的雪原。而遠方的地平線處,則矗立著一道銀色的絕壁,但這絕壁又象被一把巨刀從中間給豁開成了兩半,露出著一個巨大的缺口。這個缺口就是羅斯山谷!
“這山谷好險峻!”眾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時,彼得對楊浩道:“楊先生,山谷里無法行車,我們只能步行前進了。”
楊浩點點頭道:“好,我們步行。”
于是眾人將裝備都從雪地巴士上搬了下來,打算步行進入羅斯山谷。
衡其提議道:“咱們是不是象上次在朽棺峽那樣設立一個后勤營地?”
“衡其你別出餿主意,你提議設后勤營地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又想害我們?上一次我和蝦皮就是在后勤營地落了單,才被約翰一伙人給逮了……”農民顯然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心態,不等楊浩表態,立刻否決了衡其的建議。
老神也建議道:“不如每個人多負些重,一道進入山谷吧,不要在這里立什么后勤營地,要知道山谷里面的情況咱們是一無所知,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出來,更加沒有時間往返,不如將重要的東西都隨身帶著,這樣也方便些。”
劉勇贊同道:“那就依農民和老神的意見吧,畢竟他們倆是元老,經驗也豐富些,他們提的建議應該是對的。”
“你這是唯經驗論!”黃跑跑忽然出言反對道。
“黃跑跑竟然還能話,這明你一點也沒癡呆嘛!”謝可驚奇道。
“你才是癡呆!”黃跑跑給他翻了一個白眼。
眾人都哈哈大笑,發認為黃跑跑的問題并不嚴重,已經正在恢復中。
田兵看著楊浩道:“可司,我們出發的時候就有步行進入山谷的預案,因此我們特意準備了幾架雪撬,我們可以把裝備放在雪撬上,拖著走。”
楊浩點頭道:“那就這么辦吧。”
于是把所有需要的東西都裝在了三架雪撬上——這種雪撬可不是愛斯基摩人的狗拉雪撬,而是一種特制的樺木箱子,箱子底部很光滑,特適宜在冰雪上滑行,但是又比一般的雪撬要,一個人就可以拖動。
眾人便把所有的裝備——包括探險用的工具、吃食、生活用品以及軍火塞滿了三架雪撬,其他實在不需要的東西就留在了雪地巴士上。
每個人另外都背了一件武器防身——在這種地方,幾乎步步有險,沒有武器是萬萬不行的。
準備妥當后,這一群人便冒著從羅斯山谷里刮出來的風雪上路了。
向導彼得走在前面,不時在路邊插上一面黑色的旗子以作引導,而他和眾人的距離自然也是離得比較遠。同時,由于他走得比較快,他和眾人的距離最少也拉開了有好幾百米之遠。到后來根連他的身影都看不清了,只能看見前面有一個移動的黑點。
楊浩率領大隊人馬拉著雪撬走在后面。
雪撬由衡其、農民和劉勇拉著,他們拉累了的時候則有人上去輪換。
山谷里看起來很安靜,似乎并不會有什么事情發生。
走在楊浩身后的楊柳也顯得很安靜。楊浩明白,只要她保持安靜,就預示著旅途平安。
“可司,咱們是不是就這樣一直往前走?”謝可湊了上來詢問道。
“猴子,有問題嗎?”楊浩看著他道。
“當然有問題!咱們這樣是不是也太盲目了?沒有一個明確的目標就這樣一直走下去?”
“當然不是。”田兵在謝可的身后插話道,“查理給咱們的指示很明確,咱們只要看到了一座劍形的山峰,就算是到了目的地。”
“那這么多的山峰,哪一座才是劍形的山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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