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侯淵將她放在床上,隨手扯過被褥蓋在她的身上將她牢牢的包裹住,深邃的目光冷靜的透著不易察覺的擔憂審視著她,嗓音卻仍是嚴厲的,“怎么樣,好點沒有?” “我真的不冷。” 上官語惜淡淡的道:“沒什么感覺,只是身體在冬天的正常反應(yīng)而已。” “……” 剛才他太過緊張,到此時,他方才意識到她的異樣。 她很平靜。 從昏迷中醒來,似乎也沒有要鬧的或者要繼續(xù)睡的意思。 “上官語惜。”男人淡淡的開腔,目光緊緊攫住她的眼睛,“你為了上官驚瀾和陸卿卿來討好我,如今確認他們已經(jīng)回到東臨,所以你不會又想變回以前那樣吧?” 她揚眉,驀地輕笑一聲。 仿佛是聽到什么好笑的笑話,“你覺得呢?” 其實她本來也沒多想這些,可是此刻被他問起,她忽然想起這一個月所有的和平相處都是在他們心照不宣的情況下進行的。而這種心照不宣,都是建立在他當初那一句話上—— 若是朕不高興,便不會放他們走。 所以她這一個多月,原來都在竭盡所能的讓他高興啊。 上官語惜笑笑,“夏侯淵,你可真是沒有自知之明。除了我皇叔和皇嬸的原因,還能有什么原因讓我討好你?還是說,你覺得自己沒那么面目可憎了,所以我們可以融洽相處了?” 男人深邃的瞳眸驟縮。 面目可憎? 他閉了閉眼睛,喉間逸出低低的笑,“你如今所得都是你自己當初所求,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你錯了后悔了所以將這一切怪在我身上,覺得我面目可憎就能讓你高興嗎?” 她也在笑。 可是相比他一字一頓的怒,女人臉上卻更顯得朦朧的讓人捉摸不透。 “高興?”上官語惜淡淡的勾唇,托著下巴笑道,“也沒有啊。” 她好像真的很認真的分析著這個問題,“你的面目可憎不是我想推卸自己的責任襯托出來的,而是事實如此。怎么,許我當初要死要活的喜歡你,就不許我現(xiàn)在逃避你厭惡你嗎?” “厭惡?” 他低低的笑著,兀自意味不明的點了點頭。 “那也好。” 厭惡總比她半死不活的什么話也不說來得好啊。 至少她此刻,沒想著與世隔絕不再搭理任何人,至少她這樣的態(tài)度——不會再睡了吧? 如此便好。 夏侯淵定定的看著她,忽然半俯身在她的面前,薄唇親昵的掃過她的臉,“有多厭惡呢?” “……” 上官語惜皺了皺眉,略顯不自在的別開視線。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些日子曲意逢迎慣了,此刻不加任何刻意的近距離接觸,竟讓她有種詭異莫名的情緒生出,尤其是當他滾燙的呼吸撩過她的臉頰,她的臉隱隱有種燃燒的趨勢。 “你別靠我這么近!”她冷冷的道。 “恩?”男人似笑非笑,眼角的余光斜睨著她,“怕什么?” “說話就好好說,你貼過來干什么!”她試圖推開他將身子往后跟他拉開距離。 “……” 夏侯淵眼底漫出笑意,“惜兒,你這么急著跟我劃清界限,是不是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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