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海棠殿的人都換出來,”安錦繡看著福要走,突然又道:“里面不要留人了。”
福忙應(yīng)聲道:“奴才遵命。”
“辛苦你了,”安錦繡望著福一笑。
福帶著人退了出去。
安錦繡低頭又看橋下的池水。
吉和跟安錦繡聲道:“娘娘,沈嬪娘娘身邊的人都是新配的,以前永寧殿的人都被處置了啊。”
“沈嬪拉攏人心的事還是有的,”安錦繡道:“以后伺候她的人,看來隔段日子就得換一批了。”
吉和忙道:“娘娘這話奴才記下了。”
安錦繡手指敲著橋攔,道:“還有那些西江的人。”
吉和:“一下子處置掉有些難,娘娘,您給奴才十日的時(shí)間,奴才一定把這事處理好。”
“好,”安錦繡道:“那就十日吧。”
“是,”吉和躬身道:“娘娘放心。”
“處置,是殺的意思嗎?”白楨聲問白柯道。
白柯:“我不知道。”
“應(yīng)該是殺的意思,”白楨又自言自語道:“我的天,他們殺人,怎么就像在聊天?”
袁義這時(shí)走進(jìn)了花園里,看見了站在石橋上的安錦繡和吉和后,就發(fā)覺到橋那邊的路石后面藏著兩個(gè)人,“主子!”袁義喊了一聲,身子一晃,幾個(gè)躍身就到了路石前。
吉和的反應(yīng)也很快,看到袁義到了路石前,忙把安錦繡護(hù)在了自己的身后,喊了一聲:“什么人藏在那里?!”
袁義看到路石后面藏著的是兩個(gè)孩后,放松了一些。
白楨在這個(gè)時(shí)候還是很講義氣的,先站起了身子,:“我是白楨。”
白柯蹲在路石后面,聽見橋上的安錦繡:“白楨?你是二殿下府里的楨王爺?”
“是,”白楨看著安錦繡,有些害怕地道:“我沒偷聽你們?cè)挕!?br />
安錦繡一笑,:“那還蹲在那里的,是哪位王爺?”
白柯低著頭,慢慢站起了身來。
“他是白柯,”白楨:“是我五叔的兒子。”
白柯?前世里,白承澤用信王遺孤充當(dāng)了這個(gè)兒子,這一世,信王遺孤被上官勇托人照看了,這會(huì)兒的這個(gè)孩子是誰?“柯王爺,”安錦繡想到這里,輕聲道:“你抬起頭來讓我看看你。”
白柯慢慢抬頭。
“安妃娘娘,”宋妃的聲音這時(shí)從院門那里傳了來。
白柯呼地又把頭低下了。
安錦繡回頭看向宋妃,笑道:“宋妃娘娘這是嫌我呆得太久,來趕我了?”
宋妃走上了橋,笑道:“我怎么能趕你?方才慎刑司拖了兩個(gè)宮人走,我手下的這些奴才都嚇壞了,我這才來問問,這是,”宋妃看看橋上橋下的人,:“這是出了什么事了?”
白楨跟宋妃道:“白楨見過宋妃娘娘。”
白柯低著頭,沖宋妃一躬身道:“白柯見過宋妃娘娘。”
“喲,”宋妃笑道:“兩位皇孫怎么跑到這里玩來了?”
白楨看著宋妃的樣子,覺得這個(gè)貴妃娘娘娘沒安妃好看,也比安妃老,看起來還沒有安妃溫柔,可是他就是覺得宋妃比安妃好。“宋妃娘娘,我們只是來逛逛的,”白楨跟宋妃道:“你不會(huì)怪我們吧?”
“這嘴利索的,”宋妃笑道:“不怪,我哪里能怪你們?”
白柯站在白楨的身后,他的個(gè)子比白楨矮,再一低著頭,完就把自己縮在了白楨的身后。
安錦繡道:“柯王爺,你這是在害怕什么?”
安錦繡一開口,白楨就不敢話了。
白柯:“沒害怕。”
“那你怎么還低著頭?”安錦繡問道。
宋妃聲道:“算了,孩子害羞,你逼他做什么?”
白楨心里呼了一口氣,果然宋妃娘娘是個(gè)好人。
白柯聽了安錦繡的話,心里不舒服,什么叫害怕?他怎么會(huì)怕她一個(gè)后宮的嬪妃?白柯皺著眉頭,心里為自己鼓了鼓勁,就要抬頭去瞪安錦繡。
“柯兒?”
聽到身后傳來白承澤的聲音,白柯忙回身跑到了白承澤的身前,低低地喊了白承澤一聲:“父王。”
白承澤把白柯抱了起來,把白柯的臉貼在了自己懷里。
一院子的宮人太監(jiān)忙都給白承澤行禮。
白楨也跑到了白承澤的跟前,討好地喊了一聲:“五叔。”
白承澤敲了白楨一下,:“淘氣淘到宮里來了?”
白楨吐一下舌頭。
白承澤看了一眼安錦繡,見安錦繡的神情平靜,不像是認(rèn)出了兒子的樣子,便道:“宋妃娘娘,安妃娘娘,這兩個(gè)東西淘氣,沒驚擾到你們吧?”
宋妃轉(zhuǎn)過了身去,背對(duì)了白承澤,算是避開了白承澤。
安錦繡卻站著沒動(dòng),:“沒有,兩位王爺看著就是聰明的孩子。”
“楨兒是很聰明,”白承澤笑道:“柯兒就算了,傻子一個(gè)。”
“五殿下的愛子怎么會(huì)是傻子呢?”安錦繡笑道:“我聽他跟著李老元帥學(xué)文練武,日后一定前途不可限量。”
白承澤:“多謝安妃娘娘吉言。”
“實(shí)話而已,”安錦繡道:“柯王爺日后一定是個(gè)文武才。”
“我也是,”白楨在旁邊插了一句嘴,有白承澤站在他的身邊,白楨覺得自己的膽氣壯了不少。
“是啊,”安錦繡望著白楨笑道:“楨王爺也一定是個(gè)文武才。”
白承澤:“安妃娘娘,為了云妍的婚事,讓你也辛苦了。”
“都是宋妃娘娘的功勞,我沒做什么,”安錦繡道:“五殿下要謝,還是謝宋妃娘娘吧。”
花園里的氣氛有尷尬了。
宋妃忙就:“我們都辛苦,五殿下這個(gè)做兄長(zhǎng)的,也一定辛苦。”
白承澤一笑,道:“安妃娘娘的是,我是應(yīng)該先謝宋妃娘娘的。”
安錦繡看著白承澤,方才這兩個(gè)皇子一定聽到了她西江之人的話,回去后也一定會(huì)跟白承澤,那她就只有讓白承澤相信,她這是在氣康春淺,近而在氣他了。
白承澤跟宋妃又了幾句謙辭后,又看向了安錦繡。
安錦繡便道:“五殿下送去慎刑司的兩個(gè)宮人,方才在這里被我處置了。”
白承澤忙道:“慎刑司把她們帶到了這里來了?”
“沈嬪還派了一個(gè)嬤嬤去御書房,”安錦繡道:“今天帝宮里的人忙著云妍公主殿下的大婚,竟然沒人看住這個(gè)嬤嬤。”
宋妃忙道:“那兩個(gè)是沈嬪派來的人?”
“我替你把她們打發(fā)了,”安錦繡跟宋妃道:“今天云妍公主殿下的婚事,一定不會(huì)出錯(cuò)的。”
“她又給宋妃娘娘你添麻煩了,”白承澤帶著歉意地跟宋妃道。
“公主是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宋妃搖頭道:“今天這個(gè)日子,算了,沒出事就好。”
“兩位王爺被嚇到了嗎?”安錦繡笑著問白楨道。
白楨忙搖頭。
“那柯王爺呢?”安錦繡又問白柯。
白柯想回頭去看安錦繡,卻被白承澤按住了,白承澤跟安錦繡道:“他們這些孩子懂什么?只會(huì)看熱鬧罷了。”
看著白承澤按在白柯腰上的手,安錦繡心里有了一絲狐疑,這是不讓這孩子轉(zhuǎn)身,白承澤怕讓自己看到這個(gè)孩子?
“五叔,我們回去看姑姑吧,”白楨這時(shí)跟白承澤道。
白承澤就看著安錦繡道:“兩位娘娘,我?guī)麄內(nèi)ピ棋抢锪恕!?br />
宋妃忙道:“去吧,再陪陪公主,日后再想這樣坐在一起話,就不知道是什么時(shí)候了。”
白承澤抱著白柯轉(zhuǎn)身往芳華殿的深處走去。
安錦繡站在石橋上,只能看到白柯的一個(gè)頭,這個(gè)孩頭發(fā)的顏色很漂亮,是那種純正的黑,墨染的一般。
宋妃聲道:“都五殿下寵慣這個(gè)兒子,今天我是親眼看到了,這么大了,還抱在手里走呢。”
白楨走著走著,又回頭看了石橋一眼,見安錦繡還看著他們這里,嚇得忙把頭轉(zhuǎn)了過來,又貼近了白承澤一些。
“沈嬪的禮呢?”宋妃問安錦繡道:“你命人扔出去了嗎?”
“送去給公主殿下了,”安錦繡轉(zhuǎn)了身,跟宋妃聲道:“只是沒貼名字,等公主殿下回門那天,你再跟她吧。”
“這個(gè)女人,”宋妃道:“還想著翻身呢。”
“圣上不是準(zhǔn)她送禮了嗎?”安錦繡道:“明她還是成功了。”
“怎么?”宋妃道:“圣上還會(huì)放她出海棠殿?”
“至少圣上想起她來了,”安錦繡道:“要做到這一就不容易了。”
白柯從白承澤的懷里把頭探出來,看到了安錦繡的背影,看不到安錦繡的樣子了,光看這個(gè)背影,白柯仍是覺得這是一個(gè)很美的女人,只是這么美的一個(gè)女人,為什么又讓他看著害怕呢?
“子,跑快一,”白承澤跟白楨道:“你父王急著找你呢。”
白楨:“五叔,我父王不會(huì)要罵我吧?”
白承澤拍了白楨一巴掌,:“你再遲回去,你父王不但要罵你,還要打你呢。”
白楨忙就一溜跑,跑走了。
白楨走了后,白柯聲跟白承澤道:“對(duì)不起。”
白承澤道:“在宮里怎么能亂跑呢?”
白柯:“我是不是給父王惹麻煩了?”
“算了,”白承澤道:“你們兩個(gè)還,看一下又不會(huì)怎么樣。看到那個(gè)安妃娘娘了,感覺如何?”
白柯:“不怎么樣。”
白承澤啞然失笑道:“不怎么樣?你就這么一個(gè)感覺?”
“她殺人,”白柯道:“楨堂哥他母妃的,安妃娘娘是個(gè)殺人不見血的女人。”
白承澤道:“她殺誰了?”
“父王送去慎刑司的兩個(gè)宮人,還有什么西江人,”白柯道。
白承澤的腳步就是一停,安錦繡要?dú)m里的西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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