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詩詩見北冥易被人帶了回來,趕緊跑到門口,摻著他的胳膊走進帳篷,聽到身后的托克士兵漸行漸遠,她禁不住心中的亂跳,賊兮兮地對北冥易道。.更新最快
“我發(fā)現(xiàn),他們好像不再看著我了,今天晚上,咱們一起逃吧。”
北冥易瞅著她亮晶晶的眼睛,笑道:“那可好,今天下午你先偷偷溜出去,我處理了剩下的事,就去跟你回合。”
葉詩詩心中一喜,雖然感覺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勁,但是沒抓住那種想法的尾巴,就讓它溜走了,她禁不住問道。
“談的結果怎么樣?”
北冥易似乎很累很累的樣子,但表情很輕松,葉詩詩心中放下了一塊大石頭。
“都談好了,我將那份文件交給了皇帝,讓他們?nèi)フ劙,但是我估計他們還是不會放我們走,所以下午你一定要先溜出去,我隨后就到,你跟在我身邊,我分神。”
葉詩詩心中激蕩,終于可以結束這一切了,就算她跟北冥易毫無感情基礎,但這樣淡淡的相處,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能逃出這里,就可以平靜一段時間了。
感覺到葉詩詩在發(fā)呆,北冥易瞅著她道:“今天是好日子,出去透氣了?”
葉詩詩聽他總是好日子,有些納悶的問道:“什么好日子?”
北冥易扯了扯嘴角,問道:“那根簪子在不在你身上?”
葉詩詩聽他這樣,更是納悶,從懷里掏出那個長條形的錦盒,打開盒子,露出里面的玉簪。
北冥易將玉簪拿起來,在手心轉(zhuǎn)了轉(zhuǎn),對葉詩詩道。
“轉(zhuǎn)過身去!
葉詩詩心中一動,乖乖的聽話,轉(zhuǎn)過身去,感覺到北冥易微涼的手指輕輕穿過自己發(fā)絲,那種涼涼的感覺掠過頭皮,像是觸動心底的甘泉,清涼清新,葉詩詩禁不住閉上眼睛,想要記住這種感覺。
只聽北冥易在身后淡淡的道:“今兒是除夕!
葉詩詩緩緩睜開眼睛,是除夕了?過了今晚,新年伊始,是不是就代表他們能有一個好的開始?想到今晚可以跟隨他沖出托克王宮,她情不自禁微微勾起嘴角。
中午,兩人為了養(yǎng)精蓄銳,在帳篷里午睡了一會兒,葉詩詩正睡的迷迷糊糊,就感覺北冥易的胳膊橫在了自己身上,來沉,她不舒服的動了動,他竟然雙手從后背抱住了她,葉詩詩一驚,徹底醒了過來。
“你……你睡著了么?”
葉詩詩輕聲的問了問,他沒答話,好像是睡的很熟,葉詩詩納悶,北冥易還有睡覺喜歡抱東西的毛病么?
她不敢動,他就這樣一直在背后抱著她,她壓的胳膊發(fā)麻,想要松一松,他似乎不滿地緊了緊胳膊,抗議她這個“抱枕”的不老實。
葉詩詩無奈的嘆口氣,只能一動不動的躺著,一直到自己又睡了過去。
再睜開眼睛,北冥易已經(jīng)不見了,葉詩詩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頓時緊張起來,該到時間了,她簡單準備了些食物和水,幸虧托克地界干物很多,不易腐爛,帶夠了兩人的口糧,葉詩詩猛灌了口水,站在門口深吸口氣,走出了大門。
門口的侍衛(wèi)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這次更大方,竟然還幫她撩起門簾,等著她出來。
葉詩詩定了定神,走遠,心中打鼓來響,總覺得什么地方不太對勁,為何沒人攔住她?為何這四周一片靜謐?就連曾經(jīng)放在這里的暗崗都撤走了。
她瞅準了自己的目標,目不轉(zhuǎn)睛地朝前走去。
王帳里,已經(jīng)不見了皇帝和九親王的身影,四周大雪飄飄灑灑,像是能將整個世界隱藏起來,帳子里暖氣融融,剛剛擺上的酒菜還沒有動,托克王似乎心情不錯,喝了幾杯,北冥易面前的酒杯一碰沒碰。
一個士兵走進門道:“北冥七少夫人已經(jīng)出了王宮!
托克王嗯了一聲,高興的放下手里的手把肉,瞅著北冥易笑道。
“七少爺要不要去送送?”
北冥易瞅了他一眼,道:“不必了!
托克王似乎不想北冥易好過,起身拽著他盛情的道:“七少爺該去看看嘛,您不是要親眼看到七少夫人離開?萬一寡人的人對七少夫人無禮,豈不是很對不住七少爺?”
北冥易無奈,被托克王拽了出去,兩人站在城樓上,大漠強勁的風雪從側(cè)面刮來,吹動北冥易身后的斗篷,獵獵作響,雪粒落在一絲不亂的紫金斗篷上,遲遲不肯挪動,只想挨著這個一身落寞氣質(zhì)的男人。
托克王眼瞅著葉詩詩踏著積雪一步步艱難的朝前走,時不時的回頭期盼的遠望,嘆了口氣,轉(zhuǎn)頭看到北冥易眼睛里的神情,又是嘆了口氣,幽幽的道。
“才子佳人,你們兩個讓寡人想起了年少時候啊……”
北冥易似乎沒聽到,只是靜靜的看著葉詩詩的身影,她每次回頭,他的心跳亂上一拍,忽然平靜的笑道。
“在這樣的大風里,大王覺得我的箭能有多準?”
托克王眼皮一跳,瞅著他嚴肅的問:“你要干什么?”
北冥易拉開身邊侍衛(wèi)的弓,如滿月,瞄準葉詩詩,托克王一驚,震驚的道。
“你要干什么?你想殺了她?”
北冥易手上穩(wěn)穩(wěn)的端著蛟筋硬弓,輕輕皺起眉頭,看著漸漸遠去的葉詩詩,只要手上一松,這個女人就可以永遠陪在他身邊,也只是一會兒的分離而已,她先上路,他上了戰(zhàn)場,隨后就要跟去。
“你瘋了!”
托克王一把打掉他的弓箭,北冥易輕笑一聲,靜靜的看著前方的大雪,鵝毛一般,情不自禁深吸了口氣。
只見一個男子身影慢慢走向葉詩詩,葉詩詩愣住,站在原地,男子站在她身前,似乎了什么,葉詩詩扔下包袱轉(zhuǎn)身拼了命般往回跑,卻被男子一把抱住,她不斷廝打他,掙扎著往回跑,男子就算被她鬧的站不住,也沒有放手。
葉詩詩看了過來,看到了站在城墻上的北冥易,她終于敞開嗓子哭喊出來。
“啊——”
她只是在凄慘的喊叫,哭的沒了力氣,也在朝他的方向掙扎。
北冥易緊緊皺起眉頭,猛然抬起箭,托克王還沒反應過來,只聽“嗖——”的一聲破空音,羽箭穿過片片雪花,強勁的西風也沒能改變它的方向和力道,直沖著那兩人而去。
男子渾身一動,揚起一片大雪,抱起葉詩詩快速飛離原地,他們前腳剛離開,那支羽箭后腳“當”的一聲釘在了雪地里,尾羽隨著震動,發(fā)出嗡嗡嗡的聲音。
隨后,男子似乎了葉詩詩的睡穴,抱起癱軟的女人,朝北冥易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后頭也不回地消失在茫茫大雪中。
托克王很意外,看不出來平時毫無作為的北冥七少爺,竟然能百步穿楊。
“好身手。”托克王由衷的贊嘆一聲。
北冥易已經(jīng)收回臉上的神情,扔下手里的弓箭,轉(zhuǎn)身走下了城樓。
“讓大王見笑了。”
西風吹動他的斗篷,揚在身后,踏在無痕的大雪上,猶如一匹孤勇的野狼。
葉詩詩似乎在睡,又似乎在哭,夢里是鄭白羽的話:“他讓我來接你,跟我走吧。”
“他一定會來找我們,他承諾過,他一定會來找你的!你不能回去!”
“少夫人,對不住了!”
她似乎是醒了,但是真的懶得睜開眼睛看這個世界,他答應她的,完事之后我們回京城,他也答應她,一起逃跑,他絕不可能丟下她不管,可是他食言了,他沒有來,他要上戰(zhàn)場,可能他永遠不會來了。
忽然感覺微涼的手指擦掉她眼角的淚水,緊接著聽到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聲,她麻木的睜開眼睛,心里已經(jīng)感覺不到痛了。
“醒了?要不要喝糖水?”
鄭白羽像哄孩一樣,還端來了糖水,葉詩詩記得,這是時候喝的東西了,每次她怕吃藥,她哭鬧,媽媽都會煮一碗好喝的冰糖燕窩,甜甜的,她都會變得十分聽話。
只聽“啪”的一聲,她一巴掌打掉了那碗糖水,眼看著水花濺在地上,砸出亮麗的弧線,她抬起眼睛死死的盯著鄭白羽,眼睛里是埋怨,是憤怒。
鄭白羽沒話,慢慢低身撿起地上的碎片,靜靜的開口道。
“對于男人來,有些東西比自己的命重要!
他慢慢抬頭,渾身一驚,快速起身搶走葉詩詩咬在嘴里的手腕,將自己的手腕塞進了她的嘴里,感覺到她的貝齒用盡力咬進自己的肉里,鄭白羽緊緊攥著拳頭,一動不動。
葉詩詩感覺到口里是血腥味,終于松開嘴,發(fā)現(xiàn)鄭白羽的手腕已經(jīng)被她咬的滿是血,她咧開滿嘴鮮血的唇,慘然一笑,失去了渾身的力氣,癱軟回床上。
妖艷的笑道:“對于女人來,有些疼根比不上心疼!
鄭白羽將手里的藥丸塞進了她的嘴里,葉詩詩便漸漸失去了知覺,最后感激地看了眼鄭白羽,終于可以睡一個好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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