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太監從屏風后面跑到了白承允的身旁,跪下聲道:“爺,圣上方才下了旨,康氏女被指為五殿下的側妃了,康氏父子各自連降兩級。”
“康氏女人呢?”白承允道。
這太監:“正被御書房的太監領著出宮。”
“安妃娘娘呢?”
“安妃娘娘還在御書房的偏殿里。”
白承允揮手讓這太監退下。
一個衛**里的將軍,這時走到了上官勇的跟前,手里還拿著酒杯,跟上官勇聲道:“大哥,他們在這東鶴殿看上的女人,真能帶走?”
上官勇:“嗯,看上了,一會兒出宮時,記得去御書房跟圣上磕頭謝恩。”
這將軍:“我就是不敢信啊,宮里的女人不都是圣上的女人嗎?我真能要?”
上官勇這時才往這兄弟的座位那里望過去,就看見一個身著輕衫紗裙的女子,正坐在那里,看上官勇望她這里望過來,忙沖上官勇展顏一笑。
“我看上的這個怎么樣?”這將軍問上官勇道。
上官勇:“不是過日子的女人。”
這將軍被上官勇噎得不出話來,:“這,這女人不好?”
“好個屁啊?”隨著這聲罵聲,這將軍被人從后面踢了一腳,差沒一跟頭栽到地上去。
“誰?”這將軍回頭瞪這個敢踹自己的人,看到身后站著的這位是安元志,再有氣也撒不出來了,:“五少爺?你踹我做什么?”
從太醫院讓太醫看了傷回來的安元志,沖白承允行了一禮后,在上官勇的身邊大刺刺地坐下了,聲跟這將軍道:“你這是什么眼神?”
這將軍:“我眼神不好?我選的這個不漂亮?”
安元志嫌棄道:“臉上的粉不知道涂了幾層,你就不怕回家之后,她洗完臉把你嚇死?”
“不是,”這將軍拉著上官勇看他選中的女人,:“大哥,你給我評評理,那女人是假漂亮?”
上官勇:“還行。”
這將軍得意地看著安元志:“聽見沒有?”
安元志搖搖頭,:“你沒見她這會兒笑得更開心了?”
這將軍:“她不一直在笑嗎?”
安元志:“我姐夫往她那里看,這女人就笑得跟朵花似的,擺明了是想攀個更好的,就你這傻子看不出來!”
這將軍被安元志這么一,再看那女子,心里有膈應了,:“她對著我時,好像是不是這么笑的。”
“另選一個,”安元志:“我看那個就挺好,”著,安元志手往左邊的角落里一指。
這一回連上官勇都順著安元志的手指望過去了,就看見那里有個宮裝女子正在撫琴,低著頭,十指在琴弦上翻飛,樂聲悠然,只是這女子只顧著撫琴,頭也不抬。
“這個好?”將軍:“我看不到她的樣子啊。”
“我方才進殿的時候,看到她的臉了,長得不錯,”安元志聲道:“能靜下心來做事的女人,比那些想高攀的女人好多了,你不要不長眼,女人我看的比你多。”
將軍盯著被安元志挑中的這個女子看了半天,:“這個女人好?大哥,你給我拿個主意。”
上官勇還沒開口,一個舞伎,衣裙翻飛,花間蝴蝶一般到了上官勇的酒案旁,腳下一絆,就往上官勇的懷里跌了過來。
上官勇看到有人沖自己跌過來,下意識地伸手要接。
安元志的反應卻更快,直接把上官勇往自己的身后一推,自己把雙臂一張,將這個舞伎抱在了懷里。
眾人被這突發的一幕,弄得都是一愣。
安元志聞著這舞伎身上的香味,聞得有些心跳加速,知道這女人的身上一定是灑了什么能讓人起性的藥了,手一捏這舞伎的下巴,安元志笑道:“我剛進殿來,還沒上幾句話,美人你就等不及要投懷送抱了?身上這么香,就不怕將軍現在就要了你?”
眾武官聽了安元志的話后,都哈哈大笑起來。
文官們也跟著笑,只是不少人望向了也在座的安太師,這些眼神很明白地在跟安太師,安家怎么就出了這么一個有傷風化,十足武夫作派的少爺?安太師被這些眼神看得,都有抬不起頭來。
“放肆!”白承允看這女人被安元志抱在了懷里,忙沖這女人道:“還不快離開?”
安元志聽到白承允開口了,才把這女人從懷里推開了,:“四殿下,末將看這個美人只是不心罷了。”
白承允:“你跟云妍不日就要成婚了,還要看著別的女人嗎?”
安元志這才坐正了身體,像是想起來自己準駙馬的身份了。
白承允這會兒看著就是一個好哥哥的樣子,跟安元志:“我不管你這個五少爺以前的事,現在你就要迎娶云妍了,心思好收收了,你若是負了云妍,我這個四哥一定不饒你!”
安元志沖白承允要笑。
白承允卻板著臉:“你不要跟我嬉皮笑臉,我不是在跟你玩笑。”
上官勇這時伸手在安元志的頭上拍了拍,跟白承允道:“殿下放心,有末將看著他,他不敢亂來。”
安元志低聲:“是她自己倒下來的。”
白承允:“我看到你伸手接了。”
“君子總要憐香惜玉么,”安元志沖白承允嘀咕道,一副紈绔的樣子,目光還往那個舞伎所在的方向望。
“你還看?”白承允道:“這個女人你看上了?”
“沒有,”安元志這才把目光收了回來,跟白承允保證道:“四殿下,末將不敢負了公主。”
“沒出息的東西!”安太師這個時候,不得不走過來了,看著安元志就罵,“一來你就出丑,你還不如就在太醫院呆著!”
安元志看到自己的老子來了,只得起身又給安太師行禮,喊了一聲:“父親。”
安太師沖白承允拱手道:“四殿下,犬子讓您見笑了,是臣教子無方,臣有罪啊。”
白承允沖安太師擺了擺手,他是個一向冷面的人,這會兒也只是稍稍和緩了臉上的神情,道:“元志還年少,心性不定,再大一些就好了。”
安太師扭頭又訓安元志道:“你還不快謝四殿下不怪之恩?!”
安元志這會兒臉有些發紅,額頭上也冒汗,沖白承允笑著一拱手,道:“末將謝四殿下不怪罪。”
白承允看著安元志發紅的臉,每次看到安元志,白承允都會迷惑,安家的這個五少爺,跟千秋殿里的安妃,兩個人在容貌上極其相似,只是安錦繡嬌媚,安元志英武,只是同族之人,能有這么相似的容貌嗎?
“你怎么了?”安太師這時輕聲問兒子道。
安元志也不跟安太師玩什么尷尬,聲:“剛才那個女人的身上有藥,我這會兒有些受不住了。”
安太師面容扭曲了一下,但隨后就面色如常了。
白承允道:“元志是感覺熱嗎?”
安元志:“殿下,末將方才在太醫院服了藥,這會兒身上冒汗,可能是藥勁上來了。”
“你帶安五少爺去沐浴,”白承允沒再問,命在自己身旁伺候的太監道。
安太師忙道:“殿下,這與禮不合。”
白承允:“元志馬上就是我白氏的女婿了,有什么不合禮數的?這大冬天的,一身汗出了殿,風一吹人一定著涼。元志,你快跟這個奴才去吧。”
安元志忙道:“末將多謝殿下。”
安太師這一回沒再跟白承允客套話了。
安元志跟著白承允的這個太監走了。
“來,我們飲酒,”白承允在安元志走了后,舉杯跟不時往這邊看的眾人道:“自古美人都愛英雄,不然這美人怎么會投懷送抱?”
白承允這話一,眾人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都大笑了起來。
轟堂大笑中,白承允看向了上官勇,道:“來,讓我們敬衛國侯爺一杯,侯爺這一次前去江南平叛,勞苦功高,辛苦了。”
上官勇起身道:“末將不敢當。”
安太師在上官勇與白承允喝了這杯酒后,走到了上官勇的面前,:“衛朝,我也敬你一杯。”
上官勇還是站著謝安太師的敬酒。
安太師借與上官勇碰杯之際,跟上官勇聲道:“那個女人的身上有藥,元志替你擋了一回,你自己心。”
上官勇目光就是一冷。
“圣上要往你身邊塞女人,”安太師喝了一口酒,聲道:“這就是眼線,你不想要,接下來,就睜大眼睛,心再心,不要讓這些女人沾你的身。還有,你的這些部下,也不能從宮里領女人走,這些都是眼線!”
“衛朝明白了,”上官勇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酒,跟安太師道:“多謝太師提醒。”
安太師拍了拍上官勇的肩膀后,往自己的酒案那里走了。
上官勇坐了下來,再看在席前翩翩起舞的這些美人,心里直冒火。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一直沒有回到自己酒案那里的將軍,在上官勇坐下之后,聲問上官勇道。
“你去告訴兄弟們,”上官勇道:“今天誰也不準從宮里領女人走。”
“為什么啊?”
“宮里的女人我們伺候不起,”上官勇道:“外面什么樣的女人沒有?非得從宮里領女人?”
“那,”這將軍:“那元志方才指的那個女人呢?”
“方才那個舞伎的身上有春藥,”上官勇:“元志這會兒是去沖涼去了。”
“什么?”這將軍呆了一呆,“媽的!”隨即暴著粗口就要跳。
“作死嗎?”上官勇把這兄弟一拉,:“這是在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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