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海島,花樹的香味愈加清晰,天地仿佛被徹底精心擦拭了一遍,透明到?jīng)]有一絲雜質(zhì)。rg清涼的空氣滋潤肺腑,非常受用,云崖暖深呼吸三次,感覺身舒泰,一馬當(dāng)先走在前面,向著河邊趕過去。
然而到了河邊,他卻被眼前的景象搞得一籌莫展。下了一夜的大雨,溪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是溪,而是變成了一條湍流急奔的大河,河水污濁,被雨水沖下的沙土攪渾在這些河水里,變成一片土黃,如同黃河一般。
河面最起碼增加到原來的十倍有余,原來的河灘早就沉沒在河水之中,大水漫過了樹林邊緣,雨后山中路難行,失去了柔軟的河灘,四人只能選擇在樹林里穿梭了。
不過這種情況不會維持太久,最多一兩天,這些空山水就會恢復(fù)到原來的樣子,那時候他們就可以回到河灘上繼續(xù)過安逸的日子。
云崖暖用軍刀做成的長槍撥擋著遮擋道路的矮樹高草,戴安娜和可心則一人拿著一個燭九陰的下牙做著同樣的事情,瑪雅在幾人中間,她的手里只有一根硬木棍,安靜的遮擋著阻擋視線的矮枝。
速度頓時慢了下來,不及前兩天的一半,山皮土在雨中浸泡后變得非常黏人,云崖暖腳步來沉重,鞋底沾了一堆厚厚的黑泥。反觀戴安娜她們的腳上,卻干凈的很,這是草鞋的好處,不掛泥。
云崖暖趕緊也尋了個空,把登山靴換掉,穿上以前編織的草鞋,這下腳步才輕快起來,他們不敢在深處前行,就緣著河道,隨曲就彎,這樣就不用浪費時間尋找蟻穴確認(rèn)方向,只需要偶爾碰到螞蟻窩的時候,確認(rèn)一下河水的方向有沒有出現(xiàn)偏差就好。
正走著,云崖暖突然被前上方一棵大樹上的東西吸引住了目光,急忙一伸胳膊,攔住了身后三人,停在那里看著前方的東西,心里琢磨起來。
“怎么了?有什么危險嗎?”戴安娜問道。
“你們看那里,有個寶貝!只是我不知道該怎么安的拿過來!”云崖暖指著前方樹上的東西道。、
“哇,是蜂窩,里面一定有蜂蜜!”可心歡快的幾乎跳了起來。
蜂蜜營養(yǎng)豐富,還有美容效果,沒有那個女孩子不喜歡,最主要的是,蜂蜜很甜,燉湯做燒烤的時候涂一層蜂蜜,那簡直是太美味了,幾人單調(diào)的飲食,真的需要這甜膩膩的蜂蜜滋潤一下。
“我只是想,怎么才能不被蜜蜂蟄,還能拿到蜂蜜,要知道,被幾十只蜜蜂一起蟄到,是會死人的!痹蒲屡换I莫展,身上就沒有能遮擋的東西,河水湍急,又沒法第一時間躲進(jìn)水里,那太過危險。用火熏,那前提是需要引火,現(xiàn)在山林潮濕到一定程度,四人今天能不能用到火都未可而知。
“這有什么難的,真是太過簡單了!”戴安娜聳了聳肩笑道:“瑪雅,你去把蜂窩里的蜂蜜都拿出來。”
“拿一半好不好?否則它們會餓死的!”瑪雅歪著頭問道,那樣子好像她真的有辦法拿到蜂蜜一樣。
“可以,留一半給它們就夠了,用樹葉包裹蜂蜜吧,咱們也沒有容器!贝靼材日藘善艽蟮臉淙~遞給瑪雅道。
瑪雅接過樹葉就要往前去,云崖暖急忙攔住她:“你心點,蜜蜂蜇人也是很危險的,一旦過敏也要命。你真的有辦法?”
“嗯,我有辦法,我的時候就經(jīng)常掏蜜蜂的蜂蜜吃,很有辦法的!”瑪雅認(rèn)真道。
云崖暖遲疑了片刻,看著她自信的樣子,這才轉(zhuǎn)身讓她過去,眼睛緊盯著,以防不測,萬一出了問題,那也只能冒險把她抱起來一起跳進(jìn)河里了。
同時也好奇,瑪雅有什么奇特的方法可以拿到蜂蜜,最起碼云崖暖現(xiàn)在是沒有萬的法子,所以才一籌莫展,現(xiàn)在正好學(xué)學(xué),以后或許用得到。
就見瑪雅徑直走到那顆大樹旁邊,這棵樹很粗,但是旁邊的枝丫很多,斑駁蜿蜒,好像一個拱背的圓梯,一只手扶著,就可以從樹脊上走上去。
瑪雅根沒有做什么準(zhǔn)備,就那樣走上去,然后在云崖暖的目瞪口呆下,用一只纖手把蜂窩抬起來,樹葉墊在下面,然后開始用手挖蜂蜜。
云崖暖都快要嚇暈了,心里大罵戴安娜不顧自己侄女的死活,這哪是什么萬的法門,根就是自殺,當(dāng)下一縮脊椎,就要沖過去救人。
戴安娜似乎一直防備著他做這件事,竟然很準(zhǔn)時的一把摟住男人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耳邊:“不用擔(dān)心,真的沒事的,我和她很親,不會害他的不是嗎?”
“可是,這樣太危險了,他隨時有生命危險!”云崖暖急道。
“傻男人,你不會自己看!”戴安娜嬌斥道。
他這才又向著瑪雅看過去,只見那密密麻麻如霧的蜜蜂群在空中聚成一個大大的圓球,把瑪雅圍在正中間,但是瑪雅沒有一絲恐懼,依舊在那里我行我素,慢悠悠,認(rèn)真的收集著蜂蜜,而那些蜜蜂就那樣圍著她,沒有哪怕一只蜜蜂,觸碰到她的身體。
那些蜜蜂就那樣嗡嗡的圍著瑪雅旋轉(zhuǎn)飛舞,看那樣子蜜蜂沒有炸窩,而是很歡快的樣子,這一切在云崖暖和可心眼中如同神話,可心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喃喃道:“這可真是萬的法門,這是什么情況?”
戴安娜依舊摟著云崖暖的腰,頭靠在他的肩上,靜靜的看著瑪雅收集蜂蜜,聽可心問話,懶洋洋的:“我也不是準(zhǔn)確地直到為什么,不過這一切要從斐濟(jì)部落的大巫師起”
“大巫師?那可是部落里的大人物!”云崖暖驚訝道。
斐濟(jì)的部落都很原始,階級一直沿襲奴隸制,一個部落里最大的是酋長,但是在一片山脈中,無論有幾個部落,但是大巫師只有一個。
巫師在部落里主導(dǎo)著祭祀,醫(yī)生,神的使者幾項責(zé)任,沒人敢不尊重大巫師的。
通過戴安娜剪短的口述,云崖暖才知道,在戴安娜帶著瑪雅剛剛逃難到斐濟(jì)島那一年,瑪雅有幸在部落里見到了給酋長大人治病的大巫師,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在部落里始終高高在上,沒人敢觸碰衣角的大巫師,竟然頭一次露出笑容,并且開心的抱起瑪雅,愛不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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