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些由冰雪和石塊組成的堰塞物并沒有楊浩所想象的那么多,僅僅只是崩坍下來了表面的一層而已,這一層堰塞物崩塌了過后,峽谷后面的空間又露了出來,當(dāng)然已經(jīng)不是峽谷原來的形狀,而是象一個巨大的漏斗狀的溶洞。
楊浩呆了一下,回頭對田兵等人道:“你們就在這里,我過去看看!”話間,他的人已經(jīng)象個彈簧一樣彈射了出去,眨眼間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那個漏斗狀的溶洞里。
那溶洞(應(yīng)該不是溶洞,只是象溶洞的一個巨大的中空山腹)里仍然彌漫著一股霧氣,霧氣里同時透著一股冷意,這股冷意估計能將人瞬間就凝結(jié)成冰霜。
此刻在溶洞的地面上,果真躺著幾具凝結(jié)成了冰霜的人體。楊浩自然一眼就認(rèn)出了這些凝結(jié)成了冰霜的人體正是彼得和衡其他們。
他們是不是已經(jīng)真的被凍成了冰霜?如果是這樣的話,估計他們也沒有什么生存的機會了。
楊浩雖然不明白這些堰塞物為什么會崩塌,同時讓他找到了這個溶洞式的空間,但這場崩塌卻讓他又重新找到了彼得和衡其他們。就算他們已經(jīng)成為了尸體,但至少能夠?qū)⑺麄兣鋈グ苍崃耍槐叵髣偛拍菢颖宦裨诙逊e如山的堰塞物下面,可能億萬年也不能見天物。
但他們畢竟已經(jīng)掛了……
傳貓有九條命,但究竟有沒有也是個未知數(shù),畢竟那只是傳。而人,連這樣的傳都沒有。無論什么人,也無論他貧窮是否富有,他的命卻只有一條!他如果不心弄丟了他的命,那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回來了的。
所以珍惜生命不是一句假大空的教,而是實在話!
不過這時一件令楊浩意外的事情又發(fā)生了。
只見那些看似凍成了冰霜的尸體竟然又伸胳膊蹬腿動了起來,并且還發(fā)出了喘息聲。看來這些人竟然還活著!
楊浩急忙沖上前,將這些人一一拉了起來。
這些人原來并沒有被凍成冰霜,他們身上畢竟穿著厚厚的防寒服裝。這服裝的料子也是相當(dāng)不錯的,同時自動保溫裝置都沒有損壞。他們之所以看起來象凍成了冰霜,那是因為他們只是缺氧產(chǎn)生了窒息。剛才的那場崩塌讓他們重新呼吸到了新鮮空氣,他們自然又生龍活虎了。
“可司,到底怎么回事?我們這是在哪里?”衡其等人一面觀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一面揉著眼睛看著楊浩道。
楊浩便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簡要地了一遍。
“什么?我們竟然被雪崩給埋了?而第二次崩塌又使我們重見了天日?”衡其等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是神的拯救,是萬能的主拯救了我們!”彼得則虔誠地在胸前劃著十字架。
“你你看到的那些透明的人影是虹虹?”田兵等人也走了過來,田兵詢問的事情自然和別人又都不一樣。
楊浩神情凝重道:“是她們……但是我不確定她們是一個人還是一群人,我也不知道她們在哪里,她們一次次地出現(xiàn),明她們一定和我有著某種契約,但我卻不知道這契約到底是什么?”
“是千年的情和萬年的等待。”黃跑跑忽然仰望著天空大聲道。
“黃跑跑,你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衡其等人這次沒有鄙視黃跑跑,而是一齊好奇地問道。
黃跑跑卻咬著手指頭,表情漠然地注視著遠(yuǎn)方,對眾人的問話根理都不理。
“黃跑跑,你話啊,別耍酷好不好?”謝可推搡著黃跑跑,似乎把他當(dāng)成了先知。
“猴子你別對牛彈琴了,你要是能從黃跑跑嘴里問出什么,狗都會穿衣!”劉勇嗤道。
“這個洞窟好象是通向那座寶劍形的山峰下面。”田兵判斷著洞窟的走勢道。
“不錯,這個山洞的確是通向那座山崖下面的。”老神也搖頭晃腦道。
“也就是,這個因崩塌而出現(xiàn)的洞窟很可能就是通向那座萬年古墓的通道?看來我們得感謝這場雪崩!”腦瓜子靈活的衡其立刻就聯(lián)想到了什么事情。
“是啊,感謝這場雪崩,差點沒把我們給活埋了!”農(nóng)民嗤道。
“這就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至……”老神則搖頭晃腦道。
“看來我們不用爬到七十米高的絕壁上去了,不然我這恐高癥還真沒法克服呢。”劉勇也感嘆道。
楊浩也點點頭道:“沒錯,看來這里確實是一條便捷途徑。大家稍事準(zhǔn)備一下,我們馬上就要開始洞窟探險了。”
“我們現(xiàn)在人困馬乏,還是先休息一晚再吧。”衡其則提議道。
楊浩同意了衡其的意見:“好,我們先休息一晚,作好充足的準(zhǔn)備后再開始探險。”
這時天色已經(jīng)黑了下來,眾人都轉(zhuǎn)移到了那座洞窟里,開始在洞窟口搭建營地。
搭建營地的物資都在那三架雪撬上。萬幸雪撬也并沒有被掩埋,因為雪撬停留的位置也恰好就在這洞窟下面,雖然外表被冰雪和石塊砸得變了形,但里面的物資卻并沒有損壞。
“這是天意啊,看來天意不讓我們葬身在這里,天意要讓我們繼續(xù)完成這次探險計劃!”農(nóng)民喜形于色道。
其他人也紛紛贊同農(nóng)民的意見。
但楊浩卻明白,這并不是什么天意,而是一股未知的力量拯救了他們,是這股力量要讓他們繼續(xù)完成這次探險。而且,這股未知的力量也一定和自己有著某種密不可分的淵源。可惜自己現(xiàn)在并不明白這淵源到底是什么。
但真相總有揭開的那一天!
眾人搭起了三頂帳蓬,其中一頂帳蓬單獨給了楊柳,楊浩、田兵、衡其和彼得住了東帳蓬,農(nóng)民、老神、謝可、劉勇和黃跑跑住了西帳蓬。
楊浩其實也并沒有住在帳蓬里,而是呆在帳蓬外面為眾人放哨。他實際上也睡不著。因為這些天來發(fā)生的事情實在讓他有著太多的困惑。
十二把失落之鑰的謎底尚未揭開,又增加了許多新的謎團(tuán)。如他為什么會思念一個叫虹虹的女孩?這個女孩和他究竟有著怎樣的淵源?虹虹是不是他前世的戀人?虹虹已經(jīng)離開他了嗎?虹虹現(xiàn)在是不是在另一個世界?她是怎樣離開了他的?她在那個世界是不是很孤單、很寂寞?她還會回到他的身邊來嗎?
楊浩正陷入遐思中時,忽然看見從東帳蓬里鉆出來了兩個人,原來是衡其和謝可。接著從西帳蓬里也出來了一個人,卻是黃跑跑。
楊浩看著衡其和謝可道:“你們兩個怎么不睡覺?”
衡其道:“睡袋里太熱了,睡不著。”
原來,他們是睡在睡袋里,那睡袋自動化的程度很高,來是可以調(diào)節(jié)到適宜的溫度的,但經(jīng)過了那場雪崩后,調(diào)溫的性能似乎受到了一定的影響,也就是只能調(diào)高,不能調(diào)低。在這冰天雪地的世界里,當(dāng)然是溫度高一些為好,但是溫度太高了的話也就適得其反,特別是在睡覺的時候。
因此衡其和謝可熱得實在受不了了,便出來涼快、涼快。
不過黃跑跑為什么也鉆了出來呢?莫非也是因為熱得受不了了,所以出來涼快一下?
其實并不是所有人的睡袋都受到了雪崩的影響,楊浩他們也曾檢查過黃跑跑的睡袋,發(fā)現(xiàn)調(diào)溫功能是正常的,因此可以斷定,黃跑跑并不是因為熱的原因。
謝可道:“我看這老子八成是要撒尿吧?”
“能夠懂得出來撒尿,而不是撒在睡袋里,明黃跑跑還沒有白癡到傻子的那一步,但依我的看法,這老子并不是出來撒尿的,不信你們看!”衡其著,往黃跑跑的方向一指。
楊浩和謝可忙往黃跑跑的方向看了過去。
黃跑跑此刻站在離楊浩等人約四、五米遠(yuǎn)的地方,他果然不是在撒尿,因為他連褲頭都沒解。他只是站在一堵洞壁邊,望著洞壁上的泥土和石塊發(fā)呆。
忽然,他湊近洞壁,雙手猛地一摳,竟然摳出了一個圓溜溜的東西,接著舉過頭頂,吚哩哇啦地大叫大跳。
“這個人瘋了!”謝可搖搖頭道。
“他是在跳‘大神’。”衡其笑道。
“不是,他摳出來的好象是一顆骷髏頭!”楊浩卻眉頭緊皺道。
黃跑跑手里摳著的果然是骷髏頭。他跳嚷了一陣,眼光似乎落到了骷髏頭上,接著又象是認(rèn)出了手里捧著的是一個恐怖玩意,頓時他的眼里露出了驚恐的光,接著將骷髏頭狠狠地砸向了衡其和謝可。
衡其和謝可雖然不害怕骷髏頭,可咋一看到這玩意向自己飛來,也慌忙能地向一旁躲閃。然而黃跑跑扔出來的速度極快,且準(zhǔn)頭極高,正砸在了衡其和謝可兩人的中間,落在了他們的肩膀上。
不待他們回過神來,黃跑跑已經(jīng)沖向了另一處的洞壁,并用手在洞壁上猛抓亂扒,頓時扒得泥土和石塊紛紛往下掉落。這時一件更駭人的事情出現(xiàn)了!
只見從那些洞壁里竟然滾出來了無數(shù)人的骸骨,密密麻麻也不知道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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