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活著就好
上官勇也只得看著安錦繡一笑,笑容勉強,但倒底還是笑了。
兩個人進了秘室看白柯時,白柯還在昏迷中,安元志掰著孩的嘴,袁義拿著向遠清熬的湯藥,一一地往孩嘴里灌。
上官勇站在一旁看著,一直沒有開口話。
“向大人去休息一下吧,”安錦繡跟站在自己身后的向遠清道:“一會兒賢王府會給柯王爺送衣物來,你看一下那些衣物。”
這是怕衣物有問題,賢王府的人還會害白柯不成?向遠清心中疑惑,卻只是跟安錦繡了聲:“下官遵命。”
向遠清出去之后,袁義手里的一碗湯藥也喂完了。
安元志松了手,跟上官勇:“姐夫,你過來看看你兒子。”
上官勇走到了床榻前。
“姐,”安元志把袁義一拉,:“我們先出去,一會兒再過來。”
袁義:“我去慎刑司看看。”
安元志也不等安錦繡和上官勇話,拉著袁義便走了。
上官勇伸手摸了摸白柯的臉,孩臉上的皮膚很好,兩相比較,更顯得上官勇的手粗糙了。過了很久,上官勇才聲跟安錦繡道:“他像你。”
安錦繡將身子靠在了上官勇的肩頭,看著白柯輕輕嗯了一聲。
“知道白承澤養大他的目地,”上官勇:“這孩子會傷心吧?”
“這就是命,”安錦繡道:“逃不掉,就只能接受。”
這句話多少有無情,上官勇詫異地看向了安錦繡,這可不像方才那個為了兒子,在他懷里痛哭失聲的人,會出來的話。
安錦繡因為哭過,眼底還泛著紅,但神情已經平靜了下來,跟上官勇:“將軍的兒子,不會是個膽鬼。”
上官勇看看安錦繡,再看看白柯,突然笑著嘆氣道:“他當然不是膽鬼,年紀就敢殺人了,比他老子強。”
事實是個讓人心碎的事實,可會兒上官勇只能把這事當成了笑話看,又或者把這事當成自己這個兒子的與眾不同來看。
賢王府送來了衣物,白承意上完了今天的晚課,天色近了黃昏,白柯卻一直昏睡不醒。
上官勇在兒子的床頭守了半天的時間,想一直等到白柯清醒,可他自己身居要職,沒辦法只守在兒子的床前。抱著安錦繡吻了一下后,上官大將軍離宮,回軍營去了。
安元志在白柯的床榻邊坐下,跟安錦繡:“姐,有朝臣要見你,你去吧,這里我守著。”
安錦繡又探手摸摸白柯的額頭。
安元志笑道:“沒發熱,你別聽向遠清嚇唬,真發熱了,我不在這兒嗎?”
安錦繡嘆氣道:“你又成大夫了?”
安元志:“我喊向遠清來啊,我守著他,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別再欺負他了,”安錦繡不放心道。
安元志搖頭,:“他是我外甥,我欺負他干什么?你還怕我再扒他一次褲子啊?”
安錦繡手指狠戳一下安元志的腦門,怪安元志道:“你就不能等他睡著了,再看他的胎記?”
“等他睡著了?”安元志:“他睡著了我們再看,等這刑子醒了,他還能信我們的話嗎?一定我們是看到胎記之后,編瞎話騙他啊。”
安錦繡低聲道:“你這樣,我們的話他也不大會信的。”
“姐,”安元志:“沒事誰認兒子玩啊?行了,這事我跟他。”
安錦繡看著安元志:“你?”
安元志:“就姐夫那張嘴,他能跟這刑子出什么話來啊?你倒是能,可你受得了這刑子罵你嗎?校子倒是行,你要不把那書呆子叫進宮來,讓他跟這刑子。”
安錦繡:“過去的事兒嗎?”
安元志:“發生了什么事,你得讓這刑子知道啊,不然白承澤就算不是他親爹,那也是他救命恩人。這里面的事太多,不好,我慢慢跟這刑子就是,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
“他能信你的話?”
“你就讓我試試好了,”安元志沖安錦繡揮揮手,:“你別把心思都放這刑子身上了,白承澤的事你不管了?那十幾個大臣還等著你召見呢。行了,我的姐姐,只要這刑子活著,有什么事慢慢來唄。你看看你,還哭成這樣,明明就是高興的事兒。”
安錦繡:“看他這樣,我高興什么?”
安元志指著白柯:“五個暗衛加我姐夫,六個人都沒弄死他,你還不高興?”
安錦繡聽了安元志這話后,頓時就又想哭了。
安元志忙道:“你別哭啊,我姐夫了,這刑子的身法不錯,李鐘隱教他沒藏私,兒子有事,你更應該高興才是。再了,你想想白承澤聽到這事兒后的反應吧,他指不定得氣死啊。”
安錦繡被安元志被東一句,西一句的,腦子有些跟不上。
安元志:“他等于替你和姐夫白養這些年的兒子啊,我一想到這個,我就想笑啊。”
安錦繡白了安元志一眼,:“你倒是想得開。”
安元志聳聳肩膀,:“這有什么想不開的?之前當平安死了,你跟我姐夫也過了這些年了,現在平安回來了,你們還想事情要好成什么樣?”
安錦繡微微一愣,:“元志,你?”
安元志卻又是一笑,:“姐,你是怎么認出他就是平安的?就因為他的長相?我們看了這刑子不少回,可一也沒往這上面想。”
安錦繡只能:“我就是覺得他是。”
“那行吧,”安元志也不往深里問,跟安錦繡:“你去忙吧,等這刑子醒了,我一定馬上去喊你。”
安錦繡轉身想走了,想想又轉過身戳了一下安元志的腦門,把安元志戳得咝了一聲,安錦繡:“你誰是刑子?”
安元志捂著被安錦繡戳疼的腦門心笑了一聲,:“你護孩子護得也太厲害了,他不是刑子還是大人啊?”
安錦繡抬手還要再給安元志一下。
安元志這一回躲開了,改了口:“行,孩,他是孩,這下行了吧?”
安錦繡又看了看床上的白柯,這才轉身走了。
安元志看著安錦繡走了,扭頭看著白柯:“兒女還真他媽是債!”
昏睡中的白柯無知無覺,鼻腔可能不暢,所以微微張著嘴呼吸著。
“活著就好,”安元志看著白柯自言自語道:“活著事情就都好辦。”
那個叫范紅橋的女孩,就不可能像平安這樣,讓他再品嘗一回失而復得的喜悅。想想被自己親手葬入土中的女孩兒,安元志心思恍惚地想著,到了今日,紅橋應該已是一具白骨了。
上官勇回到衛**營的時候,慶楠手下的一個中軍官,已經在軍營里等他等了一會兒了。
上官勇回到帳中坐下后,來不及跟上官睿白柯就是平安的事,先讓人把這中軍官叫進了帳中。
中軍官進帳行禮之后,就跟上官勇道:“我家將軍讓的來稟告國公爺,他已經得到消息,往南去三塔寺那里了。”
“三塔寺?”上官勇道:“他跟你是三塔寺?”
“是,”這中軍官:“我家將軍是這么的。”
上官勇又問:“你家將軍帶了多少人走?”
中軍官道:“一百人。”
“好,事情我知道了,你退下吧,”上官勇揮手讓這中軍官退下。
上官睿在這中軍官退下之后,就問上官勇道:“發生什么事了?慶大哥去追什么人了?”
“白承澤,”上官勇了一句。
上官睿懵了一下,隨即就叫道:“白承澤反了?”
上官勇:“你去吧袁輕袁玖他們叫來。”
上官睿扭頭要沖帳外喊人。
上官勇:“你親自去叫他們,不要讓人看見。”
上官睿沒多問,出帳叫袁輕幾個人去了。
往南,看來白承澤還是直接往洛城方向去了,不過這人就是飛,也不可能現在就到了,離京城有六百余里地的三塔寺。上官勇想著,慶楠派人來跟自己三塔寺,應該是慶楠預判,他會在三塔寺那里遇上白承澤。
袁輕,袁玖六個待在上官勇身邊的死士侍衛,不一會兒跟著上官睿走進了帳中。
上官勇這時正用手指在桌案上寫著三塔寺三個字,不知道寫了多少遍了。
“哥,”上官睿:“袁輕他們來了。”
六個死士侍衛一起給上官勇行禮。
“慶楠帶人去殺白承澤了,”上官勇看著面前的上官睿七人,聲道。
上官睿還好,袁輕幾個人都是精神一震,他們憋著殺白承澤的心,從云霄關一直憋到今天了。
袁經:“國公爺,你要命我們去幫慶將軍的忙?”
上官勇搖了搖頭,道:“慶楠不能明著殺了白承澤,他他有辦法,但我不放心。他們也許會在三塔寺撞上,白承澤若是不死,一定會回京來,你們在路上等著他。”
這種半路劫殺的事,對幾個死士侍衛來都不算難事,袁輕幾個人當即都沖上官勇了頭。
“不要讓人察覺你們的身份,”上官勇又道:“也不要勉強,我們后面還有機會殺白承澤,我只要求你們盡力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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