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一條扁擔粗的墨綠色大蛇吐著血紅的長信從山崖上竄了下來,那來勢竟是正對著我的洗澡盆!
我唬得毛骨悚然,駭叫道:“我靠,蛇呀!”時遲那時快,那蛇一下撞在我的肩膀上,然后掉落在澡盆里,它的身體盤成了一柄巨大的“蚊香”,在澡盆里盤桓扭動,那尾巴攪得水花四濺。
我則條件反射似地跳到了一邊,沖著向秋玲大叫道:“秋玲,快抓蛇呀!”
向秋玲卻也露出了膽怯之意道:“我也怕蛇呀……”
原來會抓蛇的是傅瑩,向秋玲也是害怕蛇的。看來每個人都有強項也有弱項,并不是無所不能的。
我嘆了一口氣,打算找根棍子來將這蛇打死。但向秋玲忽然道:“別打死它——進了屋的蛇都是祖先!讓我看看這是條什么蛇……這看起來象烏梢蛇,是無毒蛇,你把它抓起來扔回山崖上去吧。”
既然向秋玲是無毒蛇,那我也只有硬著頭皮去抓那蛇了。然而對于抓蛇的技巧我完是一竅不通,根就不知道該從哪里下手。我瞅準那蛇的尾巴狠狠一揪——我因為從來沒有抓過蛇,我還以為蛇也和黃鱔一樣是滑溜溜的,其實不是這樣,我摸到的是干燥的身體,還有許多細的鱗片。我很容易就將它擰了起來。
我正要將它甩出去時,沒想到它的身體一下在我手臂上纏繞了好幾圈,它的頭也游竄了上來,在我的前臂上咬了一口!雖然我也以最快的速度抓住了它的頭,但我的前臂上仍然留下了兩個深深的牙洞,鮮血一下冒了出來……
我用盡力將那令我頭皮發麻的鬼東西扔了出去,然后茫然無措地看著自己的傷口,人都象傻了一般。
向秋玲忙給我服下了一顆不知道有什么功效的藥丸,又用清水給我洗干凈了傷口,然后用一塊紗布給我包扎了起來。
“你應該一開始就抓住它的頭,而不是去抓它的尾巴……”向秋玲嘆氣道。
當天晚上,我和向秋玲搬了兩張竹靠椅坐在堂屋門口的禾坪里乘涼。
“秋玲,我們這次到底要去哪里?為什么要防御那些尸毒?”我一面搖著蒲扇一面問道。
“我們要去的地方叫鬼火沖,那里有一座古墓葬,是一位義軍首領的墓,這位義軍首領名叫向王,也算是我向氏的先祖。但是此墓修得極為隱蔽,而且機關和禁制極多,盜墓者聽到此墓大多是三緘其囗。”
“哦?這又是為什么?常言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這世界上難道還有什么能夠令盜墓賊感到害怕的東西嗎?比如,瑩瑩以及她爹傅天勝,那應該是沒有什么墓葬難得住他們!”
“盜墓者有三種墓是不盜的,一是死墓,二是活墓,三是鬼墓,而尤以鬼墓為甚!”
“什么是死墓、什么是活墓?什么又是巫墓?”我好奇道。專業的盜墓賊傅瑩都沒跟我提過這些,不知道向秋玲一個巫者又是如何知道這些事的?
“盜墓者盜墓前一般都要用洛陽鏟或者別的什么工具事先鉆探一下,進行取土采樣,以此來判斷墓葬的性質。如果是死墓、活墓或者鬼墓,他們就會立即中止盜墓而離開。死墓是最為兇險復雜的迷宮,處處都彌漫著死亡的氣息,而且沒有任何的規律可循。人進入到死墓里,唯一可做的事情就是等死!而活墓,則里面所有的東西都是活的,包括墓主人的尸體、陪葬者的尸體、以及被當作禁制使用的護墓僵尸也就是盜墓者所稱的粽子,還有其他陪葬的陶俑以及石人石馬……在這樣的活墓里,盜墓者一旦進去了,也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死!而鬼墓,除了兼有死墓與活墓的特性外,還有一樣特性便是鬼性!而鬼性,才是盜墓者最為恐懼的!”
“聽你所,這向王墓一定也就是這三種墓之一了?”我問道。
“是的,而且是鬼墓!”向秋玲的齒間帶著一股侵入骨髓的冷意!
“咳,就算是鬼墓那又怎么樣?咱們特異災厄事件處理組不是一直都在跟這些東西打交道嗎?”我滿不在乎道。
“楊大哥,你真的不能看了鬼墓,鬼之所以被稱為‘鬼’,就在于它是最難預料、最不可捉摸和最難于防范的。它和咱們之前遇到的所有危險都不一樣!“向秋玲睜大了眼睛道。
“咱們在安波斯蒂安大廈已經見識過它們了,也就是那么回事嘛。”
“可是安波斯蒂安大廈的鬼依然是人搗鬼,而不是真正的鬼!這一次咱們遇到的真的是前所未有的挑戰!”
“那好吧,我重視它就是了。對了,秋玲,我今天晚上睡哪兒啊?”我打了個呵欠道。
“你掛鉤!”向秋玲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道。
“掛鉤?什么意思啊?”我抬頭看著廊下的一排隨著夜風晃蕩的木鉤道。我還以為這又是某種修煉的方法。
“我們這里每到過年時就要殺一頭豬,然后把豬肉切成一塊一塊,掛在那鉤子上,或者讓它自然風干,這就叫吹風肉;或者用柴禾燃燒的煙把它熏得焦黃焦黃的,這就叫臘肉……″向秋玲繼續笑道。
我呆了片刻,忽然明白了過來:“秋玲你好壞……”
向秋玲收斂了笑容道:“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你睡堂屋或者睡我的房間,這堂屋是我家歷代先祖仙逝時停靈的地方,老人們不太安分,有時候就會弄出點動靜來,比方撓撓墻壁、揭揭瓦片或者在餐廚里找點吃的,當然了,他們喜歡你時也會摸摸你的額頭……”
我看著那陰森森的堂屋,再聽著向秋玲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話語,我的背脊上頓時滲出了一層冷汗!
雖然我明知“祖宗鬼”都是人們杜撰出來的,可是在樣的環境里,我心里自然是毛毛的……
“好了,這堂屋里味太重,你還是睡我的房間吧——你跟我來。″她輕輕地牽著我的手,將我帶到了她的房間里,她自己則抱了一床席子到堂屋里睡去了。
“秋玲,堂屋里的味重,還是我睡堂屋吧。”我忙叫道。
向秋玲沖我擺了擺手:“早點休息,明天我們還要去鬼火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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