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北冥易轉身三拍掌,門外的侍衛立馬聽聲而動,屋里北冥錚的親兵也蓄勢待發,只見門外進來兩個侍衛,架著一個女人走了進來。.更新最快
女人進門就不斷的落淚,楚楚可憐地看著北冥錚,滿是驚恐與擔憂,美麗的臉蛋哭的梨花帶雨。
北冥錚的眉頭漸漸皺起來,正過身子,看著北冥易的方向。
北冥易用馬鞭子抬起那個女人的臉,嘖嘖兩聲道。
“多水靈的臉蛋,受到驚嚇可就不好了,可別嚇到腹中的胎兒。”
葉詩詩眉眼一動,立馬朝那個女人的腹上看去,只見稍微隆起,顯然才懷孕不久,她的眼睛又挪向北冥錚,他臉上的戾氣,瞬間就熄滅下去。
“七弟,你已經毀掉了大哥的孩子,你還要毀掉二哥的孩子?”
北冥錚這句話出來,不管剛才的氣氛如何,現在只覺得周身的氣溫瞬間與外面的冰雪一樣寒冷,雙方的侍衛齊齊“嘩”的一聲端起長矛,氣氛頓時劍拔弩張。
葉詩詩渾身一冷,西北強勁的西風刮在身上,都沒有現在這樣冷,她呆呆的看著北冥易,只覺得很吃力,很無助,她怎么會遇到這樣一個人?
北冥易輕笑道:“二哥不能這樣吧,當初你毫不猶豫地殺了唯一能救他的郎中時,怎么沒想到是你最終毀了大哥的孩子?”
北冥錚盯著他,空氣頓時凝固了很長時間,那個女人似乎受不了這種壓力,哭出聲音,癱軟在地上。
北冥錚終于搖搖頭,疲憊的道:“罷了罷了,我終是沒有你狠。”
完,給葉詩詩身邊的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掰開葉詩詩的嘴,喂她吃了顆藥丸,過了一會,葉詩詩就慢慢站了起來。
北冥易對她道:“你先出去等我。”
葉詩詩頭,心里不出是什么感覺,見到現在可以盛氣凌人的北冥易,當初那種可以相濡以沫的感覺已經不見了,她看了眼北冥易,又看了看北冥錚,掀開門簾走了出去。
外面的冷風吹在身上,她才發現自己穿的少了,剛剛的貂裘脫在了里面,現在又不想回去拿出來,只能摟了摟雙臂,踏著積雪走到營帳不遠處,抬起頭看了看天空,伸手接住一片緩緩飄落的雪花,又要下雪了么?
忽然想起娘家父親的一句話:北冥府里現在烏煙瘴氣,誰都避免不了,做事要多留個心眼才行。
北冥易果然沒有避免出來,他同樣是那灘泥淖里的一份子,她還想著他的雙手是干凈的么?她還認為他一直是可憐的庶子,什么都是被動,無力反抗么?想到這她苦笑一聲,她可能真的看不清那個大家族里的每一個人了,有誰還能獨善其身呢?
不知道營帳里發生了什么,葉詩詩看到北冥易手里拎著那個女人又走了回來,而北冥錚的人一個都沒出來,知道可能是出事了,但她不想打聽太多,跟著走出門的北冥易走出了西北大營。
當第二天北冥易入駐西北大營時,她才知道,不僅是出了事,而且出了大事,北冥易將北冥錚趕出了西北大營,逼上了前線。
這一日天氣晴朗起來,這在西北很難見到,整日的除了大風就是大雪,下的歡了,積雪能有幾尺厚,這四周的牧民一到了這個時候都會用棉被蓋住自家的畜牧棚子,就算這樣,也有很多牲畜凍死餓死。
刺眼的陽光射進帳篷,葉詩詩情不自禁閉上眼睛,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北冥易進門就見到她剛剛閉上眼睛,笑道:“怎么不待見我?我進來你就裝睡。”
葉詩詩不理他,只是閉著眼睛任憑他坐在床上,拍了拍她的肩膀。
“現在西北大營已經是咱們的天下,你想要吃什么,跟廚房一聲就是了,聽侍衛,你今兒中午怎么又沒吃飯?”
葉詩詩聽到他西北大營已經歸了他,就心中一陣厭惡,逼走自己的親兄弟,入駐了西北大營,很光榮的事情呵。
見她還是不跟他話,北冥易今兒倒是心情好,自己脫了大衣掛起來,坐在床邊摟住她的肩膀,像是哄她道。
“今兒天氣好,我教你騎射?”
葉詩詩禁不住他纏著自己,只能冷淡淡的道:“我頭疼。”
北冥易不悅起來:“這些日子怎么總鬧頭疼?我看你是不想搭理我!”
完話,他便嚯地站起身,站在床邊一把拽住葉詩詩的手腕,將她整個人拎了起來,葉詩詩吃痛,但知道他發起脾氣來是掙扎他是痛快,只是緊緊咬著嘴唇瞪著他。
北冥易看她還敢瞪著她,不禁大聲吼道:“你回來就是這個樣子,我哪里惹你了?還是你在二哥那里待的舒服了,不待見我這里了?”
他這話徹底激怒了葉詩詩,她惡狠狠的看了他一眼,懶得跟他多一句話,心中倒是沒有多少難過,只是一陣陣發緊,怎么會嫁給這樣一個人,他可以對他的親二哥和親侄子下手,以后如果她擋了他的路,或許他也絕不會手軟。
她冷笑道:“那你就把我也送到前線上去好了。”
北冥易果真是氣的不輕,狠狠將她摔在床上,轉身拿起大衣就兩三步走了出去,連門都沒有關。
這里換成了北冥易的地盤,北冥易也是個不能讓自己吃虧的性子,處處都改裝的徹底,住的舒服,吃著珍饈,穿著錦緞,著實過上了土皇帝的生活,因為他不喜歡西北帳篷的門簾樣式,竟然也命人換成了中土的雙開門。
葉詩詩看著這一切卻覺得十分的不舒服,不過聽他過不了幾日也要上前線去,也只是不多什么,等他上了前線,她眼不見心不煩。
她無奈地起床,披上衣服,走到門口關上房門,剛一轉身就聽到外面的敲門聲,她無奈又拉開門,眼前陽光中站著一個有些眼熟的女人,那日她的眼睛紅腫如桃,著實沒看清楚,今兒一瞧,也是個絕世美人兒,只不過有些憔悴,神色稍顯慌張。
她笑了笑,讓開身子:“進來吧。”
女人心翼翼地向左右看了看,像是怕極了北冥易,見她屋里沒人,便謹慎地向前走了一步,走進了門。
葉詩詩關上門,先給她倒了一杯奶茶,遞給她笑道。
“將就喝吧,我不喜喝茶,這屋子里也沒準備什么京城的好茶。”
女人頭,接住銀質奶茶杯,顫抖著雙手,慢慢一口一口嗦著。
葉詩詩坐在一邊,看她慢慢定下神來,才開口問道:“你找我有事?”
只見那女人咣當一聲跪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腹,眼淚瞬間就涌了出來,葉詩詩一愣,卻并沒有去扶她。
女人道:“我是京城一個普通戲子,承蒙二少爺關愛,一直被二少爺養在別莊,現在我懷了二少爺的孩子,就請七少夫人去跟七少爺,放我走吧……”
女人一邊一邊哭,連不成句子,葉詩詩輕輕皺了皺眉頭,現在這種情況下,讓她去找北冥易這件事,恐怕北冥易會更加生氣。
她先扶起她,然后道:“你先起來,地上涼。”
女人順從地讓她扶起來,坐在椅子上也是戰戰兢兢,可能這幾日的西北生活真是嚇壞了這個孕婦,葉詩詩知道驚嚇對孕婦來很不好,只能無聲的嘆口氣,揉著額頭道。
“我試試看吧。”
葉詩詩不知道北冥易為什么要扣押這個女人,雖然平時可是客客氣氣,好吃好穿的供著,但就是不提放她走的事情,難道他還要留著這個女人有什么計劃?葉詩詩現在只能得出這個結論。
這幾天她一直在想該怎么跟北冥易開這個口,卻一直沒有好的理由,就這樣一直拖下去,幸好北冥易好像是很忙,也或許是不想見到她,這幾天一直沒露面,葉詩詩也難得清靜。
后天就是北冥易上戰場的日子了,葉詩詩想了想,再不就已是來不及,雖然她現在也沒想好該怎么,但時間緊迫,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晚上,她穿好了火狐的貂裘,在鏡子面前簡單的照了照,勾了勾嘴角,還算是明艷照人吧。
她走出門,身后立馬跟了兩個侍衛,這兩個人是北冥易特地放在這里供她使喚的,但她平時無事也很少出門見這兩人,今兒她是想找北冥易事,不好碰觸他的逆鱗,他安排了什么就接著什么好了。
遠遠的看到北冥易的帳篷里還亮著燈,他現在或許還在研究作戰圖,或許前方戰事吃緊,他正在一籌莫展,她現在跑去跟他這些問題,他會不會一怒之下將她轟出來?
還沒走到北冥易的帳篷,她忽然停了下來,轉身便朝自己的營帳走去,這幾日兩人鬧別扭,總不好她現在大半夜的跑去敲他的門。
她慢慢的走在雪地上,像是有了心情踏雪望月,現在已經出了正月吧,中土江南已是二月春風似剪刀,但在這大西北可能還要有些日子,如果北冥易得到權力駐守西北大營,是不是他就要永遠住在這里?想到這她望向西北大營外面的世界,若是這樣,她有空該去逛逛,這西北雖然不算繁榮,但也是有街有市,也有人口眾多的鄉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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