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族群的命運就交在你手上了。? ??? ?”巴布魯?shù)纳眢w隨著運兵車的行駛而搖晃,他腦袋里一直在回想父親臨死前囑托。現(xiàn)在的他就是‘非國大’的領導人,一群烏合之眾的頭領。
對于常年炎熱的非洲,氣溫在二十度就會讓人感到寒冷需要穿上棉衣,零下二十度根就沒有活路。核冬天的苦寒下,巴布魯親眼看著自己的親人朋友一個個倒下,他卻無能為力。
在蒼茫的非洲大6,生存永遠是個難題。為了活下去,各種挑戰(zhàn)人類極限的事情都被做出來。在過去的一年里,巴布魯憑借自己過去學來的知識和技能,成為了一名堅強的戰(zhàn)士和領袖。
可在自然面前,個人的能力太過渺了。‘非國大’聚攏了數(shù)萬人的族群,巴布魯卻沒有能力養(yǎng)活這些人。他們已經(jīng)是安哥拉南方最大的一個勢力,另一個則是他們的死敵‘非國盟’。
兩個安哥拉的土著勢力都給自己按上非常氣派的名號,可這并不能給他們帶來太多好處。為了生存,他們彼此攻殺,毫不容情。可殺到最后已經(jīng)沒有什么值得他們殺下去了,因為家園已經(jīng)毀。
等到山窮水盡,大家都快完蛋的時候,巴布魯才想到自己應該停止這種愚蠢的行為。可停下來之后該怎么辦?沒人知道。直到班恩勢力來邀請進行多方會談。
“我們應該怎么樣從那些白人手里得到幫助?”
被巴布魯詢問的是‘非國盟’的領喬西,一個陰冷,兇狠,殘暴的老頭。他已經(jīng)算非洲黑人中難得上點年紀的人,也正因為他有豐富的經(jīng)驗,才在異常殘酷的生存斗爭中活了下來。
現(xiàn)在安哥拉的‘非國盟’和‘非國大’都不得不坐下來,一起應對北方的‘班恩勢力’。現(xiàn)在所有人都期盼從這場會談中得到點好處,食物,衣服,燃料,安承諾,什么都行。
老黑人喬西沒有強壯的身體了,他猶如一顆老樹坐在巴布魯?shù)膶γ妫玫途彽纳ひ舻溃骸拔覀儽仨氉屇切┌兹酥g保持平衡,否則我們就沒有生存的可能。而關鍵是不能讓班恩的勢力太過強大。”
“尊敬的老喬西,我多么希望能有您那樣的智慧。”巴布魯有的是年輕人的勇敢和闖勁,可做事魯莽有余,韌性不足。他只能向年老的人詢問,“我們現(xiàn)在勢力很差,應該怎么做才能改變?”
“騙!”
老喬西吐出了一個字。
“騙?”巴布魯不理解的皺眉,“騙誰?”
“騙所有人。”
老喬西似乎在考驗巴布魯?shù)奈蛐浴?砂筒剪數(shù)奈蛐钥磥砗芤话悖麚u搖頭表示自己想不出怎么個騙法?
“我們要讓班恩的人覺著我們很有用,我們要讓‘冬霜’覺著保護我們就是保護她自己。最重要的是要騙倒那些中國人,他們手里有糧食,必須拉攏他們作為我們的依靠。”
老喬西的話猶如黑暗中的光芒,照亮了巴布魯心中的黑暗。可他細細一想,對方似乎啥也沒,是廢話。
“尊敬的老喬西,我們快要到卡庫索鎮(zhèn)了,請你告訴我具體要如何騙?”巴布魯就想知道個具體的辦法。
“這種事情沒辦法有預案,到時候你看我的臉色行事就好了。”抵達卡庫索鎮(zhèn)的最后一刻,老喬西給出了最后的告誡,“班恩的人狂傲,‘冬霜’暴躁,中國人隱忍,我們需要有針對性的應付。”
話間,合流的兩股土著勢力已經(jīng)來到了會面的現(xiàn)場。現(xiàn)在非洲一團糟,各家勢力也沒有正式的外交機構,前來參加會談的人只能大概的聚在一起交換意見。先就是簡單的碰個頭,稍稍安頓下來再。
這來是一場關系生死的嚴肅會談,甚至可以是影響深遠,決定今后整個安哥拉甚至整個非洲的政治格局和地緣板塊。可這個會談中愣是橫插進來個一個歡樂的逗逼,此刻他正在表演。
周青峰一口掉渣的東北話,攬著聞天宇的肩膀還不松開。他剛剛喊完各種物資隨便給的一段,又轉為揮斥方遒的嚷嚷道:“偉大領袖***教導我們——廣闊天地,大有作為!
現(xiàn)在的非洲啊,那真是一堆堆的弱渣。不管是什么歐洲侵略者,還是當?shù)赝林幸粋算一個,是廢物。不是我自夸,我根就看不上他們。
阿非利加這么一大片富饒肥沃的土地,要種地能種地,要開礦能開礦,要森林有森林,要湖泊有湖泊。老天爺讓這片土地什么都不缺,讓黑人占領簡直是天大的浪費。
大災變是一場浩劫,是令人傷心欲絕的浩劫。可浩劫過后就是新生啊!你們不要怕,開局難不代表以后也難。有我在,啥事情搞不定?只要我們攜手共進,試看天下誰能敵!
你們有人缺物資,搞點基業(yè)還擔心有人覬覦,不得不心心,躲躲藏藏,生怕被人給害了。而我他喵的物資堆積如山,就是沒人來用。只要我們一合作,完可以在非洲再造一個華夏。
我們先把非洲中部這塊熱帶地區(qū)的膏腴之地給站住了,這片地方有山有水,光熱資源極其豐富。隨便撒個種子,地里就可以長出莊稼來,隨便挖一塊土,就有礦產(chǎn)冒出來。
非洲左邊是大西洋,右邊是印度洋,進可窺視歐洲,飲馬地中海,騎騎大洋馬;退可雄霸中東,劍指亞歐橋,睡睡波斯貓。只要有了這塊基業(yè),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
這可是歷史給予我們統(tǒng)治地球的天大良機,千百年難得一次。我們要是不抓住,老祖宗會氣的棺材板都按不住,兒孫會恨不給我們吃冷豬頭。
兄弟啊,你我有緣。來,今天是我們會師之際。喝一杯,壯壯士氣,為我們開創(chuàng)一個時代慶祝一下。”
周青峰還真的從身上摸出個酒壺來,仰著脖子咕咚咕咚先喝幾大口,然后遞給了聞天宇。
聞天宇暈乎乎的已經(jīng)不辨東南西北,他根沒搞清楚這是哪里冒出來的愣頭青。可對方一番話把他的熱血沸騰,心潮澎湃。眼下的非洲確實是個建功立業(yè)的好地方啊!
根據(jù)這愣頭青言語的描繪,好像真的盛世美景唾手可得,雄圖霸業(yè)美夢成真。他眼前仿佛不是破爛荒涼的城鎮(zhèn)廢墟,簡直就是熱鬧非凡,花團錦簇的**城樓。
而在一旁看戲的巴布魯也呆愣愣的,雖然聽不懂周青峰到底什么,但總覺著眼前這人搶了所有人的風頭。他轉而問老喬西,“這人是什么性格的?我們要怎么應對?”
老喬西也有點傻,半天才回答一句,“這人應該是我們的同行,騙術已臻化境,三言兩語就騙人騙的難以自拔。我們遇到對手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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