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意看世宗跟安錦繡咬耳朵話,突然就雙手一舉,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子,你做什么?”世宗扭頭看見兒子的動作后,好笑地問道。
白承意手指透了一道縫看他的父皇和母妃,了一句:“非禮勿視。”
安錦繡背過身去笑了起來。
世宗走到了白承意的跟前,一巴掌拍在白承意的腦袋上,笑罵道:“你還知道非禮勿視了?臭子,什么都不懂!”
白承意把世宗的手一拉,:“父皇,我們走吧。”
“外面下著雪,”安錦繡這才走上前來,給白承意戴上了帽子,跟世宗:“還是坐步輦走吧,圣上不要踩雪了。”
“吉和,”世宗沖著門外喊了一聲。
吉和應(yīng)聲走了進(jìn)來。
“步輦,”世宗牽著白承意的手,命吉和道。
吉和忙又叫人抬了步輦進(jìn)來,讓世宗抱著白承意坐上了步輦。
“路上心一些,”安錦繡站在廊下叮囑吉和道。
吉和扶著步輦,跟安錦繡躬身道:“娘娘放心,奴才知道了。”
“母妃,”白承意跟安錦繡喊:“承意一會兒就回來陪你。”
“好,”安錦繡應(yīng)兒子道:“不要鬧你父皇,要聽話。”
步輦出了千秋殿后,白承意問世宗道:“父皇,承意什么時候不聽話過?”
世宗笑道:“什么時候?你應(yīng)該問朕,你什么時候聽話過。”
白承意拿腦袋在世宗的懷里蹭著,嘴里嘀咕著父皇,母妃就會冤枉他的話。
“閉嘴吧,”世宗打了一個白承意的屁股,“再鬧,你就不用跟父皇去御書房了。”
“那承意可以帶著四九和七九去玩雪嗎?”白承意突然又兩眼發(fā)亮地看著世宗問道。
世宗沖白承意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順便把臉色微微沉了沉。
白承意看世宗沉了臉,這才老實(shí)了,窩在世宗的懷里不動彈了。
上官平寧這時被安元志抱在了懷里,張大了嘴,仰頭看著高高聳立的帝宮正門,跟安元志:“舅舅,這門好高,好大啊!”
安元志用手推上官平寧的嘴,:“把嘴閉上,這樣太傻。”
上官平寧抱著安元志的脖子問:“舅舅,這門有多高?”
安元志:“有三十米吧。”
“那里還有樓!”上官平寧指著城樓上的角樓又跟安元志喊。
“城門上不都有角樓?”安元志看到好幾位朝廷命官笑著從他面前走過去了,聲跟上官平寧:“胖子,好歹也是侯爺了,你能不這么沒見識嗎?”
上官平寧:“城門上的樓沒這個好看。”
“平寧,”上官勇這會兒終于是開口了,:“我在家時是怎么跟你的?”
上官平寧瞄了自己的老子一眼,聲:“少話。”
上官勇:“你已經(jīng)了幾句話了?”
上官平寧歪著腦袋,掰著手指開始數(shù)他已經(jīng)了多少話了。
“見到舅舅時,我喊了一聲舅舅,一句,舅舅問我想不想他,我想,兩句,舅舅問我有多想他,我很想,三句,舅舅問我冷不冷,我不冷,四句……”
韓約站在邊上聽著衛(wèi)國侯府的侯爺數(shù)自己過的話,終于是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上官平寧聽見韓約笑了,看向了韓約,:“這位,”他看看韓約的腰間佩刀,便:“這位將軍,你笑什么?”
韓約沖上官勇一抱拳,:“侯爺,這位就是府上的侯爺嗎?”
上官平寧在家,在軍中都是被人稱為少爺,今天聽韓約喊他侯爺,孩兒抓抓頭,看著上官勇:“爹爹,侯爺是什么?平寧不是大王啊。”
韓約:“大王?什么大王?”
“大王是我養(yǎng)的!”上官平寧一聽韓約問起了大王,馬上就來了興致,跟韓約比劃著:“大王有這么大,眼睛有這么大,大王……”
安元志把外甥的嘴捂上了,跟韓約:“大王是他養(yǎng)的一只猴子。”
韓約想了半天,想明白過來后,更是笑個不停,:“侯爺,你這個侯可不是猴子的猴啊。”
“你喊我爹爹侯爺,”上官平寧這會兒終于開始思考起,近來人們對他老子的稱呼來,努力想了半天,:“爹爹,你是大王的爺爺?”
韓約和一幫子大內(nèi)侍衛(wèi)不敢在宮門前放聲大笑,忍笑忍得很辛苦。
安元志恨不得把傻外甥的嘴再捂起來。
“不準(zhǔn)再話了,”上官勇卻很簡單,直接命令兒子道。
韓約卻笑道:“侯爺,看來你還得再加把勁,做到公爵之后,侯爺就不會這樣了。”
“大王是公的,”上官勇還沒來及謝韓約的恭維,上官平寧已經(jīng)嘴快地跟韓約道:“這位將軍,你可以去我家看大王。”
韓約忍著笑:“好,我一定去。”
上官勇大巴掌在兒子的頭上拍了一下,:“這是你韓叔叔。”
“侯爺,在下韓約,”韓約笑著跟上官平寧。
“韓叔叔,”上官平寧馬上就喊了韓約一聲。
“我們走吧,”安元志跟上官勇,再在宮門前站下去,誰知道自己的這個傻外甥又要讓人看走多少笑話?
上官平寧看著韓約:“韓叔叔,你什么時候來我家看……”
“你今天再一句大王,”安元志威脅道:“我回就把大王一家子宰了。”
上官平寧不大王了。
“回見,”安元志跟韓約打了一聲招呼。
韓約沖上官平寧擠一下眼睛。
上官平寧指望安元志看不見一樣的,沖韓約揮了揮手,:“我家住城南舊巷。”
上官勇只能搖了搖頭。
安元志抱著上官平寧走進(jìn)宮門去了,韓約在宮門前跟手下們又笑了半天。上官勇給人的印象沉默寡言,誰能想到兒子竟是這樣一個胖呼呼的傻孩子呢?
“我告訴你啊,上官平寧,”安元志走在去御書房的路上,連名帶姓地喊上官平寧,:“你今天再一遍大王,我回去一定弄死它,舅舅沒跟你開玩笑。”
上官平寧嘟著嘴了安元志一句:“武夫!”
“嗨!”安元志:“你要是再學(xué)你叔叔話……”
安元志的話還沒話,上官平寧就接話道:“舅舅回去后,也要弄死我叔叔嗎?”
安元志被上官平寧噎住了。
上官平寧:“我回去后,要告訴叔叔,你要弄死他!”
“我不如先弄死你吧!”安元志著張開了嘴,作勢要咬上官平寧的鼻子。
上官平寧雙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了句:“舅舅是壞蛋!”
“像什么話!”安太師這時從后面走了上來,身后跟著安元文和安元禮。
安元志看到安太師后,撇一下嘴。
“外公,平寧給你拜年了,”上官平寧卻沖安太師把手一拱,作輯道:“外公好。”
安元志:“什么外公好?你傻啊?外公紅包呢?”
安太師伸手摸了摸上官平寧的頭,:“平寧,眼睛還疼嗎?”
上官平寧搖頭,:“不疼了。”
安太師仔細(xì)看看上官平寧的左眼,:“還是有些紅啊。”
上官平寧就:“外公,這樣平寧是不是看起來很威風(fēng)?”
“威風(fēng),”安太師:“一會給圣上磕過頭后,就與你爹爹到外公的府上去,外公給你紅包。”
上官平寧沒急著頭,而是看向了上官勇。
上官勇:“太師,今日衛(wèi)朝就不去府上打擾了。”
“這是什么話?”安太師:“今日我在府里設(shè)宴,你帶著平寧來吧,把衛(wèi)嗣也叫來。”
“是啊姐夫,”安元志也:“你今天就陪我父親喝一頓酒吧。”
“就這么定了,”安太師也不管上官勇答不答應(yīng),道:“衛(wèi)朝,我先走一步,你與平寧與圣上拜年之后,就去安府。”
上官勇只得了頭。
安太師又看著安元志:“你還不如平寧知禮!”
安元志不在乎安太師這話,聳一下肩膀。
“侯爺,”安元文和安元禮直到這時,才找到機(jī)會跟上官勇見禮。
上官勇忙還了一禮。
安太師這才帶著長子和次子先走了。
安元志聲跟上官勇:“現(xiàn)在他們見到姐夫你,再也拿不起架子了。”
“他們畢竟是你的兄長,”上官勇道:“他們?nèi)缃駥δ阋呀?jīng)讓步,元志,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衛(wèi)嗣是誰?”上官平寧突然問道。
上官勇和安元志都是一愣。
安元志回過神來后,笑了起來,:“胖子,衛(wèi)嗣就是你叔啊。”
“我叔叔叫上官睿,”上官平寧道:“也有人喊他校子。”
“你叔叔姓上官,名睿,字衛(wèi)嗣,”上官勇沉聲道:“記住了?”
“就跟你爹也叫衛(wèi)朝一樣,”安元志接著跟傻外甥解釋:“舅舅也叫霜天,這是字,懂了沒有啊,胖子。”
上官平寧了頭,:“那平寧又叫什么?”
“你?”安元志噗得一笑,:“你想取字還早著呢,再等等吧。”
“平寧挺好,”上官平寧:“我就叫這個名字好了。”
“你以后一定能把你叔叔氣死,”安元志嘆道:“你叔叔一直指望你能跟他一樣做個讀書人呢,平寧啊,現(xiàn)在看來,你就不是讀書的料。”
上官平寧這一次沒再理會安元志的感嘆,建在高臺之上的御書房再一次讓孩驚嘆了,“舅舅,這房子好高!”上官平寧跟安元志喊。
安元志忙捂上官平寧的嘴,:“這里是御書房,不能喊的。”
上官平寧一激靈,想起自己在家里答應(yīng)上官勇進(jìn)宮之后少話的話來了,忙偷眼看看跟他和安元志身后的上官勇,跟安元志了頭,聲:“舅舅,我一定不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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