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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錦好 正文 第226章

作者/一粟紅塵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衙役們被謝明覃大手一揮,忙上前伸手卻拉葉氏和許諾西。

    這二人見到衙役來抓自個兒,忙慌張的叫了起來。

    “老爺!”

    “父親!”

    腳下也忙著向威遠(yuǎn)侯躲了過去,威遠(yuǎn)侯的臉色黑的嚇人,若是今兒個自個兒的妻女給打了,那就不僅僅是面子問題了。

    “住手!”威遠(yuǎn)侯伸手將妻女護(hù)在自個兒的身后,咬著牙,對著笑得壞壞的謝明覃,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八殿下,還請給臣一顏面。”

    謝明覃臉上的笑容發(fā)的壞了起來,讓人瞧著忍不住想要給他一拳才好,至少此時的威遠(yuǎn)侯就恨不得撕開謝明覃臉上的笑容,打爛他的臉,毀掉他臉上的笑容。

    “姑父這話何意,宮可是很給姑父面子了,否則,就不是掌嘴五十了。”

    葉氏和許諾西聽了這話,身子抖了一下,威遠(yuǎn)侯瞧著,滿心憐惜的在葉氏和許諾西的肩頭輕輕的拍了一下,又將二人朝自個兒的身后攏了攏,這個動作讓錦好的眼睛瞇了一下。

    威遠(yuǎn)侯看謝明覃的眼光多了一份寒意,聲音低沉:“八殿下,您這意思,今兒個非要和臣過不去了?”

    錦好瞳仁一縮,威遠(yuǎn)侯居然為了這對妻女威脅當(dāng)朝的皇子,看來他果真對這兩位情深意重,只是他是護(hù)著,錦好心里的邪火就盛,這人此時知道護(hù)著了。

    怎么金翰林被人謀害的時候,他不知道護(hù)著,怎么金翰林被扔進(jìn)亂葬崗的時候,他不知道護(hù)著,怎么野狗啃食金翰林身體的時候,他不知道護(hù)著?

    憑什么在金翰林需要他保護(hù)的時候,他卻總是不在,什么都不做,可對葉氏和許諾西,他卻是這般維護(hù)著,憑什么她的表哥就可以任人欺凌,憑什么這個葉氏生的孩子就偏偏受不得半分的委屈,連當(dāng)朝的皇子發(fā)話了,他都要護(hù)著。

    看著這個對葉氏和許諾西來的良人慈父的男子,錦好的臉上有寒冰一般的冷漠,聲音沉靜,道:“侯爺,請恕女直言,女原當(dāng)侯爺是當(dāng)世的英雄,明辨是非,可是今日一見,才知道侯爺連是非清白都分不清楚,令愛的家教實在讓女不齒,句不怕您生氣的話——女非常的慶幸表哥沒有被您教養(yǎng),否則女真的寧愿絞了發(fā)做姑子,也不愿意進(jìn)威遠(yuǎn)侯府的大門。”

    這話實在嚴(yán)重了,不僅僅是是非對錯的問題了,而是上升到家教,錦好的話,實實在在的打臉,傳揚出去的話,不僅是眾人茶余飯后的玩笑,而是事關(guān)威遠(yuǎn)侯府的聲譽(yù)。

    從一個女子的嘴里出這般嚴(yán)重的話,更讓威遠(yuǎn)侯府的顏面盡失。

    而,謝明覃聽了錦好的話,臉色閃過一絲笑意,他就知道錦好出手,不同凡響,只怕今兒個之后,不管威遠(yuǎn)侯府日后傳出事關(guān)她怎么不好的風(fēng)聲,世人都只會認(rèn)為是有心人報復(fù)她今日讓威遠(yuǎn)侯府顏面掃地之事。

    這番行事,既出了氣,又杜絕了日后的流言蜚語,一舉兩得

    他就知道莫錦好出手,絕對不是簡單的打鬧,只是瞧著她眼底對威遠(yuǎn)侯的不滿,想到那原因,他這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輕輕的搖了搖扇子,淡淡道:“威遠(yuǎn)侯,這兩個不知深淺的東西辱罵當(dāng)朝的一品官員,難不成還有理了不成,今兒個宮瞧見如此膽大妄為,視朝廷律法為無物的東西,還不能懲罰了嗎?”遷怒啊!

    威遠(yuǎn)侯黑著臉搖頭,絲毫不肯退讓:“殿下的心思,臣是知曉的,若是殿下要發(fā)泄怒火,找臣就是,但不該辱及臣的妻女。今日這事,來也就是件事情,臣的女兒有錯,臣不否認(rèn),可是畢竟是個孩子,年紀(jì),不懂事,臣和臣的妻子都道了歉,但是朱三爺和殿下卻這般不依不饒,這是不是太過分了,若是您非要如此辱及臣的妻女,那么也莫要怪臣冒犯了。”

    看熱鬧的人聽著威遠(yuǎn)侯的話,再瞧一眼許諾西,都有些不恥威遠(yuǎn)侯睜眼瞎話的事了——哪里年紀(jì)?

    威遠(yuǎn)侯能被皇帝這么多年容忍下來,自然有自個兒的勢力,這話出來,意思就有些不對了,大有一言不合就翻臉的樣子。

    真的鬧起來,謝明覃雖然有皇子之尊,可是面對這般實力派的人物,對日后的道路卻是添了一份阻礙,現(xiàn)在的威遠(yuǎn)侯還是個兩面不靠的主,但若是和八皇子鬧翻了,那就是逼著他往二皇子那邊去。

    朱三爺知道這個道理,錦好也知道這個道理,他們父女對看了一眼,八皇子登上那個寶座對他們來至關(guān)緊要,若是真的惹怒了威遠(yuǎn)侯,的確不是什么美事,但是這時候,不管是朱三爺,還是錦好都不適合話,更不能勸謝明覃就此了事。

    當(dāng)然,二人也不甘心就此放過葉氏和許諾西。

    邱如虎此時,上前兩步,袖子也不挽,避過威遠(yuǎn)侯,就給許諾西一個大耳光,道:“我從來就不打女人,不過你這樣的也不配稱為女人。”

    這么個耳光子下去,許諾西頓時殺豬般的哭了起來,拉著威遠(yuǎn)侯的衣擺,一個勁的痛哭:“父親……父親……痛!”

    威遠(yuǎn)侯怒了,這么多年還沒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當(dāng)著他的面居然打他的女兒,他怎么能忍得下這口氣。

    見邱如虎再次舉起手對著許諾西的臉去,當(dāng)下就舉起手替許諾西擋去,使得邱如虎這次的巴掌落了空。

    他用手阻止著邱如虎的手,冷著一張臉扭頭看著朱三爺:“咱們可即將要成為親家了,你非要撕破臉皮嗎?”

    朱三爺大怒,對著邱如虎道:“你給我狠狠地打,誰敢擋著,就連著他一起打,咱們朱家人出手替自家的女兒出氣,還敢擋著,上不了臺面上的東西,還敢嗷嗷叫,給我打,打爛了嘴巴,看她還敢嚎。”

    嗤笑了一聲,對著威遠(yuǎn)侯怒道:“成了親家怎么了?難不成咱們成了親家,我的女兒就要任由你威遠(yuǎn)侯府上不了臺面的東西糟蹋,今兒個,我將話擱在這兒了,敢欺負(fù)我女兒,我就敢打,若是我女兒日后進(jìn)門,這上不了臺面的東西,還敢不長眼睛,我就敢打上門去。”

    “啊呸!”朱三爺做了一個十分不符合他那儒雅氣質(zhì)的動作,對著威遠(yuǎn)侯啐了一口:“也不看看你那妻女什么東西,居然還敢辱罵我的女兒,也不知道是不是豬油蒙了心。”

    著,他還不忘提醒邱如虎:“你真是夠笨的,也不知道我怎么就生了你這個笨兒子,打人哪里用的著手,傷到了自個兒,可如何時候?手是不是疼了?衙門里現(xiàn)成的板子,你用板子打人,自個兒就不痛了。”

    顯然他忘了,人家邱如虎根就不是他生的,他就是想生,也生不出來,他在能,也不能連女人的事情都做了去吧!

    邱如虎原對著威遠(yuǎn)侯這么個侯爺,這心里還不是太有底氣,可是聽得朱三爺這話,就跟神助的一般。

    他是聽話的好兒子,既然自個兒的父親,用板子打人,最好不過,那他還等什么,忙又抽空甩了許諾西一個耳光,道:“父親放心好了,兒子這就去找板子。”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找到板子,就見姚麗娟早已眼明手快的找出了衙門里專門掌嘴的板子,卻不伸手遞給邱如虎,心翼翼的將朱三爺交給邱如意,自個兒沖了上去,對著想要去護(hù)許諾西的葉氏,狠狠地抽了下去。

    “敢罵我的女兒是賤人,你才是賤人,你們家都是賤人。生出來上不了臺面的東西,還敢謀害我的女兒,看我今兒個打爛你的嘴巴。”

    姚麗娟心情是激動,是慚愧,第一次她清楚的意識到自個兒的自私,這么多年來,都是自個兒的女兒擋在前面,護(hù)著她,護(hù)著這個家,而她這個做母親的,為錦好做的太少了。

    朱三爺這個繼父,都能為了自家的女兒,不管不顧起來,自個兒這個做母親的,難道還要沉默下去嗎?

    形象算什么,就是日后走到大街上被人指指算什么,只要能護(hù)住自個兒的女兒,她今兒個豁出去了,威遠(yuǎn)侯府這兩個上不了臺面的東西,居然敢欺負(fù)自家的女兒,看她不打得她滿地找牙。

    現(xiàn)場那叫一個雞飛狗跳,熱鬧異常,絕對能榮登年度大戲,眾人的神情都跟著姚麗娟激動起來了,做母親的都生出了同感。

    是啊,做母親的哪個能容忍自家的女兒被人欺負(fù),被人謀害,若是忍得下來,那還是母親嗎?

    沒有人嘲笑姚麗娟不夠優(yōu)雅,沒有人嘲笑姚麗娟失了風(fēng)度,所有的人在心里都暗暗為姚麗娟叫好,覺得她是個最真實的母親。

    雖然這一刻,姚麗娟的樣子絕對和她貴婦的造型不相符合,可是正因為這樣,才讓人從心里生出一股子佩服來。

    更有性情直爽之輩,撿起地上的碎石頭,對著葉氏和許諾西砸了過去,誰讓許諾西欺壓人的事情做的不少,威遠(yuǎn)侯倒是想要護(hù)著,可是護(hù)得了葉氏就護(hù)不住許諾西,再加上邱如虎得了朱三爺?shù)脑挘侨^也不留情的朝著威遠(yuǎn)侯招呼去。

    邱如意瞧著現(xiàn)場熱鬧非凡的景象,也忍不住了,她可是二姐姐的好妹妹,連一向最和氣的母親都忍不住跳出來給二姐姐出氣了,她這個做妹妹的若是不去,豈不是顯得太過無情了。

    她伸手招了個下人,不放心之下,又叫了錦好,將朱三爺交到錦好的手上。

    邱如意如同一條蛟龍一般,沖入了現(xiàn)場的混亂之中。

    錦好生怕朱三爺被波及了,扶著朱三爺,示意常歡站起身子,心翼翼的將朱三爺安置在梨花木的椅子上,自個兒站在一旁,死死的護(hù)著。

    邱如意那是學(xué)過武的,下去之后,原還能算平手的形勢,頓時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

    邱如虎此時也不打女人了,雖然葉氏和許諾西在邱如虎的心中,也算不得女人,此時的他就將目光死死的盯在威遠(yuǎn)侯的身上,也不傷他,就是阻著他的動作,讓他護(hù)不了葉氏和許諾西。

    姚麗娟和邱如意也不話,也不理會別人的目光,就死死的纏著自個兒的對手,將葉氏和許諾西打得個鼻青臉腫的。

    姚麗娟原是不擅長這樣的粗活,可是今兒個被人欺負(fù)自個兒的女兒,她就是吃奶的力氣都給用了上來,再加上邱如意時不時的幫襯一二,倒也沒有吃什么大虧。

    嗯,其實還有常歡的偷偷幫忙,常歡郡主可是個熱心腸的人,瞧著別人打架,怎么能不上去勸阻呢,于是她沖了上去,嘴里嚷著:“有話好好,有話好好……”手中卻牢牢的抓住葉氏的手臂,讓姚麗娟更容易下手。

    葉氏氣的眼睛里冒火,有這樣勸架的嗎?這哪里是勸架,根就是拉偏架,葉氏又怒又氣,可是對著常歡這么個不講道理的主兒,她能怎么樣?除了受著,還是受著。

    姚麗娟有常歡的暗助,打得那叫一個痛快,她今兒個就要讓世人都知道,為了自個兒的兒女,她是豁得出性命臉面的,半響之后,她打得累了,喘著氣,收了手,怒哼道:“我的女兒,也是你們敢欺辱的,哼,打爛了你們的嘴巴,算是輕的,就該打爛你們的這張賊臉,看你們?nèi)蘸筮敢不敢出去害人。”

    也活該葉氏倒霉,姚麗娟多年深藏在內(nèi)心的戾氣在經(jīng)過朱三爺精心澆灌之后,長出茁壯的樹苗,這般強(qiáng)悍的模樣看的朱三爺滿意的笑了——瞧瞧他這個丈夫多完美,活生生的綿羊都給他調(diào)教成母老虎了。

    不過,這樣渾身閃爍著明艷光芒的母老虎,還是很讓人喜歡的,至少他是滿心的歡喜,女人敢跋扈,敢囂張,敢表現(xiàn)真實的自我,那是因為身邊有一個可以讓她跋扈,讓她囂張,讓她放心的男人。

    邱如意卻是不肯這般輕易的放過許諾西,該死的東西,居然敢謀害她二姐姐,今兒個不打得她滿地找牙,她就不叫如意。

    一連幾個大耳光甩了過去,手掌痛了,就改用拳頭,反正是怎么疼,就怎么招呼,邊打,嘴里還邊叫著:“敢欺負(fù)我姐姐,你是長了幾個腦袋,我的姐姐,也是你這么個東西敢欺負(fù)的,我看你是腦袋被門縫夾了……”

    對著許諾西的肚子捅了幾拳之后,她也有些累了,彎下身子,瞧著捂著肚子,眼淚一把的許諾西,道:“既然你這么喜歡用簪子傷人,今兒個要不要我用簪子先讓你感受一下,不如就從臉開始,好不好?”

    許諾西被邱如意打得眼冒金星,渾身疼痛,狼狽不堪,是護(hù)得了臉,就顧不到肚子,痛的眼淚狂瀉,她以為這樣就已經(jīng)是慘到了極,誰知道這不過是邱如意的熱身運動,大頭還在后面呢。

    “不,不……”她狂搖頭,怎么能讓邱如意用玉簪招呼她呢,那是要毀掉她的臉啊。

    要知道世家女兒的臉,比什么都來的重要,若是她的臉毀掉了,那么她這一輩子也就毀掉了,她怎么能不害怕。

    因為害怕,因為恐懼,她流著淚,想要伸手保住邱如意的腿求饒,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能躲過今兒個這劫,日后自然能找機(jī)會找回場子。

    不等她的手靠到自個兒裙擺,邱如意手掌再次招呼在她臉上,這巴掌下去,許諾西也不敢再像是吃了搖頭丸一般了,接著就聽到邱如意的冷喝聲:“我做的決定,哪有你反駁的份?你以為你什么東西,還敢對我的話有質(zhì)疑,真是驢臉不知道馬臉長。”

    朱三爺?shù)穆曇舻膫鱽恚骸叭缫猓热凰不服氣,那你就打到她服氣,咱們朱家的人不用給謀害自家親人的惡人手下留情。”

    朱家人的護(hù)短,那在京城里是出了名的,不朱家人了,就是常歡這般胡鬧的性子,也是朱三爺慣出來的。

    常歡犯了錯,朱三爺也訓(xùn)過,而且訓(xùn)的時候,半情面都不講,就是榮親王看了,那老心肝都疼的厲害,但是,他自個兒訓(xùn)得,卻容不得別人欺負(fù)常歡半分,死去多年前妻的幼妹尚且如此,何況現(xiàn)任妻子的女兒。

    早在和姚麗娟成親的那一日,他就將姚麗娟的幾個孩子視為己出,不要看別人欺負(fù)他們了,就是給個臉色,他都不能容忍,不今兒個這對手是威遠(yuǎn)侯了,就是親王,他也照樣過去啐人口水,就如同剛剛對威遠(yuǎn)侯做的那樣。

    若是別人瞧著不服氣,那他也只好勉為其難的打得對方服氣了。

    今兒個這許諾西不長眼睛,居然敢欺負(fù)他放在心尖上的女兒,這是朱三爺受了重傷,不能發(fā)揮,否則他早就上去將這二人打得滿地找牙了,哪里還容得這些跳梁丑在此丟人現(xiàn)眼。

    “朱三,你欺人太甚,堂堂的朝堂大員,居然像個潑婦似得,我定然將你的惡行上奏給皇上,你縱子女行兇,就該判個斬立決。”

    威遠(yuǎn)侯被邱如虎纏著,眼睜睜的看著自個兒的妻女飽受折磨,那鮮嫩的臉蛋此時是青一塊紫一塊,整個兒女鬼出巡,也不知道有沒有毀了容?

    斬立決?

    敢情這威遠(yuǎn)侯是要他的命,想他去死啊!

    這倒是瞌睡有人送枕頭,他也正好拖著這殘軀到皇帝面前要死要活去,撞墻,上吊,喝毒藥,非死不可了——人家都欺負(fù)到他頭上來了,看著他受了重傷,就想欺負(fù)他的女兒,他還沒死透呢,人就上趕著來欺壓了,若是哪天他真的為天朝盡忠了,豈不是留下孤兒寡母受了欺凌。

    既然不得善終,又護(hù)不住家人,他活著還有什么意思,還不如就此先到圣駕前自個兒了斷了,也好讓皇上顧念自個兒的妻女幾分。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死纏爛打的,朱三爺既不怕死,又能屈能伸,因此這京城之中的人,幾乎都不想招惹他,能避則避。

    這般手段詭異,又不要命,還臉皮夠厚的主,那是誰沾上了,誰倒霉,而且這霉還是八輩子沒燒高香的血霉。

    現(xiàn)在威遠(yuǎn)侯府招惹上來,這后果是血淋淋的,更何況朱三爺怒了,是真的怒了,他這樣的人,誰欺負(fù)了他,或許會一笑而過,但是欺負(fù)他看重的人,那是打破了腦袋,也要討個公道回來的。

    他認(rèn)下了姚麗娟的幾個孩子,那么他就是這幾個孩子的父親,若是自個兒這個做父親的連孩子受了欺負(fù),都不能討個公道,他還算什么父親。

    做父親的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家的孩子受人之氣,若是自家的孩子真的要受氣,那么這天下也只有一個人可以給他們氣受,那就是他最愛的妻子。

    今兒個這事,誰對誰錯,他不管,也不問,他只知道自個兒的女兒受了委屈,誰給他女兒委屈受,那就是拿刀捅他的心窩子,他豈能輕易饒過了那人。

    就算是威遠(yuǎn)侯府又怎么樣?就算是錦好要嫁到威遠(yuǎn)侯府去,又能怎么樣?

    嗯,想日后給他女兒下絆子,那也要看他這個做父親的愿意不愿意。

    錦好今兒個行事,他心里還是生氣的,因為他太過了解自個兒這個聰明如狐貍的女兒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一定是她在背后動了手腳,也不想想,若是那簪子真的傷了她,可如何是好?

    可是他生氣,其他人卻不能生氣,不要辱罵自家的女兒為賤人了,就是瞪一眼他的女兒,他也容不下,定會討回公道回來的。

    而葉氏母女這般行事,朱三爺是絕對容不下的,在他看來,這母女兩個純粹是吃飽撐的,沒事逛什么街,不知道避著自個兒女兒些,偏偏惹他女兒不高興,鬧出這么多事來,壞了他女兒逛街的興致,實在是不可原諒——要知道他女兒是待嫁之身,這忙的什么似的,哪有時間逛街,百忙之中抽了這么時間出來,卻被這對上不了臺面的母女壞了心情,實在是可忍孰不可忍。

    朱三爺想到威遠(yuǎn)侯的險惡用心,頓時來了氣,身子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狠狠地又啐了威遠(yuǎn)侯一口:“好險惡的用心,知曉我受傷了,就指使著妻女謀害我的女兒,現(xiàn)在謀害不成,被我識破,居然還想要倒打一耙,鬧到皇上的面前,很好,很好,既然你對太后的賜婚,這般的不滿意,那就自個兒去跟太后,哼,只要太后一句話,我朱三的女兒絕對不上你威遠(yuǎn)侯府的大門。”

    又呸了一口,憤憤不平,不屑萬般的道:“你以為你那威遠(yuǎn)侯府的大門,我朱家的女兒稀罕,別忘了,我朱家女兒嫁進(jìn)皇室的至今已經(jīng)有三十多位,而登上后位的更是有七位,你以為你威遠(yuǎn)侯府的大門,比皇宮的大門還高貴不成。”

    比底蘊,比尊貴,這天下除了謝家,還沒有人家能比得過朱家,朱三爺這番話,聽著平淡無奇,可是句句卻是含著針帶著刺,直將威遠(yuǎn)侯聽得跳腳。

    威遠(yuǎn)侯是又氣又惱,恨不得一腳將朱三爺踢飛了出去,可是他卻是明白的,莫要踢飛朱三爺了,就是傷了他一根頭發(fā),當(dāng)朝的皇后娘娘都要鬧得天翻地覆,雖皇上身邊不乏美人,寵妃,可是這些年皇后娘娘卻穩(wěn)做正宮的位置,這明了什么——明皇上對皇后娘娘還是有感情的。

    秉承著君子動口不動手(實際上是他不敢),威遠(yuǎn)侯妄想在嘴巴上討個便宜:“朱三你果真是好氣度,居然對妻子前夫的拖油……”

    這次不用朱三爺開口了,邱如虎和謝明覃都跳了起來,一掌對著威遠(yuǎn)侯打了過去,威遠(yuǎn)侯猝不及防,被打飛了出去,摔倒在地。

    不邱如虎了,就是謝明覃都紅了眼睛,人跟著飛身上前,一把抓住威遠(yuǎn)侯的領(lǐng)子:“你再敢一個字,宮今兒個就滅了你,若是不信,盡管一試。”

    居然敢暗指朱三爺是撿人破鞋,敢姚麗娟是別人穿過的破鞋,滅了他,也是白滅。

    “跟他什么人話。”朱三爺面上居然蕩起了一抹溫和的笑容,嘴里卻是著刺死人的話:“原許侯爺也是個聽得懂人話的,可是和畜牲呆在一起久了,卻早已忘了人話怎么,怎么聽了,殿下你苦口婆心,不過是對牛彈琴。”

    他有些不瞞的看了謝明覃一眼:“他敢欺辱你的娘舅,你跟他客氣什么,只管打得他滿嘴漏風(fēng),看他還敢不敢滿嘴嚼蛆。你若是打得他口吐白沫,日后看見你,就繞道走,那才是事。”

    既然謝明覃沒忍住出手,和威遠(yuǎn)侯府的梁子算是結(jié)下了,他自然也就不放過這有利資源,合理利用了起來。

    完,又等了邱如虎一眼:“你可是咱們府里的梁柱,現(xiàn)如今,人家欺辱你的妹子在先,又來欺辱你的父母,你應(yīng)該不管對方是誰,就先打掉他一嘴的利牙,也能讓人知道咱們朱家的人是絕對不能欺辱的,因為咱們朱家男兒,哪怕是流血犧牲,都要護(hù)著朱家人的名聲。”

    著話的時間,他堅定的甩開錦好的手,拿過一旁看戲看的已經(jīng)發(fā)呆的衙役手中的長棍,咬著牙,搖搖晃晃的走到威遠(yuǎn)侯的面前,豎起棍子,對著他的頭敲下去。

    他受了重傷,力氣不大,可是這一下子,卻震撼了在場的所有人,他做完這個動作,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對著邱如虎道:“看到?jīng)]有,這樣才配做朱家的男兒。”

    邱如虎重重的頭,有樣學(xué)樣,拿過身邊衙役的棍子,狠狠地對著威遠(yuǎn)侯敲了下去,這一次用足了力氣,若不是親眼所見,絕對想不出往日看起來溫和的邱如虎,會露出這樣的狠勁。

    威遠(yuǎn)侯實在忍不住了,雖他女兒不對在先,可是這朱三爺?shù)热藢嵲谑翘^分了,他們一家三口,挨打也挨打了,傷也都傷了,朱三爺還這般糾纏不休,實在是欺人太甚。

    他們這邊又是道歉,又是賠禮,可是他們那邊卻是不依不饒,有這樣的道理嗎?

    多大的事情,就算是西西要謀害莫錦好的性命,可是畢竟莫錦好現(xiàn)在還好好的,毫發(fā)未損,而他們這邊,卻是慘不忍睹。

    朱三爺他們到底將威遠(yuǎn)侯府當(dāng)成了什么,難不成是軟柿子不成,可以隨意的拿捏。

    敢情,在威遠(yuǎn)侯的心里,莫錦好此刻最好斷了氣,才算是出事。

    “放肆!”他是行武出聲,雖斷了一只腿,可是那渾身的力氣還在,身手靈活,一躍而起,一伸手就擋住了邱如虎手中的木棍,另一只手,就反剪了邱如虎的手臂。

    邱如虎虎目一瞪,他居然還敢攔著,就算是威遠(yuǎn)侯是二妹妹未來的公爹,可是對著這么個是非不分的,他是再也無法容忍下去了——天塌下來,有高個子著,反正有父親在,捅破了天,父親也會去修補(bǔ)著,實在不行還有祖父等人呢。

    他正要咬牙掙脫,拼著受傷的風(fēng)險,也要給威遠(yuǎn)侯一個教訓(xùn),就聽見朱三爺?shù)穆曇魩е怃J,沙啞而低沉,隱隱帶著痛惜:“姓許的,你個混蛋,居然對一個孩子下此毒手,如虎,我可憐的兒,你的手可是金算盤,居然被他折斷了,威遠(yuǎn)侯府的人仗勢欺人啊,先是女兒謀害我女兒的性命,現(xiàn)在威遠(yuǎn)侯又折斷我兒子的手臂,欺負(fù)我朱家無人啊,都是我的錯,受了重傷,否則定然能為家人討個公道……皇上啊,您看到了嗎?這就是忠臣良將的下場啊……”

    朱三爺傷心了起來,眼淚那是滾滾落下——他是真的哭了,不過卻不是因為傷心,而是傷口因為剛剛的用力疼痛了起來,讓他忍不住落淚。

    錦好瞧著朱三爺?shù)哪樕椎膰樔耍奔钡纳焓痔妥詡兒的香囊,倒出那顆救命的藥,卻見倒出來的不是那顆救命的丹藥,而是那日挽救朱三爺?shù)倪魂丹,先是一愣,隨即就明白了過來,這定然是金翰林動的手腳,不過既然知道留下還魂丹,她也懶得和他計較了,忙讓一旁的下人去馬車上取了茶水過來,合著丹藥,讓朱三爺服下。

    朱三爺也不推遲,大大方方的送了丹藥進(jìn)嘴,又喝了一大口的茶水,咽了下去,對著自個兒的女兒含笑,卻一句謝意都不:雖然知道這吃下去的東西,絕對的不尋常,不過既然是一家人,那是連命都能舍得,這一顆丹藥他受的坦然,只是心中卻特別的舒坦,被女兒孝敬的滋味實在是不錯。

    或許是受到朱三爺吃茶的刺激,不少看熱鬧的人,這才想起來飲茶,這看了半天的熱鬧,還要不時的交換心得體會,嘴巴也干了,用上水,那是必須的。

    于是京城的衙門外,頓時出現(xiàn)了空前景象,就跟茶話會一樣,這里坐一個,那里蹲一個,不時的喝茶,更有年歲的,兜里帶著心干果,不時的吃上一個。

    京城的府尹大人欲哭無淚了,這是什么情況?怎么眾人當(dāng)他這嚴(yán)肅莊嚴(yán)的公堂,是那戲子亂蹦達(dá)的戲臺子了。

    不,府尹大人心中的郁悶,威遠(yuǎn)侯心中的郁悶,他一張臉氣的紫漲的如同豬肺一般,反手,托起邱如虎的手臂,仔細(xì)端詳一番,壓著火氣道:“邱公子,你這手臂好好的,哪里折斷了?”

    邱如虎早就立志將自個兒打造成好兄長,好兒子,對弟妹和藹,對父母孝順,既然自家的父親他手臂斷了,那就是真?zhèn)兒斷了,又怎么會將威遠(yuǎn)侯的話放在心上。

    面上也哼哼呀呀了起來,嘴里卻道:“我父親斷了,自然就是斷了。”

    威遠(yuǎn)侯聽了,一口氣險些上不來,惱火萬分,什么叫父親斷了,就斷了,難道他的手臂,都聽朱三爺?shù)闹笓]不成。

    他不想承認(rèn)自個兒是嫉妒朱三爺?shù)暮眠\,這半路撿到的便宜兒子,都這般聽話,讓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哪像家里的那個孽子,根是從來都當(dāng)他的話是春風(fēng)灌驢耳。

    威遠(yuǎn)侯只記得金翰林的不聽話,卻也不想想,像他這樣的父親,若是金翰林是個愚忠的,只怕腦袋早就被人擰下來當(dāng)球踢了。

    心中是嫉妒羨慕恨,渾身是孤單寂寞冷,惱火萬分的扔下邱如虎的手,喝道:“休要無理取鬧,傳揚出去,你這名聲還要不要?”

    名聲之所以尊貴,那是因為當(dāng)事人的在乎,只是今兒個邱如虎甩開自個兒的臉子,早就不注重名聲了,更何況,他是乞兒出聲,這名聲看起來,遠(yuǎn)不如真正的世家子弟來的重。

    威遠(yuǎn)侯的話落下,邱如虎就一手抬著另一只胳膊,不停的跳腳:“哎呦,我的胳膊……威遠(yuǎn)侯仗勢欺人,折斷我的胳膊了。”

    邱如意伸手拉了拉邱如虎的衣袖,臉色發(fā)紅,有些羞愧的道:“兄長,你弄錯胳膊了,是另一個胳膊受傷的。”真是讓人臉紅啊,自家的兄長做生意是一把好手,可是這些事情做起來,實在是不盡人意。

    邱如虎臉色一紅,目光極其慌亂的掃了錦好身后的云燕一眼,有些不好意思,手下卻飛快的換了個姿勢。

    有人忍不住發(fā)出“撲哧”一聲的笑聲,不過卻帶著明顯的善意,眾人都是明白人,知曉邱如虎這般,也不過是護(hù)妹心切,這般憨憨厚厚,倒是覺得異常的順眼。

    不少婦人瞧著錦好的目光都帶著羨慕:若是自個兒有這么一群家人,那該有多好。

    天朝的人都知道娘家對女子來有多重要,很多女子出嫁之后,在夫家受盡了委屈,卻還得咬牙忍受著,因為娘家人好面子,或是娘家不得力,若是都像是朱三爺,邱如虎這等,這天下的女兒還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回娘家。

    威遠(yuǎn)侯瞧著朱三爺,邱如虎等人,心中是徹底明白了,人家今兒個根就不是來講道理的,因為從頭到尾朱三爺就沒有理會他的心思。

    葉氏此時終于從姚麗娟的手下掙脫了出來,姚麗娟是折騰累了,而常歡郡主趕巧看戲看的入迷了,這才給了她可趁之機(jī)。

    可是,即便是如此,她那樣子也夠嚇人的,一張臉腫得跟發(fā)酵起來的饅頭一般,比往日看起來足足大了一倍,她忍著疼痛,開口道:“邱公子,你你手?jǐn)嗔耍蛿嗔耍罕姷难劬κ茄┝恋模娙硕伎吹侥闩撟骷伲阈菹牒獎e人。”

    這番話的時候,她將目光轉(zhuǎn)向眾人,可是這一刻,她卻陡然發(fā)現(xiàn),所有的人都對天上的白云生出了無邊的眷戀來,好像這么一會兒功夫,那天上生出了花來,讓人移不開眼睛。

    葉氏氣的眼淚都要落出來了,這朱家的人擺明了就是訛詐,怎么這些人都跟吃錯了藥一樣,居然偏幫著對方。

    其實,葉氏這時候也不想想,朱家在京城的名聲,那是多年的世家,真正的尊貴之家,是這種底蘊深厚的人家,最是行善積德,即使出了一兩個紈绔子弟,卻也沒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來,眾人在心理上原就傾向朱家。

    再加上朱三爺這人,行事最是圓滑,很得人心,而且錦好等人,亦是行事規(guī)矩,人緣很好,這眾人心早就斜到了這邊來。

    哪個愿意站出來,給她作證,不少人見她們母女吃癟,心里暗暗叫著痛快,就差拍手歡呼了。

    邱如虎瞪了葉氏一眼,嚇得葉氏立刻縮了一下身子,朝威遠(yuǎn)侯靠了一下,她可沒忘記邱如虎的手掌比起姚麗娟來更加的有力。

    邱如虎冷哼了一聲:“我手臂斷沒斷,難不成你比我還清楚,我斷了,自然就是斷了,你有意見嗎?”

    以為自個兒著個平妻的名頭,就真的是平妻了,穿了,還不是個上不了臺面的外室,當(dāng)了幾天青蛙,就忘了自個兒蛤蟆的出身,真是笑死人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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