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翰林的馬車雖然外表看著不起眼,但是車內(nèi)布置的絕對舒適,錦好上車,就被金翰林抱著放在了鋪著柔軟地毯,卻又在地毯上鋪著涼席上,背靠著車壁,又細(xì)心的拿了一個靠背放在錦好的背上。
安置好錦好之后,他自個兒坐在錦好的一邊,待馬車行駛起來,又從案上到了杯水遞到她的嘴邊,錦好卻板著臉撇過頭去,睜著有些失了焦的眼睛,開口啞聲,道:“把……馬車……馬車……退了……退了……”
“已經(jīng)退了,放心吧,你張開嘴巴,喝水!
金翰林的打手從錦好的頸后穿過,溫?zé)崛缬竦氖种概鲇|到她細(xì)滑無一絲瑕疵的脖子,微微的抬起錦好的腦袋,讓杯緣貼在錦好的嘴邊。
因為這個動作,錦好的身子被半擁在他的懷里。
錦好想要抬手接過杯子,卻發(fā)現(xiàn)手上半力氣都使不上來,也只好張開嘴巴,任由金翰林將水喂進(jìn)她的嘴里,避不開這個太過親密的動作。
因為這個動作,讓她耳根隱隱發(fā)熱,心底的酒氣就這么一下一下往上冒,忍不住又難受了起來,嘔吐的翻滾感又陣陣涌了上來。
看著錦好那難受嘔的難受,金翰林唇線一抿,眉梢一冷,含著冷光:“為何喝下那大杯酒?文化詩社有什么是你想要的?你想要,我自會幫你,為何要為難自己?”
錦好這會兒醉的一塌糊涂,所以沒能聽出金翰林話里那立在權(quán)勢之的強(qiáng)悍意思,更沒有想到,為何他在文華詩社里剛剛發(fā)生的事情,他片刻之間就能知道,只是很是直接的將心中的想法,對著他了出來:“我想要文華詩社的社長之位,日后在得女官時,就能多一份助力!
“女官?”金翰林若有所思,看著她那張白里透紅的臉蛋,托著她后頸的大手,下意識的的將她往自個兒的懷里帶了一下,二人之間幾乎沒有了空隙:“你想要做女官?”
他怎么沒瞧出來她有這種宏圖大志?
二人之間毫無空隙的距離,讓錦好的身子又是一顫,腦子發(fā)的混亂起來,再想起剛剛在文華詩社門前,那惹人話題的一幕,再想起自個兒想要遠(yuǎn)離麻煩的決心。
今兒個可好,不但未能遠(yuǎn)離麻煩,只怕明兒個流言蜚語,到時候又不得清靜了,尤其朱二姐還在,不知道要引起怎么樣的誤會呢。
想到這里,錦好的腦袋更是沉重不堪,朦朧的大眼睛微微睜開,迎上一雙幽深的大眼睛,有些艱難道:“做女官,可以……可以主動和離……帶孩子……還能分府……我想……做女官……”
金翰林聽著她軟軟而低沉中略帶沙啞的話語,還有她酒后染上了絲絲嬌憨的姿態(tài),看著她那修長的睫毛輕輕的顫抖,如氤氳籠罩的黑眼睛,想起她剛剛的話語,做女官就是為了將來可以主動和離,分府而居,心里沒由來的升起一股煩躁:她這還沒定親,更別成親了,居然就想到了和離。
她從來都是這般與眾不同。
金翰林苦笑,他不知道怎么就對這么個與眾不同的少女動了心,搖頭,嘆息,卻不覺得苦澀,反而有股甜甜的氣息,充斥了心田,目光不知怎么的,就落在了她那充滿誘惑氣息的紅唇上,粉嫩嫩的唇瓣,如同盛開的花朵,因為剛剛他喂了她水,此時分外的濕潤,如同雨后的花朵一般,透著柔軟羞澀的芬香,泛著迷人的色澤。
好想,好想,嘗嘗那粉色,香甜的氣息啊。
他的目光漸漸的沉了下去,感覺到身體中仿佛有什么東西,正在身體中發(fā)酵,慢慢的浮動起來,他的口腔中有些發(fā)干,胃中有些空虛,想要填滿,想要再次充斥著什么。
金翰林忍著自己俯身的沖動,沉著嗓子,壓低聲音,追問:“為什么要和離?你該知道咱們兩家私下里已經(jīng)有了約定,等我中了狀元,就定親,而你及笄之后,就成親,你為何還要想著和離?”
“我知道咱們兩家私下有約定,可是男人不可靠,我不想,不想將希望寄托在你身上……靠自己……我想靠自己……”錦好咕噥了許久,舌頭漸漸的從僵硬中緩解過來,話也清楚了許多,所以這番話的要較之前流暢許多,卻不知道摟著她的男子,在聽清楚她這句話后,面色頓時一沉,黑了不少,隨后,雙眸微微瞇了起來,一片幽深古井之中,眸色又暗了許多,聲音發(fā)的飄渺:“男人不可靠,所以你不愿意將希望放在我身上。你信不過我?”
倘若錦好此時還有三分清醒,她定然能聽出金翰林話里的危險氣息,以她的聰慧,定然會好好的回答,但是遺憾的是,這一刻錦好的腦袋已經(jīng)成了一鍋粥,根只隨著感覺走,所以很真實的將自己心里想著的話,了出來:“嗯,不……不信……唔唔……”
金翰林聽著錦好最真實的心聲,終于壓抑不住自己浮動的心,俯身下來,一手托著錦好的后頸,一受摟著錦好的腰,將她整個人籠罩在自個兒的范圍中,緊緊的貼在她那還在開開合合的粉色唇瓣上,堵住錦好嘴邊那傷人的話。
她怎么能辣氣壯的著這般傷人的話,她知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喜歡她,原以為,經(jīng)過年幼的噩夢之后,除了愛他躋身的父母之外,再也無法喜歡別人了,可是卻沒有想到會遇到她。
遇到了,就再也過不開,這個嬌,年幼卻倔強(qiáng)的無與倫比的少年,就像一棵大樹一般,在他的心底深深的扎根。
他已經(jīng)分不清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或許再見到她的第一眼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開始了,開始了他的淪陷。
不然為何愿意趟莫府后宅的渾水,還贈送她那些不該見人的東西,為何愿意出手懲治王天鵬?
他從來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也根就沒有一顆正義之心,在他的世界只有弱肉強(qiáng)食,在他的世界只有冷黑。
可是這個少女,嬌弱,年幼的少女,給了他太多的震撼,她以弱的身姿,微薄的力量,一次次救下自己的母親,那么執(zhí)著,深深的打動了他。
若是,他能成為她在意的人,成為她愿意守護(hù)的人,那應(yīng)該是天下最幸福的事情。
這么一個念頭從腦海中冒出來的之后,就再也揮不去了,那些記憶深處的暗潮洶涌,那些黑暗冷酷,將他的心在千錘百煉之下,造業(yè)冷硬如鐵,冷如寒冰。
可是當(dāng)那個念頭冒出來之后,卻能翻滾出沸騰的溫度,卻怎么沒有想到,百煉成鋼,卻抵不過她粲然一笑。
然而,他卻從來不知道,他對她的情,原來這么深,當(dāng)剛剛看她被謝明覃摟著之時,她突然感到一陣撕心裂肺的痛,這是這么多年亂來從來未曾有過的感覺:嫉妒,憤怒,疼痛,還有恨不得將那人碎尸萬段的沖動,一時間都涌了上來。
原來,他對她的情,已經(jīng)如斯之深了。
深刻的吻著,手指摩挲著她耳后柔嫩的肌膚,口中不由發(fā)出一抹舒適的低嘆:“為何不肯相信我?”
聲音帶著沉沉的重音,雖然帶著一絲責(zé)問,卻舒緩了許多,有一種大海般的溫暖。
錦好此時的腦子已經(jīng)是一片空白,所有的感覺都集中在了唇上,嘴上有些冰涼的柔軟,頸后的摩挲,還有臉頰上噴上溫?zé)岬谋窍,敏感的讓她氣息發(fā)的顫抖起來,也讓“怦怦”的心跳變得幾近可聞的她。
“表哥……”即使心跳如雷,錦好依舊輕顫著嗓音,緩緩的開口,努力的睜開眼睛,正對上金翰林有些暗淡的眼神,片刻的恍惚之后,錦好的眼角有些濕潤起來,聲音哽咽,道:“不是不肯,而是不敢,你知道……我母親原也是信父親的,可是……現(xiàn)在……我不敢……”
錦好的眼淚如滾燙的熔漿般滴在金翰林的心上,讓他痛不可言
一時間,手足無措,即使他自認(rèn)為心硬如鐵,卻還是第一次感受,不知如何反應(yīng),手腳有些慌亂,憤怒漸漸遠(yuǎn)去,心疼漸漸涌了上來。
他心里驟然間就出萬縷柔情來,哪里舍得她落淚,想要伸手抹掉她臉頰上的淚珠兒。
但是,錦好怕再有什么,下意識的躲開。
卻不知道,她這一躲閃的動作,讓金翰林惱怒了起來,原他只打算淺嘗軌止,此刻卻改變了主意:她是他看中的女子,是他想要一生珍藏的女子,可是她卻不信任他。
她不信他!
初嘗此番滋味的錦好,被金翰林的熱情嚇到了,身體發(fā)的軟了起來,只能無助的抗拒著,強(qiáng)烈的男性氣息鋪天蓋地的而來,幾乎沒讓她滅。
錦好發(fā)現(xiàn)自個兒的抗拒只會換來來深入的吻,還有收緊的手臂,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在他念念不舍起僧后,卻發(fā)現(xiàn)唇下的少女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狀態(tài),氣息也弱了下去。
萬般不舍的舔吸了唇下的柔軟,停下這瘋狂的快要令人窒息的吻,扣著錦好后頸的手,慢慢下滑,滑到腰間之時,動作一頓,不費力氣的將錦好整個人從涼席上抱了起來,至于自個兒的膝上。
明明很熱,可是抱著這么一個大活人,他卻感受不到絲毫的熱氣,反而渾身上下透著舒適之氣。
懷里那柔軟到不可思議的身子,帶著些許芳香的溫?zé)岷粑际悄菢拥哪吧肿屗,他不由緊緊地抱住……
她是他的,而他亦是她的。
他們是屬于彼此的,從很久很久之前,他就這般想的。
少女沉靜的容顏,讓他的眼中閃過一道冰雪融化后的溫和,隨即又恢復(fù)成往日那飄逸的模樣,淡然而冷峻:是他做的不夠,所以她才不肯信他,只有讓她看到他的努力,她才不會如此不安。
怎么能怪她不肯信她?
她生在那樣的家庭,又那樣的父親,又怎么能輕易相信呢?
從來沒有一刻,像這般憎惡莫二老爺。
他要努力靠近她,走進(jìn)她的心房,才能得到她寶貴的心。
金翰林一向是個目的性極強(qiáng)的人,對于自己想要什么,也從來都很清楚。
待酒醉的錦好被送回姚宅的時候,錦好還未醒來,倒是姚麗娟瞧著醉酒的錦好嚇了一跳。
“她怎么喝醉了?”讓云燕和雪蘭扶著錦好入了房,二人打了水伺候著錦好上來床,自個兒卻留下來,細(xì)細(xì)追問了金翰林,錦好的情況。
金翰林自然不會和盤托出,只是半遮半掩,總算將姚麗娟搪塞了過去,這才回府。
回了錦好去過的樓,金翰林輕輕喚了一聲:“黑木,通知黑山,將文華詩社的社長一位,轉(zhuǎn)給姐!彪S即眉頭微蹙:“再通知黑水,讓她想法子混到姐身邊,貼身保護(hù)她!
黑木從暗處走了出來,晴朗的面容,如同鄰家哥哥一般親厚:“公子,文華詩社乃是文人界的泰山北斗,公子是不是……”
金翰林鳳眼微沉:“不用,照我的話去做!彼m然不是一個一言堂的主,但也不喜歡別人反駁他的意見,因為這人是黑木,他才愿意忍受一份。
雖然金翰林的表情正常,聲音也很正常,可是黑木的心里卻是一沉,不敢再一句,退了出去。
金翰林疲憊的揉了揉眉心,細(xì)細(xì)想著錦好的話,手指撫摸過那描金的茶盞,眉頭發(fā)的皺了起來,捧著茶杯沉思起來。
而,這個晚上無法入睡的可不是金翰林一人,還有錦好,也沒有入睡。
她今兒個是有些醉了,但是卻不是她自個兒表現(xiàn)出來那般嚴(yán)重,被金翰林所親,她是又驚又惱。
真話,對這吻,她倒是不像被人得那種飄飄欲仙,反而發(fā)的覺得緊張。
錦好知道自個兒和金翰林之間,雖然私下里兩家有過約定,但是那也只是口頭約定,現(xiàn)在就親上了,嫁過去之后,還不知道要有什么幺蛾子呢。
關(guān)于金翰林的吻,雖然無從比較,可是卻不得不,單單就是那么幾個吻來,還不算太糟糕,至少沒有讓她想要嘔吐的感覺,當(dāng)然比較明顯的就是氣不夠喘的。
金翰林的身上有著強(qiáng)烈的荷爾蒙的氣息,讓人頭暈?zāi)垦,她隨性裝著昏迷,否則真不知道睜開眼睛之后,怎么面對金翰林。
而且,這人實在可惡,居然看不透他,還以為表哥心思最為好猜,誰知道卻是最為強(qiáng)大的,居然二話不,就抱著她親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教訓(xùn)她了。
錦好想覺得,心中是郁悶,她這到底算什么啊,也不知道那人是真喜歡自己,還是做戲?一時間不能明白了。
隨即安慰自己,不就是被吻了嗎,有什么大不了的,再了,在馬車?yán)铮譀]有人看見,完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錦好對自家表哥這信心還是很相信的,他可不是會拿這種事情到處炫耀的人,而她更不是會出去的人。
再了,以金家表哥真實的身份,只要他肯,不知道要有多少位少女,沖上來呢,不過,錦好瞧著自己的身板,實在看不出來,金翰林怎么會吻她的沖動?
眼下也只能當(dāng)這事情沒發(fā)生過,否則她實在找不到更好的辦法了。
再了,人家吻是吻,又沒有對她示愛,更別設(shè)密碼談婚論嫁的誠意了。
當(dāng)然,錦好也覺得這事情也不好埋怨對方,她算起來也活了兩世,還是她年齡大了一,起來吃虧的還是對方呢。
在錦好不斷的心理建設(shè)下,快要天黑之后她才覺得有些睡意襲來,閉著酸澀的眼迷迷糊糊地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一夜的宿醉,這滋味絕對的不好受,早上醒來的時候,腦袋還一個勁的沉著,翻了一個身,卻根不想起床,云燕聽了屋里的動靜,將準(zhǔn)備好的溫水,端進(jìn)了屋里。
錦好先是呆呆的看了一會兒帳,看見云燕的身影后,猛然做了起來,臉色大變:“糟糕了,去學(xué)院要趕不及了!
云燕聞言,先是一愣,隨叫笑了起來:“姐,您忘了,這次是大沐休,是兩天,哪里需要去學(xué)院,奴婢看,姐真是睡糊涂了!
是啊,她怎么就給忘了,這次是大沐休啊。
她覺得喉嚨口,有些干,要了水,喝了水之后,揮了云燕出去,又鉆進(jìn)了被子里,睡了許久之后,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陽光閃爍,看來時辰不早了。
云燕又細(xì)心的為她準(zhǔn)備了洗漱的溫水,用著帕子細(xì)細(xì)的給錦好擦拭了一番,關(guān)切的問道:“姐,腦袋可沉?夫人吩咐了醒酒湯,姐可一定要喝!
錦好了頭:“嗯。”
主仆二人正著話,就聽雪蘭,白著一張臉,沖了進(jìn)來:“姐,不好了……不好了……夫人被老爺……老爺給推倒了……”
老爺?莫二老也來京城了,這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會來姚宅?
錦好猛地坐起身子,睜大眼睛:“夫人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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