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暖的想法簡單直接,而且不浪費資源。
幾個人到了吃飯的時間,尤其是在這冰冷的地方,身體熱量的散失是非常快速的,所以他準(zhǔn)備生火造飯,同時用造飯的熱量試一試,能不能把那冰晶金字塔融化一部分,把里面的美女救出來。
不過可心建議別這么做,因為萬一人家是為了保存身體,等著以后復(fù)活呢?還有,這女人若真是前人費盡心力禁錮起來的,那沒準(zhǔn)是什么妖孽,放出來沒準(zhǔn)害人害己。
云崖暖嘬了嘬牙花子,有點戀戀不舍,不是為別的,主要是想看看這女人的臉到底是什么樣的,其實三個女人也想看看,只不過這樣的行為,相當(dāng)于破壞別人的棺材,良心上有點譴責(zé),當(dāng)然,最害怕的卻是后面可心的猜測,若真是妖孽,那可要了命。
不過,破壞這東西對自己一點好處也沒有,想了想也就不再堅持,準(zhǔn)備幾個人去墻角生火,烤點肉吃,至于水,就要看這些冰墻到底有多結(jié)實,能不能用刀刮下來冰屑。
四人轉(zhuǎn)身欲離去,瑪雅卻不知為何,猶豫未走,猛然間她似乎看到了一些東西,于是喊住云崖暖道:“這女人的頭頂有傷痕!”
三個人來準(zhǔn)備離開,卻被這一句話有喚了回來,圍著金字塔仔細(xì)看下去,果然見這個冰晶金字塔內(nèi)的女人頭頂百會穴處有一個很三厘米有余,中間略寬兩側(cè)狹窄的傷口。
“這是劍傷!”云崖暖一下就判斷出來,繼續(xù)道:“由頭頂百匯刺入,劃破脊椎中脈,卻不知有多長,不過估計到丹田。”
“這這簡直太殘忍了!”可心心下惴惴,一想到那場面,自己都覺得腦頂生疼。
“這金字塔的作用,肯定是你猜測的第二種可能,斬殺其身軀,禁錮其靈魂,使之受盡無窮無盡寒冰煉獄之苦。”云崖暖心頭冰冷,慢慢道。
他們無法理解,什么樣的仇恨,能讓人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戴安娜看著那傷口,有些奇怪的道:“為什么沒有血跡?”
云崖暖和可心也是一驚,的確這女人身上干凈的很,哪有一絲血痕?難道殺了人之后,清理干凈才進(jìn)行冰凍?那絕不可能,要禁錮靈魂,肯定要先冰凍,后殺人。
那么就要做成冰晶金字塔后和刺穿其頭頂一起進(jìn)行,沿中脈碎掉上中下三丹田,完斷其生機(jī),可若是如此,她的頭頂應(yīng)該有遺留的劍刃才是,就像中世紀(jì)歐洲殺死吸血鬼和僵尸的方法一樣,將法器直接留在身體上,才是最好的鎮(zhèn)壓。
可心看著那頭頂?shù)膫冢溃骸澳銈兛矗莻谶保持的如此整齊,并沒有因為冰凍而有任何變形,而且沒有血跡,我猜測,那武器一定還在頭頂上,只是我們沒看見。”
她到這,可激起了云崖暖的興致,急忙喊她們把手電打開,然后幾個人分不同的角度,照射這個女人的頭頂傷口處。
“哈哈,果然有細(xì)微的光線折射,那武器一定還在!”云崖暖看了一會笑著道。
用這種方式,利用物質(zhì)密度不同,找出折射的光線,可以初步斷定里面物體的形態(tài)。
現(xiàn)在他基可以斷定,那是一把劍的形狀,手柄并不長,正好一手掌握,應(yīng)該是一柄短劍,估計和搭乘員軍刀的長度差不多。
“會不會是用冰做成的劍形?”戴安娜想了想道。
云崖暖點了點頭,道:“有這種可能。”他剛才的興奮勁,因為這種可能,變得無味起來。
可心卻搖了搖頭,道:
“有可能是冰做的,但是我覺得更大幾率里面是把寶劍,這些人費盡力氣建造冰室和冰晶金字塔來鎮(zhèn)壓這個女人,怎么可能會用簡單的一把冰劍來完成使命,估計里面是一把特殊材料的好劍,應(yīng)該弄出來看看!”
云崖暖想了想,道:“估計最牛也不過是一把水晶劍,當(dāng)不得武器使用,不值得冒險一次。”
他想不出來,還有什么東西,能做成透明的寶劍,不仔細(xì)看根看不見。
可心擺了擺手,突然問道:“你沒聽過眉間尺嗎?”
一聽這名字,云崖暖倒是覺得耳熟,似乎聽過,但是一時想不起來。
可心急忙提醒道:“干將莫邪的兒子!歐冶子的外孫!”
云崖暖“哦”了一個長聲,猛然醒悟,想起來有這么一個傳,急忙點頭道:“想起來是誰了,三王冢的主人公。”
可心使勁點了一下頭,沒有話,但是那眼神在云崖暖讀來卻是“你還不明白?”的意思。
他仔細(xì)回憶了一下眉間尺的傳,福至心靈,叫道:“雌雄劍!”
可心一眼的笑意,可惜鼻子一下被遮蓋住,否則一定很燦爛。
這個傳發(fā)生在周王室年代的楚國,楚王愛劍弒殺,尋來天下第一鑄劍師以孕鐵(也有隕鐵)打造寶劍。
歷時三年,寶劍成,卻是雌雄兩把。干將了解楚王為人,故意只獻(xiàn)上雌劍不使其完美,但是卻把雄劍藏覓起來。
那把雄劍最出名的便是透明,在陽光下都不得見,鋒利無比。
干將被楚王殺害,眉間尺成年后,持劍報仇,奈何事不濟(jì),殺不了楚王,還成了通緝犯。俠士宴之敖聞之,來見眉間尺,稱其可殺楚王,但是需要借眉間尺頭顱和隱形雄劍方可為之。
眉間尺跪拜宴之敖,自以雄劍割首,免陷俠士與不義,無首跪與地,捧著寶劍和頭顱而不倒,直到宴之敖一句:定不負(fù)之。才轟然倒地。
宴之敖以獻(xiàn)刺客首級為名得以見到楚王,楚王恨眉間尺入骨,將其頭顱扔入鼎中煮了許久,卻不見肉爛,宴之敖獻(xiàn)媚:“王視之,則此子化肉泥。”
楚王大笑,親往視之,卻見宴之敖好似空手一揮,楚王人頭便落入鼎中,與眉間尺的腦袋打在一處。
宴之敖已算完成眉間尺遺愿,原可仰仗寶劍鋒利隱蔽逃脫,但是見眉間尺的頭顱被楚王咬住,竟被欺負(fù),不由怒而自斬首級落入水中,咬向楚王之頭。
三個頭顱最終成了一鍋爛肉粥,根分不清誰是誰的腦袋,沒辦法只好葬在一處,稱之為三王墓,今在汝南北宜春縣界。
可心此時此刻提起這個傳,意思只有一個,這里面的那柄劍,可能便與雄劍一般,就是隱形的寶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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