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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錦好 正文 第114章

作者/一粟紅塵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進京的路上,因為有了謝明佑的護航,一路平安,在入了京城的那天早上,謝明佑主動提出要和錦好分道揚鑣。/\/\~]

    錦好手里有入學面試的牌子,門房上,也不攔他們,一人考試,居然有二人作陪,一行人進來德馨女子學院,便見一條大甬道,路邊有一立碑,上刻“明智”二字,看來應該是這條路的名字。

    孝心的抬眼,這學院擔著皇后一個名聲,就是不一樣,琉璃瓦、朱紅柱、石青地。

    抄手游廊下百花齊放,諸般顏色被雨水浸潤,發的嬌艷。

    樹木成蔭,地方寬大,被身著墨灰色的學子引道走甬道盡頭,路西邊一間院落方才停下,指著門坊上面剛勁峻拔又不失方潤的一個“試”字,道:“這里是侯試房,幾位進侯試房等著,叫到莫姐的時候,莫姐再進試房。”

    試房,如其名,就是面試的地方,別以為這試房誰都有機會進。

    德馨女子學院的試房每年能進的人也就五百人上下,而能真正進來的也就不過五十名左右,真正兒的難進。

    錦好今日穿了一套撒花百褶裙,姚麗娟早早起床梳了個雙髻,插著一支翠纏銀梅花簪,顯得清雅而俏皮,她以為來學院是為了研習禮儀和琴棋書畫,而不是來爭奇斗艷的。

    一家四口進了侯試房,是侯試房,其實更應該是寬大的廳,里面放著近百張的椅子,而且兩邊各有廂房。

    等到主仆三人進去的時候,發現里面花團簇錦,數十名衣著鮮亮的少女在里面話。

    顯然都是來面試的學生。

    每個人身邊都帶著丫頭伺候著,一時間,這侯試房,居然有種人滿為患的景象。

    錦好環視的一眼,沒有一個人是她面熟的。

    心里暗笑,不知道這里面有多少人是和她一樣,走過場的。

    “你是……”錦好剛剛尋了一張椅子落座,身邊就突然想起女子的嬌聲,錦好轉頭看去,就見一位穿著粉色縐裙的少女,面容清秀,身材柔弱,洋溢著淡淡的笑容,帶著善意的詢問。

    錦好著伸手不打笑臉人,再加上日后要在這里度過五年的時光,自然愿意結交朋友。

    女子學院入學的年紀不等,但是女子及笄之年,就算是畢業,錦好錦好正好十歲,算算要在德馨女子學院呆上五年。

    “我是莫錦好。”此話一落,就聽見一陣陣的抽氣聲,再然后錦好忽然發現自己成了焦。

    難不成,她的名聲已經傳到京城來了?

    不至于吧?

    錦好有些莫名其妙的盯著眾人,發現眾人的目光很是奇怪,有好奇,有同情,有憐惜,也有鄙視……

    她做了什么,讓眾人露出這般神色?

    不等錦好思索,就聽見一聲尖銳的聲音,在耳邊劃過一道刺耳的痕跡:“你就是莫錦好?我瞧著也不怎樣啊?”

    錦好將目光轉向這話的少女,看了一眼之后,感觸良多。

    嗯,長得挺喜感的,膚色發黑,身材顯胖,不過那面容倒是有一份熟悉,略略沉吟一下,心里有些明白了:“是朱……”

    “你出口傷人!”那位身材長得胖胖,臉蛋圓腫的像個包子一般的姑娘,不等錦好的話完,就跳了起來,顫抖著手指:“如此刁蠻,難怪葉家二公子看不上你,要改娶你姐姐了。”

    錦好了悟了,原來此女是葉若謙的愛慕者,只是這話怎么的,葉二公子看不上她?她怎么不知道啊,她印象中這位葉二公子為了娶到她可是煞費苦心,甚至連不入流的綁架都搞出來了,實在看不出哪里有看不上她的跡象。

    不過,這不是重,重是——改娶你姐姐了!

    難道鬧出那么多事情來,葉三夫人還同意娶莫錦玉。

    錦好心頭微動,總覺得這葉莫兩家聯姻,有些不太正常。

    不過在一群少女的怒視中,錦好按下心中的疑惑,打起笑臉,問:“我怎么就出口傷人了?”至于,被葉家三公子看不上的事情,她覺得沒有必要給眾人解釋。

    “你……你還想狡辯,你罵我是豬……”那黑胖姐環視了眾人一眼:“不信,你問問大家!她們都聽見了。”

    “噗!”人群中有人笑出了聲,錦好抬眼望去,是位妙齡少女,削肩細腰,長挑身材,鴨蛋臉面,俊眼修眉,顧盼神飛,風姿爽朗。

    錦好瞧了一眼,嘴角亦勾起弧度,有想笑:此黑胖少女雖然看起來刁蠻,囂張,可是這心性兒卻不讓人十分的討厭,還有幾分純真。

    故而,有些好笑道:“我沒有出口傷人,我是想你是朱家姐對不對?”

    那黑胖少女頓時傻了,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瞪的老圓:“你怎么知道?”

    錦好笑道:“我見過朱二姐。”

    那黑胖少女,聽了朱二姐四個字,臉上閃過一絲厭惡,卻聲嘀咕著:“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若不是錦好耳力好,靠著又近,只怕就聽不見黑胖少女自言自語。

    看來,朱家也不是什么太平世家。

    她隨即冷笑,大宅門里有幾家是太平的,男人總是一廂情愿,以為妻妾能夠一家歡,左擁右抱,三妻四妾,坐享齊人之福。

    卻不過是自欺欺人,那么幾個女人,為了爭寵,為了財富,為了日后孩子的利益,怎么能和平相處。

    這般一想,倒也激起雄心萬丈,一心想要日后某國女官做做。

    黑胖少女朱五姐朱丹鳳,瞧著眼前少女顏色嬌艷,臉上閃過一絲妒忌,暗暗將二人的相貌做了比較,心里發的不是滋味,在家里時常收到那人美貌的刺激,現在還有面對一張幾乎是完美無缺的臉,是個女子,心里都不會有好滋味。

    只是心里對那市面上流傳的葉三公子瞧不上錦好一,有了懷疑:眼前的少女,絕色嬌艷,雖然年紀尚,可是那五官已經成型,即使身穿尋常衣衫,卻也遮不住那艷光泠泠,和骨子里的嫵媚風流,她身為女子都有些無法抗拒,更何況男子。

    “我記得你父親并非三品官位,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朱丹鳳用一種居高臨下的高傲態度追問錦好。

    此言一出,眾位少女頓時用一種你是不是走錯了的眼神看錦好。

    “我會出現在這里,自然是接到書院的通知。”錦好避重就輕,笑著回答。

    “你是不是看錯了?你祖父不過是四品少卿,父親還未出仕,怎么可能收到書院的通知?”朱丹鳳不信,拔高聲音,足夠讓身邊的人聽得明明白白。

    “的確,我也有些不敢相信,可是那通知上的的確確讓我過來面試。”錦好淡淡的頭,不想再和朱丹鳳糾纏,不過就是一個見不得必然好的丫頭,她懶得計較。

    朱丹鳳被錦好噎了一下,瞪了錦好一眼,還想什么,只見穿著那喊號的女子,叫了三個字:“莫錦好!”

    “來了!”錦好立刻打起精神,應道,然后在眾人的注目中,進了里面的試房。

    試房里有坐著三位主考官,其正中位坐著的是位六旬老者,頭發花白,面目慈善,眉帶端狀,一旁坐著一位中年文士,溫文爾雅,氣度不凡,而另一旁的考官,卻讓錦好一怔。

    卻是個年輕的婦人,多二十七八歲的年紀,長相算的上清秀,雖然不是什么明麗動人的家人,但是俗話的好,腹有詩書氣自華,有這么一類人,雖然長得不算特別的漂亮,可是她到哪里,哪里都會成為一道明媚的風景線。

    眼前這位清秀的夫人,顯然就是這樣的人,如同一株孤傲清冷的空谷幽蘭,周身散發出一種冰冷的氣質,而且錦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當這位婦人的目光飄過時,她居然能感受到莫名的敵意。

    錦好有些不解了,她不過來京城一月左右的時光,怎么就四處樹敵了,剛剛那位朱姐,已經出乎她的意料,而這位氣場強大的婦人,不用,更是莫名了。

    錦好心里雖然疑惑萬分,面上卻是絲毫不顯,乖巧的給眾人行禮,那位下巴上有著三寸白須的老夫人,捋了一把胡須,上下打量了錦好一番,才道:“今年入學面試的內容是,德,書,畫,若是可取,就能進學院念書。”

    錦好恭敬的頭:“請先生出題。”

    那老夫人原心里還因為謝明覃走后門的事情,不爽,以為錦好是個不學無術,靠著幾分美貌迷惑謝明覃的,可是現在見她不過十歲左右的模樣,卻是態度恭謙適度,應答有理,眼中就露出一份贊賞:看來八皇子這一次總算良心發現,知道惜才,沒有胡鬧。

    老夫子話落,就聽見那婦人清冷的聲音響起:“可讀過《女誡》?”

    錦好恭敬頭:“母親教授過。”

    “那可記得《女誡》中的夫婦之意?”

    錦好繼續頭,恭敬道:“記得,女誡曰:夫婦之道,參配陰陽,通達神明,信天地之弘義,人倫之大節也。是以《禮》貴男女之際,《詩》著《關雎》之義。由斯言之,不可不重也。夫不賢,則無以御婦;婦不賢,則無以事夫。夫不御婦,則威儀廢缺;婦不事夫,則義理墮闕。”

    前世,她床頭放著的就是女誡,不敢倒背如流,可是正背下來,卻是半困難也沒有。

    那婦人面色一怔,顯然沒有預計到錦好能一字不差的背下來,連個挑刺的地方都沒有,眼睛微瞇,冷言道:“聽是個有才的,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那你可記得文?”

    錦好察覺到這位婦人似有刁難之意,而老夫人和中年文士似乎都不贊同的看向那婦人。

    錦好故作無知,只是一字一句背了起來:“……卑弱第一。古者生女三日,臥之床下,弄之瓦磚,而齋告焉。臥之床下,明其卑弱,主下人也……”

    到最后,是一字不拉的背了下來,心里想著,這次總該沒話了吧!

    那老夫子似乎對錦好很是滿意,夸贊道:“難得,極為難得,年方十歲,就能背出文,是個難得的,。”

    那中年文士雖然什么話沒,卻也不住的頭。

    倒是那婦人,臉色發的冰冷,顯然是因為沒有刁難住錦好而不快。

    微微一愣之后,又道:“既然能背上,可知其中的深意,你細細解一番。”

    錦好聽了這話,心里就不太舒服了,瞧這婦人的意思,似乎是擔心她的婦德一番。

    不過,她這人一向是遇強則強,今兒個還就真真了起來,好在前世《女誡》這東西,王氏和佟湘玉作為束縛她手腳的利器,沒少教她,當下駕輕就熟,娓娓道來,即使那婦人有心刁難,到最后也只得閉嘴。

    德,這一項,錦好以完美的姿態收場。

    接下來,考的是書。

    是那中年文士出題,那人當即揮毫,寫了一首長詩,錦好雖然覺得這首長詩從未見過,怕是眼前這位文士的大作,不過見那長詩字體結構較寬,算得上標準的正統的楷書,不過其中卻還隱隱流露出隸書的味道,每一筆每一畫之中,都有書寫之人那種長年累月之中所積累下的韻味,算的上不可多得的好字。

    錦好心里掂量著,若是將這幅字拿到店鋪里寄賣,百八十兩的銀子,應該不成問題。

    那中年文士見錦好看了半天也不發表意見,反而像是看的有些入迷,遂即笑著道:“莫錦好,莫要發呆了,還是你的意見。”

    看樣子,是要錦好評論這書法的精髓。

    錦好被喚醒過來,抬頭,認真的了八個字:“至剛鐵畫,骨氣洞達。”

    這八個一出,那老夫人頓時叫了起來:“妙,絕妙!”捋著胡子細細品味著這兩個第一次聽到的詞語,發覺得評到了要。

    而那中年文士雙目陡然驟亮,看著錦好大有知音之意。

    真話,錦好這話雖然含了三分溜須拍廬意,但是剩下的七分的確是敬佩之心,那字體筆畫勾勒之處,剛健有力中透著隨意圓滑,若不是日日練習,數九寒冬,不曾停息,怎么能處理的如此正而不歪,滑而不飄。

    那中年文士嗎,收了自己的字,又用上了一張剡藤玉葉紙,準備好筆墨,招手,讓錦好過去:“你寫給我看看。”

    錦好微笑頭,大大方方繞道中年文士的桌子后,那中年文士起身,讓了錦好落座,自個兒站在一旁,倒是坐起了伺候筆墨的廝來。

    錦好微微沉思一番,想了片刻,然后一氣呵成的寫道:“夫尺有所短,寸有所長,物有所不足,智有所不明,數有所不逮,神有所不通。用君之心,行君之意。”

    待到錦好放下筆來的時候,中年文士就迫不及待的拿起她的大作,仔細的欣賞起來,眼中的喜色怎么都遮掩不住:不用,書這一項,自然也是圓滿的告終了。

    至于最后一項——畫,錦好更是半分不擔心,她是刺繡高手,自然對畫不陌生,等到那老夫子瞧見她畫下的《靜夜思》時,一連叫了五個好。

    也和中年文士一般,順手將她的話拎起來,輕輕的吹干了上面墨跡,笑盈盈地道:“留著給日后學生臨摹用。”

    錦好此時提著的心是完放了下來,看來入學之事算是定了下來。

    等到出試房之時,那中年文士和老夫子居然一起將她送了出去,笑容滿面,倒不像是送面試的學子,倒是像送學友一般,落在侯試房,眾位姐的眼里,又覺得暗暗稱奇:這些學究們,大多清高的很,一向不太買賬,只對真心有學問的敬佩,怎么這莫錦好能得此優待?

    要知道,就是公主入學,都要進行面試,也從未聽過有如此禮遇?

    不想高調的錦好,在入學的第一天,就狠狠地高調了一番。

    回到家里,就見一家人早就翹首以盼,伸長脖子在等她了,見到她回來,都圍了上去。

    “如何了?”姚麗娟激動的抓住錦好的手。、

    雪蘭得瑟萬分:“夫人放心好了,姐出馬,萬無一失!”

    一聽這話,邱如意就跳了起來:“二姐姐過了面試了,二姐姐,過了面試了……”雖有謝明覃這般強烈的后門,可是心里還是不踏實,畢竟德馨女子書院的名聲在那里,規矩在那里。

    “好兒,好兒……我好開心,現在心里終于踏實了,也覺得真切了,你能進德馨女子學院了,母親……歡喜的不知道要怎么了……我好開心,好開心……”

    好的開頭是成功的一半,日后若是錦好真的能拿到那女官的名額,也算是一個強烈的保障了。

    錦好心里也很高興,不過從德馨女子學院到家里,這么長的一段路程,她這情緒已經平靜了許多,見姚麗娟高興的語無倫次,就打趣道:“瞧母親高興的這樣子,我這心里也高興,若是天下有女子科舉,女兒也去考個狀元回來,讓母親好好的歡喜,歡喜。”

    姚麗娟瞧著自個兒的孩子,怎么看怎么舒服,怎么看,怎么覺得好,想到自個兒和離,雖然當時錦好哄她,和離之后,錦好的婚姻,她能做主,可是天下的道理在哪里,女兒即使在她身邊教養,可是真正在婚姻上能拿捏錦好的是莫家,是莫二老爺未來的繼室,所以,她才一心想要錦好進德馨女子學院。

    當然,她是絕不會讓自個兒的女兒隨意被人賣了,錦好的親事,她早就做了安排,現在一切也只有等著東風了。

    姚麗娟是天下慈母的代表,她的心思很好猜,其實也不指望自家的孩子有什么大出息,只要能過得好好的,幸幸福福的,就好了。

    現在錦好能進德馨女子學院讀書,日后就算莫府想要再賣錦好,也要掂量掂量,而錦好就算是嫁到別人家去,也多了一份保障,有什么比這還讓她高興的呢?

    家里現在三個孩子,邱如虎,邱如意的婚事,自個兒這個做母親的完做的了主,她到時候,一定讓這二人挑個自個兒喜歡的,就是肚子里的孩子,日后的親事,也是她能左右的,唯有錦好這里她使不上力,現在終于放心了不少。

    錦好兄妹三人,見姚麗娟突然之間就掉眼淚了,忙都圍著她輕聲安慰起來,讓她想著腹中的孩子,這才讓姚麗娟收了眼淚,錦好又用帕子幫著擦了擦眼角。

    邱如虎瞧著一家人,心里暖洋洋,笑道:“母親,二妹能通過德馨女子學院的入學考試,這可是件大喜事,不如今兒個咱們去南街那家得意樓,一家人好好的慶祝一下。”

    姚麗娟哪有不贊同的道理,立馬應了下去,一家人坐著馬車,就往得意樓去。

    等到一家人用好餐,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進了家門,就見謝明覃端坐在客廳。

    見到錦好等人回來,巴巴兒的迎了上來,倒是有幾分主人的味道,圍著錦好上上下下打量了幾圈。

    然后,搖著手里的扇子,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語氣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真個沒想到你還有這等事。”

    想到今兒個那兩個酸儒那感激涕零的模樣,他現在渾身都不舒服,這些年這些酸儒見到他,哪一次不是橫眉冷對的,可是這一次,居然差感激的跪在他面前。

    想到那酸儒的感動的模樣,謝明覃打了一個寒顫,他還真的不適應突然變臉的他們。

    謝明覃為了表示對錦好順利通過入學的獎勵,送了她一塊紅絲硯。

    錦好吞著口水,看著謝明覃手里的紅絲硯,心里暗暗嘀咕:怎么京城人士,都喜歡送這紅絲硯,這手筆是不是太大了?

    不過這一次,她沒推辭,一來,她自認為和謝明覃之間算是朋友,嗯,朋友之間有所饋贈,其實也算不得什么……雖然,她也覺得這饋贈是大了,好吧,她承認,這饋贈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二來,她也被某位人比花嬌的公子給嚇到了,若是再因為她的拒收,導致什么不可測的后果,若是在扔出去,可沒有那么多的好運氣,讓這等稀世珍寶繼續不損一毫了。

    收禮的收的憋屈,可是送禮的卻是送的開懷,見佳人,緊緊的將那紅絲硯摟在懷里,還以為對方喜歡的不得了,美滋滋的離開。

    姚麗娟瞧著謝明覃的身影,眼神一怪,有心些什么,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最后只等一嘆:人是不錯,可是那家庭……

    還是算了吧,她的女兒,不求富貴,不求顯達,只求一心一意。

    這般想來,還是金家哥兒比較好,知根知底不,而且和大嫂有著那么層關系,日后錦好進門,瞧在大嫂子的面上,也不會錯待錦好。

    姚麗娟算了算時間,眼看著秋試也快了,不得這幾日,翰林這孩子也該到京了。

    因為錦好順利的入學,姚家的好氣氛一直延伸到晚上,破天荒的,姚麗娟準了錦好等人飲用了些果子酒,即使這般,不善酒量的錦好和邱如意入睡前,都有些微醺。

    待到半夜醒來時,不曾想喝醉了的滋味,實在難受,夏日有些悶熱,再加上這酒醉后的浮躁,錦好無心睡眠,就輕手輕腳的起身,出了房門,進了涼臺,打算坐上一會。

    夏夜的風,帶著幾絲涼爽,吹得她那暈乎乎的腦袋,靜靜的清醒過來,幾只螢火蟲在她的手邊飛過。

    或許是夜色太美,或許是月色太柔,她難得起了童心,居然伸手去捉那螢火蟲,輕輕的壓抑的笑聲,從她的嘴角一一的傾瀉,帶動了如水般的輕柔。

    女子的發,因為入睡,早已散開,月色下顯得異常柔黑,輕輕轉動中,露出了白膩的脖頸,笑容盈盈,露出酒靨,朱潤晶瑩的唇,在月光下閃著瑩光,發的襯得那張臉滑嫩如玉。

    “五姐!”

    驟然響起的聲音,驚得錦好差扭到腳,可謂是嚇的不輕,想要攻擊,卻發現此刻身上毫無利器,卻依舊厲聲喝道:“誰?”

    黑暗中的那人似乎松了一口氣,道:“五姐,我是葉若銘。”

    因為是熟悉的人,倒也在下一刻讓她放松下來。

    錦好轉身看去,恰逢一陣晚風襲來,長長的披帛輕輕被夜風吹起,耳垂上的蝶翅在夜色中劃過一道銀光,柔和的月光映在她俏麗的臉上,一瞬間,她的身姿仿若一只蝶影劃過了葉若銘的心間。

    “大公子?”錦好有些不解,葉若銘怎么會半夜出現在她的院子里。

    她眨了眨眼睛,壓下心頭的怒氣:“大公子,深夜到訪,有什么要事嗎?”

    不知道是不是錦好的錯覺,涼臺上閃出來的那人,常年冷漠如冰的臉上,居然閃過可疑的紅暈。

    葉若銘苦笑:“五姐莫惱,在下是今日得知五姐順利過了德馨女子學院的面試,想要給五姐道賀的。”

    頓了頓,又遲疑道:“因為我最近得了個秘密的差事,不能露面,故而才在夜晚出現,驚到五姐,實在抱歉。”

    錦好聽葉若銘如此,倒是信了,這人人品磊落,她是覺得可信的。

    倒也沒有出聲大叫,免得惹上是非,再也不是沒有和葉若銘獨處過,倒也不是太不自在。

    葉若銘此時倒也覺得自己行為過于魯莽,當日雖然不得已共處一室,那只是權衡之計,今兒個自己卻像是中了魔一般想要見她一面。

    葉若銘借著月光,看著錦好那漆黑如古井般的眸子,此時正帶著寒意瞧向他,聽她語氣強壓下去的怒氣,顯然是因為自個兒是她的救命恩人而忍著。

    他覺得有些無奈,咬著唇,從懷里掏出一樣東西,遞給錦好:“五姐,這是在下的賀禮。”

    錦好下意識的接了過來,手下那熟悉的滑膩感,讓她有些哭笑不得,有些發呆道:“紅絲硯?”

    又是紅絲硯?

    什么時候,這等價值千金的東西如此泛濫了?

    葉若銘見她神色在夜色中顯得有些嬌傻,整個人也分外的嬌弱,心中一柔,不自禁上前一步,柔聲道:“你去德馨女子學院讀書,有塊好硯臺,是必然的。”

    錦好見他一片真摯之情,居然深夜冒著極大的危險送來賀禮,一時間心里倒是有些感動,想起當日他的傷,不由得問了一句:“大公子,你當日的傷可好了?”

    葉若銘原正準備離開,聽得錦好這話,步子一頓,臉色微和,語調也自然了不少:“多謝五姐關心,身上的傷勢已經無礙了。”

    “那就好!”錦好遲疑了一下,繼續道:“既然大公子今日有密差在身,當以安為重,我這里……請大公子日后深夜莫要再來!”

    葉若銘快要成親了,自己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和他牽扯下去,沒啥好結果。

    錦好畢竟不是真正的十歲少女,葉若銘對她的另眼相看,她還是有些感覺的:畢竟再好的朋友,也沒有深夜送賀禮的道理,而且還是有密差的情況下。

    有些事情,既然沒有結果,就不能曖昧不明,當斷則斷,快刀斬亂麻!

    否則,日后傳出一絲半語的流言蜚語,莫要她,就是母親和如意的名聲都會受損。

    葉若銘見她忙不清的想要撇開自己,就好像自個兒是毒蛇猛獸一般,眼神一暗,隨即道:“多謝五姐提醒。”

    罷,整個人就飛上屋檐,消失中夜色中,明明是靈巧的身影,不知道怎么的,就透著幾絲寂寥。

    而錦好則看著他的方向,久久的嘆息一聲,悠長的嘆息聲,在夜色中,也多了幾分寂寥。

    ------題外話------

    終于趕上了,老激動啊!

    俺手提又罷工了,好在沒過保質期,廠家寄回去,免費換屏,呵呵……省下一筆開銷,老樂和,即使被吞了六千多字,紅塵還是笑呵呵!

    正在修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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