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楓很快攀上了樓頂。rg在他踏上天臺的后一秒,四樓冒出的火焰就已經將腳手架燒斷。
來不及后怕,陳楓單手撐起身體,翻上天臺。
陳院長仍然被綁在椅子上,神智看起來很清醒。他身邊還有四只格斗種,在對面的天臺上,一個男人負手而立。
看來那個男人就是策劃起這一些列事的主謀了。
陳楓看不清他的臉,只能隱約看清那是個老人。
四只格斗種上前,將陳楓圍在中間。
陳楓抽刀,左手反握,刀勢起手。
“是楓嗎?”陳院長的聲音里有一絲顫抖,他在竭力壓制自己的恐懼,“你快走,不要管我。”
“放心院長,我會救你回去的。”
陳楓怎么可能自己逃走?先不這是他必須要完成的任務,他冒著生命危險爬上來就是為了揭開背后主謀的真相。他離真相,僅有一步之遙。
眼下必須先解決這四只格斗種。
開啟了尸瞳的陳楓在單挑格斗種時擁有了一般人類沒有的優勢,極致的動態視力。這讓他可以快速捕捉對手的動作,從而做出反擊。
可不知道同時面對四只格斗種,會是什么樣的狀況。
陳楓握緊刀柄,隨時準備突襲。他在目測自己到陳院長的距離,大概有八米左右。如果他冒著被格斗種打傷的危險沖過去只需要不到兩秒就能救下陳院長。
可之后就需要拖著受傷的身體去戰斗。更別提去抓住那個男人了。
另外,應該還有一只格斗種。紅葉的情報上天臺共有六只格斗種,跟陳楓在四樓對打的那只應該已經葬身火海了。那在這里的應該是五只才對。
它可能埋伏在暗處,伺機偷襲。陳楓想。
蠻干肯定是不行了。陳楓的大腦飛速運轉,得趕快想出一個戰術。
‘“好了。”男人突然話了,他擺了擺手,,“終于見識到傳中的半尸種了。但是我很失望,你表現得很一般,遠遠沒有達到我預期的效果。”
從大樓后側飛上兩只飛行種,它們揮動著肉翼位于男人的兩側。
“陳楓,我期待你變得更強的那一天。”男人向后仰去,兩只飛行種一左一右架住了他,他在空中對陳楓,“知道我是誰的只有蒔樹一個人。一切的變數,都在她身上。趁她還沒死掉,去問她吧!”
四只格斗種慢慢的后退,退到那邊的天臺邊緣一躍而下。零點幾秒后,四只飛行種帶著它們飛離了這里。
陳楓長舒一口氣,收刀,來到陳院長身邊,將其松綁。
“呼叫陳楓,你現在在哪?”耳機中傳來布萊克的聲音。
“任務完成,陳院長安了。”陳楓,“黑隊你們怎么樣了?”
“還剩下幾只格斗種,它們突然撤退了。沒有人受傷。樓下匯合。”
“是。”
布萊克幾個人挪走了樓梯口上的障礙,順利的到達樓下,等待陳楓和陳院長。
青蛇有幾名醫護人員,此時他們正在給蒔樹和馮紫檢查傷勢。
蒔樹因腦部受到重擊而昏迷,生命體征微弱,腦波斷斷續續。隨時可能會死去。馮紫因為長時間缺氧而暈了過去,下脊椎受到嚴重壓迫,雙腿粉碎性骨折。不定以后會癱瘓。
紅葉聽到這個消息時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
癱瘓。
下輩子只能躺在床上?
不,不會的。馮紫上一次還被醫生可能變成植物人,之后不也活蹦亂跳的?這次也一定不會有事的。
陳楓背著陳院長趕到了。他向布萊克簡單明了情況。
布萊克點點頭。這次的事情有些復雜。
從他們踏上飛機的那一刻開始,就掉進了那人設計好的圈套。
在大樓中被困時,他們沒有外面的實時消息。還好青蛇的人及時解釋并讓他們看了一下蒔樹的情況,他們才沒有貿然出手。
那人做的一切都是在針對陳楓,可為什么到最后卻以一種類似逃跑的方法撤退了?這是讓布萊克感到最不能理解的。
或許是怕被人發現他的真面目?
應該是這樣。所以他才將蒔樹從七樓推下并不是一時興起,他要殺人滅口。
至于他為什么不敢殺掉陳楓和布萊克他們,應該是某個環節出錯了。陳楓沒有中那個圈套,于是他的計劃就毫無意義了。
半尸化。陳楓在這場戰斗中沒有半尸化。那人的目的是逼迫陳楓半尸化。
他沒有見到半尸化的陳楓,所以選擇了放棄,如此一來,就都得通了。
現在唯一不確定的因素就是蒔樹了。如果她能醒過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就都能徹徹底底的搞清楚。如果她醒不過來
經過商討。青蛇的人同意布萊克隊將蒔樹帶往GK部接受治療,但必須要有青蛇內部的人陪同。布萊克答應了。
他們將陳院長護送會孤兒院后,就帶著蒔樹登上了飛機。幸好蒔樹身材嬌,不然就算是改良后的中型直升機也裝不下這么多人。
陳楓程沉默不語,時不時的朝馮紫看上幾眼。然后就坐在那里發呆。
他“殺死”了RH,這個任性販子從今以后真的不會再來找他嗎?陳楓不知道。但他很清楚,沒有了半尸種的力量,他也只是個人類而已,長著一只怪眼睛的人類。
天罰戰爭勝利的天平可能因為他一個人改變了,它現在更傾向于那群怪物那邊。
陳楓嘆了口氣,閉上眼睛,不去想這些事。
只要還活著就好,還活著
幾時后,他們回到了無名島。蒔樹和馮紫被推往手術室。布萊克帶著那兩名青蛇隊員去中央控制室作報告。
其他人一時間有些無所事事。
“陳楓,去休閑區逛逛嗎?“劉涯提議。
陳楓想了想,點頭答應。
“葉子,灰山大叔,青源,你們呢?”劉涯問。
“我去醫療部等馮紫和蒔樹的情況。”紅葉。
“我跟你們去吧。”九條灰山。
“我去”青源沒有意識到自己拉了長音,“我去跟紅葉等她們的消息。”
他們的心情都很不好,只能找一些事做來分散注意力。
陳楓三人去了安區之后,劉涯提議讓海爺給她們算一卦。
陳楓苦笑著:“算了吧,我怕海爺出什么不吉利的話我控制不住打他。”
于是他們決定去酒吧。
休閑區的酒吧并不多,但是酒的種類卻又很多種,來自世界各地的調酒師聚集在這里。就跟GK的食堂一樣,在一間酒吧里,成員可以喝到球任何一個地方的酒。
但酒的種類再多,它也只有一種用處。
麻痹。
麻痹自己。
他們三個在進去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喝得爛醉的準備,可當他們推開門時,卻見到了這樣一幕。
副部長站在吧臺上掄著上衣和皮帶,手里拿著一瓶蘇格蘭島嶼威士忌,嘴里還大叫著什么。
吧臺下是一群染著綠毛黃毛紅毛粉毛的少男少女,他們像是副部長瘋狂的信徒,跟著副部長的動作和炸裂的背景音樂扭動身體。
副部長不應該在躲避格雷的追殺嗎?他在這兒干嘛?開派對?這些社會殺馬特是從哪里來的?
陳楓三人楞在了門口。
副部長注意到了他們,從吧臺上跳下,扔掉外衣,提著酒瓶晃晃悠悠的走到他們面前。
“呦,你們怎么有時間來酒吧喝酒?”副部長沒等他們回答就繞到三人背后,左右手搭在陳楓和劉涯的身上,把他們向里面推,一邊推一邊,“既然來了就跟我們一起喝!格雷那個碧池!他一定想不到我在這兒!你們回去不要告密!”
副部長絲毫沒有讓他們離開的意思,而陳楓在被灌下第一口深水*時就他媽想跑的遠好。
“哪個白癡要來這兒的?!”陳楓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瞪著劉涯。
劉涯此時已經被副部長灌下了四五瓶威士忌,沒法回答陳楓。
九條灰山似乎很受那群太妹的喜愛,像是被一群花蝴蝶包圍的……仙人球。
陳楓把酒杯放在桌子上,揉了揉攢竹穴,靠在沙發里,雙手放在腹部,閉上眼睛。他想把自己和周圍喧囂吵鬧的環境隔絕開。
可他做不到。他現在好像什么都做不到。他好累,累得想一覺不醒。
他感覺淚腺酸酸的,眼淚不受控制的從眼角劃下。
這種液體為什么會被稱為“淚”?
累,淚。
心累,心淚。
周圍的閃關燈給他做了很好的掩護,沒人看到他這幅窩囊頹廢的樣子。
他想就此隱匿于黑暗中,不去反抗,不去掙扎。
陳楓好像在做夢。他不確定,他的身體還能清楚感受到周圍的吵鬧,但他所看到的場景絕不會出現在酒吧中。
他看到一個女孩兒,那女孩兒向他伸出手。她的手指纖細修長,指尖上似乎閃爍著光亮。
跟她走吧。陳楓在心里。
找一個道標,看清她,跟著她,讓她陪你走下去。讓她在你快要墜落的時候,拉你一把。
陳楓向著那個模糊的影子伸出了手。
沒想到我居然也能寫意識流……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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