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口氣一直不咸不淡,進門的兩人來就不是真的皇上皇后,就算她表現的這樣意懶,也不出什么。.更新最快
“怎么沒收拾行李?”
北冥易進門來看她一沒有要走的意思,當即皺起眉頭,臉色沉了下去。
葉詩詩呆呆的看著他,淡然道:“為什么讓我走?”
北冥易不話,周娉婷無奈道:“九親王到了。”
“那又怎樣?”
周娉婷不禁嗤笑一聲,轉頭看著北冥易道:“看得出來,她被你保護的已經不知天高地厚。”
北冥易只是緊抿著嘴唇,沉著臉色看著葉詩詩,他倔強,她更倔強,既然西北大營九死一生,她就該留下陪著他。
“你留下來對我毫無用處,還可能是拖累,雖然我曾經重用過你,但你別高估了自己。”
北冥易出的話很刺激人,但葉詩詩已經下了決心,不管他什么話刺激自己,她都不會走,既然周娉婷可以留下來,為什么她就不可以?
“你別了,你們有事先去忙吧,皇上皇后久留此地會招來別人的懷疑,恭送皇上皇后。”
葉詩詩完,已經躬身行禮,滿是逐客之意。
周娉婷冷笑一聲,低低的道:“不知死活。”
北冥易卻上前兩步,將桌子上的包袱和細軟塞進葉詩詩的懷里,拉起她就要塞到門口的侍衛手中,葉詩詩頓時火大,猛力甩開他的手,將懷里的包袱使勁摜在北冥易身上。
周娉婷嚇住了,北冥易臉色更黑,又是那種表情,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葉詩詩不可反駁的道:“我千里迢迢來西北,不是為了逛風景的,我不用你管我的死活,也不用你拿我當你的拖累,是你自己想多了。”
北冥易還是頭一次聽到葉詩詩這樣對他話,他漸漸攥起手,狠狠的盯著她,眼瞅著兩人劍拔弩張,周娉婷笑一聲道。
“七少夫人,您在此處當真會耽誤了我們的計劃,九親王此次前來,一定會逼七少爺去托克國,如果您在這里,七少爺寸步難行。”
葉詩詩心中一緊,北冥易去托克國,就是羊入虎口。
正當屋里靜的詭異之時,門外響起侍衛的聲音。
“稟皇上,九親王求見。”
北冥易轉身便走,葉詩詩當即上前一步:“帶我去!”
北冥易猛的轉身,只聽“啪”的一聲,葉詩詩頓時被打的偏轉了頭,愣在原地,周娉婷此時倒是嘆口氣。
北冥易跟著侍衛出去了,周娉婷卻留了下來,靜靜的瞧著葉詩詩,讓她很意外,葉詩詩竟然很鎮定,沒有委屈,沒有流淚。
她淡笑一聲道:“你真特別。”
葉詩詩轉回身看到她,扯了扯嘴角,行一禮道:“謝皇后贊賞。”
周娉婷淡淡的道:“我并不是真正的皇后,我是周尚書的女兒。”
葉詩詩道:“我知道。”
周娉婷對她這種淡然的氣質很贊賞,走到她身前,悄聲道。
“七少爺知道自己可能有去無回,他打你,只是不想讓你跟他一起去赴死。”
葉詩詩心中悵然若失,所有人都知道北冥易的用意,所有人都以為她不知道北冥易的用意,所有人更是希望她隨了北冥易的用意。
她轉頭看著周娉婷道:“我才是他的妻,我知道怎么做。”
完,在周娉婷啞然的表情下,躬身一禮道:“恭送皇后娘娘。”
周娉婷失聲一笑,無奈的搖搖頭,正打算要出門,卻被從門外闖進來的宮女撞了個滿懷,正要發作,只聽宮女驚恐的大聲吼。
“娘娘,出大事了!”
屋里的兩個人都是渾身一緊,聽了宮女的描述之后,葉詩詩立馬道。
“我也要去!”
周娉婷不管她,自顧自的往外快步走去,只聽身后“嘩啦”一聲巨響,周娉婷轉身,被眼前的葉詩詩嚇一跳。
只見她將一個花瓶打碎,拿起尖銳的碎片,對準自己的喉嚨,目光灼灼地盯著她,一字一句的道。
“我也要去。”
遠處,一片隱蔽的樹林邊,立著一個大型帳篷,平時進進出出的是一些下人,眾人都以為這里是臨時的倉庫,沒人注意。
今兒帳篷里面卻被收拾的干干凈凈,酒肉飄香,北冥易走進門時,九親王周書俊正坐在桌邊好整以暇,他身邊坐著一位美人兒,北冥易看了倒是十分眼熟。
“參見皇上。”
美人兒站起身,嬌笑著跟他打招呼,但那個稱呼里卻含著嘲弄,不是十分的恭敬。
北冥易沒理會,徑自坐了下來,懶洋洋的靠在靠椅上,翹著二郎腿,十分的不正經。
九親王皺了皺眉頭,忽然笑道。
“七少爺身負重任,竟然也能如此從容,讓王著實佩服。”
北冥易坐直了上身,兩手撐在兩腿上,瞅著九親王道。
“應該在下準備席面,給王爺接風洗塵,王爺倒是先擺酒請在下來了,不知王爺有什么話,盡管直好了。”
九親王輕笑一聲,瞟了北冥易一眼道:“秋雁在京中之時,王礙于身份,不方面照顧,多虧了七少爺多多關照,這一餐,可是秋雁主張。”
九親王完話,將酒杯舉起來,北冥易也端起酒杯,三人先飲了一杯。北冥易笑道。
“京城有身份的人都知曉秋雁可是您九親王的人,誰人敢碰,在下只是個便宜使者罷了,王爺拿這些話開場,讓在下有些不知所措呢。”秋雁此時只是微笑的看著兩個人對話,不話,時而眉眼流轉,已是露出寒光。
九親王似不經意的笑道:“秋雁告訴王,七少爺有那樣東西,如果為朝廷所用,一定可以橫掃四國,不知……七少爺將那樣東西放在何處?”
北冥易轉眼瞟了眼秋雁,忽然笑道:“秋雁姑娘先陪了九親王,后又上了在下的床,恐怕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嘗過天嬌園名角的味道。”
秋雁臉色頓時寒光四起,盡量壓下怒容,轉著手里的酒杯,莞爾一笑。
“秋雁一介卑賤戲子,跟妓女又有什么差別,只不過承蒙各位爺照顧罷了,秋雁能周旋于幾位爺身邊,也要幾位爺不嫌棄秋雁才行。”
北冥易笑道:“秋雁姑娘就像街邊的公用茅廁,誰想上就上,誰又忍心嫌棄一個公用茅廁呢?”
他的話剛落,只聽“啪”的一聲巨響,秋雁拍案豁然站起身,伸手將面前的一杯酒都潑在了北冥易臉上,怒視著他吼道。
“下流!”
這回輪到九親王看戲了,他也只是轉著手里的酒杯,一口一口的輕啄,頗有品位之意。
北冥易不怒不惱地抹掉臉上的酒水,翻起眼睛,很森森地瞅著秋雁,忽然掀起一邊嘴角冷笑道。
“秋雁姑娘還知道下流一詞?若是秋雁姑娘上流,又怎會將那件東西誣陷在我身上?當初秋雁姑娘可是親口跟在下計算過,那件東西如果賣給高麗國,能換來何等的榮華富貴。”
秋雁頓時氣的不輕,臉色明顯發青。
九親王此時緩緩放下手里的酒杯,抬頭看著秋雁。秋雁冷笑一聲,重新坐下,淡淡的道。
“我知道我肯定要被北冥易算計,他巴不得我早死呢!也請九親王好好想想,若是我有那樣東西,我何不直接去高麗,千里迢迢來西北干什么?”九親王如清風般一笑:“這個你不用解釋,王也想得到。”
北冥易緊接著笑道:“想得到么?若是您明白其中道理,為何剛才偷偷在秋雁姑娘的酒杯里放了知音散?”
秋雁明顯一愣,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酒杯,又轉頭驚憤的看著九親王。
知音散,朝廷的禁藥,食用此藥的人都會將自己知道的東西一五一十的出來,這是大內禁衛用來審問犯人所用之物。
九親王想不到北冥易將矛頭扔給了自己,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他這一笑,秋雁也跟著笑起來。
九親王抬手將秋雁手邊的杯子拿起來,自己倒了杯酒,喝了下去,然后將酒杯展現給秋雁看。秋雁一愣,又轉頭盯著北冥易看。
北冥易聳聳肩,莞爾道:“你們相互并不信任,又怎么能合起火來審問我?”
九親王真是覺得很吃力,北冥易就像一匹狡猾的狼,沒人不在他的算計之中,他似乎沒有軟肋,就算曾經聽他對他的夫人情有獨鐘,但是后來也被告知,他將自己的夫人鎖了起來,不給吃喝。
他這樣的人,果真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秋雁似乎氣的不輕,憤然站起身,大聲喊道。
“王爺!您就讓我殺了他!”
完,就去拔九親王腰間的佩劍,九親王似乎對這兩人之間的關系還有懷疑,故意放緩了速度去攔住秋雁,讓她拔走了自己的佩劍。
九親王道:“秋雁稍安勿躁,王信你就是。”
但是他的話似乎不起作用,秋雁已經將佩劍摁在了北冥易的脖子上,大聲喊道。
“起來!”
北冥易不耐煩地彈了彈身上的褶皺,站了起來,懶洋洋地瞅著面前的九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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