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的“玫瑰花軍團”,只有不到三百人,但幾乎部都是由中級以上女劍士組成的。
除開最強和最大的純女性組織,排名其下的還有諸如“天使之城”,“銀龍山谷”之類的二流女性組織,大都只有百人左右的。
再之下的,就屬于那種一遭風吹便七零八落的超組織,很多只是幾個志同道合的女同學自發組成的團體。
“學院中的純女性勢力分布大概就是這樣。您需要特別注意的就是最強的玫瑰和最大的荊棘草。至于其他的組織,除非您先惹到她們,否則應該不會與之發生沖突。因為在學院戰爭中,只有‘玫瑰花軍團’還得上話。”納爾科對這方面的情況做了個總結。
修斯緩緩點頭,示意自己已經記下這些信息。
在明學院情況的過程中,修斯三人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這條街的最西頭。轉過街角,當修斯看清眼前那一路綿延,長得幾乎看不到頭的圍墻后,他倒吸一口涼氣,對學院的規模又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我們不用再往下走了吧?”修斯打起了退堂鼓。納爾科表示無所謂前進與否,拉姆則同樣面現難色,他也不愿意用自己的兩條腿丈量這段距離到底有多少步。
“那好,出來時間也不短了,我們也該回旅店了。要不然辛西婭夫人會著急的。”修斯臉不紅心不跳得為自己的懶惰,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
納爾科抬頭看看太陽的位置,又扭頭看看自己三人所走過的路程,面無表情,眼含笑意。
三人返身往回走。這回,修斯倒沒有被街這邊的演出羈絆住腳步,不過半個時的樣子,三個人就晃晃悠悠回到了名將旅店。
“辛西婭夫人回來沒有?”修斯跟前臺的侍者打了個招呼。
“剛剛回來,修斯少爺。”侍者的回應相當恭敬,腰都快彎成九十度。
在旅店這種地方工作,察言觀色是必備技能。他們都清楚修斯昨晚是住在哪里的。因為震驚于辛西婭夫人對面前這位年輕貴族的態度,所以沒有人敢再怠慢修斯。更何況,從昨晚起,所有侍者就已經被上面人打過招呼,對待這位少爺,要像對待夫人一樣恭敬。
這樣的吩咐已經不能僅僅稱為罕見了,而是根就從來沒聽過!
聰明人,只會把嫉妒埋在心里,而非讓它生根發芽,表現在態度和行為上。
侍者們的心翼翼,修斯在中午剛出門時就發現了。不過無所謂,因為這樣的待遇對貴族來非常正常,他經歷的多了去了,見怪不怪。
至于昨天剛來定房間時侍者的的推脫,只是因為這家旅店的工作人員已經見過太多太多的貴族。所以,這些平民心中對于貴族的敬畏,也就不如普通人那樣深重。
聽到夫人已經回來,來還想跟納爾科到他們房間去聊一會的修斯,只好放棄這個想法,他給了侍衛們一個眼色,就獨自朝后面的二層樓走去。
“母親,我回來了。”修斯來到辛西婭夫人的房間門口時,想了一下,還是上前敲了敲門。
“我在洗澡,等一會再話,修斯。”門后傳來悶悶的聲音。
“好的,那我也回去洗一下,剛才街上人太多了,擠了一身汗。”修斯聽到“洗澡”兩個字時突然聞到自己身上的臭汗味兒,眉頭不禁皺了起來,高聲回了一句后急急忙忙往自己的房間跑去。
門后隱約傳來辛西婭夫人的笑聲。
當修斯從浴室出來正擦干自己濕漉漉的頭發時,卻突然發現,床上整齊的擺放著三套白色絲質內衣褲。隨即,他的目光又捕捉到坐在房間沙發上,正對他微笑的夫人。
“這些衣服我都帶了。”修斯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他還不太適應來自夫人的這樣親密的照顧。
“那是貝蒂給你的,這是我給你的,能一樣嗎?”辛西婭夫人眉頭一挑。雖然是修斯無心之語,但對于修斯下意識的區分來自兩個母親的疼愛,她仍然微有不滿。
修斯無語,他可不是這個意思。而且這話怎么答都不合適,所以他只得歉意的笑笑。
“穿上試試,沒有請裁縫量過你的身體,只是我自己目測,不知道準不準。”夫人卻不準備就這樣放過他,立即提出新的意見。只是,修斯怎么聽怎么覺得,新母親的話中,似乎包含著某種不服氣和惡作劇的味道。這讓他不免有些尷尬。
“不用了吧,這是內衣褲~,”修斯推脫道,他特別加重了“內衣褲”三個字,希望母親看在他的面子上,放他一馬。
不過,修斯的希望馬上就破滅了,他當即從辛西婭夫人的回應中再次確認,這位異常美麗的夫人和自己的親媽貝蒂夫人,在性格上完是兩個類型。眼前的這位,對于拿自己的兒子取笑,沒有一丁點心理障礙。尤其是她眼眸中的笑意,更讓修斯哭笑不得。
“好吧,如果不習慣,你可以到浴室去換。”辛西婭夫人見修斯苦笑著遲遲不動,眼珠一轉,嘻嘻笑著主動退了一步。
修斯聞言一怔,然后苦笑著點點頭。
不愧是經營偌大一間旅店的女強人,這一步退得相當精明。
如果夫人不話,母子只是那樣互相看著,那么母子倆之間的玩笑就很可能會演化一場僵持,甚至賭氣。那樣對彼此的感情沒有好處只有壞處,不是明智的母親所為。
而如果簡單放棄,那么夫人剛剛開始建立的對兒子的影響力就會淡化。對一位極疼愛孩子的母親來,這恐怕也不是她愿意看到的結果。
所以,聰慧如辛西婭夫人,在恰當的時間合適的后退一步,不僅消除了可能出現的僵持,反而讓修斯心有歉意,不得不同意她的要求,從而達成了心愿。
對于這種充滿著母愛的手段,就算修斯看得分明,卻也沒任何解決的方法。其實最大的問題是,他也愛辛西婭母親,不忍心因為自己的堅持而讓對方受到傷害。
修斯清楚,目前,他雖然真心誠意地稱辛西婭為母親,夫人也確實把他當親兒子看,但母子關系這種世界上最親密的關系地建立,絕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那從來都是母親親自誕育孩子,哺乳撫育,并且無數日夜朝夕相處的結果。
所以,與其倆人間已經是母子,不如倆人間剛剛明確了母子關系。而要把這種關系深化成為牢不可破的真切感情,還需要母子倆人心意的對待彼此,付出自己的每一分真情,珍惜倆人每一秒相處的時間,以此來彌合他們之間,因十四年來空間上的完分離,所形成的巨大縫隙。
僅僅相聚才兩天的時間,實在太短暫了。
修斯相信,辛西婭夫人也是清楚這里面的道理的。從她的反應恰能看此點。夫人的主動退步,正是她在心翼翼維護母子感情的明證。她害怕自己的堅持,或者太過太過迫切想完擁有兒子的表現,會嚇到修斯,傷害到修斯,讓他反感。
心但堅定的接進彼此,總比像星辰撞擊大地一樣,雖然一瞬間便釋放部熱情、力融合,卻最終完毀滅了彼此的聯系,要強得多!
那樣的結果,還不如隔著星空遠遠相望,不能相擁,卻仍有默默牽掛的機會。
至少,這是修斯的想法。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而王都的各種景致,修斯他們也不過參觀了三分之二左右。
不過,沒有人為此遺憾。
納爾科曾經在這里生活過不短的時間,至少三年,王都里沒有他不熟悉的地方;修斯將在王家戰士學院學習至少三年,參觀王都,他有的是時間;作為重點培養的修斯的貼身侍衛,拉姆,同樣要在這里生活,他與修斯一起來,也將一起走。
開學前一天晚上,三天已經給修斯買了不知多少禮物的辛西婭夫人,又拿來一套嶄新的男劍士服,要求修斯第二天穿著去學院。
初看時,栗色的外套并不顯眼,還不如里面的襯衣———一眼就能看出其絲質面料的華貴,而且被設計成鑲著金邊的大波浪花的對襟口,穿在身上顯得挺拔卻不臃腫,充滿了優雅的文藝氣息。
不過,如果親手觸摸面料并仔細觀察的話,襯衣的價值便完被比下去了。這外套的面料竟然是僅產于精靈島的納米亞綿。納米亞綿是一種近年才被精靈們研究出來的珍稀衣料植物。因為其纖維的奇特微結構,它被紡織成面料后,既有真絲的柔順和輕滑,又能在一種特殊工藝的處理下擁有奇特的塑性。
就像修斯收到的這件栗色劍士服,不僅正反面異常平滑,沒有一絲褶皺,而且在領口、袖口、背心、雙肩和衣服的下緣處,都修出了有著分明棱角的造型,使這件衣服仿若一件雕塑,充滿男性的陽剛之氣。與之一套的褲子當然也做了同樣的處理。
這樣的衣服,穿在身上絕對有型,能很好的把修斯身上十四歲的青澀氣息消去,給他人一種內斂卻堅定的印象,使人眼前一亮。
至于更細微處的手工,勿需多言。總而言之,這是相當帥氣的一套衣服!修斯第一眼便喜歡上了它。
修斯沒有推辭,他有意忽略了昂貴的價錢和稀少的數量,很自然地收下了這件禮物。辛西婭夫人對此非常喜悅,要不是怕耽誤明天的入學事宜,她恐怕會拉著如此帥氣的兒子贊美一整個晚上。
在修斯來到安聯王國都城戰神城的第四天,王家戰士學院一年一度的招生程序終于啟動了。
人山人海!
這是修斯出旅店門時第一眼的部印象。
來就很繁華的南街上,人類的數量之多,已經無法用人流如織形容了,只有“人山人海”這個詞,才能準確的表現這個場面。
“為什么今天會有這么多人,恐怕有好幾萬人擠在這里吧?不是學院每年只招收1人嗎?”修斯一邊和納爾科、拉姆聯手往里擠,邊抱怨道。
“就是,大人你要是早有這么多人,我就去把劍士鎧也穿上,好增加點份量。我現在都快擠不動了。”拉姆對此也非常無語。
納爾科無奈,一邊加把力,替拉姆分擔一部分壓力,一邊解釋:“每年都是這樣的。雖然只招1人,但每年都會有很多平民子弟來碰碰運氣,只要能在年齡合格的情況下打敗學院派出的試練學生,他們也有機會進入學院學習,這在以前有過先例。除此之外,還有許多是大陸上幾乎各個大貴族家派來的探子。每一個能進入王家戰士學院的學生都是未來之星,是寶貴的人才,探子們在這里探聽各種消息,以便選出合適目標跟蹤觀察,最終把合意的目標籠絡到自己家族里。所以,這兩種人,實際上占據在今天所有來人中的絕大多數。”
修斯想了想,點頭認同了納爾科的解釋。
“那我們就加把勁,再這么擠下去,辛西婭夫人送我的這件劍士服就真的要完蛋了,我回去可不好交待。”
三個分別為四、五、六級的劍士聯手的力量還是相當可觀的。所以盡管周圍埋怨、咒罵連連,但修斯三人充耳不聞,很快就從厚厚的包圍圈中擠出一條路,來到了人群的最內層。再往前的范圍,已經被一排人高馬大的劍士分隔出來,成為新生報名入學的專用場地。
此時,王家戰士學院的南大門已經完打開,門前幾十張桌子一溜排開,每張桌子后面都坐著兩人,有男有女,他們認真地檢查著新生上交的材料,仔細核對身份和相貌,并進行簡單的詢問。一切合格之后,他們才發給新生一個食指長度的黑色劍型徽章,并放他們進入身后的大門。
看著那些成功進入的新生喜笑顏開的興奮表情,修斯不由也激動起來,不自覺地朝前擠著,很快惹來維持秩序的劍士的不滿。
對方是一個皮膚稍黑的壯漢,方臉,眼睛又亮又大,有一口森森白牙。最有特點的是他下頜的胡須,根根直立,朝各個方向刺著。
“再擠我就把你扔出去!我安德烈到做到!”對方被推得不耐煩,猛得轉頭,惡狠狠地對修斯吼道。
修斯不好意思的笑笑,趕緊從懷中取出保護得很好的入學通知書在對方眼前晃了一下,“我是今年的新生。”
“新生?”叫安德烈的黑壯漢,臉上的表情頓時柔和了不少,他伸手朝修斯的身后一陣推搡,騰出空地,把修斯讓進了內圈。納爾科和拉姆就在修斯身后,當然也在安德烈推搡的范圍之內。他們有心抗拒,卻只感覺一陣大力涌來,身體不由自主的退兩步,緊緊擠在身后他人的身上。一時間,這一塊的人都在唉聲嘆氣,卻沒有一個人敢出口不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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