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云妍公主聽白承澤夸安元志,其他的感覺一沒有,只覺得不可思議。自己為什么要嫁給安元志,難道自己的這個哥哥到了現在都不知道內情嗎?還是,因為安元志是被他們父皇看重的人,所以不管安元志對她做了什么,她的這個哥哥都可以接受?
“安元志與你在永寧殿之事,”白承澤到這里嘆了一口氣,道:“這事其實是母妃的錯,這一你比我更清楚!
“母妃的錯?”云妍公主激動之下,又想跳起來跟白承澤拼命,“這怎么可能是母妃的錯?!”她跟白承澤叫道:“這明明是安錦繡那個賤人害我!”
白承澤皺一下眉,云妍公主的頭上纏著紗布,扭曲著原很漂亮的一張臉,這樣的妹妹,有可能抓住安元志的心嗎?白承澤暗自搖了搖頭,指望從云妍這里下功夫,把上官勇和安元志再爭取過來的想法,在這時,被白承澤自己徹底掐斷了。
“那個賤人!”云妍公主起安錦繡來,就更加的激動了,“她迷住了父皇的眼睛,難不成把五哥你的眼睛也迷住了?!”
白承澤又是一記耳光打在了云妍公主的臉上,這一下他可是一也沒有留力氣了。
云妍公主被白承澤打的,頭撞在床后的墻上,嘴里的血吐在床上,將床單染紅了一片。
“她是父皇的愛妃,”白承澤道:“你罵誰是賤人?”
云妍公主怒氣沖沖地扭頭看白承澤,對上白承澤森冷的目光之后,突然就膽戰心驚了起來,“你,”云妍公主下意識地揪緊了自己的衣領,仿佛這樣她才能感覺安一些,“你要殺我?”
“我過,你想死,我成你,”白承澤冷道:“你出嫁之后,母妃還得留在宮中,你這樣跟安妃娘娘作對,你有想過母妃的處境嗎?”
“你不管母妃了?”云妍公主問白承澤道。
“我天天都住在宮里嗎?”白承澤反問云妍公主道:“母妃之前太寵你,看來身為長輩果然不能太寵子女,你看看你已經蠢到了何種地步!”
云妍公主的臉這時腫了起來,左眼腫成了一條縫,嘴巴里一股血腥味,讓她想吐卻又吐不出來。
“醒了嗎?”白承澤不為所動地道:“沒有醒,我可以再叫你一遍!
“你走吧,”云妍公主在床角縮成了一團,道:“你不是我的五哥!
“你再一遍,”白承澤冷道。
云妍公主哪還敢再話?兄妹兩人就一個坐在床邊,一個縮在床角,僵持住了。
云妍公主所住庭院的旁邊,是一處花園。三位貴妃娘娘這時坐在花園的一座亭里。布縵低垂,亭里還放著炭盆,所以就算亭外寒風凜冽,在亭里坐著的人,卻一寒意也感覺不到。
比起安錦繡和齊妃來,宋妃顯得坐立不安。
齊妃一杯熱茶品完之后,問宋妃道:“對公主殿下,你也盡力了,你這么著急做什么?還有人會怪你不成?”
宋妃神情間的不安稍稍收斂了一些,只是坐得時間一久,這位貴妃娘娘就又坐不住了。
安錦繡一直坐著盤算著自己的心思,看了宋妃一眼后,開口道:“你不必擔心,現在不管公主殿下什么,五殿下都不會信的!
宋妃:“你此話當真?”
“放心吧,”安錦繡沖宋妃安慰性地一笑,道:“現在讓五殿下頭疼的事是,如何讓他的好妹妹聽話,其他的,他不會在意!
齊妃:“你們在什么?”
宋妃:“我不放心,云妍這個丫頭的嘴巴可不饒人!
安錦繡道:“謊話多了的人,再真話也不會有人信了!
齊妃拉了安錦繡一下,:“你們兩個這是當著我的面打啞謎?”
“宋妃娘娘在擔心,她沒教好云妍公主殿下,會不會被五殿下記恨上,”安錦繡跟齊妃笑道:“起來,你這個五殿下的養母,是不是應該為宋妃娘娘幾句好話?”
“什么養母,”齊妃沒什么興致地道:“也就是做給外人看的!
宋妃這時把亭上的布幔一掀,沖外面道:“去看看公主殿下那里怎么樣了。”
一個太監忙就跑走了。
安錦繡這時起身道:“這亭里太熱了,我出去走走。”
齊妃:“那我陪你!
安錦繡把齊妃的肩膀一按,道:“你陪著宋妃娘娘在這里話吧,我心里煩,想一個人靜一靜!
宋妃把齊妃的手一拉,望著齊妃搖了搖頭。
齊妃這才坐著不動了,但嘴上還是跟安錦繡道:“你你一天到晚,心里裝著這么多事做什么?年紀輕輕不知道享受!”
安錦繡一笑,走了出去。
宋妃掀著布縵,一直看著安錦繡帶著袁義走遠了之后,才放下布縵,跟齊妃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什么也不用愁嗎?”
齊妃:“我跟你們當然不能比,我沒兒子要操心,可不就天天這樣混日子?要不然,宋姐姐,你給我找事做做。”
“罷了,”宋妃道:“我跟你不明白!
“你再忍那位五天好了,”齊妃:“她出了宮門,就是潯陽安氏的人了,你也就解脫了!
宋妃搖頭,“我現在就怕這位祖宗,再鬧出什么事來!
“我只可憐安五少爺,”齊妃了一句:“天下間那么多的好女孩,他沒福氣娶啊!
“慎言吧!”宋妃瞪了齊妃一眼。
齊妃有耍無賴地道:“這話我是在你芳華殿的,要是被傳了出去,那就是你芳華殿出了內鬼,你得想辦法替我解決了。
“消停吧,”宋妃聲道:“我現在心里也煩著呢!”
安錦繡帶著袁義走出了花園,很快就又走進了一個安著一座大假山的院子。院子里靜悄悄的,聽不到一人聲。
袁義側耳仔細聽了聽,跟安錦繡聲道:“這院子里沒旁人在!
安錦繡把面前一簇矮灌木叢的,一根落光了葉子的枝條折了下來,拿在手里,跟袁義:“這就是元志要娶的人。”
袁義:“主子,少爺自己想好的事,你就不要多想了,少爺他心里應該有數!
“他有什么數?”安錦繡突然就揮著枝條打了一下灌木叢,泄憤一樣,:“他就不明白婚姻是什么!”
袁義想勸安錦繡,都想不出什么好話來勸。
安錦繡看著被自己抽得枝條亂晃的灌木叢,突然又泄氣一般地,把手里的枝條扔到了地上,:“這下子該怎么辦?我一辦法也沒有!”
袁義:“要不,要不還是我去把云妍公主解決掉吧。”
“不行,”安錦繡搖頭:“我不能讓你去送死!
袁義:“想殺她太容易了!
“今天她鬧了這一場,一定是有人讓她鬧的,”安錦繡壓低了聲音道:“這個人不找出來,我們就不能輕舉妄動!
袁義聽了安錦繡的話,就是一驚,:“那個人又出手了?”
安錦繡往假山那里走去,道:“你去東宮也看過了,那里沒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不是太子,不是安錦顏,這個人到底是誰?”
“這不會是云妍公主自己想鬧事嗎?”袁義聲道:“芳華殿已經被宋妃清過一遍了,外面的人還能進來?”
“一個已經認命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又發了瘋?”安錦繡道:“但愿這一次白承澤能問出些什么來吧。”
袁義這才有些明白,安錦繡為什么要讓白承澤來了,:“五殿下就能問出來了?”
“不知道,”安錦繡:“看他的事吧。”
袁義搖頭,這座帝宮,他是真的待煩了。
“東宮那里還是得盯著,”安錦繡突然又跟袁義道:“我總覺得安錦顏太老實了,這個女人不應該這么老實的!
袁義:“東宮里現在也沒什么人理她,太子妃已經被太子打入了冷宮,她還不認命嗎?”
“認命?”安錦繡譏諷地一笑,道:“認命,她就不是安錦顏了!
“我知道了,”袁義道:“我會盯著東宮的!
安錦繡望著面前的假山石發呆,盯著東宮就有用了?她好像還是應該去做些什么,突然就從暗地里冒出一只黑手來,她怎么想,這事都跟東宮逃不開干系。
寢室里,白承澤終于開口問云妍公主道:“你老實跟我,是誰給你出主意,讓你想到在過云殿害安元志的?”
云妍公主:“你果然是跟安錦繡那個賤人是一伙的。”
白承澤也不話,直接在云妍公主的左邊臉上又打了一記耳光。
云妍公主挨了這一記耳光后,縮在床角半天又是無言。
白承澤也不急,就坐在床邊上等著。
云妍公主哭了一會兒,自己抹干凈了眼淚,抬頭看向了白承澤道:“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你再一句賤人試試,”白承澤冷冷地道。
云妍公主剛擦干的眼淚又掉出了眼眶。
“吧,”白承澤:“那個人是誰?”
云妍公主:“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聽那個人的話了?”
“好容易有一個人愿意幫我,”云妍公主腫著一張臉,突然就望著白承澤一笑,:“我為什么不信那個人的話?”
“可是這個人沒有幫到你!
“至少他幫了!
“這個人是男是女?”白承澤又問道。
“不知道,”云妍公主道:“我沒跟他過話!
“這個人通過曾子跟你聯系?”
“是!
“阿曾這個宮女,也是曾子去找的?”
云妍公主了一下頭,:“我知道安錦繡也在找這個人,可惜啊,曾子和阿曾都死了,死無對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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