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勇在軍營里跟戶部的官員,為糧草之事正扒著帳一筆一筆地對著帳,按慶楠的法,就是正在跟一幫讀書人扯皮呢,吉和跑來傳世宗的圣旨了。
上官勇接了世宗的圣旨后,手捧著這紙詔書,有愣神,鎮南將軍潘正伯怎么會也犯事了?
吉和:“將軍,您快些去吧,我就先回宮去復命了,將軍將潘正伯拿到大理寺后,便進宮去見圣,不可耽擱啊。”
上官勇道:“吉總管,潘正陽到底犯了何事?”
吉和看看站在上官勇身后的安元志,這也不是外人,便對上官勇道:“宮里有人招供了,是潘正伯是吉王的同黨,為了這事圣上氣得要命。”
“是那個溫氏招供的?”安元志問道。
吉和把頭。
“我知道了,”上官勇跟吉和:“我馬上就帶兵去抓潘正伯。”
安元志上前,把一個錢袋塞進了吉和的手里,笑道:“吉總管跑這一趟辛苦了。”
吉和笑瞇瞇地收了錢,給上官勇和安元志行過禮后,帶著人回宮向世宗復命去了。
吉和走了后,安元志就跟上官勇喜道:“這下好了,這個潘正伯跟姐夫你是作對的,看他這一回還怎么得意!”
“這是你姐做的事吧?”上官勇問安元志道。
安元志:“溫氏就是被我姐弄進下奴院去的,這一回潘正伯的事,差不多也應該是我姐做下的。”
“來人,”上官勇扭頭沖帳外道。
一個中軍官走進了軍帳。
上官勇:“先派人出去查一下,鎮南將軍現在在哪里。”
這個中軍官領了上官勇的將令后,退了出去。
安元志:“這個時候他還能在哪里?不在朱雀營,就在玄武營啊。”
上官勇坐在帥案后面,看著面前的圣旨,道:“他要是在軍營里,能老實讓我們抓嗎?”
安元志看看上官勇的神情,走上前道:“姐夫,你覺得我姐這次做的不對?”
“嗯?”上官勇抬頭看安元志。
安元志為安錦繡辯解道:“我姐也不是想害人,潘正伯不除,他就得害我們啊。”
上官勇苦笑了一聲,:“你想什么呢?我沒覺得你姐不好,就是覺得我要讓你姐護著,唉!”話到這里,上官勇嘆了一口氣。
“反正姐夫你也護著她,”安元志笑嘻嘻地道:“這樣不也挺好嗎?”
上官睿這時抱著上官平寧進了軍帳,看見安元志一臉的笑容,便問:“你怎么高興成這樣?遇上好事了?”
安元志:“我高興一下不行?我天天哭喪著臉你就開心了?”
“都好好話,”上官勇瞪了這兩個弟弟一眼,然后看著上官睿:“東西都準備好了?”
上官睿:“好了,我準備帶著平寧馬上就走。”
安元志從上官睿的手上抱過了上官平寧,在手里把肉團子顛了顛,:“你帶著的可也都是值錢的東西,路上心一。真要遇上事,東西丟就丟了,你得把平寧看好了。”
上官睿:“這話還用你嗎?”
上官勇:“按你大嫂的意思,你在路上也不要走多快,被圣上的人追上后,你就在原地等我們,我帶著你們一起去江南。”
上官睿頭,:“我知道了大哥,平寧我一定會照顧好的。”
安元志:“我還是覺得讓袁威跟著你上路最好,他那身武藝我放心。”
上官睿把上官平寧又從安元志的手上抱了回來,:“還是讓袁威守著銀箱吧,那個才是要命的東西。”
“跟著校子去的那幾個武藝也都不差,”上官勇看安元志盯著上官平寧一臉不放心的樣子,便道:“你忘了?他們都是王家死士出身。”
上官睿白了安元志一眼,:“那大哥我這就走了。”
上官勇和安元志打著傘,送上官睿一行人走。
上官平寧被上官睿揣在蓑衣里,露出個腦袋看著安元志。
“路上聽話,”安元志忍不住伸手又摸摸上官平寧的腦袋,“要是鬧得話,舅舅就不喜歡你了!”
“他現在聽得懂你話嗎?”上官睿拍了安元志一巴掌,“凈些沒用的話!”
上官平寧沖著安元志“啊啊”叫了兩聲。
安元志看向了上官勇,其實完可以把這個東西放在軍中,他們帶著走啊。
上官勇沒伸手去摸自己兒子,只是叮嚀了上官睿一聲道:“路上心。”
“大哥放心,”上官睿答應了上官勇一聲后,就上了馬。
“有勞幾位看護他們兩個了,”上官勇又跟跟著上官睿一起上路的,六個原先的王氏死士道:“我在這里先行謝過各位了。”
六個護衛嘴中著不敢當,給上官勇行了禮后,紛紛翻身上馬。
“我們走,”上官睿雙腿一夾馬腹,先跑了出去。
安元志看著上官睿這一行人走了,聲跟上官勇道:“其實讓他帶著平寧坐在馬車里也行啊,校子的身子也是剛剛養好,這樣跑馬行嗎?”
上官勇:“你是關心他,還是心疼平寧淋雨?”
“我都心疼,行了吧?”安元志叫了一聲。
上官勇搖搖頭,轉身回了軍帳,剛坐下來,派出去打探潘正伯行蹤的人也回來了。
“姓潘的人在哪里?”安元志不等探馬開口,便問道。
“回將軍和五少爺的話,”這個探馬躬身對上官勇道:“潘正伯人在皇長子府。”
“他不在軍營,跑到大殿下那里去做什么?!”安元志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潘正伯在白承舟那里呆著,比呆在他自己的軍營里麻煩多了,這是要他們領著兵沖進白承舟的府里去嗎?這是還嫌白承舟不夠恨他們啊!
“你下去吧,”上官勇先讓探馬下去。
安元志在軍帳里來回走著,:“姐夫,我們要帶兵去皇長子府嗎?”
上官勇看看放在桌案上的圣旨,:“圣意如此,我們也沒辦法,希望大殿下能把潘正伯交出來吧。”
“那是他王妃的親兄長,”安元志:“他能這么好話,把人交出來?”
上官勇:“那我們就不去嗎?”
安元志一屁股又坐下了,悶頭想了一會兒后,突然就沖上官勇笑了起來,:“姐夫,白承舟要是不交,那他不就是包庇欽犯?我還就怕他太老實呢!”著安元志就起身道:“姐夫,我們帶兵去皇長子府!”
“我去就行了,”上官勇:“你在營里跟戶部的大人們繼續算帳吧。”
“這種事你交給喬林那幫讀書人好了,”安元志一聽還要他去跟戶部的那些官們去扯糧草的帳,馬上就頭疼,:“喬先生跟著周大將軍的時候,就沒少跟戶部的人打官司,這活軍里也就他能干。”
上官勇:“喬林還算不上是我們自己人。”
上官勇這話得安元志一愣,論心謹慎,他的確是不如上官勇,“那,”安元志:“讓慶大哥去盯著好了,我們這次是去江南,不是出關打仗,就算糧草上有什么不對,也要不了我們的命吧。”
“胡鬧,”上官勇:“軍中糧草之事豈容兒戲?”
“我跟你去皇長子府,”安元志看自己又不動上官勇了,馬上就耍無賴,“不然我就去睡覺,反正我不去算什么糧草。”
“你身體不好,”上官勇性子很好的:“傷口淋到雨了怎么辦?”
“姐夫啊,”安元志跑到上官勇的跟前道:“跟白承舟那種人斗,得臉皮厚,這個你不如我。”
“我們拿了潘正伯就算了,”上官勇:“我不想再鬧事。”
“他要老實交人當然就大家都好啊,”安元志一手拿起桌案上的圣旨,一邊拖起上官勇往帳外走,:“我也不想鬧事,明天就要出征了,我還沒犯賤到,再去找打。”
白承舟這時在自己的府里呆著,眼前是一群和著樂聲起舞的美人,可是白承舟的心情還是很壞。這一次明明銀子就在上官勇的衛**中,最后被關起來的人竟然是他自己,這口氣白承舟是怎么也咽不下去。
“上官勇翻不出天去,”潘正伯就知道自己的這個皇家妹夫心情不會好,一大早跑到皇長子府,陪著白承舟喝酒,也算是盡心意。
“老五也在想我跟老四翻不出天去呢!”白承舟把酒杯摜在了酒桌上,“這一次,我太冤枉!”
“等圣上氣消了,”潘正伯勸道:“就什么事也沒有了,大殿下你不要著急。”
“一個貧民出身的人,做了大將軍,”白承舟跟潘正伯氣道:“這是憑什么啊?他上官勇不就是白承澤的一條狗?我父皇一天到晚跟我們,不許跟軍中將領結交,結果呢?他把白承澤的一條狗捧這么高,這是捧給誰看?他白承澤就差當太子了!”
“大殿下,”潘正伯沖白承舟搖了搖頭,:“這種話不可。”
“我在自己的家里,想什么就什么,老五那個該死的,還能沖到我家里,把我抓了?”白承舟這個時候已經半醉了,話口無遮攔,就差破口大罵世宗了。
就在潘正伯想勸白承舟慎言的時候,皇長子府的大管家慌慌張張地跑了來,往白承舟的跟前一跪,:“大殿下,不好了,上官勇帶著兵把我們王府圍上了!”
“你什么?”白承舟問了一句。
大管家:“上官勇帶著人來了,是奉圣上的旨意,捉拿潘將軍去大理寺。”
潘正陽呼地一下站起身,驚道:“什么?!”
白承舟甩了一下頭,然后就一腳踹翻了面前的酒桌,怒道:“反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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