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種強烈預(yù)警的念頭隱隱在心底生出,蠶食著她的理智,上官語惜覺得自己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那種可能性,可那偏偏又是她最不愿意相信的可能性啊。 夏侯淵跟南詔怎么可能有關(guān)系? 他以前不是皇兄的人嗎?皇兄跟皇叔不是已經(jīng)和好了嗎? 就算皇兄跟皇叔勢同水火,也不可能聯(lián)合南詔坑害皇叔,這絕對不是上官家的人會做的! 上官語惜立刻屏住呼吸,豎起耳朵繼續(xù)聽他們的聲音。 緊接著開口的卻是夏侯淵,“我知道。” “公主那邊……” “你看好她,這幾日不準(zhǔn)讓她離開營帳。” “是,屬下明白。不過事成之后,公主肯定會發(fā)現(xiàn)您的身份,到時候還能帶她回南詔嗎?” 夏侯淵沉默了。 就是那沉默,讓她的心一寸寸的往下沉。 那種最不愿意相信的可能性,卻似乎成了此刻唯一的可能性——不,是唯一肯定的事實。 夏侯淵的身份,是什么? 南詔人么。 所以他們剛才的意思,是要在戰(zhàn)場上害她的皇叔嗎? “誰?” 男人一聲厲喝。 她的臉色陡然一變,撒腿就跑。 哪怕她再喜歡他再相信他,也不會允許他做出任何危害皇叔危害東臨的事情。 “救——”命。 第二個字還未來得及喊出口,原本還在那邊的男人已經(jīng)飛身而起到她面前,點了她的穴。 身體被定住,也不能開口說話,上官語惜只能死死的盯著他。 男人冷厲的雙眸在看清她面容的剎那,陡然微變。 他冷峻的臉龐出現(xiàn)情緒碎裂的痕跡,甚至她可以感受到的那抹殺意,也很快的消散下去。 “是你。” 他說的是肯定句。 言玄走過來,臉色亦是一變,“公主?” 上官語惜的眼珠在他們之間不斷的徘徊,強烈的情緒讓她的胸膛不斷的起伏,夏侯淵看著她許久,終于淡淡的開腔,話卻是對著一旁的言玄說的,“言玄,你先退下。” “是。” 言玄只能照做。 夏侯淵才又對她道:“我解開你的穴道,不許喊,恩?” 她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像是看仇人一樣冷冷的瞪著他,更別提是答應(yīng)他。 “惜兒。” 男人沉下聲音,“你應(yīng)該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你皇叔不管知不知道你在這里——如果他不知道,那你對他而言就是個普通士兵。如果他知道,那至少說明他很放心你在這里,不會跟你有任何接觸的可能性。所以你答應(yīng)我乖乖的不出聲,我解開你的啞穴,恩?” 上官語惜閉了閉眼,神情終是露出幾分妥協(xié)。 不過夏侯淵看了她一會兒,還是不放心她,將她帶到荒郊無人處才將她的啞穴解開。 上官語惜張了張嘴,聲音卻隔了好一會兒才能發(fā)出來,“夏侯淵。” 她喚著往日她最喜歡的名字,此刻卻如被涼水從頭到腳的淋下來,打從心底蔓延出冷瑟蕭索的寒意,“你是什么身份,你想對我皇叔做什么?” 夏侯淵聽著她細(xì)微顫抖的聲音,眸光暗沉,“你都聽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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