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奪位還是復仇
安太師的話聽在安元文的耳朵里,等同于一種諷剌,這是要他去拉攏,還是巴結(jié)安元志?父親究竟把他當成了什么?但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安元文還是很恭敬地應了安太師一聲是。
安家父子離府往帝宮走的時候,大理寺的衙役們把一具具尸體從四王府的一扇側(cè)門里拖出,扔到一輛兩輪的推車上。
韋希圣在四王府的前廳里,當著上官勇和齊子阡的面,跟白楠道:“王爺,人是賢王爺派來的,只是只有人證,下官覺得讓賢王爺跟人犯們對峙,這種事賢王爺未必愿做。”
白楠把韋希圣呈上的人犯供詞揪成了一團,捏在手里,看那樣子,恨不得把這幾紙供詞捏成紙粉才好。
上官勇:“王爺,您打算怎么做?”
白楠聽見上官勇問話,站起了身,將供詞扔在身旁的四方桌上,沖上官勇拱手一禮,道:“我這里謝過侯爺了。”
上官勇和齊子阡都起了身,上官勇還了白楠一禮,道:“下官不敢當。”
“這事還望三位大人不要外傳,”白楠道:“我其實沒什么,我父王已經(jīng)走了,五叔還能要我的命不成?”
前廳里站著的三個人都覺得,這事兒難。
白楠:“五叔畢竟是一字親王爵,我不想三位大人為難,三位大人就當不知道這事兒吧。”
韋希圣看看站在那里的上官勇,跟白楠道:“王爺,此事下官會如實跟太后娘娘稟告,還是看太后娘娘的意思吧。”
白楠搖了搖頭,聲道:“我也不想太后娘娘為難,她已經(jīng)幫了我們四王府很多了。”
上官勇這時道:“還是看太后娘娘的意思吧,王爺,太后娘娘不會不管你。”
白楠無奈地一笑。
“早朝的時辰快到了,”韋希圣道:“王爺也該去準備一下了。”
白楠頭,:“我就不多留三位大人了,你們也速去準備上朝吧。”
上官勇三人出了四王府,衙役們押著還活著的人犯等在府門前。這些人犯沒有受刑,只是淋了一夜的雨,又被反綁著雙手,披頭散發(fā)的看著很狼狽。
韋希圣問上官勇道:“侯爺,這些人要怎么處置?”
上官勇:“交給我吧。”
韋希圣也沒問上官勇要把這些人犯帶到哪里去,讓衙役們把人犯交給上官勇的兵丁之后,就坐轎回了大理寺。
韋希圣走了后,上官勇謝齊子阡道:“這一晚上多謝你了。”
齊子阡:“末將不敢當,侯爺客氣了。侯爺,這些兵還要留在四王府嗎?”
“暫時不會有人殺來了,”上官勇道:“把他們帶回去吧。”
齊子阡也是不多話,帶著麾下兵馬回白虎大營去了。
上官勇上了馬,命人先將這些世宗的手下們押到城外的衛(wèi)**營去,他自己帶著幾個親兵往帝宮去了。
管家站在門里,看著府外的人都分頭走了后,才跑到了白楠的房中,聲道:“王爺,人都走了。”
白楠:“活著的人犯被帶去了大理寺?”
管家搖搖頭,:“被衛(wèi)國侯下令押到衛(wèi)**營去了。”
白楠哦了一聲。
管家:“看來韋大人不愿意沾這事兒啊。”
白楠看了管家一眼,低聲道:“也許那些人并不是白承澤的人。”
“什么?”管家馬上就變了臉色,:“那,那會是誰的人?”
“我不想知道,”白楠了一句。
管家的腦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道:“會是千秋……”
“不是,”白楠打斷了管家的話,道:“母親讓我信太后娘娘,母親不會害我,現(xiàn)在我也只能信太后娘娘的話了。”
管家躬身了一聲:“是。”
“備馬,”白楠:“今天我得上朝去,不能定白承澤的罪,我至少不能讓太后娘娘被人疑了去。”
“奴才這就去準備,”管家快步退了出去。
上官勇走進千秋殿的時候,安錦繡還沒及上妝。
袁義出來迎上官勇進去,直接就把上官勇帶進了花廳里。
“她昨晚上睡覺了嗎?”上官勇問袁義。
袁義搖一下頭。
上官勇坐在椅子上,右手握成拳擊一下左手的掌心。
等安錦繡上好了妝,到花廳來見上官勇的時候,上官勇已經(jīng)一籠肉包子下肚了。
袁義看安錦繡進來,就站到了門外守著去了。
上官勇看看安錦繡,這會兒的安錦繡臉上上著宮妝,讓上官勇看不出這媳婦一夜未合眼來。
“吃飽了?”安錦繡走到了上官勇的跟前問道。
上官勇:“飽了。”
安錦繡把粥碗拿在了手上,自己試一下涼熱后,把碗送到了上官勇的嘴邊,:“吃吧,一籠包子一定喂不飽你。”
上官勇想搖頭,這會兒他沒胃口吃東西。
安錦繡:“真不餓?昨天晚上吃了什么好東西了?”
一聽這話,上官勇乖乖地就著安錦繡的手,把這碗雞絲粥兩口就喝下肚去了,跟安錦繡:“昨天晚上我能吃什么?光顧著話了。”
安錦繡走回到坐榻上坐下,喝了幾口清水,道:“他什么了?”
上官勇:“齊子阡的事一會兒再吧,先皇的那幫人你準備怎么辦?”
安錦繡:“他們還在四王府?”
“我沒讓白楠知道那些是先皇的細作,”上官勇:“人我先押回軍營去了。”
“不知道也好,”安錦繡道:“先皇和四殿下都走了,現(xiàn)在這些君臣父子的話,沒什么意思了。”
上官勇:“這些人怎么不找你呢?”
“他們只會忠心于圣上,”安錦繡道:“我猜圣上不親政之前,他們是不會湊到跟前來的。”
“圣上親政?”上官勇掰著手指頭算了算,:“那他們得等多少年?”
“那是他們的事,”安錦繡把茶杯放下了,道:“真正該當皇帝的人是六殿下。”
上官勇走到了安錦繡的跟前,聲道:“木已成舟,你再這些有什么用呢?”
“圣上既然傳位于六殿下,那他就應該派人把皇帝應該知道的事,告訴六殿下才對,”安錦繡道:“將軍,你這個人是不是已經(jīng)見過六殿下了?”
上官勇吃驚道:“有這個人嗎?”
安錦繡頭肯定道:“有。”
上官勇坐在了安錦繡的身邊,聲道:“那六殿下?”
“想要天下,還是先找白承澤報仇,這是六殿下要做的選擇,”安錦繡道:“他離開京城之后,就一直沒有消息,蹤跡隱瞞的這么好,他手下的那些人可沒這個事。”
“是先皇的人在幫他?”
“皇帝的身邊總有一幫人,只聽命令,不問權(quán)貴的,”安錦繡聲道:“我在城外流民的孩子里,替圣上選了一百多個,這會兒開始教他們,等到圣上親政之后,這些孩子就可以守在圣上的左右了。“
“流民的孩?孤兒?”
安錦繡一下頭,“袁義給他們找了師父,他不讓我問操練這些孩子的事。”
訓練死士,上官勇?lián)u了搖頭,這種事安錦繡最好不要知道的好,“袁義知道怎么訓死士,”上官勇跟安錦繡:“他不讓你問,那你就信他,不要過問好了。”
“我不問,”安錦繡道:“你回營后,把那些人都放了吧。”
“放了?”上官勇:“讓他們來找圣上?”
“京城里的事,白承英不會不關(guān)心的,”安錦繡道:“他自會找上這些人的。”
上官勇坐著想想安錦繡的話,然后道:“你想干什么?不想保圣上坐龍椅了?”
“他應該是想先找白承澤報仇吧,”安錦繡道:“不管他日后是不是要與圣上為敵,殺了白承澤是我與他都想的事。”
“他真這么恨白承澤?”上官勇不相信道:“比奪江山還重要?”
“他也可以跟白承澤聯(lián)手先殺了我與圣上,”安錦繡:“不過白承澤害死了白承允,白承英一定不會跟他聯(lián)手。”
“皇家也有兄弟情?”上官勇道:“白承英不過是跟在白承允身后的尾巴。”
“沒有白承允,白承英根無法在帝宮里長大成人,”安錦繡拍一下上官勇的手,搖頭道:“皇家也不是出的白眼狼。”
“白承英要怎么殺白承澤?”上官勇道:“他有這個事嗎?”
“不知道,”安錦繡:“我希望他有。”
“我回去后就放人,”上官勇道:“他能殺了白承澤最好,殺不掉,白承澤跟我也有仇呢,白承澤反正得死就是了。”
安錦繡在上官勇的跟前不會露出愁眉不展的樣子來,看著上官勇一笑,:“昨天幸好你救了四王妃。”
上官勇從坐榻幾上拿起了粥碗,:“這是她命不該絕。”
“四王妃若是死了,事情就麻煩了,”安錦繡在上官勇的臉上親上了一下,聲道:“我得謝謝你。”
上官勇用勺子盛了一勺粥送到了安錦繡的嘴邊,:“這就要謝我了,那你要謝我的事太多了。”
安錦繡看一眼粥里的雞肉絲,嫌棄地一搖頭,:“我不餓。”
上官勇:“肉跟你有仇啊?”
“跟肉沒關(guān)系,”安錦繡馬上就否認道。
“那就吃,”上官勇:“你看看你這身板,風吹吹就走了,你還不多吃?平寧那身板都比你有肉。”
安錦繡還是搖頭。
上官勇把臉一沉,:“看來袁義的是真的。”
安錦繡有些心虛的:“袁義又跟你什么了?”
“他你不吃早膳,”上官勇:“早飯怎么能不吃呢?”
安錦繡撇一下嘴。
“昨天你弟弟下雨的天出門不穿蓑衣,”上官勇愁道:“你們姐弟倆這都是什么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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