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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錦好 正文 第177章

作者/一粟紅塵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皇貴妃緩緩揚起臉來,雙眼眨了眨,眼中的情緒掩蓋在睫下,看不出神情,唇角抽起一絲跡近于無的冷笑,心中暗暗道:莫錦好,你縱有三頭六臂,今兒個也難翻身了!

    錦好接到圣旨的時候,淺淺的笑了起來,她來就生的絕佳,眉眼如畫,這幾年稚氣漸漸地褪去,讓她原就動人至極的氣韻,更加的迷人,顧盼揚眉之間,風(fēng)采加的照人,只是眸子中的寒光如刀劍。

    錦好今兒個兩次進(jìn)宮,也算是榮幸之至,她踏進(jìn)皇貴妃宮殿的時候,皇貴妃正哭的死去活來,她腹中的孩子終是未能保住。

    皇貴妃見到錦好過來,臉上現(xiàn)出猙獰的神情,恨不得將錦好碎尸萬段才行:“莫錦好……你為什么如此狠毒……害宮的孩兒……”

    錦好搖頭,淡淡的道:“貴妃娘娘,皇嗣之事,事關(guān)重大,女又怎么會做出如此沒有分寸的事情?”

    皇貴妃身邊的崔嬤嬤卻大聲道:“皇上,今兒個只有莫五姐接觸過炭盆,還請皇上為娘娘做主。”

    皇帝的臉色異常難看,聲音沉沉:“莫錦好,你可知道今兒個這炭盆被人用了麝香,害的貴妃娘娘產(chǎn),既然只有你接觸過炭盆,你就脫不得嫌疑,你,你為何要如此做?”

    錦好心中一沉,皇帝的話已經(jīng)定下對此事的態(tài)度,嘴里是嫌疑,可是卻似乎認(rèn)定了這事是她做的,這讓錦好的身上籠罩了寒風(fēng),渾身上下都涼了起來。

    她緩慢的抬起頭,微垂著眼簾,修長的睫毛遮住了她眼底的表情,唇角淺淺勾勒出淡漠的弧度,有著一種近似與無的冷笑,淡淡的道:“皇上,女與貴妃娘娘無冤無仇,怎么會處心積慮的謀害貴妃娘娘的皇嗣,女雖然愚昧,卻也知道謀害皇嗣,那是滅門的大罪,女又怎么會做這樣的事情?”

    “再了,女早上過來,也不過是隨父母謝恩,又怎么知道會遇到貴妃娘娘,更不可能預(yù)料,會被帶進(jìn)貴妃娘娘的宮殿。若是女能預(yù)料到這些,豈不是活神仙了,哪里還需要用麝香謀害皇嗣,豈不是騎驢找馬了?”錦好一字一句萬般認(rèn)真道。

    “誰知道你是不是今兒個對宮生嫌隙,被人利用,唆使著謀害宮腹中的龍子?”皇貴妃如同瘋狗一般,一口咬定莫錦好,她已經(jīng)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代價,又豈能輕易的繞過那些一旁看著她痛苦,看著她笑話的賤人。

    錦好聞言,表情更是淡漠,冷冷的道:“這么,貴妃娘娘一口咬定是女動的手了?貴妃娘娘,人做了事情,都會留下痕跡,若是這事情是女做的,那么定然會有蛛絲馬跡。麝香可不是尋常東西,不是隨手就能得到,必然要出去購買。既然如此,貴妃娘娘可以使人出去問問那些鋪子,看看女或是女身邊的丫頭婆子,可有人踏進(jìn)藥鋪半步?”

    “皇上,既然她這般,臣妾就斗膽請皇上去京城的那些藥鋪問問!被寿F妃抹了一把眼淚,咬著一口細(xì)白的銀牙,又是隱忍,又是悲傷,哭的大聲:“皇上,臣妾不甘心?臣妾定要弄清楚,到底是誰要謀害臣妾腹中的龍子,皇上,您要給臣妾和那無緣的孩子討個公道……”

    錦好聽了皇貴妃的話,唇角微微動了動,些許的笑意都在眉眼之間沉淀下來,一時間讓人覺得好像是寒冬里浮在冰面上的冷雪,似寒似潔,只覺得徹骨的寒意撲面而來:“貴妃娘娘要為自己和皇嗣討個公道,自然無可厚非,只是女亦有一言要。女雖然出身卑微,可卻也是好人家清清白白的女兒,今兒個一再被貴妃娘娘誣陷,雖然女問心無愧,但是人嘴兩塊皮,所謂人言可畏,只怕這事怎么著對女的名聲都有損傷。女就想問問貴妃娘娘,女的公道該如此?”到此處,錦好聲音微微含著顫音,好像充滿了濕意:“貴妃娘娘休要怪女膽大包天,原君要臣死,臣自然不能不死,就是貴妃娘娘想要女的命,女也不會心生怨言,反而會心甘情愿的奉上?墒侨艘槝湟,這女兒家的名聲最是尊貴,貴妃娘娘一再辱及女的清明,這比要女的性命跟讓女無法接受。”

    錦好抬起眸子,看向皇帝:“皇上,恕女斗膽,圣人有云,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世間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公道,皇上圣明,處事公道,天下皆知。若是這事,又是皇貴妃誣陷女,女也不求別的,只求皇貴妃一聲道歉,也算堪慰女之心了,堵天下眾口,還女一個清白!

    “你敢?”皇貴妃柳眉豎立,一個的臣女,居然還想得她的道歉,實在是荒謬之極,也不想想,若是她以皇貴妃之尊,給她道歉,日后還有誰會將她看在眼里。

    皇后娘娘此時挑了挑眉,淡淡地道:“妹妹這話,宮聽著就有些不對了。莫五姐的要求,依照宮看來,倒也合理,若是真的是誣陷,妹妹給莫五姐道歉,也不算委屈,畢竟道理在這里呢。雖妹妹身為皇貴妃,身份貴重,但是是如此,行事就更要公道,不能累了皇上的清明,萬不能讓世人在背后議論皇上縱容后宮仗勢欺人。再了,妹妹身份再是貴重,還能有天子之尊貴重嗎,皇上都能知錯,甘受軍法處置,又向世人下過罪己詔,被天下人稱頌,認(rèn)為皇上行事磊落,光明正大,宮身為六宮之主,又豈能容得了后宮之人,累了皇上的清譽(yù)?”

    到最后,皇后娘娘的話里就有了強(qiáng)硬的態(tài)度,大有威逼之意。

    皇貴妃心里恨得牙癢,該死的賤人,面上一派大度,可是逮著了機(jī)會就死命的踩她,什么不能累了皇上的清譽(yù),來去,還不是想下了她的臉子,讓她成為后宮的笑話,皇帝的妃子何等的尊貴,尤其是她皇貴妃的身份,卻讓她對一個的臣女道歉,她居心還用得著嗎?

    皇上聽聞皇后娘娘提起他此生最得意之事,不由得心頭微微自得:罪己詔之事,乃是他當(dāng)年征戰(zhàn)大夏時,當(dāng)時他早下了圣旨,不得擾民,誰知道他自個兒的戰(zhàn)馬卻踩踏了村民的莊稼,當(dāng)時,他為了嚴(yán)正軍紀(jì),自甘受罰,受了軍法,又下了罪己詔,一時間,鼓舞了萬千將士,激勵了士氣,原堪堪平手,最后卻打敗大夏,這事可謂是皇上在位這些年,最得意之事,皇后不愧為他的知己,知道如何話,才能最得皇帝的歡心,也難怪能穩(wěn)坐六宮之位。

    果然皇后的話完,皇帝表情就緩和了一份,開口道:“皇后言之有理。”

    皇貴妃臉色頓時灰敗了許多,修長的指甲,刺進(jìn)手心,青色的經(jīng)絡(luò)突突的冒起,面上卻是恭順:“臣妾聽皇上的,若是臣妾冤枉了莫錦好,臣妾愿意道歉!

    她自然不會同這個賤丫頭道歉的,皇貴妃冷笑一聲,這個該死的賤丫頭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將一切都安排好了。

    想聽她的道歉,下輩子吧!

    皇上瞧著臉色白得如紙的皇貴妃失去了孩子,卻還一如既往的乖巧聽話,再想到那無緣的孩子,心里的憐惜又泛濫了,輕聲道道:“愛妃放心,朕定會徹查此事,不會放過謀害皇嗣的兇手,不管是誰,朕定然嚴(yán)懲不貸。”隨即揮手,吩咐人去搜查京城的藥鋪。

    錦好聽了皇上的話,眸光閃了閃:皇上這話聽著怎么這么別扭,倒像是意有所指一般。

    皇后娘娘揚唇一笑,眼底深處卻是冷冷的,陰森的,無端的讓人心中生寒,她卻是聽明白皇帝話里的深意,皇帝這是在敲打她啊。

    皇后此時心中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皇貴妃這是打算一石二鳥,她的目的可不僅僅是莫錦好,看著因為產(chǎn),而臉色蒼白,神色頹廢的皇貴妃,皇后冷哼一聲:賤人,你和宮斗了這么多年,你那心思,宮又怎么會看不明白?

    錦好靜靜地垂下眼睛,神色沉靜,床上的皇貴妃瞧著她沉穩(wěn)的模樣,冷冷的笑了一下:莫錦好,你的死期到了,宮定要讓你你這個賤丫頭卻黃泉路上給宮的龍子引路。

    屋子里的人,主子奴才一屋子,然而卻是靜寂無聲,主子們都垂下眼簾,各有所思,就連一國的天子,也只是冷著一張臉,閉著眼睛,神情高深莫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而眾多的奴才,在一室的肅穆之中,更是沒有膽子開口,連呼吸都心翼翼。

    足足過了三個時辰,領(lǐng)命而去的人才回來,皇貴妃的唇邊,一閃而過的冷笑,未能逃過錦好的眼睛。

    皇上蹙著眉頭,聽領(lǐng)頭的侍衛(wèi)回話:“皇上,德生藥房的掌柜道,五日前,莫五姐親自去藥房買了保心丸!

    “保心丸?”皇帝不解的挑眉。

    那侍衛(wèi)頭領(lǐng)解釋道:“德生藥房的掌柜,莫五姐當(dāng)時自個兒母親時常胸悶,抽痛,所以買了不少的保心丸,用以緩解病情!

    皇貴妃輕輕的出聲,狀似不解道:“既然莫五姐買的是保心丸,看來倒是宮冤枉了她。”

    皇帝卻像是沒有聽見她的話,眸光閃了一下,沉聲道:“那保心丸可有什么不妥?”

    “回皇上的話,那保心丸的成分中就含有麝香……”

    皇貴妃勃然大怒,怒瞪著錦好,咬牙切齒:“果然是你……莫錦好,如今證據(jù)確鑿,你還有何話?你這惡毒的賤丫頭,年紀(jì),卻如此心狠手辣,居然謀害宮腹中的皇嗣,你會有報應(yīng)的?”

    錦好卻是面色不變,就如同沒有聽見皇貴妃的話一般,依舊冷靜的讓人擔(dān)憂,只是一雙闐黑的眼眸如望不見底的深淵,無懼地,清冷的眸子看著皇帝,那鎮(zhèn)定自若的模樣,倒是讓皇帝暗自錯愕了一下:此時,一般人不是應(yīng)該哭著求著,而這個少女,如此年輕,卻能這般沉靜,倒是難得一見。

    錦好似是沒有注意到皇帝的錯愕,只是用如黃鸝般清脆動人的聲音,緩慢的道:“皇上,這些日子,女一直忙著后宅的事情,極少出門,更別女家中有了喜事,最是忌諱去藥房,既然德生掌柜五日前,女去德生藥房買了保心丸,女倒是要和他對質(zhì)一番。”

    這個要求也不算過分,皇帝頭應(yīng)了下來,讓那侍衛(wèi)頭領(lǐng),將那德生藥房的掌柜子帶了進(jìn)來。

    德生藥房的掌柜子,是個半老的老頭子,高高瘦瘦,看起來斯斯文文,只是一雙閃爍的眼睛,讓人看著有些浮躁,不夠踏實。

    他進(jìn)來之后,就猛的一下子跪在了皇帝的面前,三呼萬歲。

    錦好瞧著他的舉動,眸光一動:跪拜的禮儀,是不是太過嫻熟了?就像……就像是練習(xí)了無數(shù)次一樣。

    錦好看了德生掌柜的一眼,淡淡地道:“德生藥房的掌柜如此精通朝廷的禮儀,實在是讓人佩服。”

    那掌柜子聽了這話,身子一僵,隨即就恢復(fù)正常:“莫五姐笑話了,的不過是依葫蘆畫瓢!

    錦好看了那掌柜子一眼,神情之中就帶了一絲冰冷:“掌柜的,果真是見多識廣,我一個養(yǎng)在后宅的女子,掌柜的一見就能認(rèn)出來,又是讓人不得不佩服了!

    一句,錯一句,接連錯了兩句,倒是讓德生藥房的掌柜子,有些緊張了,鼻尖微微冒汗,顯然不想開口,可是這話又不能不解釋,想了半天,才道:“的曾經(jīng)見過莫五姐一次,而姐貌美如花,天仙下凡,自然再次相見,一眼就能認(rèn)出來了。”

    錦好倒像是閑談來了興趣:“噢,掌柜的見過我,什么時候的事情?我怎么忘了,什么時候見過掌柜子了?要不,掌柜子幫我想想,不得還能記起來一二!

    皇貴妃聽了這話,臉色微變,想要開口話,卻被皇后眼明手快的擋了下去:皇后娘娘當(dāng)然沒有明擋,只是上前拉著皇貴妃是手,一個勁的勸慰,讓她無瑕張口罷了。

    德生的掌柜目光掃向皇貴妃,錦好不著痕跡的擋在皇貴妃和德生掌柜之間,笑得春風(fēng)三月般:“掌柜子對我印象這么深刻,實在出人意料啊!

    掌柜子這時不但鼻尖冒汗,額頭也開始冒汗,許久之后,才舔了舔唇,道:“起來,這還是半年之前的事情,當(dāng)時去莫五姐的繡坊選衣裳,正巧遇見了莫五姐。”

    錦好淺笑頭:“每個月逢十,我都會去繡坊,掌柜子定然是初十,二十,三十去繡坊做衣裳,這才遇見我!

    掌柜子忙頭:“莫五姐這么一,我倒是想起來了,那天正是三十,我藥房的生意,那個月不錯,所以這才決定去莫五姐的繡坊,準(zhǔn)備做上一套新衣裳!

    錦好低頭冷笑一聲,隨即又抬起頭來,直直地盯著掌柜子的眼睛,那掌柜的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只覺得錦好的眼神有種冰封的寒冷,心頭一凜,頓時有些心慌,感覺自個兒好像做了一件極大的蠢事。

    錦好卻不給他思考的時間,又開口道:“掌柜子,我有一事不明,聽掌柜子道三日前,我去德生藥房見過你,買了不少的保心丸。”

    掌柜子打起精神,生怕自己露出什么馬腳,現(xiàn)在突然聽到保心丸,更是將神經(jīng)繃得緊緊地,一口咬定:“莫五姐,夫人胸口悶,又時常抽痛,需要保心丸緩解病情!

    錦好想了想,搖頭:“五日前的下午,我雖然去街上買了一些胭脂給母親,卻不記得自個兒去過德生藥房,掌柜的,你不是記錯了?”

    德生藥房的掌柜聞言,頭搖的跟撥浪鼓一般:“的怎么會記錯?那日下午,姐還記得下了下雨,姐居然獨自一人來了藥房,沒讓下人在身邊伺候,當(dāng)時的,還嚇了一跳。”

    得滴水不漏,就跟真的一般。

    事已至此,已經(jīng)是人證物證俱,錦好已經(jīng)到了毫無抵賴的境地。

    皇帝的臉色來難看,一雙厲目之中已經(jīng)有了殺意,而皇貴妃的嘴邊也浮現(xiàn)了一絲冷酷而殘忍的笑,就等著皇帝下令處死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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