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毫無根基的蒼白之主，再次被精靈族投資人掃地出門，兩個批戴斗篷掩蓋住全身的黑影，也走進郊區一處偏僻的街道，按照指引推開一家破舊酒館的房門。

    第一只腳邁進屋內的剎那，大廳中吵雜的聲音頓時為之一靜！

    三個正在喝酒搖骰子，臉色通紅、大爆粗口的惡魔，身子猛然一顫，掌心攥緊的骰盅也拿捏不住跌落地面，彈動幾下發出清脆的聲響。

    緊接著，吵雜刺耳的靈魂尖嘯聲在顱內爆炸，久違的不詳之感涌上心頭，莫名的力量牢牢攥住心臟，瞬間頓停劇痛無比！他們臉色變的煞白，顫抖著連忙跪伏在地板上，瑟瑟發抖恭敬不敢抬頭。

    這一刻，酒館內半數的惡魔與魔物們，終于回憶起曾一度被小電音寺魔音灌腦、電療洗禮、人體心魔實驗所支配的恐懼。而其他吃瓜惡魔，也被大環境震懾到，紛紛閉嘴不敢妄動。

    “拜……拜見，特特使大人！祝大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小電音千秋萬代一統深淵，維克多老仙文成武德澤被蒼生！”1

    現場的魔物們，起初只是內心極端驚恐，結巴的連話都說不順溜。但隨著第一個膽大的拍起馬屁后，它們好似集體被打開腦中的隱蔽開關，如同冬兵巴基聽到九頭蛇的洗腦暗語催眠，雙眼瞬間癡呆麻木，被開啟里模式，精準的念出被電療洗腦千百回的口號。

    隨著臺詞反復被朗誦怒吼，它們的眼神也越發狂熱，噴射出狂信徒的火光！

    酒館內的氣氛太過詭異，以至于懶散的酒保和看報的老板都被震懾住！突然想起威震深淵的三大邪教紅袍、血儒、和赤鐮，以及更多奇奇怪怪的太平道、白蓮、輻射紅蓮……內心不寒而栗。

    而半數的吃瓜客人，也被這一幕嚇到，感覺誤入邪教現場，心中暗道此地不可久留，驚慌失措落荒而逃。

    …

    兩位特使站立不動，任由不相干的惡魔全部逃離，當酒館徹底安靜后，她們氣勢陡然一變！太陰心魔場爆發橫掃一圈，與每一個信徒的靈魂連接，發動忠誠鑒定。

    接著，三個跪伏的小惡魔猛然一顫，口中發出一聲嘹亮尖叫，閃電般飛身竄出，從懷中掏出鋒利的淬毒匕首，體內氣血爆發化作一條擇人欲噬的毒蛇，張口咬向黑衣特使。

    咻咻咻！三道赤光閃過，三只小惡魔質壁分離，呸，頭頸分離跌落地面，死的不能再死。

    “哼！果真有人背叛了老爺！”小姐姐憤怒道。

    “居然滲透到我們內部，竟破了電音寺電療洗腦神通，了不起！”小姐姐心情同樣不好。

    心魔網展開，重新對這群電音信徒，更新升級靈魂深處的程序后，兩只喜怒無常的小姐姐，突然怒叱道：“你不忠誠！”接著再次御使核爆飛劍，赤光連閃，斬殺收割掉九個人頭，這才收了神通。

    看著人頭滾滾鮮血遍地的酷烈地獄中，無數電音信徒瑟瑟發抖，但依舊雙目緊閉念念有聲，純凈的電音信仰被兩位小姐姐自帶的心魔力場接收，她們這才滿意的點頭。

    “都起來吧，主人有新任務吩咐。”

    ……

    早在上次回歸597收回領主權限時，李墨在出售惡魔因子版權之余，便下了步閑棋，號召本土惡魔勢力組建商會，不僅要讓惡魔因子在本層面傳播，更要打造拳頭產品賣出597，賣向整個無底深淵！

    當時李墨實力有限，僅是一個牽頭的發起人。最終597各家眾籌，出錢出力勉強組了個松散的商隊雛形。他只有一支明面的小隊伍，混在商團之中。

    那時后商隊在大戈壁成立，李墨見各家族缺乏得力人手，便從233層抽調大量機靈的小惡魔，反復電療洗腦幾十遍后，打造成白板奴隸無償贈送給本土勢力做跑腿的、打雜的。

    597并非先進的高等層面，大環境封閉保守落后缺乏教育，本土惡魔普遍崇拜力量。那些受過高等教育，頭腦聰明肯動腦子的，多是有背景的惡魔，一個個好高騖遠想加入大勢力大宗門，不屑去做底層的商販。

    而地位低下只配做商販的，一個個暴力易怒蠢鈍無比，有實力但缺乏智慧，妥妥的暴力文盲。讓他們去搞銷售，沖動之下砍死客人的可能性更大。

    反倒233層垃圾眾多，小電音寺另辟蹊徑不追求實力，反而大規模普及電療教育，強制洗腦錄入各種技能進行掃盲，培養了眾多優秀的洗腦型技術人才。

    …

    這些電音技術勞工被引入597時，已經隱藏起靈魂中的流氓軟件，是標準的白板貨物。各家族收下后滴血認主，重新簽訂主仆契約，并以自家獨門秘術重新祭煉，變成可靠的狗腿子，奴役到死。

    就這樣，李墨將第一批釘子打入597各大家族。當然，四成勞工的電音洗腦后門，被其他家族的洗腦手法破壞掉，徹底易主。但更多的低級臥底，成功潛伏下來，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

    隨著大戈壁的惡魔因子生意越來越好，商隊走出597進入周邊層面，接著惡魔因子口碑持續火爆，甚至被血戰、666之類的頂級位面的小勢力看中。

    597層惡魔因子產業鏈幾經擴張，技術人才匱乏問題凸顯，那些家族再培養已經來不及。反倒小電音寺掌握成熟的核心電療洗腦技術，每只產品都被強制刻錄龐大專業知識，職業素養扎實過硬，被火爆搶購。

    在李墨出差的日子里，赤焉圣地并沒有發展起惡魔因子產業，反而靠著輸出一批批電音豬仔，賺的盆滿缽滿。學宮圣地的名頭，也是因此打響的。

    當地傳聞赤焉圣地可以開靈智！哪怕最低等的小惡魔居于其中，也能學會艱深晦澀的記賬與數算，簡直令魔嘆為觀止，引來無數勢力的窺探。

    然而他們并不知曉，一只只電音豬仔的背后，是怎樣的血與淚？

    在十萬伏特的反復蹂躪下，粗暴將數據靈魂碎片刺入靈魂中，造成永久不可愈合的創傷，扼殺了小惡魔天真爛漫的活潑天性狡詐背叛，成為一只只麻木不仁的行尸走肉吃苦耐勞不求回報，真是……太棒啦！

    …

    起初，赤焉圣地的產品無法獲得本土勢力的認可，這些技術型電音豬仔備受猜忌，只能從事最底層工作。

    但隨著時間流逝，他們漸漸發現電音豬仔吃苦耐勞、遵守紀律、技術過硬，特別好用還好養活。再加上生意的需求，不得不提拔一批從事記賬、跑腿、銷售等工作。

    當597的產業鏈走上正軌，產業規模連續擴張，可靠的家族人才捉襟見肘，值得擔任核心職務。并吸納一批精明強干的電音豬仔，成為家族外圍成員，接著一步步提拔高升。

    李墨手下的電音豬仔，就這樣滲透進597各大勢力內部，不斷為他傳回最新鮮的情報。并隨著深淵跨位面貿易，擴散到各大層面，形成一張松散的大網。而這張網，便是月之眼的雛形！

    …

    998層商業極端繁榮，正是597惡魔因子聯盟的一個重要據點。每周都有大量惡魔因子產品被送往此地，并中轉發送到深淵其他層面。

    597的商盟過于松散，在998毫無競爭力，各家族的手下只能聚集在郊區的酒吧。但即便如，對于眾多本土惡魔而言，那也是務工勢力入侵北上廣，就算八環外虛榮心依舊得到滿足，天天在酒館醉生夢死。

    此刻曾在電音寺恐怖統治奴役他們的小姐姐，打破夢幻的生活再度降臨，激活隱藏的靈魂程序，帶給他們死亡與恐懼，并讓他們回憶起小電音的無上榮光！

    那些被各勢力侵蝕的異端叛徒們，則被小姐姐殘酷轟殺，完成了新一輪的凈化！信仰再次得到統一！

    隨后，兩只太陰魅魔挑選出這批惡魔的頭領，點了幾個激靈的部下，去召集更多的電音信徒，前來酒館接受忠誠檢測。同時又對留下的小頭目進行盤查，詢問他們各家族在998的商業網絡，合作伙伴的消息。

    最終，兩只小姐姐從空間袋中，傾倒出上百枚雕刻著精美蛾眉月的戒指，開口道：“你們幾個頭領將這些月之戒平分掉，然后送往每一個客戶的手中，告知他們這是月之眼商會的聯系方式，我們將推出更多高級商品。”

    很快，在無數電音信徒的努力下，一個隱秘的地下商會，迅速在998層扎根擴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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