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姐姐,你瞧,三皇子一雙眸子都快黏在你身上了。閱讀”緊挨著錦好而坐的莫錦玲妙目橫掃了對面的三皇子一眼,仿佛有著無盡的春水蕩漾,瞧在三皇子的眼里,發的認定,莫錦玲才是仰慕他的人,否則對他拋什么媚眼:雖然瞧著沒有五姐絕美,可是妙在渾身上下都蕩著一股子不出的風情,也算是女人中的珍品。
錦好手中的熱茶繚繞,茶香裊裊中她的容顏有些模糊,讓人看不清她眼中的厲芒,一雙美目隔著裊裊的煙霧看向一旁的莫錦玲,神色不變,笑意如舊:“六妹妹,我怎么瞧著三皇子的眼睛是黏在妹妹的身上了?”
忽然輕笑兩聲:“六妹妹是不是擔心,姐姐我不知道六妹妹入了貴人的眼,故意為之啊!”
她的聲音如黃鸝般嬌脆,泉水般柔美,聽起來是那么的誠懇,就如同她清純的面容一般,那么的天真無邪,可是不知怎么的,莫錦玲肌膚無端的生寒。
姐妹二人話之時,長公主已經備了各色樂器,筆墨紙硯等,專等晚宴時,品一品眾位姐今兒個賞荷的心得。
果然,晚宴到了一半,長公主就放下手中的玉箸,道:“今日邀請諸位姐來宮的別院賞荷,不知道各位可有什么心得體會?”
此言一出,眾位姐都卯足了力氣將自個兒的心得體會出來,為了能嫁給那樣出色的男子,為了那出色男子身后的通天富貴,姐們也顧不得臉面了。
只見一位淡粉色衣裳,明媚皓齒的少女,站起身來,香扇半遮面,無限情絲的掃了謝明佑和謝明覃兄弟二人一眼,含羞帶怯道:“女瞧見滿園荷花,做了一首詩,但請各位欣賞。”
又是含情脈脈的掃了那兩位貴公子一眼,至于三皇子從頭到尾在那女子眼里就是個透明的。
“玉井芙蓉紅粉腮,何人移向月中栽。
高軒忽漫看圖畫,疑是昭陽鏡里開。”
錦好靜靜品味,覺得此詩可謂意義深遠,不自覺多瞧了那粉色衣衫的女子一眼,瞧覺得是位妙人兒。
粉色衣衫的女子剛剛落下,就見一位月白色衣衫的少女,站了起來,清雅靈秀,楚楚動人,如玉般的臉上,笑容盈盈,只見她起身恭敬的對著長公主行了一禮,然后笑道:“楚姐姐才華洋溢,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妹不才,也愿意賦詩一首,給楚姐姐墊底。”
錦好聽得那月白色衣衫的少女,稱那位粉色衣衫的少女為楚姐姐,心里頓時明白,那位應該是禮部侍郎楚大人的四姐——楚云秀。
“夏妹妹過獎了,這京城里,誰人不知夏妹妹做的一手好文章,只怕我要給夏妹妹墊底才是。”楚云秀的笑容如明月生輝,半遮半掩之間,最是動人心神。
她一向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最迷人。
錦好心中又是一動,明白這位夏妹妹應該是兵部尚書夏大人家的二姐——夏雨夕。
“菡萏新花曉并開,濃妝美笑面相隈。
西方采畫迦陵鳥,早晚雙飛池上來。”
錦好啞然失笑,這兩位可都算才女了,可是卻都脈脈含情,處處示意,尤其是這位夏姐,更是直達語境,這等勇氣讓人不得不道一聲佩服。
美色誤人,這話半分不加,今兒個兩個大甜棗,賣相都十分的好。
謝明覃玉面朱唇,壞壞的氣韻,單是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里皎潔的上弦月,都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壞壞的謝明覃引得眾位少女的傾心,實在是易如反掌。
而那位二皇子謝明佑同樣引人,風流倜儻不,那一雙丹鳳眼更是勾魂奪魄,雖行事詭異,手段狠絕,可是也正因為如此正邪難辨,真假難分,才發的讓人捉摸,可謂是天使的面孔,惡魔的心腸,貴女們看不透他的手段,自然被他外表所迷惑,實在太正常不過了。
錦好瞧著滿眼的少女,為了那兩顆賣相極佳的大甜棗,絞盡腦汁,你方唱罷,我登場,可謂是濃墨大宣,費盡心機。
那邊斗的正是起勁,錦好卻淡了心思,不由得轉頭,看向那月下搖曳的荷花,暗香浮動,將那荷色漫天,帶盡她的心里,仿佛又置身在那華麗的畫舫之上,透過那七彩的玻璃,將那絕美的景致收入眼底。
這一刻,錦好忽然升起了一絲感嘆,這滿目的繁華簇錦,美色如云,竟然比不上午后那暗香浮動來的迷人。
輪到莫錦玲的時候,她居然別出心裁,讓人準備的古琴,秋波流動,如青蔥般的手指撥動著琴弦,合著琴聲,啟唇清唱道:“
田田**葉,散綠池初。
嫩碧才平水,圓陰已蔽魚。
浮萍遮不合,弱荇繞猶疏。
半在春波底,芳心卷未舒。”
她所彈奏的曲子在時下十分的普通,幾乎是人人都能彈奏,但是簡單,耳熟能詳的,才能顯示出表演者的技藝。
即使錦好十分不待見莫錦玲,可是卻也不得不,她的琴音空靈,流暢異常,引人入勝,使人聽了,只覺得心神空曠,氣爽神清。
當日,若是不那么刻意,或許效果會很好。
嫵媚少女端坐在古琴旁,青蔥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撥動琴弦,四周飄揚著幽怨晴朗的琴聲,裊裊搖曳如清晨的薄霧,遮蔽了眾人的心神。
若是單古琴,她彈奏的并不高妙,而若單古詩,也不必楚云秀,夏雨夕來的高明,可是這二者融合在一起,就有了一種驚艷之美,讓聽者每一份毛孔都舒張開來,溫柔舒服的如同夏日里飲了古井里的冰水,透心的舒暢愜意。
一首古詩,配上古琴悠月,居然能如此的和諧,如此的統一,倒是讓錦好意想不到莫錦玲居然能有如此造詣,如此創意。
此時,錦好眉頭又閃了閃,她靜靜地坐著,思忖著,薄薄的衣衫飛舞,看著衣華如錦,人美如玉。
落在有心人的眼里,心里卻發現的放不下,明明身在凡塵俗世,她卻好像是立在眾人的心里,可遠觀不可惜褻玩焉。
立在錦好身邊的丫頭,在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莫錦玲的身上時,不著痕跡的上前一步,在為錦好布菜之時,一張紙條就滾落到錦好的手心。
錦好先是一愣,隨即態度自然將那紙條收攏進自個兒的衣袖,玉指微彎,在袖籠之中,將紙條展平,四周瞧了一眼,見眾人的目光不曾落在她的身上,做出漫不經心的慕言,看了一眼:名動京城,似幻似真!
錦好一眼就能看出來,是金翰林的筆跡。
金翰林的字看是嚴謹規正,可是若是細細瞧去提筆,收筆出都很隨意,就像他的性格一般,認真卻又隨意,而且有著較強的目的性。
他是要她極力表現?
只是那個似幻似真,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錦好眉頭微蹙,若有所思——名動天下?這與她的初衷正好相反,她要不要趟這趟渾水呢?
只是似幻似真指的是什么呢?
錦好百思不得其解,目光轉向那位遞紙條的侍女,卻見她嘴型微動,錦好恍然大悟,笑著遞了一個道謝的眼神過去。
莫錦玲一曲終了,眾人臉上的神情發的癡迷,楚云秀沉默半響道:“吾等技不如人也!”
輸給一個十歲的少女,實在不是件讓人愉快的事情。
而,夏雨夕雖然不曾上什么,卻也咬著唇,她的肢體動作已經明了她的意思——她輸了,而且輸得心服口服。
兩位京城才女都不話了,其人的姐自然更不會開口。
不過,這莫家六姐的立意也是氣質。
三皇子一雙淫色的眼睛,更是張得大大,死死的黏在莫錦玲的身上:沒想到這莫家六姐還是個才女啊!
莫錦玲得意的瞧了一眼錦好,神情倨傲:別以為奪了她的衣裳,占了她的首飾,就能奪得她的榮耀,今兒個她一定要奪得賞花宴的魁首之名,讓兩位皇子記牢她,日后才能爬上高位。
不過,多虧母親心思玲瓏,早早籌謀,做了這首荷花詩,編了這首樂曲,才能讓她成為今兒個的焦。
眾人毫無懸念的以為,今兒個這奪魁者是莫錦玲時,誰知道一直沒出聲的長公主,居然開口,聲音清清淡淡,卻帶著無法抗拒的威嚴:“果然絕妙,怕是天下難尋吧!莫家果然是詩書耕讀世家,少女都能有如此造詣。”到這里,話音一轉:“莫五姐,既然你妹妹都能有如此造詣,那你這個做姐姐的,必然也不同凡響吧!”
錦好倒是沒想到長公主會忽然名,一時間有些錯愕,隨即坦然,從容不迫的站起身子,優雅的走下堂去,立在莫錦玲的身邊。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定在了這對姐妹花身上,四周安靜的只有晚風吹拂的聲音,所有的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二人,心里都暗暗贊嘆了一聲:莫家女兒,果真是國色天香。
二人雖然年紀尚,卻都出落的花容月貌,尤其是錦好那一身低調中透著華麗的天水碧,輕柔如風,微風吹過的時候,衣擺隨風吹動,如同一株搖曳生姿的荷花,與蒼茫夜色化為一體。
謝明覃聽了長公主的話,手中的流光杯一緊:大姑姑這是什么意思,讓五姐在賞荷宴上表演技藝,若是好意,莫家這位六姐的技藝在這里,五姐身在鎮,即使見識不凡,但是這技藝怕是不比京城,豈不是要讓五姐出丑?
但是,瞧大姑姑的表情,實在看不出她有厭棄五姐的樣子,而且不但不厭棄,只怕還有一份喜歡……喜歡還這般做……
大姑姑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微微沉思,卻不想錦好此番上陣表演,她不是別人,是莫家六姐的姐姐,若是此番敗下來……
這么一想,就有些坐不住了,手中的流光杯一放,就想要站起來,卻被錦好的一個眼色給阻止了,雖然心中滿腹懷疑,但是謝明覃對錦好是相信的,也就按捺住自個兒的性子,靜靜地等待錦好做出決定。
只要錦好還有一份狼,就該婉拒了長公主的好意……
連謝明覃都這般想,其他的人怎么想,也就不用了,不過錦好做出的決定卻讓所有的人大吃一驚。
錦好躬身應了下來:“女雖然技藝淺薄,但公主有命,女也只有獻丑了。”
這么一句話,引得眾人面面相覷,莫家六姐詩曲相映成趣,得天獨厚,自成一格,這位莫家的五姐到底是自信,還是蠢得分不清輕重,才敢應下這等邀請。
而謝明覃聽了錦好的話后,卻異常的放松下來,提著的心終于歸位——別的不敢,但是好漢不吃眼前虧這種事情,他這朋友還做不出來。
謝明佑卻是眉頭微挑,眸中凌光一閃,看著錦好的目光漸漸轉深。
長公主眉眼舒展:“你是詩詞歌賦舞,選哪一個?”真是個可人兒,來就喜歡,若不是太,也不必如此拘謹。
錦好揚聲:“詩詞歌賦舞,皆選。”既然要名動京城,自然要拿出事來。
眾人嘩然,覺得眼前的少女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一個人怎么能同時詩詞歌賦舞兼顧,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到處一片竊竊私語,瞧錦好的目光多了幾分輕視,一旁的莫錦玲冷笑一聲,壓低聲音道:“五姐姐,敗給我,并不丟人。”聲音猖狂,隱隱有胸有成竹之感。
她不信,錦好能倉促之間,做出比自個兒更好,要知道,她的詩,她的歌,都是世上最美的。
錦好清冷的眸光掃了她一眼:“希望你能一直這么自信下去。”
不知怎么的,原十拿九穩的事情,這一刻莫錦玲居然有些不敢確信了,瞧著賤丫頭的聲色,似是胸有成竹。
難道天下真的能有人比她更出色嗎?要知道這詞和曲都是她母親花下血,請天朝無數才子,一起琢磨出來,為的就是剛剛那一刻的震撼。
錦好根不理會眾人的神色,只是平靜了交代公主別院的下人,準備了巨大的白色綢緞,又讓人準備了四架古琴放在白色的綢緞上,還讓人在白色綢緞的旁,準備好空白屏風。
同時,讓人準備了一盆墨汁,對是整整一盆。
等一起準備就緒之后,錦好身子一躍,“嘎”的一聲刺耳聲,竟然是琴弦撥動的聲音。
眾人張口結舌,那地上的四架古琴,可是長公主難得肯展示與人的樂器,這少女是不是膽子太大了,居然站在琴弦上——這是自尋死路啊。
只有謝明覃,謝明佑兄弟二人,目中光芒大炙,而一向沉穩的長公主也激動的差身來。
腳下一聲長滑,琴聲如清泉流水般劃過鵝卵石,如細雨打濕了芭蕉,如旭日照亮了大地,如明月籠罩了滄海。
“水陸草木之花,可愛者甚蕃。晉陶淵明獨愛菊;自李唐來,世人盛愛牡丹;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靜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予謂菊,花之隱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貴者也;蓮,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愛,陶后鮮有聞;蓮之愛,同予者何人;牡丹之愛,宜乎眾矣。”
歌聲如沙漠中的駝鈴,吹進人的耳里,當真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眾人皆有了一種置身夢幻中的感覺,匪夷所思的盯著那古琴上的少女,如此悅耳動人的琴聲,居然是少女用腳尖彈奏。
錦好不光彈奏,口中吟唱《愛蓮》,身子亦舞動起來,筆直的袖錦以“離弦”之勢.就在“弄影”的當,長袖驟然間右墜.身體又忽而至左,藏在衣袖中的筆尖,在空白的花屏上,落下一行字,即便如此,腳下拉弦的動作不曾斷上分毫,琴聲,袖子橫甩一下,整個后仰,手中的筆墨卻是在洗墨盆中恨恨地泡了一下,帶起一團的慌亂,行到右側,柔軟的甚至連同啥雙袖向右側回去,手中的筆兒,以炫舞的速度落在了空白的屏風上。
錦好的舞姿,似行云流水,異常華美,而動人心魄,片片飛舞的落葉,合著美人絕世之舞,絕世的曲子,還有那絕世的《愛蓮》,這一瞬間,眾人皆是看的湯目不轉睛,完被錦好迷惑住了心神。
眾人都被錦好給驚到,嚇到,也喜不勝收。
一直沒有抬頭的二皇子突然抬起腦袋,看向場上舞動錦好,神采飛揚,輕舞飄逸,旋轉時如水中氤氳之月,淺笑回眸間,百媚橫生,柔若弱柳般的腰肢,如風中搖曳,發如流蘇,美輪美奐。
不由得輕聲呢喃:“華筵九秋暮,飛袂拂**。翩如蘭苕翠,婉如游龍舉。低回蓮破浪.凌亂雪縈風。墜餌時流盼.修裾欲溯空。唯愁捉不住,飛去逐驚鴻。”
而謝明覃眼中除了贊嘆,再找不到其他的詞了,他居然還替她擔心,這等才智天下也難尋,這等技藝,也只怕非常人能辨。
此時,錦好卻忽然踏著琴弦旋轉起來,寬大的衣擺,因為上下翻飛的動作,長裙擺了起來,如同飛天般,不屬于人世間的美麗,發絲清揚,她舞得是那么的投入,那么奪目,仿佛是飛舞的柳絮在風中不停的飄飛,更像是春天的花瓣,在空中不停的急促飄舞,錦好舞急,急舞得發的急,像是被上了發條那般,不停的旋轉著,手中的狼毫不時的落在那花屏之上,腳下的琴聲,也漸漸的脫離了婉約,發的急促起來。
到最后,千因萬周,像是不知疲倦的飛舞著,如同蓮花而生的仙子般,仿佛要擺脫那蓮花真身,飛天成仙般。
似乎這般不停的飛舞,就真的能踩著白云而去,徹底的飛離這人世間的悲歡離合。
誰能想到,一個十歲的少女,居然能如此的動人心魄。
原得意的莫錦玲,臉色在錦好跳上琴弦之時,就沉了下來,到現在已經是清白一片,想必,她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錦好能有如此功力。
待錦好舞畢,唱歇,那副畫屏就出現在眾人的眼中,眾人再次張口結舌了一番。
詩情平和,字體飄逸瀟灑,左馳右鶩,靈動萬千,圓潤有度,卻隨行之極,雖是個女兒,卻又揮毫落筆如云煙之致。
眾人暗自稱奇,也顧不得什么名義,社么雅致,什么風度了,都不由自主的站起身子,離席上前,仔細的觀察那畫屏上的一幅畫和一首詩:畫很簡單,不過是魚戲荷葉。
但是那首詩,卻是別具一格:
“青山麗朝景,元峰朗夜光。
未及清池上,紅蕖并出房。
日分雙蒂影,風合雨花香。
魚驚畏蓮折,龜上礙荷長。
**流輕潤,草木隱嘉祥。
徒歌涉江曲,誰見緝為裳。”
當最后一個裳字落下,到處一片沉默,鴉雀無聲。
月色下,纖蘿不動,百鳥不語。
錦好從琴弦上落下,緩緩的平息自己的喘息,襝衽為禮,眾人沉默之后,紛紛回過神來,頓時給錦好喝采聲不斷,只是目光停留在那幅魚戲蓮葉圖時,都暗暗道了聲可惜,若是沒有這幅魚戲蓮葉圖,今兒個莫五姐的表演,堪稱完美。
可惜,實在是太可惜了。
寧氏那張白里透著青,青里透著黑的臉,此時終于擠出了一絲笑容,瞧了眼那魚戲蓮葉圖,譏笑一聲:“一副魚戲蓮葉,果然是畫風簡單,栩栩如生啊!”
不過是在嘲諷錦好的魚戲蓮葉圖,實在太拿不出手了。
錦好眼中眸光一閃,面不改色:“拿酒來!”
那原先遞紙條給錦好的侍女,端了一杯酒上來,二人視線在空中相交了一秒,然后各自行事,就如同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眾人實在搞不懂,這位莫五姐是要做什么,卻見她笑容滿面的從那侍女手中接過酒杯,那醇厚的美酒以流線型潑了出去。
片刻之后,錦好再次讓宴會中的眾位夫人驚嘆的移不開目光,那尋常的魚戲蓮葉圖,出現了極其詭異的現象:那含苞待放的蓮花,居然一綻放開來,然后再一收攏起來,而那魚兒卻也有了生命一般,居然像是在蓮葉中游動。
眾人再次震驚的不出話來,許久之后,才不約而同的喝彩起來,心里則無不為眼前的少女的才華而傾倒。
向來聰明的美人不多,可是這位莫五姐卻是真正的才華橫溢,而且也委實生的太過美麗,為人處世還很圓滑,真正的才貌雙啊。
這般美好的錦好,牢牢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三皇子更是差口水流干:好一個莫五姐,他要定了。
眾人依舊對錦好贊嘆不已,此起彼伏,贊譽聲一片。
錦好一炮打響,很想問問那個遞紙條的人:她這算不算是名動京城?
不過好可惜啊,那酒可惜了,不知道摻和什么東西,居然能有那樣的效果。
長公主今兒個的心情似乎特別的好,看著錦好,難得溫和道:“退下吧!又舞又唱的,怕是耗費了不少力氣吧,先喝湯吧!”
隨即,環視在座的一眼,微微笑道:“好了,各位就拿起你們面前的荷花,給宮評出今年的魁首是誰?”
長公主的話落,眾人倒是爽快的將面前花瓶里的荷花拿了出來,投在自個兒心中欣賞者面前。
毫不疑問,錦好和莫錦玲面前的荷花來多,到最后,都快成了一座大山了。
只是,今兒個到底誰才能得到那水中月,鏡中花的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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