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少夫人頭疼的厲害,不方便過來。.更新最快”
北冥易眼睛閃了閃,又舉杯跟周邊的將士天南地北的侃了起來,這種場面放眼望去,恐怕要比戰場廝殺壯觀很多,鋪天蓋地的篝火和士兵,一直蔓延到整個山谷,密密麻麻,就連遠在群山那邊的托克國也能聽到大周西北大營的鼎沸,使勁吸了吸鼻子,甚至能聞到那邊飄過來的酒肉香。
慶功宴一直鬧騰到深夜,葉詩詩一直睡睡醒醒,被外面的一驚一乍煩的頭疼,氣的坐了起來,了燈看書,左右是睡不著了。
忽然聽到門外傳來東倒西歪的腳步聲,她心里一驚,手里的書也停在了當頁,漸漸聽清門外輕微的人語聲。
“主子爺當心些,要不要屬下去吩咐煮一碗醒酒湯?”
葉詩詩猛然站起來,快步走到門邊,咔嚓一聲將門鎖上,咬著下唇又鉆回到床上,等著他來開門。
只聽北冥易先是推了推,發現推不開,含糊不清的嘟囔道。
“誒?怎么鎖門了?”身邊的侍衛便低聲勸道:“可能是睡了,要不屬下給主子另換一個帳篷吧。”
葉詩詩以為門外已經沒了人,便輕輕的坐起來,雙腳剛剛落地,就聽到“哐”的一聲巨響,有人砸門,頓時唬了她一大跳。
“開門!我知道你還沒睡!”
葉詩詩無奈的嘆口氣,自己是急糊涂了,剛剛急著鎖門,竟然忘了熄燈,她只能道。
“我已經睡了,你去別的地方睡一夜吧。”
北冥易的心情似乎很好,在門外哄道:“你把門開開,咱們一塊兒睡吧。”
葉詩詩知道門外肯定還有侍衛,他臉皮夠厚,她還要臉呢。當即氣的大聲干脆的道:“不行!”
北冥易只能道:“那好吧,我去找別人了啊?”
門外沒了動靜,似乎聽到漸行漸遠的腳步聲,葉詩詩慢慢走下地,挪到門邊,趴在門邊向外面瞧,果然看到一大堆人的背影,已經走了出去,她咬了咬牙,心中賭氣。
忽然感覺身后有響動,嚇她一跳,驚叫一聲轉回身,正好看到北冥易已經鉆進了上懸窗,站在她面前,嘻嘻笑著看她。
北冥易進屋就看到葉詩詩一幅手足無措的樣子站在面前,發鬢松散,只穿著淺淺的肚兜和單薄的里褲,頓時心花怒放,夜風吹來,似乎有一股淡淡的馨香撲鼻,不出的香艷欲滴。
他大笑一聲一把橫抱起她,笑嘻嘻的道:“外面滿是膻味兒,你忍心讓我摟著烤羊睡覺嘛?”
這一晚被他折騰的慘了,葉詩詩又犯起了貪睡的毛病,早上任憑北冥易怎么叫,都懶得睜開眼睛,夢里都是那個女人哭叫的聲音,她四處跑,四處逃,都逃不開那個女人陰魂一般的眼神。
“都是你,是你們……害死了我,殺死了我的孩子……”
她嚇的哭叫起來,斷斷續續的啜泣。
正在外面跟副將事情的北冥易忽然聽到幔帳里傳來的聲音,立馬轉身兩三步走到床邊,輕輕拍打她的臉,輕聲叫道。
“醒醒,喂,醒醒。”
葉詩詩猛然吸了口氣,嚇的睜開眼睛,臉色慘白,還是一副驚魂甫定的樣子,北冥易幫她掖了掖鬢角,問道。
“做惡夢了?”
葉詩詩現在嚇的三魂去了兩魂半,恍恍惚惚的頭,北冥易將她抱了起來,摟在懷里拍了拍,她也在呆呆的看著一處。
外面的副將哪里敢抬頭看這夫妻倆的**,只是站在原地規規矩矩地眼觀鼻鼻觀心。忽然看到門外站著人,葉詩詩才慢慢回過神來,緩緩道。
“你有事先去處理吧。”
北冥易見她緩過來,頭道:“早飯溫著呢,想吃什么跟廚房一聲。”
完,就走了出去,接著剛才的事情。葉詩詩又躺回床上,側身而臥,單手墊在臉旁,摸著絲絲涼的玉片枕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忽然聽到門外傳來北冥易輕輕的聲音:“死都已經死了,扔在這吧,不用送回府里,免得又鬧起來。”
她猛然坐起來,像是嚇回了神志。透過床幔,北冥易轉頭看到她坐了起來,沖她笑了笑,然后草草的對副將道。
“這樣辦吧。”
完,便轉身掀開幔帳走了進來,坐在她身邊,葉詩詩能的想要坐開一,卻被他抓了個正著,摟在了她腰上。
“還沒想好吃什么?”
葉詩詩淡淡道:“沒胃口,不想吃了。”
北冥易當然不會允許,命令廚房換著樣的做,每次都端上來一碗細米粥一碟菜,如果葉詩詩吃不下去幾口,還要換。
葉詩詩看出來送餐的廚子表情凄苦,被折騰的不輕,也不忍心因為自己的一頓飯折騰一大幫子人忙的人仰馬翻絞盡腦汁,吃到第三餐便放下筷子,滿意的道。
“吃飽了。”
北冥易一直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看書,聽她出這句話才放下手里的書,掃了眼桌子上的飯菜,對廚子道。
“端下去吧,以后記著。”
廚子當即明白七少爺的是記住七少夫人的口味,快速的頭,道:“記住了記住了。”
完端起托盤走了出去,明顯如釋重負的樣子。
北冥易是這樣強迫別人,葉詩詩是覺得不舒服,他竟然用這種方法逼自己吃東西,他覺得對的事情,她不做都不行。這樣想著,她到頭就躺下,不想跟他話。
北冥易似乎在準備什么事請,轉頭看了她一眼,看出她臉色不好,便問道。
“最近怎么總鬧脾氣?”
葉詩詩不理他,北冥易似乎也忙了起來,不一會就被副將叫了出去,聽到他的關門聲,葉詩詩才坐起來收拾洗漱,昨晚又來了一陣雷雨,現在天氣還濕熱的很,水汽上蒸。
葉詩詩握了握手里的冰塊,想著該是回京城的時候了吧。
果然在當天下午,北冥易就接到圣旨,命令他班師回朝,這次回京城會面臨什么誰都不準,恐怕只有兩個結果,第一個,朝廷重視起了北冥易,將鷹隼關封給了他,但還有另一種結果,就是徹底的打壓他,讓他永遠翻不過身來。
北冥易忙的抽不開身,是身邊的副將來通知葉詩詩,大軍準備三日之后開拔回京城,葉詩詩站在帳篷外面,望著西北遼闊的戈壁平原,再想起京城那個深宅大院,忽然有一種不真實感。
夢里再輕松愉快,也到了回到現實的時候,馬車剛剛停在京城,北冥易和葉詩詩就迎來了諸多事情。
北冥易被一個又一個權貴請去吃飯敘舊,葉詩詩則被一群又一群貴族女眷拉去聽戲聊天裁衣服。
從四面八方傳達的信息似乎對北冥易是有利的,這些權貴都是千里眼順風耳,朝廷里有任何風吹草動,可能連皇上自己還不知道,他們就已經開始作出行動了,按照他們迎接北冥易的架勢來,朝廷應該不會選擇葉詩詩所想的第二條路。
北冥易回到京城之后,頓時猶如一顆青石扔進了平靜渾濁的死水里,激起千層浪。
這幾日陪著眾位貴女游玩之時,倒是有一件事讓葉詩詩很驚訝,秋雁竟然又回到了天嬌園,風姿依舊,香名依舊,似乎西北那一段故事沒曾發生過一樣,葉詩詩不知道這中間又發生了什么,但這似乎對她沒有什么影響,索性也就沒去打聽。
各大豪紳貴族活動之后,皇室終于以最后壓軸戲的身份出場了,接到宮里的燙金請帖,葉詩詩將它放在桌子上,窗外的陽光射進來,映在燙金的紋路上,蕩蕩漾漾,如水紋一般,頗有些晃眼。
“別看了,怎么看都看不出別的花來。”
北冥易從門外進來,正巧看到葉詩詩呆呆的看著桌子上金黃的請帖,進里屋換了身輕薄的便裝,搖著扇子走到她身邊,輕輕扇著風。
葉詩詩還是直勾勾的盯著請帖,然后轉頭看著他道:“咱們真的要去么?”
北冥易扇子吹來的風輕輕吹動她的發絲,鬢角的青絲隨風飄蕩在腦后,卻有一兩絲掛在了睫毛上,北冥易一邊輕笑一邊將那不聽話的發絲替她掖到了耳后,納悶的問她。
“為什么不去?”
葉詩詩雖然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但總覺得心里發慌,西北大營里發生了那么多,北冥易甚至欺騙皇帝威脅皇帝,這次宴會又來的這樣巧,會不會是鴻門宴?
她站起身,稍稍皺眉道:“我擔心會出事。”
北冥易正回身去倒涼茶,聽到她的話,回頭瞟了她一眼,輕笑道。
“婦人之見。”
葉詩詩氣結,北冥易的脾氣她很了解,她再多他不定會嫌她煩,索性就不了,轉回身去重新坐下,仍是看著那封請帖。
身后忽然擁上來一個懷抱,北冥易口里飄著清茶的味道,在她耳邊輕聲道。
“如果皇上想要動我,就不會等我回京城,在前線有無數機會可以動手,現在動手,不是那位皇帝的性格。”
聽他這樣寬慰自己,葉詩詩頭,終于放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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