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千萬別忍著
老六子看大夫給安元志扎上針后,安元志的情形也沒有好轉,跟袁笑道:“你在這里守著,我去想辦法找太醫來。”
還沒等袁笑問你去哪兒找太醫去,老六子已經奔出屋去了。
袁申這時帶著安元志的幾個親兵守在駙馬府前,看見老六子從府里出來了,忙就問:“少爺怎么樣了?”
老六子只搖了搖頭,跑出了駙馬府,也沒騎馬,眨眼間就跑沒影了。
臥房里格子已經在哭了。
“死不了,”安元志聽見格子哭后,有氣無力地了一句:“不準哭。”
袁笑在床榻前急得團團轉,又不敢打擾給安元志扎著針,頭上已經冒汗的了大夫。
老六子知道帝宮自己是一定進不去的,他一口氣跑到了朱雀大營。
慶楠聽了老六子的話后,一刻也沒敢耽擱,帶著老六子就往帝宮跑。
帝宮里的千秋殿里,上官勇正聽安錦繡跟自己周孝忠的事呢,韓約就一頭沖了來,開口就跟安錦繡道:“太后娘娘,不好了,安五少爺中毒了,他,他讓人害了!”
安錦繡手里正捧著一杯水呢,聽了韓約的話后,水杯掉在了地上。
上官勇也是慌了神,趕緊起身道:“元志怎么樣了?”
“人在駙馬府里,他的手下找到了慶楠,是要找太醫,”韓約道。
安錦繡深吸了幾口氣,她跟上官勇都不是經不住事的人,幾下深呼吸后,安錦繡就穩住了心神,跟已經跑進了花廳的袁義道:“袁義你帶榮雙去駙馬府。”
袁義應了一聲是,閃身就又出了花廳。
韓約:“誰要害五少爺?”
安錦繡沖韓約搖一下手,道:“先救人要緊,等安元志醒了后,看他自己怎么。”
看安錦繡沒在直接命韓約帶兵去把安府圍了,上官勇松了一口氣。
韓約緊張道:“五,五少爺不會有事吧?”
安錦繡和上官勇都搖頭。
韓約也沒法多問了,給安錦繡行禮之后,跑去給慶楠回話去了。
韓約也跑走之后,上官勇幾步走到了坐榻前,將安錦繡摟在懷里抱了一下,:“我去看元志,你不要急,現在還不知道是不是安元文下的手,你先忍忍。”
安錦繡一下頭。
“我會讓人往宮里送消息的,”上官勇在安錦繡的發間安慰性地一吻。
“元志不能有事,”安錦繡揪著上官勇的衣襟道。
“那子一定不會有事的,”上官勇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安元志到底怎么樣了,但只能這種話先把安錦繡哄住。
“你去看元志吧,”安錦繡松開了上官勇的衣襟,聲跟上官勇道:“我等你的消息。”
上官勇將安錦繡又抱了一下,才轉身大步離開了。
安錦繡一個人坐在花廳里,突然就一揮手,將榻上幾掃到了地上。
袁義出去找榮雙之后,袁章就跑來守在了花廳外,聽到花廳里的這陣動靜后,忙就在門外問道:“主子?”
“不要進來,”安錦繡雙手掩面道:“我沒事。”
袁章站在廳外不敢動,只能豎著耳朵聽廳里的動靜。
上官勇幾乎是跟袁義和榮雙同時到了駙馬府前,沖要給自己行禮的榮雙擺擺手,上官勇跟榮雙道:“榮大人,你先去看元志。”
袁義這會兒恨不得扛著榮雙去見安元志,看榮雙走路走得慢,袁義心里就冒火。
上官勇也著急,但看袁義要忍耐不住的樣子,還是聲跟袁義了一句:“不要著急。”
袁義沖上官勇一下頭,也聲道:“少爺不是去安府吃什么送行的家宴了嗎?”
上官勇一直到走到安元志的臥房門前了,才道:“這個事一會兒再吧,現在元志的命要緊。”
袁義替榮雙推開了房門。
老六子從內室里迎了出來,這個時候誰也沒顧不上寒暄話了,幾個人都是快步往內室里走。
安元志這會兒側躺在床榻上,蜷縮著身子,眼角微微發紅,神情看著還是痛苦。
榮雙一邊給安元志把脈,一邊:“讓我看看他吐出來的東西。”
花林忙把裝著穢物的臉盆又端了來。
安元志看見上官勇和袁義后,眨了一下眼睛。
上官勇道:“你別話,事情我們都知道了。”
安元志的嘴邊上這時放著一塊帕子,嘔出的血順著嘴角就吐在這帕子上。
袁義看看這塊大半染紅的帕子,瞳孔收縮了一下,自己動手替安元志換了一塊干凈的。
“我就沾了兩口,”安元志聲了一句。
上官勇和袁義都看榮雙。
榮雙替安元志把著脈,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一言不發。
上官勇和袁義幾個人就是再著急,這個時候也只得等著。
站在一旁的大夫和榮雙倒是沒有上官勇幾個人的焦急,安元志的臉色并沒有泛著死氣,脈膊也不是瀕死之相,這讓兩個大夫都相信,安五少爺還不到要死的時候。
大夫在榮雙把完脈之后,走上前,指給榮雙看自己下針的地方。
榮雙沖這大夫一下頭。
上官勇這時才開口問道:“元志怎么樣了?”
榮雙道:“五少爺中毒不深。”
上官勇覺得自己的心跳慢一些了。
袁義這時沖大夫行了一禮,跟老六子道:“送先生出府吧。”
這座駙馬府的主人是誰,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幾個人又是誰,大夫心里清楚,但這會兒大夫一句話不敢多。一個駙馬爺,堂堂的定遠侯被人害得中毒,大夫都不敢深想這事,只求自己能盡早脫身。
老六子送大夫出門,隨手就從自己身上拿了銀子給大夫當診費。
大夫出了駙馬府,兩個駙馬府的侍衛護送著這大夫回到了醫館。
醫館的人正著急呢,袁笑的輕功在那兒,醫館的人看著袁笑把大夫扛著走了,等他們追出了醫館,袁笑已經扛著人跑沒影了。看見大夫回來,醫館的人一起圍了上來,問長問短。
“師父,我們正想著去報官呢!”這大夫的徒弟跟大夫喊道:“您這是去哪里了?”
大夫沖人們擺一下手,道:“就是去看診了,沒什么事,都休息去吧。”
大夫是一句話也不肯多,但賢王府里的白承澤在半刻鐘之后,就聽到手下來報,:“王爺,大夫已經離開駙馬府了,看樣子,駙馬府的人沒有為難他。”
白承澤正跟白柯面對面坐著下棋,聽了這手下的稟告后,一邊在棋盤上落下一子,一邊道:“看診的時間不算長,也沒有被為難,看來安元志沒有性命之憂。”
白柯抬頭看著白承澤:“父王就這么確定嗎?”
“安元志身邊的人沒幾個是講道理的,”白承澤笑道:“那些都是殺慣了人的人,若是安元志有性命之憂,這個大夫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就離開駙馬府了?”
“安元志出什么事了?”白柯又問道。
白承澤看著白柯剛落下的白子笑了起來,把手里的黑子往棋盤上一放,道:“做事不要一心二用,這盤你又輸了。”
白柯低頭再看棋盤時,張了張嘴,聲喊了一句:“怎么可能?”
白承澤沖手下揮了一下手,問白柯:“還要再下了嗎?”
手下低頭退了出去。
白柯知道白承澤不希望他多問安元志的事,便只看著棋盤道:“你讓我看看,我要知道我輸哪兒了。”
白承澤也不催白柯,身子往椅背上一靠,笑著看抱頭冥思苦想的白柯。
袁義這時從駙馬府里匆匆走了出來,上了馬又往帝宮趕去。
上官勇親自喂安元志喝了藥。
安元志一碗藥喝下去后,又是劇烈嘔吐,讓人感覺五臟六腑都要被這位嘔出來了。
上官勇扶著安元志,急聲問榮雙道:“怎么會這樣?”
榮雙在看診的時候,基上都是一副不容置疑的樣子,這會兒也一樣,不為所動地跟上官勇道:“總要把毒清干凈了才行。”
安元志嘔到了最后,又是往外吐血,身上的衣服剛換過,這會兒就又部汗濕了。
“五少爺,”榮雙還跟安元志:“你不要忍著。”
安元志這會兒頭有些昏沉,但還是在心里罵娘,他想忍著不吐也得忍的住啊!
上官勇只能輕輕拍著安元志的背,嘴里不時地道:“一會兒就好了,一會就好了。”
安元志吐了能有半碗的血,才平躺了身子。
“元志?”上官勇看安元志平躺之后,就沒了動靜,忙就喊安元志。
安元志的頭歪向上官勇這里,軟著身子,嘴角還有血跡沒有擦去。
上官勇心里一驚,直接就伸手去試安元志的鼻息,感覺到溫熱的鼻息撲到自己的手背上后,上官勇才放了心。
“昏過去了,”榮雙大力按著安元志的人中,發現安元志還是不醒,便跟上官勇道:“得讓五少爺醒過來。”
上官勇捏了一下安元志的虎口。
上官勇的手勁不是榮雙能比的,安元志吃疼之下,哼哼了一聲。
榮雙看了上官勇一眼,道:“我再去給五少爺開一服藥,國公爺不要讓五少爺昏過去,五少爺想要吐,就讓他吐,千萬別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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