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也以為你是鬼,不過現(xiàn)在我已經不這么認為了,瑩瑩,你為什么會在這里?你爹呢?”楊浩問道。他其實是對著空氣話,因為他根就看不到傅瑩在哪里。而傅瑩也同樣看不見他。
“我也在找我爹……”傅瑩答道。她看來也同樣看不見楊浩,只能聽見楊浩的聲音。
“你爹怎么了?”楊浩很驚奇。因為傅瑩的爹傅天勝在他眼里看來簡直有通天達海的領,他又會有什么事呢?
“我爹他不見了……楊大哥,你怎么會來到了這里?周大哥和黃大哥他們呢?”傅瑩反問道。
楊浩明白,她的周大哥和黃大哥是指衡其和蝦皮。雖然黃跑跑也姓黃,但絕不是傅瑩口中的“黃大哥”,這也只能怪黃跑跑的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太深入人心了。
“一言難盡……”楊浩便向傅瑩講述了到這里來的前因后果,直到講到黃跑跑失蹤、以及遇到這鬼打墻的事情。
傅瑩道:“楊大哥,我剛才也打了一個鬼,不知道是不是黃跑跑大哥?”
“什么?你打了一個鬼?你看?”
“就在十多分鐘前,我也在這巷道里走,可是我突然間就看到面前有一個頭發(fā)亂蓬蓬的腦袋,我只看到了他的后腦勺,沒看到他的臉。這腦袋也沒和身子連著,就這樣懸著空走來走去,我真的很害怕,于是就用弩盒敲了這顆腦袋一下,這顆腦袋當時是發(fā)出了一聲慘叫,也不知道是被我打死了,還是打昏了過去?我當時也不知道是黃跑跑大哥,只是覺得那聲音很熟悉,現(xiàn)在聽楊大哥這樣一,看來那就是黃跑跑大哥了。”
楊浩明白,無論是誰,看見一顆沒有身子的腦袋突兀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不被嚇一跳那才是真的怪事。黃跑跑挨傅瑩的打擊也完在情理之中,現(xiàn)在只能寄希望于他的花崗巖腦袋夠結實,經得住敲打,不然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當下嘆息一聲道:“黃跑跑這人也該打……對了,瑩瑩,你能你現(xiàn)在見到的情形嗎?比方你所看到的地形是什么樣的?你是在一個什么樣的巷道里?”
“就是一個長長的洞窟,也沒有任何的岔道,洞窟高約兩三米,寬也有兩三米,兩旁盡是死人骨架,死人骨架層層疊疊地堆著,也不知道有多少。這巷道也不知道通向哪里,我走過來、走過去都找不到路……”
“我也是這樣啊!這么我們正在一條巷道里?可我們?yōu)槭裁椿ハ嘤挚床灰娔兀俊睏詈瞥泽@道。
“我明白了,這里可能有一個結界,我們被擋在了結界兩邊,但是這個結界又不是完密封的,結界兩邊的世界有時候會有交叉和重疊。當結界發(fā)生交叉和重疊時,結界這邊的人便能看到結界另一邊的一鱗半爪。如果是一個人的話,便有可能看到他的身體的某一部分,比如頭或者頭發(fā),而看不到他的身體的部。”傅瑩解釋道。
“也有可能看到他的屁股。”楊浩摸著自己被傅瑩踢疼的屁股,下意識地道。
“楊大哥,你什么?”傅瑩聽到楊浩屁股,不由有些臉紅。
楊浩自知漏了口,忙掩飾道:“沒什么。看來現(xiàn)在我們正是在結界的兩邊。不知道我們怎樣才能走到一起來?”
“我爹這座墓叫九子連環(huán)同心墓,共有九層環(huán)道。我們現(xiàn)在還只是在最外圍的一環(huán)。地宮則是在最里面的一環(huán)。但是要到達地宮,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為這每一環(huán)都布滿了機關和禁制,比上次我們到過的黑妖王墓復雜了不止一百倍!如果不能熟諳這些機關和禁制的開啟方法,我們將會永遠困死在這里面!”傅瑩道。
楊浩苦笑道:“我們現(xiàn)在其實已經困死在里面了。”
的確,現(xiàn)在他和傅瑩被隔在結界的兩邊,既不能走到一起,也找不到出去的途徑,那么等待他們的命運也就是困死!雖然這里面看似平靜,并沒有什么兇險的東西,但如果他們困在這里不能出去,那么終將會饑渴或者窒息而死。
其實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前的寂寞和孤獨,那種無奈和絕望!
“楊大哥,別這樣,我們會找到出路的。我記得我爹,這種九子連環(huán)同心墓的每一條環(huán)道其實都是由雙環(huán)組成,一條是黃道,也就是沒有機關的正確的道路,一條是**,**里面遍布著機關和禁制。我們現(xiàn)在應該正是在**里。但**的某個地方是和黃道相連的,只要找到了這個連接口,那么我們也就脫困了。”
“可是,這樣的連接口也許并不存在。因為布設這機關和禁制的人一定不希望闖入者能夠脫困,他也絕不會發(fā)這樣的慈悲,給闖入者留一條生路或者活下去的希望!”
“你得對,布設這種機關的人必定都是心腸極其殘忍之人,他們絕不會給闖入者留活路!但是他們卻會給自己留活路!”
“哦?這是為什么?”楊浩驚訝道。
“因為他們自己也要出去啊。”傅瑩答道,“布設機關的人,無論他的機關布設得多么巧妙、多么的天衣無縫,他們都得來現(xiàn)場布設,機關布設完了后,他們自己還得想法出去,這就叫做‘留后路’。如果他們不給自己留后路,除非他們自己也想死在這里。但布設這種機關的人卻沒有一個不想著能從這里生還出去!因此只要找到他們給自己留的后路,那么我們也就脫困了。”
“那,要怎樣才能找到他們留下的出口?”楊浩問道。
“我爹,要找到上古風水師或禁制師留下的出路,必須要靠鬼火引路,鬼火會引你到一個特殊的地方,你會看到那里有很多鬼火聚集,并且會組成一個圖案,這個圖案就是門戶或者出路。”
“鬼火引路?鬼火聚集?鬼火圖案?”楊浩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傅瑩沒聽到楊浩回答,還以為楊浩已經不在這了,忙大聲叫道:“楊大哥、楊大哥,你在嗎?”
“瑩瑩,我在啊,什么事?”
“楊大哥,這種結界的交叉點有很大的不穩(wěn)定性,我還以為你已經不在這了呢。”
“我在啊,我在思考你所的問題。”
“什么?”
“鬼火。”
“鬼火?你有見到它們嗎?”
“見到了,在我剛才經過的地方,有很多。但我知道所謂的鬼火不過是磷火而已。而磷,只是人或者其他生物身上的一種微量元素,當人或者其他生物死后,這些元素就會逸散到空氣中,由于它們的燃點很低,在溫度稍高的地方它們就會自燃,這就是我們見到的鬼火。”
“楊大哥,鬼火的成因也許是這樣的,可是某些時候它們也會有特殊的意義,而且,有些鬼火也并不是磷火,而是其他我們尚不認知的東西,它們的存在總會有著某些意義的。”
“是嗎?”楊浩知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人的認知領域實在是有限,而仍有很多神秘和未知的東西是人類以目前的科學水平所不能了解的。
“楊大哥,你現(xiàn)在還有見到它們嗎?”傅瑩問道。
“有,不過很少,只有一兩團。”
“楊大哥,你等著,你那邊是黃道,我這邊是**,我現(xiàn)在就想辦法到你那邊來!”傅瑩急切道。
“瑩瑩,你怎么知道我這邊是黃道,而你那邊是**?你又用什么辦法過來?”
“很簡單,我這邊沒有鬼火——你現(xiàn)在站著不要動,等我找到交叉點就可以過來了。”
楊浩便站在了巷道里,等待著傅瑩過來。
此刻巷道里除了他之外依然是空無一人,只有一兩團淡綠色的鬼火偶爾從他的眼前飄過。襾巷道兩邊的洞壁里則是密密麻麻、層層疊疊的人體骨架。有些脆弱的的骨頭甚至滾落到了地上,反射著白森森的光。
在這樣的地方,無論你有多大的膽子都會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不過楊浩例外。楊浩似乎天生就是鎮(zhèn)邪的人,從來只有邪祟躲他,而沒有他怕邪祟的。不過他也害怕一樣東西,那就孤獨和寂寞。
萬幸天老爺讓他在這里又遇見到了傅瑩,現(xiàn)在就算讓他在這不見天日的幽深地下死去,他也心滿意足了。其實他現(xiàn)在和傅瑩仍然被結界隔開成了兩個世界,他只能聽到她的聲音而見不到她的人。但能聽到她的聲音,他已經感到足夠的欣慰。
現(xiàn)在傅瑩正在想辦法到他這邊來,他自然是更加高興,只盼著快一點和傅瑩相會。
因此周圍這種死寂、詭秘的環(huán)境對他已經沒有什么影響了。
不過等待總是枯燥和無聊的,傅瑩究竟會想什么辦法到達他這邊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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