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很快就消失了,整個過程只持續了十幾秒鐘,因此我就算想聽個真切也是不可能。不過我想,既然黃跑跑和衡其都聽到了這個聲音,那就明它的出現是有一定的頻率的,不定過段時間它又會出現。于是我耐心地等待著。等待了大約二十多爭鐘,它果然又出現了。
但這一次我有了心理準備,因此它帶給我的震撼明顯比上一次要。不過我還是有諸多的困惑:這聲音的源頭究竟來自哪里?究竟是自然界真實聲音的反衍,還是我的幻聽幻覺?或者,真如黃跑跑和衡其所,是鬼哭?
“楊大哥,出什么事了?”就在我正在出神的時候,一個溫柔的聲音忽然出現在了我的耳邊。雖然我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傅瑩,不過仍然嚇得差點跳了起來。好一會我才回過神來,同時用手拍著胸脯給自己壓驚:“呸嗟呸嗟拍萬丈,拍出萬丈火焰齊天……”
“楊大哥,你念的是什么?是不是古老的咒語?”傅瑩奇怪道。
我臉一紅,尷尬道:“沒什么,我時候了驚,我娘就會哼這樣的歌謠給我壓驚,意思是拍出我身體內的萬丈火焰,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敢近身……”
傅瑩微嗔道:“那你是怪我剛才讓你受驚了?”
“驚是受了一點點,不過我并沒有怪你。你要知道,人嚇人是要嚇死人的……”
“是嗎?那不好意思。對了,你剛才哼的是歌謠?”傅瑩臉上含著一絲歉意,同時有一絲抑制不住的好奇。
“是的,是歌謠。”我答道。
“呵呵,還有這樣的歌謠?我還真是第一聽到呢。人的身體內怎么會有萬丈火焰呢?”
“你沒聽迷信的人,人的身上有三把火嗎?這三把火陽間的人是看不到的,但陰間的鬼卻能看到,看到了這三把火,它們就會遠遠地回避。”我帶著一種戲謔的口氣笑著道。
“原來是這樣啊?那剛才楊大哥又是因為什么事情受了驚呢?”
“剛才,我聽到了鬼哭。”我收斂了笑容,換了一副凝重的神色。
“可據我所知,楊大哥是不相信鬼的,無論什么靈異的事件,都會被你解釋成自然現象。”傅瑩看著我道。
“不,我相信鬼——所有還未被人認知的事物都可以稱之為‘鬼’,當然,這里所的‘鬼’,同迷信人士所的‘鬼’是有區別的。”我很認真地答道。
“原來是這樣啊——那么楊大哥今天晚上又遇到了什么‘鬼’呢?”傅瑩道。
“我剛才已經過了,我聽到了鬼哭。”
“嗯,那的確是‘鬼’。”傅瑩沉吟了半晌,忽然點點頭道。
“怎么,你也聽到了?”我驚異地看著她。
“是的。不過它離我們還有很遠,至少今天晚上我們不會遭遇到它,不過,明天就難了。”傅瑩的神色凝重道。
“那,我們斗得過它嗎?”
“人正鬼邪,邪一定不能侵正的!”傅瑩的語氣里帶著一絲堅決。
傅瑩的神情讓生出一絲感動,無形中也增加了不少的信心。不管明天我們將會面對著怎樣的險惡,我們都是要勇敢地去面對的,退縮二字不應該存在于我們的字典里。
“楊大哥,早點歇息吧,明天還要趕路呢。”傅瑩的目光里透露著溫暖和關切。
“我還要為大家放哨。”我回答道。
“不用了,有白白在外圍巡視,這里安得很。”傅瑩道。
我一呆,接著恍然大悟:原來白白根就未離開過我們。有白白在這片山林里巡視,我們的安的確可以放心。
就在我打算進入到帳蓬里去的時候,我又聽到了那哭聲,雖然傅瑩那玩意我們明天才會和它正面遭遇,但我仍然禁不住的打了一個寒戰。
“楊大哥,你怎么了?”我驚悸的表情自然沒有瞞過傅瑩,她詫異地問道。
“我又聽到那個’女鬼’的哭聲了。”我如實回答道。
“女鬼?哭聲?”傅瑩的表情有點愕然。
“怎么?你聽到的我聽到的不一樣?”傅瑩的反應也讓我吃了一驚。
“我聽到的是嘆息和呻吟,那是一種氣息對靈魂的侵入,只有內心深處才能感應得到,至于你的女鬼的哭聲,恐怕并不是我聽到的聲音。”傅瑩答道。
“來,你站到我這個位置。”我將傅瑩輕輕拉到我站立的位置,讓她仔細聽。
這聲音果然有一定的頻率。直到過了二十多分鐘后它才重新出現。
不過傅瑩聽了這個聲音以后卻有點釋然道:“楊大哥,你聽錯了,這不是什么‘女鬼的哭聲’,是翼蛇的脈沖信號。”
“什么?是翼蛇的脈沖信號?就是你抓的那一條?”我張口結舌,變成了一只發呆的木雞。
第二天上午十點多鐘,我們終于走出了那片原始森林,來到了白雪皚皚的馬努休特火山口下。這是一座典型的由火山噴發形成的山峰,山峰呈標準的圓錐形,這只是指被白雪覆蓋的那一部分。雪線以下的部分則完由巨大的山石組成,異常的陡峭險峻,幾乎看不到什么綠色的植被,普通的鳥獸也絕難攀登而上,只有幾只大型的猛禽在危巖上空鳴叫盤桓,似乎在搜尋著獵物。這些猛禽估計是些雕類,總之和我們在國內見到的完不同。
“我們的目標在哪里?”我喘了一口氣,看著傅瑩道。
傅瑩美麗的眼睛凝視著山峰左面的某一個地方道:“就在那里——不過我感到了它的脈搏在跳動,我們必須得抓緊了。”
“誰的脈搏在跳動?”不但我,所有的人都是一呆。
“它。”傅瑩指了指白雪皚皚的火山口。
“它?這么一座死氣沉沉的山,怎么會有脈搏在跳動呢?”我還沒有開口,衡其首先搔了搔花崗巖困惑道。
“傅姑娘這是擬人的手法,肯定指的是山精和鬼怪了!”黃跑跑插言道。
“是啊,這座山總給人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看來我們這一趟一定不會順利!”陳漢奸也發表了自己的“見解”。
對于黃跑跑這些人的話,我當然只能是當成一種無聊的插科打諢,而絕不能當真,否則那會降低自己的智商!
屏蔽了黃跑跑等人的話后,我看著這山峰沉思了一會,忽然心頭一跳道:“瑩瑩,你莫非是,會發生火山噴發?”
傅瑩點了點頭道:“不錯——我們可能只有十二個時的時間。”
“什么?時間這么短?”我登時就呆在了那里。十二個時長也不長,短也不短,可要完成這次探險,那可真的有點不夠。
“火山噴發?這山外表看起來一點動靜都沒有啊,怎、怎么會呢?”黃跑跑的駭意明顯地寫在臉上,他關心的也只是火山噴發這件事的身。
“地球內部的地質活動非常活躍,單從外表是看不出來的,就比如地震,其實每時每刻都在發生,你黃跑跑發呆的這會兒,世界估計就已經震了好幾千次,只不過這些變化非常的微,你感覺不出來而已。”謝可看著黃跑跑道。
“那這火山噴發也一定非常的微,咱們可能根都感覺不到,應該也沒有什么危險。”黃跑跑聽我那樣一,立刻轉愁為喜道。
“哈哈,黃跑跑,這你可就估計錯了,能夠引起傅姑娘如此重視的,肯定不是什么輕微的噴發,不定是一場大規模的噴發,給這個島帶來一場滄桑巨變也是有可能的!”衡其嗤道。
“不會這么慘吧?”黃跑跑和陳漢奸一齊變了臉色。
“好了,我們別在這浪費時間了,趕快行動吧!”我看了眾人一眼道。
我擔憂的可不只是這火山噴發,我更擔憂的是昨天晚上傅瑩所的那件事,以及進山之前吳文給我們敲的警鐘:讓我們警惕黑暗中的呻吟!
到底是誰在黑暗中呻吟?
“楊大哥,就在這里。”傅瑩站在一堵白石崖下,仰頭看著白雪皚皚的峰頂道。
我看了看堆滿積雪的峰頂,疑惑道:“是在峰頂上嗎?”
“確切地,是在火山口內。”傅瑩答道。
“什么?”我的眉頭皺了起來。
如果要進入到火山口內,就必定要先攀登上峰頂,然后再尋找路徑進入到火山口內。這個過程必然要花費相當多的時間,我真不知道我們能否在火山噴發之前順利達成目標?
但是既然來到了這里,就絕無再打退堂鼓之理!我督促大家加快速度朝峰頂前進。這期間自然又吃了不少的苦頭。因為上到峰頂的這段路程是積雪和冰層,而且有的地方還是懸崖峭壁,我們甚至還遭遇了幾場雪崩。
不過幸好我們的準備很充分,攀登的工具一應俱,同時對道路的選擇也是作了最優化的處理,我們寧肯多繞了幾里路,也要走最平緩的山脊,而不是一味地從陡峭的地方攀登。同時我們也盡量避開了積雪厚的地方,因此雖然遭遇了幾場雪崩,但規模都不大,有驚無險而已。
不過黃跑跑這個衰人仍然被雪崩給埋了一次。幸好埋得不深,被我們及時挖了出來,要不然這家伙就做了“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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