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志聽了安錦繡的話后,不由自主地就往旁邊走了幾步,站到了上官勇的身后。這個時候,好像他離著自己的這個姐姐遠些,安元志才能感覺自己安。
上官勇在這件事上,是典型的人除生死無大事的心思,只要安錦繡活著,什么事都好。聽了安錦繡跟上官睿的對話后,上官勇疑惑了,總覺得這兩人話中有話,可是要他想,他一時之間又想不出什么來,于是上官勇看著安錦繡問道:“這不是白承澤干的?”
上官睿在安錦繡開口之前就道:“不是白承澤,還能是誰?下手的人是白承瑜,誰有事讓白承瑜剌王殺駕?大嫂你呢?”
安錦繡:“是啊,聽你這么一,事情應該是這樣的。”
上官睿:“大嫂也這么想就好了。”
“你和元志在御書房起火之后,趕到的御書房,”安錦繡:“看來你們來得挺快。”
上官睿:“可還是來遲了一步。”
“從玄武大營到帝宮,再從帝宮到御書房,”安錦繡道:“白承瑜行剌得手,御書房燃起大火,你和元志趕到的時候,御書房不應該僅僅是燃起大火這么簡單。”
“那大嫂的意思是?”
“你們應該跟我,御書房已經坍塌才對,”安錦繡看著上官睿道。
上官睿愣住了。
“方才在南城門下,”安錦繡:“慶楠他和戚武子趕到的時候,御書房大火,你和元志已經在先行趕到了。你們來得都挺快的,我猜,你和元志在御書房起火之時,應該就在宮門外吧?”
安元志頭都低到胸口了。
上官睿道:“大嫂,沒有圣上的圣旨,我和元志如何敢帶兵進帝宮?”
上官勇這時道:“看見御書房起火,你們兩個還不進宮救人?”
“大哥,”上官睿道:“這是帝宮,我們還帶著兵呢!”
“所以因為你們的守規矩,耽擱了時間?”安錦繡問道。
上官睿很誠懇地道:“大嫂,在這事上,我和元志有錯。”
安錦繡臉上的笑容發冰冷。
上官睿:“大嫂,圣上的事……”
“已經無法挽回了,”安錦繡打斷了上官睿的話道:“所以我現在什么都沒用了。”
上官睿:“請大嫂節哀。”
上官勇聽這叔嫂二人話費勁,扭頭想找安元志問話,一扭頭沒看見安元志,把身子扭過來了,才發現安元志低頭站在自己的身后,“你站這里做什么?”上官勇問安元志道。
安元志抬頭,看了站那兒的安錦繡一眼,:“這會兒我插不上話。”
安錦繡:“你和上官大人一起到的御書房,他看到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你插不上話?怎么,事先好了,由上官大人回我的問話?”
聽安錦繡叫上官睿,一口一個上官大人的叫著,上官勇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再怎么聽這兩人話費勁,安錦繡這會兒對上官睿有氣,上官勇是能感覺的出來的,“這,這到底是怎么了?”上官勇問安錦繡道:“衛嗣做錯事了?”
在上官勇想來,上官睿這樣一個連架都不會打的讀書人,能闖下什么禍來?能闖禍的人,上官勇怎么想都應該是安元志這子。這還真不是上官勇待上官睿和安元志有親疏遠近之別,實在是這倆一個是打人的,一個是只能被打的,沒道理打人的成了老實孩子,只能被打的成了禍頭子。
安錦繡:“將軍去看看圣上的尸體吧。”
這話題跳得太快,上官勇一下子反應不過來。
上官睿道:“朝中官員這會兒正在給圣上守靈。”
安錦繡:“我知道,所以我就不去了。”
上官勇:“那我去看看。”
“好好看看圣上的尸體,”安錦繡跟上官勇:“至少我要知道我兒子是怎么死的。”
“好,我,我知道了,”上官勇結巴著答應安錦繡道。
“那若是有人問太后的事呢?”上官睿問安錦繡道。
“將軍知道該怎么,”安錦繡。
上官勇把安錦繡的手一拉,:“衛嗣究竟做錯了什么事,你跟我。”
“將軍能替我殺了他嗎?”安錦繡問上官勇道。
“什,什么?”上官勇大驚失色。
上官睿這下子變了臉色。
安元志只當自己不存在。
“你到底做了什么?”上官勇被驚嚇之后,厲聲問上官睿道。
上官睿:“沒有及時進宮。”
“還有事,”上官勇道:“你給我老實!”
上官睿突然就有些被傷著了,自家大哥這是眼里只有媳婦了?安錦繡什么就是什么了?“怎么?”上官睿看著上官勇道:“大哥還真想殺我?”
“你就別話了,”安元志跟上官睿喊。
上官睿沖安元志道:“你閉嘴!”
“我……”安元志還要喊,被安錦繡冷冷地盯了一眼后,安元志又縮到上官勇的身后去了。
“大哥要殺我?”上官睿問上官勇道。
上官勇覺得自己的這個弟弟真是莫名其妙,他一直在問話,他什么時候過要殺人了?
“我開個玩笑罷了,”安錦繡不會讓上官勇為難,看上官睿逼問起上官勇來了,冷笑著開口道:“上官大人怕了?”
上官勇跟安錦繡:“你喊他上官大人做什么?”
安錦繡還沒答話,上官睿就:“大嫂是想我尊稱您一聲太后娘娘?”
“上官睿!”上官勇喝了自家弟弟一聲。
“將軍去千秋殿吧,”安錦繡把上官勇往臺階那里推,:“我們這里不會有事的。”
都這個樣子了,讓上官勇怎么能相信,這叔嫂二人之間無事?“圣上的死,”上官勇把安錦繡推著自己的手一握,:“是不是跟衛嗣有關?”
安元志上前了幾步,想話,被上官勇狠狠瞪了之后,又閉上了嘴。
上官睿原就做好打算要挨一頓好打的,所以這會兒比安元志鎮定。
安錦繡一笑,:“與他無關,將軍不要多想了,替我去看看圣上。”
安元志跑上前,:“姐夫,我跟你去千秋殿。”
“你留下,”安錦繡跟安元志冷道。
“哦,”安元志又低了頭,不敢不字。
上官勇看看面前的三個人,最后跟安錦繡頭道:“我知道了,我去千秋殿,那這里?”
安錦繡:“他們還能打我不成?將軍去吧。”
安元志跟上官勇道:“有我在呢,姐夫你去千秋殿看看吧。”
上官勇轉身往臺階那里走。
三個人看著上官勇走了,安元志才跟安錦繡道:“你聽我,姐,事情它是……”
“我離宮之前,你是怎么答應我的?”安錦繡看著安元志斥問道。
安元志目光躲閃一下,:“我記得我過什么。”
“現在圣上死了!”安錦繡道:“他真的死了?”
上官睿道:“眾臣都在守靈了,大嫂你還覺得圣上活著?”
“安元志,”安錦繡不理上官睿,只看著安元志道:“你啊!”
安元志看上官睿。
安錦繡道:“你看他做什么?事先沒對好詞,是要當著我的面,你們兩個再商量一下嗎?”
安元志:“姐,圣上真,真死了。”
安錦繡的手就是一抬。
安元志看著安錦繡抬手,也不躲,這個時候他寧愿安錦繡打他一頓。
安錦繡的手舉了半天,最后還是沒能打在安元志的身上。
安元志看安錦繡的手放下了,心稍稍歸位了一。
上官睿卻在這時道:“大嫂覺得圣上沒死?”
安錦繡:“四九和七九的名牌呢?”
上官睿道:“什么名牌?”
安錦繡:“你做事這么心的一個人,會不查尸體上的名牌嗎?四九和七九的名牌在哪里?”
上官睿:“隨著尸體一起扔了。”
“扔了?”安錦繡冷笑道:“好,尸體扔在哪里了?我讓將軍派人去找,就兩三天的工夫,尸體還不至于就不見了。”
“你還想支派我大哥到什么時候?”上官睿這個時候也看著安錦繡冷道。
“你什么?”
“大嫂,圣上一日不死,我大哥就得為你和圣上的天下征戰一日嗎?”上官睿聲道:“你想要天下,那你就不要拖著我大哥!”
“上官睿你什么呢?”安元志這下子不樂意了,沖上官睿道:“誰拖著你大哥不放了?你把話清楚。”
“我的不對嗎?”上官睿聽看著安錦繡道:“大嫂你垂簾聽政,我大哥帶著衛**為你拼命,今天反一個白笑原,明天反一個李鐘隱,再后天還有誰會反?我大哥就是為你征戰天下的命嗎?別人在我大哥這個年紀,早就兒女雙了,你給了我大哥什么?!”上官睿原想拿話把安錦繡繞過去,讓安錦繡別這么不依不饒,不過著著,上官二公子把自己繞進去了,火大,沖安錦繡道:“你捫心自問,你為我大哥做過什么?!”
“上官睿!”安元志這下子真惱了,抬手就要跟上官睿動手。
安錦繡把安元志的手一抓,問上官睿道:“就為了這個,你就要害死圣上?”
“不斷你的路,你還要用我大哥到幾時?”上官睿冷道:“我可不想我大哥就這樣跟你耗下去。大嫂,在你心里,有太多事比我大哥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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