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幫葉詩詩洗了臉,梳妝時,葉詩詩特意讓她幫自己梳了個懶云髻,發髻之后只用一根玉簪松松散散的別住,遠處看去,宛如一朵嬌蘭。.更新最快
沒想到葉詩詩今兒竟然選擇了五姨太留下的那根簪子,李媽幫她別在頭上之時,只瞧到鏡子里葉詩詩帶笑的臉,像是在仔細欣賞鏡子里的美人兒,心情不錯的樣子。
李媽總覺得情況不太對,但是她不出什么來,只能寸步不離的跟著,往好了想想,或許六姐想開了,戴著那根簪子出門就是一個很好的印證,六姐要斗三了!
但是她知道這樣想也只是自欺欺人,六姐的脾氣她很了解,寧為玉碎不為瓦,今兒指不定會發生什么呢。
早飯葉詩詩也吃了挺多,李媽看著她心平氣和的吃飯,時不時的問上一句。
“姐,嘗嘗這道菜,聽很補養皮膚呢。”
葉詩詩頭,瞇著眼睛夾起來,連看都不看就吃了下去,回頭瞅著她笑道。
“嗯,多吃些芹菜確實有好處。”
李媽愣住了,隨即就紅了眼圈,低下頭去,嗯了一聲答應著,卻止不住的流眼淚。
她吃的哪里是芹菜,明明是蒜薹。
吃過飯,葉詩詩穿上很久不穿的新衣服,站在鏡子前給李媽看,還笑道。
“好看么?這以后真應該換一換品位了。”
李媽只能連連頭,笑道:“好看,姐長的美,穿什么都好看。”
葉詩詩難得瞇著眼睛笑,然后當先走了出去:“走吧。”
李媽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去,但只要能出去走走,也是很好的,只能緊緊在后面跟著,卻見她是朝北冥易的屋子走去,心里頓時打起鼓來,緊緊的瞅著葉詩詩的背影。
她的背挺的很直,步伐紋絲不亂,輕盈又優美,像是去赴一位翩翩佳公子的邀請一般,美不勝收。
進了門,阿滿告訴葉詩詩道。
“主子爺出門去了,聽是被王將軍找了去。”
李媽著實驚了一跳,王將軍找北冥易,不知道會出什么事情呢。轉眼看葉詩詩,她似乎沒聽清是哪位將軍找北冥易一樣,只是笑著道。
“那我在這里等吧。”
完,真的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等了起來,阿滿不好多什么,吩咐下人上果盤,茶。
透過敞開的房門,葉詩詩靜靜的看著門外花壇里的牡丹,盛夏了呢,忽然想起上輩子知道的一篇文章:牡丹的拒絕。一陣清風徐來,妖艷鮮嫩的盛期牡丹忽然整朵整朵的墜落,鋪散一地絢麗的花瓣。那花瓣落地時依然鮮艷在地上,猶如一只奉上祭壇的大鳥脫落的羽毛,低吟著悲壯的悲歌離去。
“主子爺回來了。”
忽然聽到門外的聲音,葉詩詩從剛才的思緒中轉回神,抬頭便望見北冥易走進房間來,他看到她只是冷淡淡的掃了一眼,便朝里面走去,似乎昨晚的氣還沒有消。
李媽見葉詩詩直直的看著北冥易,擔心她又來昨晚的那一派,只是站在她身邊不肯走,葉詩詩卻對她道。
“放心吧,你先出去。”
李媽看了眼北冥易,擔著一份心,無聲的嘆口氣走了出去。
聽到關門聲,北冥易仰身坐在椅子上,懶洋洋的瞅著她,葉詩詩忽然想起了新婚之夜,他也是這樣看著她,而她今兒要的話也跟新婚之夜差不多,沒想到兩個人兜兜轉轉一大圈,又回來了。
她瞅著他,平靜的道:“還記得咱們的交易嗎?”
北冥易瞇縫的眼睛里閃了一絲光過去,然后才慢慢睜開眼睛瞅著她,笑道。
“哪個?咱們似乎只有交易。”
葉詩詩失笑一聲,心里倒是承認他的話,他們從相見那一刻起,就在不斷進行著交易,兩個人沒有相互利用,似乎都相處不下去。
她淡淡道:“我幫你找出真兇,你幫我逃離北冥府。”
北冥易抬起眼皮盯著她瞅,搞不明白她今天干什么,是不是腦袋壞掉了,他認真的瞅著她,忽然問道。
“抽風的勁頭還沒過去?”
葉詩詩輕笑一聲道:“什么都過去了,咱們也該干正事了,你我的目的還沒有達到,不是嗎?”
北冥易咬著牙瞅著她,忽然站起身兩步躥到她眼前,雙手支在椅子扶手上,死死的盯著她的目光,惡狠狠的道。
“怎么?將葉丹河撈了出來,我就沒有利用價值了?!”
葉詩詩沒想到他一張嘴竟然出這樣的話來,心中已經沒了知覺,抬起頭迎視他的眼睛,冷笑一聲道。
“還請七少爺有自知之明。”
北冥易沖天的怒火終于爆發了出來,將她拎起來摁在床上,雙手緊緊的掐著她的手腕,惡狠狠的盯著她的眼睛,恨不得掐死她的表情,冷聲道。
“你以為你離開北冥府還活的成嗎?!好!好啊!我就如了你的愿,一切等你幫我找出真兇再吧!!”
他一邊惡狠狠的一邊撕扯她的衣服,葉詩詩這次真的覺得臟,很臟,忽然想到上輩子曾經跟女伴們常的一句話:自己的牙刷被人拿去用了,再拿回來你還想用嗎?
很疼,她一陣陣皺眉頭,他發起火來毫不憐惜她,甚至比第一次還疼,她腦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片一片閃過幽來,她昨晚也躺在這張床上,他也是這樣對她?
她覺得實在想不下去了,又來了那種惡心的感覺。
北冥易發泄了他的怒氣,一句話不的走出了屋子,葉詩詩慢慢從床上坐起來,李媽含著淚走進來,看到她渾身被撕爛的衣服,更是落下淚來。
一邊幫她收拾一邊道:“這是何苦……何苦啊……”
葉詩詩不知道是何苦,她只知道,她只要唯一,不會因為來到了古代而妥協,如果這個世界不能容忍這個念頭出現,那么她寧可與天下對抗。
臨走時,葉詩詩將頭上的簪子拔下來,放在了桌子上,李媽才明白過來,她今兒為何選了這根簪子。
這下兩人像是撕破了臉,北冥易一連好幾天不露面,葉詩詩也是過自己的日子,甚至還安排了幽住進院子,怎么也是北冥易的女人了,總不能虧待了人家。
幽見到葉詩詩時,像是耗子見到了貓,怕的渾身發抖,葉詩詩實在是拿不出偉大的胸襟來,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對李媽道。
“安排了吧,有什么事情你看著就行。”
李媽正好得到個懲治幽的機會,痛快的咬牙切齒,樂呵呵的道。
“好嘞!姐就好生坐著瞧吧!”
李媽將幽拎出去之時,葉詩詩情不自禁又瞟了幽一眼,從上次北冥易遇襲負傷之時,她就發覺幽不是一個簡單的丫頭,心機不淺,所以盡量避免讓她接觸到重要的事情,可是沒想到這丫頭狗急跳墻,竟然豁出去了,她成功了便也罷,若是北冥易根不記得,死活不承認,那么她就只有死路一條。
發現幽楚楚可憐的回頭望著她,她不禁勾起嘴角,對李媽道。
“別弄死了就行。”
李媽得到這句話,簡直爽死了,高聲道:“姐您擎好吧!”
門被關上那一瞬間,聽到幽終于禁不住恐嚇,撕聲哭喊出來。
“七少夫人——”
葉詩詩似乎沒聽到,站起身撣了撣衣服上的褶皺,對身邊的幼柳道。
“去四少夫人處瞧瞧。”
幼柳早就知道昨晚的事情,此刻正在氣頭上,又去四少夫人處,當即怒道。
“還去?上次就是因為去她那,姐才……”
葉詩詩轉頭看她一眼道:“哪些話該,哪些話不該,明白嗎?”
幼柳看出葉詩詩臉色不悅,趕緊咽回了下句話,怯生生的頭。
到了四少夫人的住處,四周都是靜悄悄的,或許是兩人來的太早,對于四少夫人這樣的寡婦來,起的早起的晚都無妨,日子倒是過的清閑自在。
院子里只有幾個灑掃的下人,似乎是感知到這個院子里的寧靜,所有人都慢慢的挪動,輕拿輕放,晨曦落在雨水打過的樹葉上,閃動綠瑩瑩的光亮,偶爾有些刺眼。
葉詩詩知道四少夫人昨晚可能并沒有睡,今兒早上也只是瞇了一會兒,便在客廳里靜靜的等著,還記得這個院子里有幾盆素冠荷鼎,她正好瞧到了一盆,跟鄭白羽拿走的那盆很像。
正想到鄭白羽之時,里屋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她放下摸著葉片的手,轉回身來。
“這一大早上的,還虧得七弟妹記得四嫂。”
今兒再出現的四少夫人跟昨晚簡直判若兩人,或許是昨晚真的嚇傻了。葉詩詩頭行禮道。
“四嫂早。”
四少夫人趕緊道:“別別別,這府里恐怕只有已經過世的老侯爺經得起你這一拜。”
葉詩詩失笑道:“四嫂笑了,俊兒怎樣了?”
四少夫人端著茶碗,吹著浮在上面的茶葉,低著頭,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傳來淡淡的聲音。
“好多了,御醫只要挺過今晚,就應該沒有太大問題。”
葉詩詩像是松了一口氣,舒心道:“那可好,若是當初大哥的孩子也能碰到這樣醫術高超的御醫,怎么能落得個這樣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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