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力地將小迦樓羅族的外衣脫下,鄒兌只看得心驚肉跳,這個已經(jīng)神志不清的小迦樓羅族,幼小的身體上傷痕遍布,身上沒有一塊皮膚是完好的,有些地方明顯疤痕都還沒結(jié)痂,就被鞭子重新抽得皮開肉綻。
“畜生!簡直就是畜生!你們怎么能這樣對待自己的同胞?她還是一個小孩子啊!”
鄒兌怒火中燒,忍不住怒斥。
這個小迦樓羅族的年紀,在人族中還是個小孩子,此時大部分的時間都應(yīng)該在愉快玩耍才是,但在迦樓羅族中,現(xiàn)實卻是如此的殘忍。
阿布沙羅斯見多了,相對平靜地輕聲道:“看來她應(yīng)該是新來的,而且經(jīng)常犯錯誤,受懲罰的次數(shù)比較多,所以留下了這么多的傷痕……”
鄒兌緩緩平靜了下,無語地搖搖頭道:“阿布沙羅斯,我還是不明白,為什么你們要如此殘酷的方式持續(xù)培養(yǎng)這么多的士兵?她們都被用到哪里去了?”
阿布沙羅斯搖搖頭道:“這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兵營培養(yǎng)出來的士兵每次出任務(wù),往往有大半是回不來的,所以一直都采取大量培訓(xùn),大量消耗的手段……”
這殘酷的信息,讓鄒兌皺了皺眉頭,但這畢竟是迦樓羅族的秘密,既然連阿布沙羅斯也不知道,他也就不再多問了。
低頭默默地替那小迦樓羅族治療,鄒兌越看那小迦樓羅族的傷勢,就越是心痛,隱隱覺得自己雖然失去了力量,但應(yīng)該也能做點什么。
這時,阿布沙羅斯忽然又開口道:“鄒兌哥哥,其實你不能怪老師,老師一直都知道我們的辛勞和苦累,但她也是從類似的階段過來的,吃盡了無數(shù)的苦頭,頑強的活了下來,才終于有今天的地位……”
鄒兌一愣:“你的老師吠舍不是貴族血脈?”
阿布沙羅斯道:“老師是貴族血脈,但她的家族因為犯罪而被剝奪了貴族特權(quán),所以當初她也被扔進了兵營,成為一名賤民士兵。”
鄒兌難以理解道:“既然如此,她應(yīng)該更能理解那種殘酷的刑法會帶來什么才對!”
阿布沙羅斯低頭道:“我以前也不理解,但后來我慢慢的理解老師了。兵營中的刑法等在殘酷,也沒有戰(zhàn)場殘酷,更嚴酷的懲罰能幫助士兵更早的適應(yīng)戰(zhàn)場,最大程度的減少她們的傷亡。而且九王女殿下也一直在給老師壓力,因為九王女的屬下的戰(zhàn)士相比其他王女的戰(zhàn)士要弱得多,每一次的對抗賽上總是排名墊底。九王女很惱火,而這些惱火又大部分撒向兵營,撒在老師的身上。老師沒辦法,只能是對兵營的管理更加的嚴格。但就算如此,老師管理的兵營的傷亡率,相比其他王女屬下的兵營也遠低得多……”
鄒兌吃了一驚:“你是說,其他王女的兵營傷亡率還更高?”
阿布沙羅斯點了點頭。鄒兌一時間無語了,在他看來,吠舍的兵營都已經(jīng)和地獄一般,其他王女屬下更恐怖的兵營會是什么樣子,他實在不敢想象了。
阿布沙羅斯凄苦地笑了笑:“這是迦樓羅族賤民的命運……數(shù)量太多,人命不值錢,天賦也良莠不齊,老師以前放松管理的時候,兵營的士兵素質(zhì)下降得十分嚴重。老師被迫于壓力,現(xiàn)在加強了管理,傷亡率立即迅速上升。對此老師也很難受,我還記得最初的那段時間,兵營中執(zhí)行刑法活生生的打死了幾個訓(xùn)練兵,那段時間,老師的眼睛一直都是紅的,她在別人面前總是黑著臉,回去后就一個人在房間中偷偷的哭……后來,老師的眼淚也哭干了,一直咬牙將嚴格的管理持續(xù)到現(xiàn)在……鄒兌哥哥,老師也是有著苦衷的,你不應(yīng)該責怪她……”
鄒兌沉默了,沒想到吠舍和他印象中的竟然不是一樣的人,有著慈悲的心腸,卻必須做這樣殘忍的事情。
“你放心吧,我現(xiàn)在知道你的老師也是出于無奈,我不會怪她的……”
鄒兌嘆息一聲,伸出手指頭在小迦樓羅族的眉心處點了點,一絲靈魂力量立即滲了進去。
原本雙目無神,口中胡亂囈語的小迦樓羅族緩緩閉上了眼睛,呼吸均勻地沉沉睡去。
“好了,我已經(jīng)替她治療好了,等她好好睡一覺,一切就能恢復(fù)正常。”
鄒兌說著,抱起小迦樓羅族,小心地抱到了一邊的病床上,替她蓋上了被子。
阿布沙羅斯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卻把一切都看在眼中也依然有些不敢相信:“鄒兌哥哥,你……你會靈魂神通?”
鄒兌笑了笑:“我懂一點。”
阿布沙羅斯驚呼道:“但這怎么可能?靈魂神通不是我們迦樓羅族獨有的嗎?而且,你所展示的神通可十分了不得,一個指頭就能讓人陷入沉睡,這一點,就連吠舍老師也不能輕松做到的!”
“你們迦樓羅族獨有?你也太小看天下英雄了,等哪天你有機會走出這個封閉的世界,去外面看一看,你就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鄒兌有點不屑的搖搖頭。他修煉過獨尊,現(xiàn)在又對迦樓羅族的修煉功法有所了解,頓時對于迦樓羅族在“靈魂神通”等方面的應(yīng)用不敢恭維,許多方面在他看來都十分的粗糙。
鄒兌說的話有些不客氣,阿布沙羅斯吐了吐舌頭,顯然也有些質(zhì)疑鄒兌吹牛。
鄒兌也懶得繼續(xù)這個話題,向阿布沙羅斯說道:“阿布沙羅斯,你去替她請假去,告訴她的教官她需要休息五天的時間。”
阿布沙羅斯一愣:“可是……鄒兌哥哥,你不是說她睡一覺就沒事了嗎?而且兵營的傷病假最多只有三天,三天之后還不參加訓(xùn)練,會遭受刑罰的。”
鄒兌的臉拉了下來:“我是兵營的醫(yī)師,我手下的病人該怎么治療,怎么休息,都是我的事。若她的教官對此有意見,就來找我!”
鄒兌如此強硬,阿布沙羅斯吐吐舌頭,不再多說什么,轉(zhuǎn)身小跑出了醫(yī)療所,去辦鄒兌交代的事情。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