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jīng)看過了蝦皮提供給我的照片,因此即使是在光線如此暗淡的環(huán)境里,我也立刻判斷出了這人是誰。
“你——跟——我——來!”我聽見她在輕輕地對我道。
我頓時就象受到了某種魔力的招引,不由自主地向著她走了過去。當(dāng)我走到她的跟前時,我才看清了她穿著一襲紅衣,兩絡(luò)長發(fā)順著臉頰兩邊垂了下來,一直垂到膝蓋處,她的臉龐則完被長發(fā)遮蓋住,根就無法看清長發(fā)后面究竟是怎樣的一張臉龐?
這形像活脫脫就是一個紅衣女鬼!而不是讓人產(chǎn)生沖動欲-望的煙花女子!無論誰見到了這樣的形像都要被嚇出一身冷汗、嚇得直打倒退才是!但我卻絲毫也沒有害怕的念頭,或者那一刻我根就沒有了任何的念頭,完是不受自己控制地往前走。我相信那些老客也一定和我一樣,到了這種地方,不可能還有自己的控制力。
紅衣女子轉(zhuǎn)身進了那道門簾,我也跟了進去。只見里面擺著一張還算精致的老式的床,床邊有一盞油燈,油燈的光芒照耀下,能大致看清房間里的情景。令我驚訝的是,這油燈的光亮竟然是綠色的!而且那燈盞里也象是沒有任何的燈油,甚至連燈芯都沒有一根!但那燈頭上卻有一簇綠色的火苗在跳動著,火苗似乎沒有根,完是憑空出現(xiàn)在那里。
我的腦子里雖然迷迷糊糊,但卻還是有一絲清醒,同時我也對這景象感到困惑不已:這油燈為什么會是這個樣子?為什么沒有燈油它也會燃燒?
突然,我打了一個激靈,心臟突突狂跳起來:老天,這不是傳中的鬼火嗎?難道這朱婷婷真的是鬼?這世界上真的有鬼?
不!不可能的!根據(jù)我們掌握的知識,這世界上是沒有鬼的!我們平常所見到的鬼魂不過是人死后殘留在這個世界上的生物場而已,是磁場,是物質(zhì),根就不是虛無縹緲的鬼!至于那些粽子或者僵尸,不過是尸體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控制,這種神秘力量讓尸體成了受他們操縱的傀儡,歸根到底也是物質(zhì)!是物質(zhì)就沒有什么可怕的!
可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切到底又是什么呢?
這時,朱婷婷已經(jīng)躺到了床上,我看見她在向我招手,然后我聽到一個聲音在對我:“來——”
我確信這個聲音是朱婷婷的,但是她的嘴巴并沒有張開,也就是她并沒有話。但是這個聲音卻又是那樣的清晰,就象是來自幽冥之中!
我渾身的汗毛都已經(jīng)豎了起來,真想快點逃離這里。但我的腳卻又不受我的控制移到了朱婷婷的床邊。然后我感到一雙冰冷的胳膊勾住了我的脖子,我的衣服也被這雙冰冷的手給解去了。到后來我就感到自己壓在了一具冰冷的軀體上,一張冰冷的唇吻在了我的唇邊,我的下-體似乎也亢奮了起來,想要刺入那具冰冷的軀體中。
但我的潛意識里仍然有一絲抗拒的成份,我拼命地抗拒著這誘惑,我只覺得渾身的汗水就象下雨一樣,我同時感覺到自己正在墜入到無底的深淵里去!
誰來救救我!!!
我想大聲疾呼,但喉嚨里竟然發(fā)不出任何的聲音!就象有一只無形的手捏住了我的喉嚨!
“快點啊——”我又聽到了那個極具誘惑力的聲音,同時感覺到我的下-體已經(jīng)進入到了那具冰冷的軀體里面……
“不——”我終于絕望地吼出了聲音,同時感覺到自己的整個人都從床上彈跳而起……
“楊大哥,你沒事吧?”傅瑩的聲音忽然在我的耳畔響起,接著房間里燈光大亮,象是有一盞探照燈從窗外照射了進來,這明亮的光線將一切陰晦鶩氣都驅(qū)逐得干干凈凈。
“瑩瑩,你不要看我,我這樣子很難看……”我張惶失措地大叫道。我知道我自己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一定不堪入目,一定不能讓傅瑩看見了。
“楊大哥,你不要緊張,你現(xiàn)在好好的,什么事也沒有。”傅瑩答道。
我感覺到傅瑩的聲音就在我的左邊,忙扭頭向那邊看去——果然和傅瑩晶亮的眼睛四目相對。
我同時發(fā)覺我的衣衫仍然好好地穿在身上,下-體也沒有難看地露在外面。不過我確實是坐在了一張老式的木床上。但是這床上并沒有那紅衣女子,只有一團凌亂不堪、布滿了一層厚厚油煙和污垢的破被爛褥,那烏黑的棉絮都暴露在外面,散發(fā)出一股令人反胃的濃濃臭味。
“哪里跑?”窗外傳來了衡其的聲音,接著響起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還有農(nóng)民、老神和黃跑跑、陳漢奸等人的吆喝聲。
“他們在干什么?那朱婷婷……”我望著傅瑩問道。
“她跑不掉的。”傅瑩平靜地道。
“剛才我……”剛才的事情我實在不知道該怎樣向傅瑩解述,也根就不好意思表述。
但傅瑩象是知道了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平靜道:“剛才的是只不過是障眼法,你看到的一切都是虛幻之像。”
“可司,抓到她了!”衡其的聲音突兀在門外響起,接著他已經(jīng)走到了房間里面。
“她在哪兒?”我往四下里察看著。
“她在這。”衡其將背在身后的一只手伸到了我的面前。我看到他手里擰著一只紅色毛皮的貍貓似的動物,這動物的脖子已經(jīng)被他擰斷了。
“可司,這朱婷婷的魂魄附在了這只狐貍的身上,她還想逃,恰好鉆進了傅姑娘布設(shè)的‘乾坤子午陣’中,被我們抓了活的!她還想咬我的手,被我一下就擰斷了脖子,她就沒了氣!”衡其眉飛色舞道。
“這家伙的手真黑,我還想好好看看這個‘狐貍精’呢,沒想到竟然被他給擰死了!”黃跑跑哼道。
“就是就是,這家伙真的很殘忍,這么惡毒的事他都做得出!”陳漢奸也幫腔道。
“瑩瑩,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當(dāng)然不相信朱婷婷變成了什么“狐貍精”,可眼前的事情又該怎樣解釋呢?
“朱婷婷的生物場受到‘乾坤子午陣’的干擾后便離開了她所控制的那具人尸,但是她的生物場無所依托,便附在了這只貍貓的身上。周大哥只是掐死了一只貍貓而已,朱婷婷的生物場早已經(jīng)離開,到達了其他的地方。”傅瑩看著我道。
“這么,朱婷婷她仍然逃竄在外?”我的心又沉了下來。
“她雖然還是生物場,但只是普通的磁場而已,已經(jīng)不具備重新操控人尸、為禍?zhǔn)廊说哪芰α恕畲蟾纾矣X得這件事已經(jīng)可以完結(jié)了,我們沒必要趕盡殺絕。”傅瑩道。
“嗯,你得不錯,我們確實不必趕盡殺絕。”我點點頭,同意了她的看法。
“不過,還是要將那具人尸找到,然后好好安葬。”傅瑩又道。
“那,這具人尸又在哪里呢?”我問道。
“就在村子后面的野地里。這件事就交給黃大哥和陳大哥去辦吧,也算是讓他們將功贖罪。”傅瑩將目光落到了黃跑跑和陳漢奸的身上。
“啊?傅姑娘,這件事就不要讓我們?nèi)プ隽税桑俊秉S跑跑和陳漢奸一齊哭喪著臉道。
“你們不去做也可以,我和農(nóng)民去做。不過你們得每人出五百塊錢,同時還得挑十五擔(dān)大糞!”衡其笑道。
“得,我們還是去做這件事吧……”黃跑跑和陳漢奸屁滾尿流地逃了出去。
“可司,我家里出了點事,得回去一趟!”農(nóng)民到外面打了個電話,然后神色匆匆地進來對我道。
“怎么了,農(nóng)民?”我詫異地看著農(nóng)民道。
“我堂叔公死了。”農(nóng)民的臉上已經(jīng)有了悲意。受到農(nóng)民的情緒感染,我們的心情也都悲痛了起來,一齊勸道:“農(nóng)民,節(jié)哀順變……”
第二天下午,一輛大巴車把我們送往農(nóng)民堂叔公的家——C縣大石鄉(xiāng)牛腦界村。
大巴車在青山綠水間穿行著,馬路如一條飄帶鋪在半山間的公路上,而公路一邊緊靠山崖,一邊是陡峭的山谷。
我提醒開車的衡其道:“臭子開穩(wěn)點,這是山區(qū),路況復(fù)雜,謹(jǐn)慎駕駛!”
“對,臭子你給我心點,不要把車子翻到溝里去了!”黃跑跑也鸚鵡學(xué)舌地插話道。
衡其突然暴跳如雷地沖黃跑跑吼道:“你個傻貨會不會話?你難道不知道開車是最忌諱翻車的話嗎?”
衡其的這一分神,車子突然駛向了公路邊緣,而公路下方就是上百米深的谷底,眼看一場慘禍就要發(f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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