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浩然抹去嘴角的血,凄然慘笑道:“若是不提前和你比武,只怕再過幾日,我連和你比武的能力都沒了……”
口中著,吳浩然猛然拉開了胸口的衣服。鄒兌大吃一驚,在吳浩然心口下方的位置之上,看到了老大一道傷痕。尤其致命的是,看那傷痕的走向,竟是直接穿透進去的!
這心口到丹田的中心點被稱作“丹心”,是對武修極為重要的位置。因為人體的經(jīng)脈通往四肢百骸,遍布向身,但卻最終要交匯在這一點之上。
丹心的受損不會致命,卻對武修的影響極大,后果極其嚴(yán)重。最可怕情況下,甚至?xí)屛湫抟徊讲絾适逓椋瑴S為廢人!
此時此刻,看吳浩然丹心處這傷勢,正是毫無疑問的丹心嚴(yán)重受損!
“這……難道是曲陌干的?”
大吃一驚的同時,鄒兌隱隱想起了前些日子,聽聞吳浩然已經(jīng)打算挑戰(zhàn)內(nèi)門第一人曲陌的傳聞。以吳浩然的天才和實力,鐵劍門內(nèi)外門之中,能將吳浩然傷成這樣的,也就曲陌等少數(shù)人了。
吳浩然無比苦澀地笑著,點點頭道:“就是曲陌的手筆。”
鄒兌眉頭挑了挑,吃驚道:“那曲陌如何敢下如此毒手?鐵劍門宗門歷來規(guī)矩很嚴(yán),嚴(yán)禁宗門子弟間的相互殘害,他就不怕受到宗門的懲罰?”
吳浩然略一沉默,道:“宗門不會懲罰他的。因為那日我和他之間的比武,約定的是生死決斗……”
鄒兌一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要知道,但凡有點理智的武修對于生死決斗都是會敬而遠(yuǎn)之的。畢竟任何武修一身的修為都得來不易,而武修之間的生死決斗最兇險不過,在性命相搏之下,哪怕一方修為更弱,另一方也未必能一帆風(fēng)順地獲勝,更不能確保不會受到任何損傷。
俗話得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任你實力驚人,經(jīng)驗老道,一旦在生死決斗中出現(xiàn)一點點失誤,面臨的可能就是無法接受的代價。
因此,若非是殺家滅族、殺父奪妻的天大仇恨,否則任何武修都不會主動在比武時選擇和別人生死相斗。
鐵劍門雖然嚴(yán)禁宗門弟子相互殘害,但若是雙方都同意生死決斗的情況下卻是例外的。因為武修界中,對于需要靠生死決斗來解決事情的時候,在比武雙方同意的情況下,任何宗門、勢力的規(guī)矩都是可以無視的,任何人也不會插手其中。
如此,吳浩然在生死決斗中被曲陌擊成重傷,宗門自然也就不會追究曲陌的責(zé)任。
只是這吳浩然武道天賦極高,雖然身上還有些少年不太成熟的表現(xiàn),驕傲而沖動,但智商卻是沒有絲毫問題的。怎么這一次,吳浩然會在和曲陌選擇生死相斗?而曲陌竟也同意了呢?
鄒兌心頭疑惑著,卻還沒開口,吳浩然已經(jīng)吃力地起身。
仰頭掃了掃天空那一輪孤月,吳浩然忽然道:“月明星稀,到是個好天氣的夜晚……鄒兌,陪我喝一杯如何?”他這話中已經(jīng)直接稱呼鄒兌的名字,而不再加“師弟”二字,顯然已經(jīng)將鄒兌看做和他同等地位的武修了。
鄒兌點了點頭:“可以。”
二人走了幾步,吳浩然選中一顆三人合圍粗細(xì)的大樹,縱身一躍,輕飄飄地落在了大樹一個粗大的分枝之上。他就受傷不輕,丹心嚴(yán)重受損,此時卻還施展身法做出這樣的動作,絲毫不顧及傷勢。
鄒兌眉頭沉了沉,感覺吳浩然仿佛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不過在不清楚事實真相之前,他卻也不好貿(mào)然勸阻,于是跟隨著吳浩然的身形,也是飛身上了那大樹分枝。
這分枝并不足夠粗大,一下承擔(dān)兩人的重量,難免上下?lián)u晃起來。但兩人都是精通身法的高手,那分枝的搖晃絲毫影響不到二人。
吳浩然在分枝上盤腿坐下,變戲法一般,在腰間的袋子中取出了一壺好酒,和一只油紙嚴(yán)實包裹的烤雞。
又取出了兩只杯子擺好,吳浩然開口道:“杏村的杏酒和叫花雞,都是些好酒好菜,可惜為了攜帶方便,這叫花雞卻沒有切割。你不介意動動手吧?”
鄒兌點點頭,自然不介意這樣的事,長劍一挑,一片劍光籠罩住了叫花雞,下一刻叫花雞就被整齊地切碎成了數(shù)塊。
吳浩然在一旁看著,心頭卻再次驚嘆。因為他能看出鄒兌的劍法竟是高明到了什么地步,那叫花雞被不規(guī)則的油紙包裹著,油紙很大部分都貼合在烤雞之上,但鄒兌用長劍切割烤雞之時,竟一點都沒破壞油紙。
作為一名同樣練劍的武修,吳浩然那會不知道其中的難度,若是尋常武修如鄒兌這般做的話,即便勉強將叫花雞切開了,不會整齊不,那包裹叫花雞的油紙肯定也會被切開的。
而鄒兌做這一切,卻是無比的輕松,長劍如臂使指,劍光的控制隨心所欲。只看著一點,就知道這劍法的境界已經(jīng)高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這一刻,吳浩然心頭再次嘆息,苦澀又沉重三分,鄒兌所做到的這一切,劍法那驚人的精準(zhǔn)和迅捷,他自認(rèn)自身劍法在高明兩個境界卻也是無法做到的。他再也沒了和鄒兌較勁的心思,徹底承認(rèn)了和鄒兌之間在劍法上巨大的差距。
切好了叫花雞,鄒兌將長劍一收,緩緩在吳浩然對面坐下。
吳浩然拎起酒壺倒?jié)M杯子,和鄒兌連飲數(shù)杯。鄒兌喝得很慢,吳浩然卻如同飲水一般,一杯杯下肚,片刻之后,已經(jīng)是酒色上臉,三分微醺。
鄒兌忍不住疑惑,問道:“以曲陌的實力,你即便想戰(zhàn)勝他都不是容易的事情,卻為何要選擇和他生死相斗?”
吳浩然沉默著,又飲了一杯酒,答非所問地“哈哈”笑道:“鄒兌,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看我的,以前的我會以為你和其他人對我都是一種羨慕、嫉妒和崇拜,但現(xiàn)在在你的心目中,我只怕是個上躥下跳的丑吧?”
鄒兌一怔,搖搖頭道:“為何你會是如此看法?雖然有些地方,我們的看法可能各異,但以武道天賦來,你在鐵劍門絕對當(dāng)?shù)闷鹛觳诺姆Q呼。”(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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